專欄丨美國功利主義下的移民悲歌

新華社墨西哥城4月1日電 題：美國功利主義下的移民悲歌

新華社記者譚慧婷

當地時間3月31日，美洲玻利瓦爾聯盟在第25屆政治委員會上發佈宣言，堅決反對美國大規模驅逐移民。美國總統特朗普上任六週內，至少有2.7萬人被驅逐出境，圍繞移民遣返引發的司法糾紛在法院和政府間不斷上演。

美國媒體報道，美國新政府上台以來，截至3月19日，已有258架次驅逐移民的航班從美國飛往世界各地，其中至少有31架飛機是軍用飛機。

與這種強硬手段相比，美國過去的移民政策似乎“温和”得多。里根時期簽署的《移民改革與控制法案》曾讓約270萬非法移民獲得合法身份，小布什時期也推行過吸引外籍勞工的“客工計劃”。

然而，“温和”表面底下同樣隱藏着一副功利主義面孔。美國移民政策依據經濟形勢不時調整，勞動力短缺時就放寬限制，失業率上升時就收緊政策，導致大量移民長期處於身份不明的灰色地帶。

據美官方數據，美國現有約1100萬非法移民，其中超過700萬來自拉美國家。他們在建築、農業、服務等行業提供勞務，有税收貢獻卻難以獲得相應社會福利，更因沒有選舉權而經常被當成社會問題的替罪羊，成為競選中的政治犧牲品。

這個素以“美國夢”為豪的國家，卻擺脱不了移民政策來回搖擺的困局：一面試圖滿足國內對廉價勞動力的剛性需求，一面又在迎合民粹主義的排外情緒。這種矛盾使移民問題淪為黨爭的籌碼，給大批移民家庭帶來人間悲劇。

關税大棒、遣返航班、戰時法案、暴力執法……美國新政府針對移民的手段包括不提前通知的逮捕，使用手銬、腳鐐等，被遣返移民遭受的非人待遇甚至連美國人自己都看不下去。“飛機上滿是人。”哥倫比亞特區巡迴上訴法院法官帕特里夏·米莉特説，“他們沒有被告知任何程序。”

美國政府在移民問題上的反覆橫跳，既無法阻擋移民潮，也難以掩蓋自身對這一困局的責任。終究，奉行功利主義的政府難以在道義與利益之間找到一套自洽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