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觀觀察 | 特朗普引發的恐慌會導致亞洲資本回流本土嗎? | 南華早報
Nicholas Spiro
自美國總統特朗普4月2日宣佈對幾乎所有貿易伙伴實施全面"對等"關税以來,亞洲經濟體一直高居投資者擔憂清單之首。由於在與美國貿易順差最大的10個經濟體中亞洲佔據7席,最初的擔憂集中在亞洲的極度脆弱性上。4月9日特朗普宣佈暫停徵税90天后,資本流動取代貿易成為主要擔憂。在保護主義浪潮中押注亞洲貨幣將大幅貶值的投資者們可謂只見樹木不見森林。一些貿易依存度最高的亞洲經濟體擁有鉅額經常賬户盈餘,其中部分資金被循環配置為海外資產,尤其是美國債券。1997-98年亞洲金融危機後,該地區政策制定者認為積累鉅額外匯儲備是金融穩定的關鍵前提。到2007年,中國內地、台灣、香港、日本、韓國和新加坡等順差經濟體的經常賬户總盈餘已從2000年的近2000億美元飆升至近7000億美元。2005年,時任美聯儲主席本·伯南克指出,亞洲經濟體的儲蓄超過了國內投資,已成為全球其他地區的淨資本供應方。該地區的"儲蓄過剩"現象,正如伯南克所稱,這種模式正在為美國的經常賬户赤字提供資金支持。這位前美聯儲主席質疑:以美國(佔全球淨資本輸入大部分)和亞洲(主導全球淨貸款)之間的失衡是否可持續。截至去年底,亞洲投資者——包括央行等官方主權投資者和保險公司等私人投資者——佔據了美國國債持有量的45%。根據法國興業銀行數據,他們還持有美國政府部門或政府資助企業發行債券的55%外資份額,以及近20%的外資持有美國股票比例。然而特朗普重返白宮動搖了美國作為安全港的地位。除了破壞性貿易政策外,特朗普魯莽的減税和支出法案——預計將在十年內為美國本已膨脹的公共債務再添至少3萬億美元——正使美國資產承壓,危及國家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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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朗普承諾將美國製造業從中國帶回,但他的關税政策會奏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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