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特朗普的明確表態，歐洲加強戰爭準備：彼得·阿普斯 | 路透社

北約旗幟在他們的旗艦護衞艦Tromp上飄揚，該艦是“波羅的海哨兵2025”任務的一部分，旨在增加北約在波羅的海的存在，並增強水下關鍵基礎設施的安全性，地點在愛沙尼亞塔林港，2025年1月17日。路透社/Ints Kalnins倫敦，2月7日（路透社） - 北約今年的第一次重大演習“堅定飛鏢”已看到其盟軍反應部隊（ARF）部署了10,000名士兵，配備飛機、軍艦和超過1,500輛車輛，進入南歐，距離烏克蘭邊界不遠。

他們在過去五週中進行演練，成為未來危機中最早到達的部隊之一。

有時被稱為“北約歐洲司令的私人軍隊”，ARF旨在為北約在歐洲的最高指揮官——美國將軍克里斯托弗·卡沃利，歐洲盟軍最高指揮官（SACEUR），同時也是美國歐洲司令部（EUCOM）的領導者——提供一支快速機動、靈活的部隊，可以根據北約的戰爭計劃隨時派遣到需要的地方。

除了少數美國聯絡人員外，ARF不包含任何美國軍事編隊。由意大利中將洛倫佐·達達里奧指揮，其部隊來自九個北約成員國，其中英國的部隊規模最大。

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及其團隊在新美國政府的最初幾週中，闡明瞭他們希望從朋友和盟友那裏看到的內容——特別是希望歐洲北約成員國以及加拿大增加國防支出。堅定的飛鏢和其他相關活動部分旨在表明聯盟及其成員已收到信息。

北約的新“波羅的海哨兵”行動——追蹤航運、飛機和對重要基礎設施的威脅——幾乎完全是歐洲的，而新加入北約的瑞典上個月派遣了一支戰鬥小組來加強由加拿大領導的保護小波羅的海國家拉脱維亞的部隊。

歐洲最脆弱的國家希望，堅韌的聲譽能幫助他們免受俄羅斯的威脅。

這包括越來越多的談論，明確威脅波蘭等國家會立即用新獲得的遠程火箭（如美國的HIMARS）打擊俄羅斯領土，如果克里姆林宮的軍隊越過任何北約國家的邊界。

伴隨而來的是大量武器採購、邊界防禦建設以及從北極到黑海的“無人機防護網”的討論。

然而，特朗普上任初期的戲劇性事件卻突然搶佔了頭條。

這包括關於特朗普與丹麥首相梅特·弗雷德里克森之間 allegedly “可怕”對話的報道，涉及特朗普認為美國可能吞併 格林蘭， 這是丹麥的一個領土。他還 威脅對 歐盟和北約成員國加拿大徵收關税，他還表示，加拿大應該成為美國的一個州，儘管他後來暫停了對加拿大的立即關税。週一，歐洲領導人在布魯塞爾舉行峯會，旨在尋求一種微妙的平衡。

大陸歐洲領導人不希望看起來像是特朗普在操控他們，甚至談論法國和其他歐盟國家可能派遣軍隊到格林蘭以保護其免受美國的佔領。同時，他們希望強調他的消息已被聽到，並保持美國的支持。

特朗普表示，他希望所有北約國家將國防支出提高到GDP的5%，這比目前任何國家的支出都要高，包括美國的約3.4%。立陶宛和波蘭已承諾儘快達到5%——但其他國家可能在不削減其他支出的情況下，難以大幅超越當前的2%目標。

本週，有人提到歐盟可能最終放寬其預算規則，以使成員國能夠在國防上花費更多——這將使他們更容易分配更多資金。但沒有官方消息表示將發行歐洲主權國防債券——這是歐盟專門為武器借款的一項舉措。

“已經做了很多，但我們需要做得更多，”歐洲理事會主席安東尼奧·科斯塔在布魯塞爾峯會後表示。“我們需要做得更好、更強、更快，並且需要共同努力。”

然而，來自華盛頓的持續新聞流不斷加深與歐洲大陸的新分歧——最新的爭議圍繞特朗普顯然想要 清空戰火紛飛的加沙的巴勒斯坦人口，以建立一個“裏維埃拉”度假區。## 強迫對話

到目前為止，除了與歐洲領導人的少數幾次通話——其中許多通話的時間比他們希望的要晚幾天或幾周——新任特朗普政府對歐洲採取了一定程度的“冷處理”。

上個月，新任美國國務卿馬爾科·魯比奧 reportedly 忽視了歐盟外交政策負責人、前愛沙尼亞總理卡賈·卡拉斯的公開邀請，未能親自或通過視頻參加在布魯塞爾舉行的歐盟外長月度會議。

“特朗普正在繼續為他的政府配備‘優先考慮者’，”華盛頓大西洋理事會的非駐留研究員瑞秋·裏佐説，她將他們描述為“那些認為美國對歐洲的承諾直接影響我們在其他地方投射力量能力的人。”

在華盛頓內部，有討論認為五角大樓可能會從歐洲大陸撤回多達兩個美國作戰旅——多達10,000名人員。

“還有人談到美國可能會減少在歐洲大陸使用的部隊和裝備——例如坦克和A-10反坦克攻擊機——而轉向艦艇和無人機以遏制崛起的中國。

在2024年初，美國軍方表示在歐洲大約有80,000名美國人員，在重大演習或其他地區活動期間，有時人數會超過100,000。

“擔憂在於，隨着美國的撤回，會出現一個空白，”裏佐説。“這不是歐洲人準備好討論的話題——但這是特朗普將要強迫進行的討論。”

新任北約秘書長馬克·魯特也在大力推動這一立場。

作為荷蘭首相，從2010年到去年，荷蘭的國防支出幾乎沒有超過GDP的1.5%。然而，今年，魯特多次警告説，歐洲的新形勢意味着各國必須支出“遠遠超過2%”。

“我們必須為戰爭做好準備，”魯特本週對德國大眾報紙《圖片報》説。“這是避免戰爭的最佳方式。”

在北約現有的結構中，這已經在發生——這是它相對於缺乏自己建立的軍事指揮鏈的歐盟的一個優勢。

但北約現有的計劃仍然依賴於美國，特別是對於關鍵的“支持者”，如後勤、電子戰和監視、情報以及協調戰鬥中部隊的指揮鏈。

根據當時美國歐洲司令部的發佈，去年的“堅定防禦”演習中，美國軍隊佔參與的總共90,000名北約部隊中的20,000人。

北約官員承認，美國的貢獻是“可觀的”，但表示戰爭計劃對於當時可用的部隊是“靈活的”。

然而，即使是北約的高級軍官也承認，更廣泛的對話可能是困難的，因為這個大陸尚未習慣於思考生存衝突。

歐洲的擔憂因官員們所稱的與俄羅斯有關的破壞和其他“混合”行動的有組織活動而加劇。

上個月，一位高級北約官員向歐洲議會確認了長期報道的傳聞，即美國和德國當局已挫敗一起涉嫌的俄羅斯刺殺陰謀，目標是德國最大的武器製造商萊茵金屬的負責人。但幾乎所有歐洲政府也面臨國內政治阻力。

德國的選舉將在2月23日舉行，預計極右翼的德國選擇黨（AfD）將表現出最強勁的表現，儘管其他主要政黨的聯盟可能會將其排除在權力之外。反移民的AfD得到了億萬富翁特朗普盟友埃隆·馬斯克的公開支持。與德國主流的中右翼基督教民主黨不同——後者可能主導下一個執政聯盟——AfD反對對烏克蘭的軍事援助，並可能加入一個日益壯大的右派歐洲集團，包括匈牙利和斯洛伐克，更支持克里姆林宮。

思考不可思議的事情

特朗普表示他將更快結束烏克蘭戰爭，但將更長時間的安全問題留給歐洲解決。這促使法英之間討論提供潛在的維和人員，可能來自歐洲國家或在聯合國授權下使用來自孟加拉國和印度等國的部隊——但對於這兩種方式是否能為烏克蘭提供長期保護存在真正的疑慮。

更糟糕的是，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表示，他認為北約成員國或由該聯盟指揮的部隊在烏克蘭領土上是任何停火協議的破壞性因素。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明確表示他對僅由歐洲組成的部隊持懷疑態度，本週暗示如果沒有北約成員資格，烏克蘭可能需要自己的核武器來生存。

週一，特朗普增加了另一個新複雜性——要求烏克蘭向美國提供其“稀土”資源的訪問權，以換取持續的美國安全支持，儘管澤連斯基似乎對此表示歡迎。

歐洲國家對烏克蘭協議也有自己的擔憂，擔心一旦戰鬥停止，克里姆林宮——現在將其預算的40%用於對烏克蘭的入侵——將迅速重新武裝。

這可能是對烏克蘭的另一次攻擊的前兆——但俄羅斯也可能攻擊東部或北部的北約歐洲成員國，旨在羞辱該聯盟或將其瓦解。

隨着北約成員國增加到32個，土耳其和匈牙利等成員國有時會阻止關鍵決策，通常迫使美國或歐洲夥伴在其他議題上做出讓步。這種分歧可能會妨礙未來對俄羅斯的軍事回應。

儘管如此，大多數人仍然認為，制定計劃所投入的工作量在最近的歐洲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

今年晚些時候，年度STEADFAST NOON演習將測試盟軍空勤人員在北約在1960年代首次建立的最壞情況選項之一：其“核共享”協議，這些協議將在廣泛的核戰爭發生時，將美國在特定國家（目前是德國、比利時、荷蘭、意大利和土耳其）基地中持有的核彈頭轉移給這些國家的空軍。

一些國家對此威脅的重視程度高於其他國家，有時涉及到在俄羅斯2022年全面入侵烏克蘭之前無法想象的因素。

波羅的海國家愛沙尼亞、拉脱維亞和立陶宛的部長們表示，討論中包括將大量人口撤離到其他國家。

一些人警告説，距離前線較遠的多個西方國家仍然沒有認真對待此事。

“他們在等待危機，直到發生危機才會願意採取必要的措施，”一位國防消息人士説。但幾乎沒有人爭辯説，至少在歐洲大陸，敍述正在發生變化。

“人們的心態轉向了更像戰爭時期的思維方式，”前英國准將羅比·博伊德説，他曾是北約軍事委員會前任主席的參謀長。“這反映了歐洲的心態。”

（這裏表達的觀點是作者的觀點，他是路透社的專欄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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