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加州火災展示洛杉磯如何重建 | 路透社

第1項，共7項 2017年10月11日，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羅莎，圖布斯火災摧毀的財產的鳥瞰圖。路透社/斯蒂芬·拉姆/檔案照片

2017年10月11日，在美國加利福尼亞州聖羅莎，圖布斯火災摧毀的財產的鳥瞰圖。路透社/斯蒂芬·拉姆/檔案照片洛杉磯，1月27日（路透社）- 在野火肆虐洛杉磯地區的兩端之前的七年，圖布斯火災在加利福尼亞北部的索諾瑪縣跨越了一條六車道的高速公路，摧毀了聖羅莎的科菲公園社區，這是一個類似於太平洋帕利塞德斯和阿爾塔迪納的郊區飛地。

2017年10月，火災摧毀了聖羅莎及周邊地區約5000棟房屋，其中約1500棟位於科菲公園，使其成為當時加利福尼亞州最昂貴的野火災難。根據當地官員的説法，在三年內，科菲公園被毀房屋的80%已完全重建併入住。

根據與重建的Coffey Park居民和地方政府官員的採訪，這段旅程漫長、不確定且充滿了繞行。清理廢墟的過程漫長而繁瑣；存在承包商欺詐，導致刑事定罪；每一步的政府批准細節造成了挫折。

但在Coffey Park和聖羅莎重建的經歷也展示了居民集體行動的力量，以及地方政府在簡化建設方面的成功，這為洛杉磯地區的太平洋帕利塞德和阿爾塔迪納社區提供了模板，這裏有超過16,000棟房屋和其他建築在本月的火災中被摧毀，火災還造成了28人遇難。

“團結在一起，和一羣人一起度過這個過程，”傑夫·奧克雷普基説，他為Coffey Park成立了一個非營利重建組織，在2020年初完成了重建，後來成為了聖羅莎市議會成員。“當你為100人或500人提問時，得到答案總是更容易。”

“你能做的沒多少”

大衞·科瓦列夫斯基想要重建他那座在洛杉磯東北部的伊頓火災中被燒燬的百年老阿爾塔迪納工匠房屋，但這項任務看起來令人生畏。“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開始？”他説。“看起來像個戰區。”

他正在試圖瞭解保險會支付多少，以及這與新價格相比如何，因為他所在地區的數千名房主正在同時嘗試重建。“他們怎麼能在合理的時間內同時重建這麼多房屋？”

達米安·克洛普頓在2017年10月與妻子阿什莉·奧斯本、四隻貓和一台筆記本電腦逃離他燃燒的科菲公園家後，幾周內有許多相同的問題。

他記得那種“震驚”，每天早上醒來在一個陌生的房子裏，幾秒鐘後才意識到自己的困境。“一開始一切都很糟糕，”克洛普頓説。“你真的想要繼續前進，但你能做的並不多。”

這是因為，像太平洋帕利塞德斯和阿爾塔迪納一樣，居民們在緊急救援隊派出屍體犬尋找失蹤人員和危險物質處理小組清除有毒廢物時，基本上被隔離在外。

然後是廢物清除，這項工作在火災後大約一個月開始，花了兩個月半的時間才完成。在2017年的索諾瑪縣，居民可以選擇一個由聯邦緊急事務管理局（FEMA）承包的廢物清除項目，或者僱傭私人承包商，這樣更貴，並且需要處理危險材料的認證。

“人們認為他們只需要一輛垃圾車和一台挖掘機，就可以建造他們的房子並繼續生活，”科菲公園居民史蒂夫·拉赫曼説，他在2020年完成了重建。“政府有其應有的程序。”

聖羅莎的FEMA項目提供了最簡單的途徑，但遭遇了官僚失誤，例如FEMA根據承包商運走的廢物重量支付費用的政策。渴望最大重量的隊伍留下了沉陷的地塊，州最終不得不創建一個新項目來替換房主缺失的土壤。

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加文·紐森的應急服務辦公室本月宣佈了類似的私人財產廢物清除選項，以應對帕利塞德斯和伊頓火災後的情況。

首先，環境保護局的工作人員必須清除危險廢物，包括電動車電池，這項工作本月早些時候開始。洛杉磯縣公共工程局局長馬克·佩斯特雷拉表示，清理廢物可能需要六個月到一年的時間。

美國國會議員邁克·湯普森，他的選區包括聖羅莎，表示他制定了一個他稱之為“災難手冊”的東西，以向受野火影響地區的代表傳授經驗教訓。“沒有必要重新發明輪子，”他説，並引用建築計劃的預先批准作為更快重建的模型。

在工作人員完成聖羅莎的廢物清理後，該社區變成了一塊空白畫布，這意味着居民必須重新測量物業邊界。每位房主可能都需要僱傭測量師，以便開始制定新房的計劃。

這就是集體行動開始的地方。儘管散佈在該地區和全國各地，居民們通過社交媒體、社交聚會如“葡萄酒星期三”和地區通訊保持聯繫。許多人在最初的幾周內開始在當地的一所社區大學和一個表演藝術中心聚會，奧克雷普基説，隨着時間的推移，參與人數逐漸增加。

城市規劃官員參加了會議，並開始制定直接源於這些討論的政策，聖羅莎的規劃和經濟發展局局長加布·奧斯本説。

在聽到測量方面的擔憂後，市官員幫助居民與當地測量師聯繫，以加快這一過程，奧斯本説。

這些會議的討論還促使城市為火災受損地區創建了一個“韌性”區域，減少了規劃和設計要求。

“任何從時間或成本角度來看會成為障礙的事情，我們都進行了分析，”奧斯本説。

在洛杉磯地區火災之後，紐森暫停了火災受影響地區某些州環境審查，洛杉磯市長卡倫·巴斯簽署了一項命令，創建一個新的許可中心，安排在火災受影響地區每週七天有人值班。

在聖羅莎，當地建築商通過制定一系列已獲得地方官員預批准的房屋設計，加快了恢復進程。這使得許多居民可以從選項菜單中選擇，並迅速建造房屋。

一些房主，如卡羅爾·麥克黑爾，並沒有那麼幸運。她和她的伴侶在一位承包商要求提前付款但從未完成重建後，損失了超過10萬美元的個人儲蓄。他是火災後幾年中被判定為詐騙的幾位承包商之一。

麥克黑爾與另一位承包商重新開始，必須重新審視每一個痛苦的決定：選擇乙烯基地板還是硬木地板，廚房枱面選擇石英還是花崗岩，室內塗什麼顏色？

“我們每天都在做1萬美元的決定，”麥克黑爾説。“即使在多年後，這也讓我感到不安。”但在那段痛苦的經歷中，她也找到了希望：她和她的伴侶艾琳·墨菲重新承諾了他們的關係，並將很快慶祝他們的25週年紀念。

“人們説‘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她説。“你今天做到了一天；明天再繼續。”

‘我可以控制這一切’

居民們表示，重建過程常常是一場情感過山車。

克洛普頓選擇自己做總承包商，對原設計進行了重大修改。他仍然沒有完全完成。

他説：“是的，他們不遺餘力地去除法規，同時又增加了其他法規。這真是一場苦戰。”

奧克雷普基表示，在清理 debris 完成後，2018年初的暴雨延誤了所有施工，就在他希望開工的時候。不過，工作還是在進行，到2019年底，他的新家幹牆已經完成。

他回憶道：“突然間你會想，‘這就是我將要看超級碗的客廳的確切尺寸。’你看到樓上的所有卧室，就會想‘我兒子會想要哪個呢？’”

對他來説，在火災之後重建帶來了滿足感，讓他再次感到自己掌控了一切。

他説：“我無法控制失去我的房子，或搬走，但我可以控制這一切。我可以控制我的枱面看起來怎樣。我認為這有一個健康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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