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廬半主:花開 | 聯合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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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第一次聽到《花開》,頓覺這歌非但具畫面感,還很容易代入其中,猶如在講述自己熟悉的故事。“衚衕裏面彷彿迴盪着,我們嬉鬧走過。小小城市如何裝載着,人們所有悲歡離合?”當你獨自經過那條衚衕,或那條小巷弄,明明那裏空蕩蕩的杳無人跡,腦海中偏偏浮現着和心愛的人嬉鬧的音浪。城市裏街道巷弄交錯縱橫,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但再多的舟車房舍,似乎也真的裝載不了人間的悲歡離合。你聽不見那嬉鬧,你看不到熟悉的身影,但每一回路過,腦海中浮現的,卻都是那些揪心畫面。
“命運竟把我們吹散了,會不會在某處會合?眼前春暖花開的景色,美在不能永恆的忐忑。”物是人非的感慨,桃花人面的惆悵,整首歌描述的場景恍惚俱都可見;那管“窗外樹稍換了新衣服”也好,“你愛寫詩那間咖啡座現在冷清許多”也罷,就連想念他的顏色,都幻化成“眼底的琥珀色。”思念是杯醇酒,醉倒真情,思念也是盞清茶,醒着人間。即便幸福一直圍繞,那些曾經和錯過卻總在不經意時提醒你,“人間的聚散也不過花開和花落。”
“綻放時的繽紛,凋零時的殘破,愛有時不過就只求一個記得。”沒錯,記得是深埋在記憶裏的執念。你都記得,因為有愛。放下不是忘記,“記着心有靈犀的此刻,享受大聲爭吵的磨合,擁抱時多感動,放手就多心痛”。那些哪怕不盡美好的情節,卻始終記得。長生殿裏,短松岡上的故事,易安“沉香斷續玉爐寒,伴我情懷如水”的悲涼;楊柳岸曉風殘月下的千種風情,徒生那更與何人説的感慨,因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