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牙拘留期間，國內投票：菲律賓杜特爾特競選市長 | 路透社

圖集1/5 2025年3月28日，菲律賓達沃市，被捕的菲律賓前總統羅德里戈·杜特爾特的支持者在其住所外舉行生日慶祝活動時手持蠟燭合唱《生日快樂歌》。路透社/埃洛伊薩·洛佩茲/檔案照片

2025年3月28日，菲律賓達沃市，被捕的菲律賓前總統羅德里戈·杜特爾特的支持者在其住所外舉行生日慶祝活動時手持蠟燭合唱《生日快樂歌》。路透社/埃洛伊薩·洛佩茲/檔案照片 路透社菲律賓達沃市5月9日電 - 菲律賓前總統羅德里戈·杜特爾特目前被羈押在海牙一間簡樸的小房間裏，等待因其任內導致數千人喪生的血腥禁毒戰爭而受審。

但在萬里之外的家鄉達沃市，杜特爾特的名字赫然列於週一中期選舉的市長候選人名單上。憑藉家族根據地的支持，他極有可能勝選，儘管這種支持未必能轉化為全國性優勢。路透社關税觀察簡報是您獲取全球貿易與關税最新動態的每日指南。立即訂閲

28歲的小咖啡館員工珍妮弗·蒙巴斯表示：“我見證了他作為市長和總統的成就，從打擊毒梟到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她工作的咖啡館外懸掛着杜特爾特的巨幅標語。

“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堅定支持杜特爾特。”

杜特爾特於三月被捕（應國際刑事法院要求），這對這個權勢家族構成重大打擊。2016年他以鐵腕打擊犯罪的市長身份贏得大選後，其家族聲望一度如日中天。擔任總統期間，言辭強硬的杜特爾特徹底改變了菲律賓外交政策，並發動"禁毒戰爭”。人權組織稱實際死亡人數遠超警方公佈的6000人，他因此正在荷蘭接受審判。

但他在達沃以外地區的影響力遠未可知，此次民調將檢驗現任總統小費迪南德·馬科斯能在多大程度上壓制這個發源於南部城市的杜特爾特家族政治機器。

馬卡蒂大學公共管理專家埃德森·塔皮亞指出：“杜特爾特這個名字在達沃具有傳奇色彩，但在全國範圍內或許稍遜。”

他補充道：“所有跡象表明他們仍擁有穩固基本盤，但這是否足以支撐2028年大選還有待觀察——特別是現任副總統正面臨彈劾指控的情況下。”

杜特爾特的女兒、副總統薩拉·杜特爾特被視為2028年總統選舉的潛在競爭者，但她自身也深陷政治困境。

她正因彈劾審判面臨指控，包括威脅刺殺馬科斯——2022年她曾是馬科斯的關鍵盟友，當時兩人組成的競選聯盟被譽為民粹主義與政治世家的強強聯合。但政策分歧、權力鬥爭與野心博弈撕裂了聯盟，使得週一選舉前雙方陣營的對抗升級。本次選舉將角逐超過1.8萬個職位。其中包括317個國會席位和數千個地方職位，但最激烈的爭奪聚焦於參議院十餘個席位——這個對國家事務具有超比例影響力的機構，其24名成員同時擔任彈劾程序的陪審員。

儘管杜特爾特被捕引發同情，馬科斯支持的候選人在民調中仍保持領先，有望主導參議院選舉。

戲劇性逮捕

作為2016至2022年任職的總統，杜特爾特始終為其禁毒戰爭辯護，稱行動旨在提升菲律賓安全，並強調警方僅被允許在自衞時開槍。

他的被捕反而鞏固了在達沃市的羣眾基礎。這座180萬人口的城市曾由他主政二十餘年，他也由此成為棉蘭老島走出的首位總統。

“我們哭了，整整三天無法入睡。“經營小餐館的喬爾·薩戈索伊·瓦列斯説道。他的餐館貼滿記錄杜特爾特政治生涯的照片，此刻他正講述全家觀看逮捕畫面的情景。

5月12日的勝利可能成為莎拉·杜特爾特實現政治野心的關鍵籌碼——強大的地方根基能確保穩固的選民基本盤，既為權力鬥爭提供槓桿，也為全國性抱負搭建跳板。

菲律賓大學政治學教授讓·弗朗哥如此評價這位前總統：“杜特爾特將藉此保留向馬科斯政府發起攻勢的權力基礎。”

“他們可以動用達沃和棉蘭老地區的政治資源助力下屆總統選舉。”

但菲律賓官員表示，即便勝選，杜特爾特也無法就任市長職務，該職位將由勝選的副市長（很可能是其幼子塞巴斯蒂安）接任。

達沃街頭可見要求杜特爾特復出的標語T恤。

驅車300公里（186英里）參加杜特爾特三月八十歲生日集會的38歲選民丹尼斯·阿奇·賈布泰説：“我們相信他仍能做出貢獻，不僅為了達沃，更為整個國家。”

不過並非所有居民都期待杜特爾特回任市長，部分人支持其主要競爭對手卡洛·諾格拉斯——這位出身菲律賓另一政治世家的前內閣部長兼達沃議員。

50歲的阿琳·諾伊尼表示：“我們需要些改變，只希望一切和平，沒有衝突，沒有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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