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談伊朗、哈梅內伊、政權更迭、烏克蘭與北約 | 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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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集1/5:2025年6月16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莫斯科會見由俄方任命的塞瓦斯托波爾市市長米哈伊爾·拉茲沃扎耶夫。斯普特尼克通訊社/加夫里爾·格里戈羅夫/路透社供圖 編輯注意:本圖片由第三方提供。
2025年6月16日,由俄方任命的克里米亞塞瓦斯托波爾市市長米哈伊爾·拉茲沃扎耶夫在莫斯科與俄羅斯總統普京會晤。斯普特尼克通訊社/加夫里爾·格里戈羅夫/路透社供圖 編輯注意:本圖片由第三方提供。購買授權許可,打開新標籤頁路透社俄羅斯聖彼得堡6月19日電 - 俄羅斯總統普京就伊朗與以色列衝突、北約及烏克蘭戰爭等問題向主要通訊社主編髮表了以下評論。
這些言論由路透社記者從俄文翻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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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被問及若以色列和美國殺害伊朗最高領袖阿亞圖拉阿里·哈梅內伊將作何反應時: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是對您問題最恰當的回答。我甚至不願討論這種可能性。我不想。”
廣告·繼續閲讀"我聽到所有這些,但我甚至不想討論。"
關於伊朗可能發生的政權更迭:
“啓動任何行動時都需要審視目標是否達成。我們看到當前伊朗儘管存在複雜的內部政治進程——我們對此心知肚明,我認為無需深入探討——但社會正圍繞國家政治領導層形成凝聚力。這種現象幾乎在任何地方都會發生,伊朗也不例外。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非常關鍵:各方都在討論此事,我只重申我們從各處獲知的信息,那些地下工廠依然存在且完好無損。在我看來,各方應尋求結束敵對狀態,讓衝突相關方達成協議,這樣既能保障伊朗的利益——包括其核活動(當然我指的是和平核能及其他領域的和平利用),同時也能從猶太國家安全絕對性的角度保障以色列的利益。這是個微妙議題,自然需要極其審慎,但總體而言我認為解決方案是可能達成的。”
廣告 · 繼續滾動關於支持伊朗:
“我們與伊朗夥伴保持持續聯繫。今天剛進行過溝通。我認為明天和後天也會繼續。我們的合作關係仍在延續。”
“其次,正如我之前所説,我們的專家正在布什爾工作。250名專業人員和其他商務旅行者。總人數可能達到600人。我們沒有撤離。這難道不是支持嗎?伊朗並未向我們要求其他形式的支持。”
關於向伊朗提供武器援助:
“我們曾向伊朗朋友提議在防空系統領域開展合作,但當時合作伙伴並未表現出太大興趣,事情就此作罷。至於您提到的戰略伙伴關係協議,其中並不包含國防領域的條款…第三點,我們的伊朗朋友甚至沒有提出這類請求。因此實際上沒什麼可討論的。”
“我們的提議是建立整套系統,而非零散供應。我們曾就此進行過,但伊朗方面興趣不大,最終不了了之。關於個別軍售,確實,我們曾經執行過相關交付。這與當前危機無關,屬於軍事技術領域的常規合作,且符合國際規範。”
關於與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關係:
談及與特朗普先生可能的會晤,這無疑將極具建設性。我同意美國總統的觀點——會晤必須經過充分準備,並取得積極成果…我們對他希望在多領域安全和經濟活動中恢復美俄關係的意願表示高度讚賞。
“我們已有大型企業表示希望迴歸,這大體上激發了一種謹慎的樂觀情緒。我希望美國總統及其核心圈層能夠看到並理解這一點。屆時,與企業代表們將共同作出決定,旨在恢復俄美關係。”
關於北約:
“我們不認為北約的任何重新武裝對俄羅斯聯邦構成威脅,因為我們在保障自身安全方面是自給自足的。我們正在不斷完善我們的武裝力量和防禦能力。無論北約做什麼,當然會製造某些威脅,但我們將遏制所有可能出現的威脅。這一點毋庸置疑。從這個意義上説,任何重新武裝和將預算增至北約國家GDP5%的行為都毫無意義。”
“其次。幾個世紀以來,西方世界不幸地每隔幾十年就會重提所謂俄羅斯威脅論。西方精英們慣於藉此構建其內政策略——通過虛構東方威脅,他們既能向納税人榨取資金,又能持續將自身經濟領域的失誤歸咎於東方威脅。”
“若北約國家執意增加軍費預算,那是他們的選擇。但這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好處,反而必定會製造額外風險。當然風險會存在,但這不是我們的決策。我認為這完全是非理性且無意義的。所謂俄羅斯威脅根本是無稽之談。”
關於與西方的關係:
“顯然,俄羅斯與西歐之間當前的關係危機始於2014年。但問題不在於俄羅斯吞併了克里米亞,而在於西方國家助長了烏克蘭的政變。我們之前一直聽到:你們必須按規則生活。按什麼規則?好吧,當法國、德國和波蘭三個國家來到基輔,作為擔保人簽署了反對派與(維克托)亞努科維奇總統領導的政府之間的協議文件時,這是什麼規則?幾天後,反對派發動了政變。而沒有人甚至眨一下眼,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然後我們聽到:我們必須按規則生活。規則是什麼?你們在想什麼?你們為別人制定規則,但自己卻不打算遵守任何東西?好吧,誰會這樣生活?這就是危機開始的地方。但不是因為俄羅斯採取了強硬的立場。
“我們的西方夥伴在蘇聯解體後,至少從強硬的立場出發,一直在行動。因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世界秩序是基於勝利者之間的力量平衡。而現在其中一個勝利者已經消失——蘇聯解體了。好吧,西方人開始為自己重寫這些規則。規則是什麼?
關於他在執政期間是否犯過錯誤:
“讓沒有罪的人先扔石頭。我們就此打住。”
關於會見烏克蘭總統弗拉基米爾·澤連斯基:
“我們準備會面,正如我所説,順便説一句,我準備與所有人會面,包括澤連斯基。是的,這不是問題。
“如果烏克蘭國家信任某人進行談判,看在上帝的份上,讓澤連斯基來吧。這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是誰來簽署文件……處理嚴肅問題時,對我們來説重要的是法律層面而非宣傳成分。”
“但必須明確一點,簽字必須來自合法當局,否則,你知道的,下一位上來就會把一切扔進廢紙簍。但你們也不能這麼做,我們正在處理嚴肅問題。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放棄這一點,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關於與德國默茨的對話:
“如果聯邦總理想打電話交談,我已經多次説過——我們不拒絕任何接觸。我們對此始終持開放態度……當我們的歐洲夥伴決定在戰場上對我們實施戰略打擊時,是他們自己中斷了這些聯繫。既然他們停止了,就讓他們恢復吧。我們對此持開放態度。
“我確實懷疑德國作為我們與烏克蘭談判的調解人,能否比美國貢獻更多。調解人必須保持中立。當我們看到德國坦克和豹式(主戰坦克)出現在戰場上,現在又看到聯邦共和國考慮提供金牛座(導彈)用於攻擊俄羅斯領土,不僅使用裝備本身,還動用聯邦國防軍軍官……這當然會引發重大疑問。眾所周知,如果發生這種情況,不會影響軍事行動進程,這是可以排除的。但這將徹底破壞我們的關係。”
“因此,今天我們視聯邦共和國與許多其他歐洲國家一樣,並非中立國家,而是支持烏克蘭的一方,在某些情況下,或許還是這些敵對行動的幫兇。不過,如果談到願意討論這個話題,提出一些相關想法,我再次重申,我們對此始終持開放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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