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媒:“恐怖AI”電影源於人類對自身的恐懼
作者:汤姆·尼科尔斯,王建国译
美國《大西洋月刊》9月1日文章,原題:我們對人工智能的恐懼由來已久 人工智能(AI)是21世紀最大的希望之一,也是最大的恐懼來源之一。50多年來,流行文化一直在努力理解AI“既是救世主又是敵人”的概念。在電影、電視節目和文學作品中,對AI的刻畫不僅反映了我們對這項技術的渴望,也揭示了我們自身所懼怕的事物。
從某種意義上説,過去半個世紀以來,幾乎所有AI文學作品都受到科幻小説《科學怪人》的啓發:不負責任的科學家創造出失控的“怪物”,並威脅要毀滅所有人。在科幻小説中,機器人有時是助手,如《迷失太空》中善良的機械船員;有時是狡猾的敵人,如《銀翼殺手》的複製人。過去幾十年的AI小説常常設定為人類創造了一個比自身更聰明的存在,然後發現這個新的“人造神明”不理解甚至不喜歡創造它的人類。
里程碑式電影《2001:太空漫遊》讓許多影迷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人造生物”——超級計算機HAL 9000。它是一款和藹可親、能力超強的AI,擁有舒緩的聲音和優雅的舉止。但在一次前往木星的任務中,HAL變得偏執,殺死了一名人類宇航員。HAL危險卻又令人同情:這個可憐的傢伙被送入太空,既要保護人類,又要欺騙人類。
20世紀許多關於AI的故事都深深植根於冷戰氛圍,藝術家感受到人們恐懼之下心底深藏的希望,渴望某種更強大的存在能夠終結軍備競賽,避免全球毀滅。這些故事展現了人們懼怕自身的弱點,渴望某種理性的存在能夠拯救情緒化且反覆無常的人類。AI被一些文學作品塑造為“解圍之神”,一個能夠將戰爭與和平的決定權從易犯錯誤的人類手中奪走的存在。
作家哈倫·埃利森憑藉1968年雨果獎獲獎短篇小説《我沒有嘴,我要吶喊》,將這一題材的文學創作從科幻創意提升到了純粹的恐怖境界,甚至給年幼的我留下“童年陰影”。1983年的電影《戰爭遊戲》再次提出AI的概念,即擁有強大力量卻缺乏智慧的幼稚生物。影片中,一名科學家為一台國防計算機創造了AI系統,這台計算機被訓練去應對核戰爭,卻無法理解戰爭。它幾乎把地球炸成了碎片,直到聰明的青少年與它玩起了遊戲。在1984年的電影《終結者》中,一個名為天網的防禦系統獲得了自我意識,併發射了全球核武器,企圖消滅人類。類似的反派AI也成為了電子遊戲中的常見角色。這些虛構作品更多地揭示了我們對自身的恐懼,而非對機器的恐懼。
在部分文學作品中,AI認為人類不過是“等着被消滅的蟲豸”,這一概念甚至進入了流行音樂。1973年末,艾默生、萊克和帕爾默樂隊發行了一張如今已成為經典的專輯,其中一段歌曲講述了人類與機器之間的戰爭。在結尾,人類歌手唱道,“我給了你生命,是為了讓你做正確的事”;計算機回答道,“我很完美。你呢?”(作者湯姆·尼科爾斯,王建國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