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視點·記者手記丨謀事之基 成事之道——習近平在浙江的調研故事

調查研究是謀事之基、成事之道，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沒有調查就沒有決策權。

“深、實、細、準、效”，20多年前，習近平同志在浙江日報《之江新語》欄目，開篇就提出了調查研究“五字訣”。這是他多年切身調查研究的經驗總結，也是他為廣大黨員幹部調研工作立下的“規矩”。

從東海之濱到錢江源頭，從浙南山區到浙北平原……在浙江工作期間，習近平同志堅持調研開局、調研開路，問計於基層、問計於羣眾，每年至少用三分之一以上時間深入基層調查研究。足跡遍佈浙江大地，身影常在人民之中，他以一次次深入紮實的調研率先垂範。

當下，全黨正在紮實開展深入貫徹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學習教育。中央八項規定第一條，就是改進調查研究。走村社、下基層、進企業、訪市場，廣大黨員幹部深入一線調研，掌握實情、把脈問診，推動學習教育不斷走深走實。

重温習近平同志在浙江的調研故事，感悟他提出的調查研究“五字訣”內涵，對激勵廣大黨員幹部走好新時代黨的羣眾路線，具有深遠意義。

深入基層 調研開局

一趟公交，問計城鄉發展難題

“深”，就是要深入羣眾，深入基層，善於與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和社會各界人士交朋友，到田間、廠礦、羣眾和社會各層面中去解決問題。

——摘自《之江新語》

清晨，嘉興101路公交車從城區樞紐站駛出。車窗外，樓房、綠地一路交替延伸。常有遊客問司機瀋水根：“師傅，我們出城了嗎？”

101路老沈開了29年，城與鄉的邊界在哪早已模糊，但20多年前一位特殊乘客的身影，至今清晰，“那是2004年3月23日，一位個子高大的乘客上了車。我看到後心裏很激動，這不是常在電視新聞裏看到的省委書記嗎？”

2003年，在習近平同志指導下，嘉興先行探索城鄉一體化。

彼時的浙江，縮小城鄉差距是發展中面臨的一大挑戰。

不吃梨子，怎麼知道梨子的滋味呢？此次到嘉興調研，習近平同志要親身感受一體化帶來的城鄉變化。

“小夥子，你們這車很不錯啊。他們向我介紹説，這路公交車改變很大，你説説，有什麼變化？”習近平同志走到售票員金麗君旁邊，問起沿線百姓的反應、高峯期客流量等情況。

“城裏、農村的公交車都統一運營，不再有‘楚河漢界’，沿線農民進城方便多啦。”金麗君很自豪。

“領導下鄉一般坐‘小包車’（方言：小汽車），省委書記怎麼會坐‘大客車’？”有乘客認出了習近平同志。

習近平同志笑着跟大家打招呼，詢問大家對城鄉客運一體化的需求和建議。

車廂裏，氣氛頓時活躍起來。

40分鐘後，車子停靠在三星村站。習近平同志來到村民中間，繼續聽大家對城鄉一體化特別是公交車運營的意見。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聊起越來越便利的城鄉公交。

調查研究的過程就是科學決策的過程。到浙江工作後，習近平同志以調查研究開局，一路行、一路看、一路聽、一路思考，歷時10個月，走遍全省11個市、69個縣（市、區）和大部分省直部門、單位，作出“八八戰略”重大決策部署。

習近平同志對此有精闢論述：調研使我們加快了解浙江的省情。勤能補拙，認知論就是不斷地去吸收新的信息，增大信息，使我們的感性認識由量變到質變。

“行之愈篤，則知之益明。”多年後，嘉興的同志回憶起習近平同志這次調研，不約而同地用“與眾不同”甚至“史無前例”來形容：4天多時間，去了38個調研點，到了6個縣（市、區），還利用晚上座談；考察了城鄉規劃、基礎設施、勞動就業、社會保障等工作；先後召開3次座談會，廣泛聽取幹部羣眾對户籍管理、醫療統籌、糧食安全等方面的意見、建議。

調研就像“十月懷胎”，決策就像“一朝分娩”。

在深入調研基礎上，習近平同志提出，浙江完全有條件在統籌城鄉發展、推進城鄉一體化方面走在全國前列。

這一年，《浙江省統籌城鄉發展推進城鄉一體化綱要》制定。浙江成為全國最早發佈和實施城鄉一體化綱要的省份。

20多年來，圍繞百姓關切，浙江探索推動城鄉規劃、基礎設施和基本公共服務一體化，“三大差距”不斷縮小。

“去城裏或鄉下不要太方便！”瀋水根説，因為客流量大，101路運營時間還延長至22時。

“深掘井方能飲甘泉。要了解實際，就要掌握調查研究這個基本功。”嘉興市農業農村局黨委委員王譚穩就城鄉融合課題做過多次調研。他深有感觸：“總書記在浙江工作時給幹部作出示範，一直激勵、鞭策着我們。現在出行條件好了、工作節奏也快了，我們要避免‘調查的人蜻蜓點水、研究的人閉門造車’。拜羣眾為師、深入開展調研的本領不能丟，還要做得更好。”

真抓實幹 為民解憂

一次下訪，化解基層困難矛盾

“實”，就是作風要實，做到輕車簡從，簡化公務接待，真正做到聽實話、摸實情、辦實事。

——摘自《之江新語》

浦江縣楓苑小區，有一家名為“學前樓人家”的飯店。三層小樓，一、二層開門迎客，頂層住着店主趙仲富一家。樓下有寬敞的庭院，花草繁茂。“這雖是20多年前的設計，到現在也很時髦。客人都不相信這是安置房。”

“學前樓”，曾是浦江城市更新中矛盾最集中的拆遷地塊。趙仲富用它命名自家飯店，為的是紀念那場“安居之爭”的轉折點——2003年9月18日，習近平同志率隊到浦江下訪。

“下訪，是一種積極且具有針對性的調研方式。習書記選擇浦江作為下訪第一站，意義重大、影響深遠。”浦江縣信訪局原局長張國強回憶，當時的浦江，隨着經濟社會快速發展，土地徵用、拆遷安置等深層次矛盾和問題逐漸暴露，是全省信訪最複雜的重點縣。

張國強印象深刻，下訪前，習近平同志明確提出3個要求：挑選羣眾呼聲高、具有代表性的疑難信訪件作為接訪件；候訪區的容納量要儘量大些，臨時來訪的羣眾也要請進來、接待好；提前10天在當地媒體和大街小巷，大範圍發佈下訪公告，下訪前3天再次發佈公告，讓全縣家喻户曉、人人皆知。

18日早上8時多，接訪開始了。

走進接待室前，趙仲富心裏還在打鼓：“省裏領導，真會幫我們百姓解決問題？”

“習書記坐的是和我們一樣的木板凳，面前擺着一樣的茶水，微笑着和我們打招呼。”趙仲富聊起往事，歷歷在目。

“習書記，街道拆遷我們不反對，但圖紙、規劃、方案什麼都沒有，一句話就讓我們搬，哪個願意？”

“來，坐下慢慢説。”

習近平同志一邊耐心聽着，一邊與趙仲富逐個問題討論，問得特別仔細，耐心講道理、説政策，還再三叮囑身邊的當地幹部：“要儘快拿出圖紙，讓老百姓一起參與，選出滿意的户型。”

接訪時，有件事讓趙仲富印象尤深：“當時聽説小區內的路只有6米寬，大家不太能接受，以後私家車越來越多，這很難會車啊。當時我們提出能不能拓寬到8米，後來，經過專業人員現場測算，認為7米寬最合適。寬了1米，大家就很滿意，因為這是從實際出發、想百姓所想。”

志不求易，事不避難。

那天上午的接訪持續到12時。中午簡單用餐後，習近平同志顧不上休息，繼續接訪。這一天，他帶領省市縣三級100多名領導幹部累計接訪羣眾436批、667人次，當場解決91個問題，交辦落實責任制的324件，定性處理的21件。

接訪結束後，習近平同志專門強調，羣眾合理訴求要“件件有迴音、事事有結果”。

調查研究，是行之有效的工作方法，更是作風建設的試金石。

2003年浦江、2004年臨安、2005年德清、2006年衢江，在浙江工作期間，習近平同志每年帶隊深入一個縣（市、區）下訪接訪，實實在在為羣眾解決難題、化解矛盾。

習近平同志規定，到基層調研，不準打橫幅、不準鋪紅地毯，當地有關負責人直接到調研點匯合，不能到高速公路出口處迎接。

以上率下，成風化人。

20年來，浙江省、市、縣三級領導及部門負責人共約15萬人次下訪接待羣眾，累計接待羣眾20餘萬批70餘萬人次，化解20餘萬件信訪問題，羣眾滿意率達85%以上，全省信訪總量大幅下降。

“對羣眾最盼、最急、最憂、最怨的問題，就要主動調研，抓住不放，要實實在在，不搞花架子，不能‘看見矛盾繞着走’。”浦江縣信訪局副局長何海深説。

下基層開展信訪工作，已成為浙江干部深入開展調查研究察民情、知民意、解民憂的重要方式。

細緻入微 解剖麻雀

一部村志，窺見小村美好變遷

“細”，就是要認真聽取各方面的意見，深入分析問題，掌握全面情況。

——摘自《之江新語》

“我們遵照習書記調研時的殷切期望，正在把村裏搬遷的大變化寫進新村志裏！”記者見到江山市鳳林鎮白沙村黨總支書記、村委會主任鄭日福時，他正在為計劃投資5000萬元的共富產業園忙碌着。

小村志，記錄大歷史。

2004年10月10日上午，習近平同志到江山市鳳林鎮白沙村調研。他走進村民毛兆豐家一樓書房，在書桌上眾多書籍中看到了《白沙村志》，“這本《白沙村志》是你寫的？”

這本薄薄的小冊子，是毛兆豐等農民在專家指導下編撰而成。大家沒料到它會引起省委書記的關注。

調查研究，是一項講求方法的藝術。

習近平同志饒有興趣地坐下，翻閲起來。

“你講講看，修村志有什麼作用？”習近平同志邊看邊問。

“它能反映全村政治、經濟、文化的歷史面貌，又有與全村村民休慼相關的人和事的記載，存史作用是很大的！”毛兆豐一一回答。

“欲要看究竟，處處細留心。”調查研究要“細”，要認真聽取各方面的意見，深入分析問題，掌握全面情況。同幹部羣眾面對面交流，通過來信、材料、書籍瞭解情況、推動工作，都是習近平同志開展調查研究的重要方法。

到浙江工作後，每到一個地方調研，習近平同志都會讓當地準備縣誌，往往翻閲至後半夜。第二天與大家的交流座談，也經常以縣誌裏的內容為話頭。

“方誌是地方百科全書。習書記閲讀村志，為的是瞭解我們村的歷史和現在。”鄭日福笑着説。

有細才有真，有細才能準。調查研究中，除了定好的調研路線和調研點必去之外，習近平同志經常會去一些日程表裏沒有的調研點。到了點上，到哪裏去，在一個地方停留多久，都要根據調研的實際情況來決定。既到工作局面好和先進的地方去總結經驗，又到羣眾意見多的地方去，到工作做得差的地方去，到困難較多、情況複雜、矛盾尖鋭的地方去調查研究。

那天，習近平同志走訪了白沙村的3家農户。

“習書記問得細、看得也細，還上我家二樓看了呢！”村民丁增和記憶猶新。

“我們當時挺意外的，以為領導在一樓看一看就去下一家。”老支書吳鑽強感慨，“習書記這是既看了我們農村的‘面子’，也要看看‘裏子’怎麼樣。”

看到有人在村裏健身器材上鍛鍊，習近平同志又走過去，與村民聊了起來。

“那個也不是計劃裏的調研點。但村民們特別高興，都説習書記跟我們好近、好親啊。”鄭日福説。

社情民意總是藏在細節裏。鄭日福説，現在村裏編村志也要求調研，把白沙人生活生產的方方面面記下來。《白沙村志》越寫越“厚”：村裏的木材工業園現有企業26家，年產值超3.5億元；食用菌產業基地產值1500多萬元；建起了文體廣場、籃球場、網球場、游泳池等多種場館，成了浙江“村運會”始創地之一……

“致廣大而盡精微”是成事之道。20多年來，浙江各地從整治農村環境“髒亂差”入手，由點及面，持續推進“千萬工程”建設，造就萬千美麗鄉村，造福萬千農民羣眾。

“調查研究在細微處見功力、見真章。”記者遇到正在村裏調研的江山市委組織部新時代黨員教育中心主任毛斌斌。他説，白沙村的故事，一直激勵着當地黨員幹部，“在調研中要看得仔細、問出實效，避免只有‘規定路線’沒有‘自選動作’的‘被調研’，也要避免‘偏聽偏信’或‘假大空’，不能只看‘花瓶和盆景’，更要看‘後院和角落’，把事情真相和全貌調查清楚。”

精準分析 抓住本質

一次問農，開啓科技為農新篇

“準”，就是不僅要全面深入細緻地瞭解實際情況，更要善於分析矛盾、發現問題，透過現象看本質，把握規律性的東西。

——摘自《之江新語》

杭州富陽富春街道，坐落着鼎鼎有名的中國水稻研究所。春夏之交，師生們在試驗田、實驗室忙碌着。

“習書記正是在2004年春耕時節來調研的，給我們帶來一場‘春雨’。”時任所長程式華記憶猶新。

“牽牛要牽牛鼻子。”通過調查研究掌握實情、抓住癥結、解決問題，是習近平同志一貫的工作方式。

本世紀初，在現代化浪潮下，傳統農業生產效率低等問題日益凸顯。很多農民更願意種效益高的經濟作物而不願種糧。

“我們心裏急啊！”程式華説。種子是農業的“芯片”。當時，水稻所一直希望浙江省加大力度支持水稻育種重大科研專項。

習近平同志敏鋭覺察到了這些問題。2004年4月9日，他來到水稻所調研。

信息樓一樓大廳，展示着一批新研究成果：有的稻米營養價值高，有的味道特別好，有的易種且產量高……

習近平同志興致勃勃地看着，誇讚大米質量好。他提醒大家，雖然當下已經能夠吃飽飯、吃好飯，仍要時刻繃緊糧食生產的弦，高度重視糧食生產，落實水稻生產科技措施。

“習書記看得準、看得遠。”程式華説。中國人的飯碗，就應該牢牢端在自己手裏。

更讓他感動的是，習近平同志明確表示，要高度重視中國水稻研究所，關心它的事業，把它視如己出，一視同仁，在科研經費、科研項目上優先安排。

兩個月後，好消息傳來：浙江省水稻育種重大科技專項“0406計劃”設立，省裏每年安排資金1000萬元。

一粒稻、一葉茶，是很多浙江百姓的謀生之本，在浙江農業佔有重要地位。

那一年的4月12日，習近平同志又來到中國農科院茶葉研究所調研。

在茶園與採茶工們聊收成，到實驗室與科技人員深入交流茶樹品種的選育和繁育技術的應用……習近平同志仔仔細細地瞭解從鮮葉到茶產品的全過程。

“炒茶時鍋温是多少度？”“攤青作業有什麼標準？”……在茶研所龍冠公司的製茶車間，工人們正在加工製作龍井茶。習近平同志細問每個步驟，還半蹲下拿起炒制中的茶葉，感受葉片的大小、濕度、香氣。

“習書記鼓勵我們，科技要不斷加強，在文化上也可以多下功夫。”龍冠公司總經理姜愛芹説。

科技創新是農業現代化的關鍵。2012年起，浙江省又設立新品種選育重大專項，推動浙江水稻、蔬菜、水產、畜禽、茶樹、蠶桑等育種技術和育成品種走在全國前列。農民種糧、產茶積極性大大提高、收入見漲。

“科研界有句話，‘正確提出問題等於解決問題的一半’。”程式華説，各項工作都會面臨複雜情況，比如農業產業發展不同階段有各種矛盾，但不能“鬍子眉毛一把抓”，要精準分析，抓住問題的本質和普遍規律。“這跟調查研究要‘準’是一致的。”

效果導向 造福人民

一個村莊，厚植深厚為民情懷

“效”，就是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要切實可行，制定的政策措施要有較強操作性，做到出實招，見實效。

——摘自《之江新語》

淳安縣楓樹嶺鎮下姜村，500畝梔子基地裏，有幾朵雪白的花朵已迫不及待攀上枝頭。

“這是習書記帶給我們的‘致富花’。”村民們很自豪。

調查研究關鍵要看實效，提出解決問題的辦法要切實可行，制定的政策措施要有較強操作性。

習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時，將下姜村作為自己的基層聯繫點。建沼氣，修廊橋，幫扶困難羣眾，指引村莊發展方向……“習書記每次來下姜調研走訪，都幫百姓解決了很多問題。”老支書姜銀祥連連感嘆。

20多年前，這裏卻沒啥產業，村道坑坑窪窪，家家都是土坯房，環境衞生也差。百姓盼望着“下姜啥時候能真正富起來”。

沒想到，大家把省委書記習近平給盼來了。

2003年4月24日，習近平同志第一次為下姜“把脈”。

當時，村裏人種稻、養蠶也產茶，產量都不算低，但辛苦一年卻沒啥收入。

這是什麼原因？

“缺資金，做不大”“技術不過關，品質不好”……在種植大户姜德明家裏，村民們各抒己見，與習近平同志聊開了。

“省裏研究一下，給你們村派一名科技特派員來。”習近平同志笑着説。

人民羣眾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新世紀之初，浙江農村科技力量普遍不足，很多地方像下姜村一樣，產業發展陷入瓶頸。

在習近平同志倡導下，浙江推出科技特派員制度，選派科技人員到鄉鎮蹲點工作，手把手幫助農民，傳授先進適用農業技術。

沒幾天，省中藥研究所教授級高工俞旭平真的來下姜了。他紮在村裏一個月，指導村民種上了中藥材黃梔子。

2005年3月22日，習近平同志再次來到下姜村，點名要看黃梔子基地。

“這個藥材品質如何？”

“村民們學習種植難不難？”

“效益怎麼樣？”

……

習近平同志一邊查看黃梔子長勢，一邊詢問。

當俞旭平彙報每畝每年能帶來4000多元收入時，習近平同志高興地拍拍他的臂膀説，“做得好！你有功啊！”

調查研究要見成效，關鍵是要用心聽民聲、以情察民意。

習近平同志第一次在下姜同大家座談時，姜銀祥有點緊張，掏出筆記本，正準備念。“心裏有什麼就説什麼，想到哪裏就講到哪裏，説自己最熟悉的東西，放開了講。”習近平同志笑着説。

與會村社幹部都要發言，但不能念材料——想起這些“規矩”，姜銀祥會心一笑，“習書記這是鼓勵我們説實在話、心裏話。”

再訪下姜，村子又有新發展：全村吃上了“文旅飯”，辦起36家民宿，有了咖啡吧等多種新業態，果林、稻田裏迎來各地遊客。去年全村接待遊客56.87萬人次，旅遊收入9072萬元。

調查研究為了人民、依靠人民、造福人民。

“把調查研究的過程轉化為聯繫羣眾、服務羣眾的過程，避免‘調而不研、研而不用’，真正讓人民受益、使羣眾滿意。這是我們要堅持的。”俞旭平説。20多年來，像他一樣的科技特派員為推動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問需於民、問計於民、問效於民，與百姓一道讓山鄉海島變得更美，把生活過得更好。

調查研究，是我們黨的傳家寶，是一代代中國共產黨人從勝利走向勝利的謀事之基、成事之道。

2003年，習近平同志親自推動制定《關於推進調查研究工作規範化制度化的意見》，對調查研究相關工作作出一系列重大制度安排。每年開年，省委、省政府領導同志都要制定調研計劃，形成重點調研課題。歷屆省委、省政府一任接着一任幹，大興調查研究之風，狠抓各項工作落實。

在浙江工作期間，習近平同志經過大量深入的調查研究，作出“八八戰略”這一引領浙江省域發展的全面規劃和頂層設計，部署實施“千萬工程”“平安浙江”“法治浙江”“文化大省”等重大決策，總結推廣“義烏髮展經驗”“後陳經驗”等一批基層典型，很多在全國推開，有的上升為國家戰略，展示出高超的前瞻性、旺盛的生命力和廣泛的影響力。

念茲在茲，躬行不輟。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以身作則，率先垂範，大興調查研究之風。從南海之濱到東北平原，從太行深處到雪域高原……總書記步履不停、調研開路，發現問題、認識國情、尋求規律，不斷豐富發展治國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戰略，在廣袤的土地上、廣闊的視野下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全黨作出光輝榜樣。

新時代新徵程，我們要持之以恆用好調查研究這個傳家寶。以開展深入貫徹中央八項規定精神學習教育為契機，進一步倡導調查研究之風，教育引導廣大黨員幹部走好新時代黨的羣眾路線，推進作風建設常態化長效化，把我們黨鍛造得更加堅強有力，為推動高質量發展、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堅強政治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