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鵬飛:集中營對壘勞改營 | 聯合早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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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無遮攔的美國總統特朗普善於用誇張的言語挑釁政治對手,還經常辱罵敵視他的主流媒體是“假新聞”。他的敵人也不吝還擊,最常攻擊他獨裁專斷,也最喜歡用“希特勒”“納粹”來形容他。著名左派記者和歷史學者阿普勒鮑姆(Anne Applebaum)去年便在《大西洋月刊》撰文,指責特朗普所使用的“去人性化語言”讓美國政治墮落,是集希特勒、斯大林和墨索里尼三位一體。
特朗普被叫作“納粹”或許還有政治脈絡可尋,但撰寫《哈利波特》聞名全球的英國女作家羅琳,同樣被冠上“納粹”的帽子,就讓人匪夷所思了。羅琳堅持女權,反對所謂的“跨性別女性”(絕大多數是性變態的男人)使用女性專有空間如女廁、更衣室,而成為自詡進步派的“性少數”(LGBTQ)激進分子的頭號公敵。他們指控擁有輿論影響力的羅琳歧視“跨性別女性”,是不折不扣代表“仇恨”的納粹分子。
政治是文化的下游,要理解當下的政治矛盾,就必須溯源上游。西方特別是美國鏖戰不止的文化戰爭,或是一條有用的線索。單純用自由保守、左派右派這類傳統標籤,已不足以充分解釋當下的戰場。美國文化戰爭最突出的矛盾,應是圍繞“覺醒”(Woke)這個現象展開。它原是極左激進主義的意識形態,信仰者自認站在眾人皆睡我獨“醒”的道德高地,居高臨下要用棍棒把沉睡者趕上天堂;最典型的戰線莫過於性別政治,徹底否認生物存在雌雄兩性的事實,所高舉的彩虹旗顏色,就因為忙着代表各類不斷湧現的“自我認同性別”而跟着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