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安置難民的鬥爭引發選舉辯論 | 路透社
Riham Alkousaa






7名烏克蘭難民的第1項,他們將自己的財物帶到一輛公交車上,這輛公交車將把他們從慕尼黑的烏克蘭難民中央接待中心送往德國的各個住宿設施,2025年2月6日。路透社/安吉麗卡·瓦爾穆斯
烏克蘭難民將自己的財物帶到一輛公交車上,這輛公交車將把他們從慕尼黑的烏克蘭難民中央接待中心送往德國的各個住宿設施,2025年2月6日。路透社/安吉麗卡·瓦爾穆斯德國羅特阿姆因,2月12日(路透社)- 在德國東南部的羅特阿姆因村一座廢棄的燈具工廠外,四個假人,包括一個抱着嬰兒的假人,被擠壓在靠近兩張雙層牀的牆上。
這個展示旨在象徵德國在應對難民方面的掙扎,是針對地方當局計劃在該地點安置300名移民的抗議活動的一部分。該計劃引發了十多場示威活動,一份有4000個簽名的請願書和三起待決的訴訟。
這樣的抗議反映了關於移民的更廣泛辯論,正值德國全國選舉於2月23日舉行,極右翼、反移民的德國選擇黨(AfD)支持率激增。移民在選民的主要關注問題中名列前茅。這一問題顯示出自2015年歐洲移民危機期間德國“歡迎難民”文化以來,德國公眾情緒發生了深刻變化。
“我們沒有基礎設施能力在我們的社區一次性容納這麼多人,”24歲的科爾比尼安·海因(Korbinian Hein)説,他是位於羅特阿姆因(Rott am Inn)工廠前一家貨運公司的老闆的兒子。
“我們鎮上有2200名居民,現在他們計劃在這裏安置300名難民。這與人口規模相比是一個明顯的不平衡。”
在去年的歐洲議會選舉中,AfD在羅特阿姆因的支持率比2021年上升了7個百分點,因為該黨利用了當地對庇護計劃的挫敗感。
“我不明白任何人如何能為將年輕的尋求庇護者置於這樣的境地辯護,或者冒着擾亂村莊和平的風險,”AfD候選人萊拉·比爾格(Leyla Bilge)對路透社説,她是附近巴伐利亞城市羅森海姆的候選人。
居民們擔心即使在德國最富裕的地區之一,地方基礎設施的負擔,以及過度擁擠可能導致衝突,還有對難民安全的擔憂。工廠中的兩個房間因汞污染而關閉。
奧托·萊德雷,羅森海姆區的管理員,該區是羅特阿姆因的所在地,他表示在其他市鎮尋找替代難民住房的努力失敗了。他補充説,資助難民住房的巴伐利亞州拒絕了一項提議,決定不在羅特阿姆因建造集裝箱住房,而是繼續使用工業大廳,原因是成本更高,並且需要迅速騰空目前用於難民住房的體育館。
根據民主發展與社會融合研究所11月的調查,近40%的德國市鎮將其難民狀況描述為“緊急”或“危機”模式。
根據德國全球與區域研究所的數據,全國範圍內,公眾對接收更多難民的反對意見增加,上個月達到了68%,而2022年為55%。
聯邦政府每年為每位尋求庇護者撥款7500歐元(7777美元)給各州,但這不包括那些庇護申請被拒絕並仍留在德國的人。
德國城市和市鎮協會負責人安德烈·貝爾赫格告訴路透社:“如果你看看實際的地面成本……我們談論的是每年接近15000歐元的成本,而且這個趨勢還在上升。”
去年前三個季度,市鎮報告了259億歐元的赤字,比2023年同期增加了145億歐元,原因是住房援助和福利支持支出上升。
從歡迎文化到失望
羅森海姆距離羅特阿姆因16公里(10英里),靠近奧地利邊境,是2015年進入德國的難民的第一站之一。志願者在火車站歡迎他們,這成為德國“歡迎文化”的象徵。
歡迎的氣氛是由強勁的經濟增長推動的,這使得德國人在歐元區危機期間被視為強硬執法者後,能夠為他們的人道主義角色感到自豪,德國國際與安全事務研究所的移民政策研究員安妮·科赫説。
增長自此停滯不前,主流政黨一方面同意移民可以幫助填補國家的技術勞動力短缺,同時也對非法移民採取了更強硬的立場。“在2015年,我們地區的人們對難民非常非常開放。但當人數增加如此之多時,某種程度的失望隨之而來,”萊德雷説。
根據12月的議會調查,德國的無家可歸者庇護人數在2022年至2024年間翻了一番,部分原因是許多獲得庇護的難民由於缺乏住房而仍然留在臨時庇護所。
“區管理員應該做什麼?他每天都有人乘公交車送到他門口,然後他被親切地告知要安置他們。他該怎麼辦?這種情況每天都在發生。不好。真的不好,”保守派基督教社會聯盟(CSU)在羅森海姆的候選人丹妮拉·路德維希告訴路透社。
她所在政黨在羅森海姆地區的競選海報承諾要遏制移民。
總部位於巴伐利亞的CSU在全國範圍內與基督教民主聯盟(CDU)結盟,他們預計將在選舉中獲得第一。
走向右派
涉及移民背景嫌疑人的暴力事件,包括上個月在阿沙芬堡發生的事件,阿富汗尋求庇護者因針對兒童的致命刀襲擊被捕,加劇了選民對安全和移民的擔憂。根據德國全球與區域研究所的一項研究,上個月認為難民增加暴力犯罪的比例從2022年的55%上升至近69%。
根據聯邦刑事警察局(BKA)的數據,2023年,難民在德國總人口中約佔3.5%,但嫌疑犯中疑似犯罪者的比例為8.9%。
明斯特大學的犯罪學家克里斯蒂安·瓦爾堡表示,這一趨勢部分可歸因於年齡和性別的人口統計特徵,以及缺乏社會網絡或支持系統和難民庇護所不穩定的生活狀況。
在因因鎮,海因的55歲父親表示,他為僱傭了兩名難民——一名來自厄立特里亞,另一名來自烏克蘭——感到自豪,並相信這個村莊依然熱情好客。
“移民不是問題——如果管理得當且人道,它可能是解決方案。真正的問題是形成兩個分開的社會:一個被鎖在庇護所,另一個在外面,”他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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