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芭蕾現代狂想 與愛麗絲踏入奇幻仙境 | 聯合早報

“實現‘不可能’唯一的方法就是相信它是‘可能’的。”奇幻文學《愛麗絲夢遊仙境》中，這一句令人印象深刻。這部英國數學家查爾斯·路特維奇·道奇森（Charles Lutwidge Dodgson），以筆名劉易斯·卡羅爾（Lewis Carroll）寫作出版的兒童文學作品，自1865年出版，一直啓發讀者帶着勇敢、善良和好奇的心靈去面對世界。

今年是《愛麗絲夢遊仙境》成書160週年，香港芭蕾舞團（簡稱港芭）邀請你與愛麗絲一同夢遊仙境——由港芭藝術總監衞承天（Septime Webre）編舞的芭蕾舞劇《愛麗絲夢遊仙境》，洋溢華美、幽默與奇幻氣息，將在2月下旬登陸獅城。《愛麗絲夢遊仙境》於2012年由美國華盛頓芭蕾舞團世界首演，並於2018年首度由港芭上演，值得一提的是，該劇榮獲“香港舞蹈年獎”（2019）包括“傑出服裝設計”“傑出羣舞演出”在內的多個獎項及提名。

該劇屬濱海藝術中心“舞蹈焦點”的“Ballet by The Bay”版塊。這是一個為芭蕾愛好者打造的古典與新古典芭蕾活動周，旨在引領公眾領略世界一流作品，通過新視角感受芭蕾歷久彌新的藝術魅力。

讓年輕人愛上芭蕾

衞承天，這位自港芭1979年成立以來首位美籍藝術總監，接受《聯合早報》採訪時説：“我創作這部舞劇目的是讓年輕人愛上芭蕾舞，讓舞者在技術上更上一層樓。我希望舞者在經歷這場表演後能變得更加優秀。劇中有很多精湛技藝，表演當然具娛樂性，但卻不僅為娛樂性而存在，它是一種隱喻。當舞者能完成令人驚歎的旋轉、跳躍等超越極限的動作時，我們向觀眾傳遞的信息是：‘人生同樣可以活得如此精彩！全力以赴，全情投入，就能成就最好的自己。’”

衞承天將《愛麗絲夢遊仙境》這一家喻户曉的故事賦予全新想象，打造出獲譽無數的舞劇。（Tony Brown攝）

談到將充滿奇思妙想的《愛麗絲夢遊仙境》改編為舞劇時所面臨的挑戰，衞承天説：“我特別想聚焦一些標誌性時刻，讓這些時刻激發鮮活舞蹈場景。另外，也得融入包括白兔、瘋帽匠、紅心皇后以及雙胞胎等經典角色。我還希望芭蕾尾聲能有一個充滿危險的場面，讓愛麗絲展現她的英雄氣概和內在力量。因此我加入空龍這一角色，它實際上來自《愛麗絲鏡中奇遇》。這個場景不僅讓愛麗絲得以展現力量，也引發芭蕾尾聲那場混亂的審判。”

衞承天説正因原著情節浩繁，他覺得自己有時像個置身糖果店的孩子，總是想要一切。“書中創造瞭如此多的角色和場景，我想納入我喜歡的那些部分，因此最初粗剪版本長達四小時。為將芭蕾壓縮成節奏緊湊的兩小時，不得不捨棄一些非常棒的點子。當然要在舞台上還原書中那種瘋癲的魅力，也是一個挑戰，我力求芭蕾捕捉到書中奇妙、狂野和荒誕的感覺。”

服裝設計時尚復古

衞承天與來自蒙特利爾的服裝設計師莉茲‧凡達爾（Liz Vandal）合作，設計服裝和視覺概念。“莉茲擁有當代芭蕾服裝設計背景，同時也為太陽馬戲團多個節目設計過服裝，這讓她為設計帶來一種妙趣橫生的張揚風格。我們都希望創造出具仙境感的視覺效果，兼具現代主義與極簡主義風格，最終催生出經時尚視角過濾的復古服裝設計，我們在設計上玩得非常盡興，期待觀眾能和我們一樣享受其中樂趣。”

服裝設計師莉茲‧凡達爾精心設計的舞台服飾令人目眩神迷。（Dean Alexander攝／香港芭蕾舞團提供）

曾有文學評論指出，《愛麗絲夢遊仙境》不是兒童讀物，其兩條主線：邏輯和語言哲學，甚具學術研究價值，因此不應被視為童話或低幼文學。而將其搬上芭蕾舞台，衞承天絲毫不忽略成年受眾觀感。他説：“我想確保真正熱愛芭蕾的人、想看嚴肅芭蕾的人，也能被吸引。我認為，具有挑戰性的當代芭蕾舞蹈編創恰能滿足這一目標，芭蕾愛好者會從這些角色的塑造刻畫中感受到深奧意趣。”

另外，他也想激勵舞者精進技術，將他們的能力推到極限，並通過這次的表演經歷讓他們成為出類拔萃的舞者，所以這部作品包含一些高難度技巧段落。當然，衞承天也邀請此前從未看過芭蕾的觀眾，以此為契機，絲滑步入芭蕾世界。

荒誕意味讓人着迷

説到《愛麗絲夢遊仙境》原著最令他着迷的一點，衞承天説：“讓我最有共鳴的還是其中的荒誕意味本質，角色們那種極致誇張、荒謬卻自信滿滿的世界觀特別吸引我。這種荒誕既引人深思，又讓人開懷大笑。我想到我來自一個有八個兄弟的大家庭，每當家庭聚會，我們兄弟幾個總是不斷講笑話，充滿各種無厘頭對話，我們總是想盡辦法逗彼此大笑，或許因為這樣的生活感受，我覺得在某種程度上與《愛麗絲夢遊仙境》有一種非常個人化的聯繫。”

他最後盛情邀約獅城觀眾，與愛麗絲一同入夢：“能重返新加坡令港芭全團上下非常興奮！這次等待相當漫長，我們上次在新加坡演出是2004年的《末代皇帝》。能與新加坡觀眾分享我們的藝術創造，讓我們十分欣喜。我們相信值得等待的美好事物終將到來！”

▲《愛麗絲夢遊仙境》濱海藝術中心劇院2月21日至23日（星期五至日）下午3時或晚上7時30分票價35元起，購票可上網：sistic.com.sg/events/alice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