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佔中一週年回顧:這場佔領是不是“顏色革命”-子思
一年前的今天,香港街頭的悲喜劇正式上演。
從9月28日躊躇滿志地上街,到12月11日意興闌珊地撤離,持續79天的”佔中”行動,引起了國內外的高度關注。香港政府報告曾提到,梁振英需每日就佔領行動向中央彙報最新情況,習主席對“佔中”各個方面的事態都很瞭解。回想那段時間,西方媒體的眼睛也幾乎都盯着“佔中”。
如今一年過去了,黃之鋒等人宣稱要繼續發起的佔領運動,還沒有下文。相比之下,香港市民更關心的是旅遊業、零售業什麼時候能恢復正常。“佔中”已經完全失去民心,這也意味着這場打着“民主”旗幟的“顏色革命”徹徹底底地失敗了。

“佔中”失敗後,佔中者打包回家。
回顧“佔中”爆發的台前幕後
縱觀發生在各國的“顏色革命”,總少不了西方勢力的參與。美國人士傑尼·夏爾普(Gene Sharp)指導過各大洲的“顏色革命”,2011年埃及爆發顏色革命時,傑尼·夏爾普領導的“愛因斯坦研究所”就曾廣泛散發阿拉伯文的“埃及革命行動手冊”,直接推動了“革命”進程。
同樣地,香港的街頭也暗通大洋彼岸的美利堅。“佔中”爆發前,傑尼·夏爾普就派了人員前來贈送他的已經翻譯成中文的顏色革命理論書籍。除了送書,他們還直接對相關人員進行了非常詳盡的培訓,包括如何組織行動、如何對話警察、如何防範清場……甚至細緻到選擇抗爭口號、提供飲水食物、安置帳篷,真可謂操足了心。
不止如此,美國政府資助的“國家民主基金會”(NED)自1995年起就開始資助香港的反對派組織,多年來資助逾395萬美元(逾3000萬港元)。2014年上半年,NED的負責人路易莎·格雷夫就與“佔中”的“靈魂人物”見面,密謀“佔中”事宜。美國駐港總領館官員丹·蓋瑞特也曾公開表示,“華盛頓要求繼續在香港推動民間、社會力量爭取民主訴求運動,尤其是推動青少年在社運扮演先鋒角色……美國會保護學生領袖,包括赴外國留學、定居。”
“佔中”爆發後,西方媒體很快行動,集體幫“吆喝”:
英國《獨立報》等立即以“雨傘革命”為封面、標題進行報道;
《經濟學人》封面以“黨對人民”(The Party vs the people)為大標題,副題則為“共產黨……這次必須更明智決策”;
法國第一大晚報《世界報》發表社論,直接把它上升到“對抗北京的民主運動”;
美國《時代》週刊更將“佔中”學生領袖之一的黃之鋒評為“年度最有影響力青少年”,在封面對其大肆炒作,隨後,美國《外交政策》也將黃之鋒評為年度“引領全球的思想者”(Global Thinkers)。

黃之鋒登上《時代》封面
這些鼓勵給了“佔中”者莫大的力量。儘管,先有市民跑步上中環反對“激進派搞亂社會,也不能忍受外國勢力干預香港事務”,後有183萬簽名讓“佔中”者回家。就連明星們也看不下去,成龍、陳小春、王晶、莊思敏等人均公開表示反“佔中”。同時,民調數據顯示,有近五成半受訪者反對“佔中”行動,83%的人認為應該停止“佔中”行動,68%的人贊成政府清場。但“佔中”者卻執意維持香港街頭的熱鬧,忽視給經濟社會帶來的巨大損失。對民意如此置若罔聞,恰恰暴露了“佔中”打着“民主”旗幟行“顏色革命”之實的本質。
“佔中”的失敗
2014年11月,一場蔓延全美的騷亂開始萌芽。11月24日,槍殺黑人布朗的白人警察被大陪審團認定使用武器合法,不予起訴。這一裁決引發了全美抗議,規模一波大過一波。
弗格森騷亂爆發後,西方媒體的注意力不再牢牢盯着香港,而全部轉移到這場衝突上。美國自顧不暇,無心再援助“佔中”行動。還在中環安營紮寨的“佔中”份子,就像音樂被突然掐斷的廣場舞者,意興闌珊,不少人藉着警方清場的台階就此撤離。
緊接着,“不服輸”的香港學生上演苦肉計,鬧所謂的“接力絕食”。黃之鋒發佈近8分鐘的“絕食心聲”錄像,宣稱“絕食是別無他法,盼國際社會關注香港狀況”。可是,還沒等國際社會的“援手”伸過來,絕食學生已經因為“身體不適”先後放棄。香港反對派和學生均放棄行動,因此,“接力絕食”也成了“佔中”鬧劇中最後的高潮。
“佔中”這場抗議並未就此無疾而終。2015年6月18日,香港特區立法會否決了有關修改香港特區行政長官產生辦法的議案。過程讓人意外,香港建制派大量議員在表決前退席,剩下的37人中,反對派以28票反對成功否決政改方案。隨後,《華爾街日報》頭條打出標題——“香港否決北京的選舉辦法”。但是,香港反對派無法就此歡呼,因為他們的目的並未達成。
“佔中”陰魂不散
79天的“佔中”給香港經濟帶來的損失不可估量,直到現在依然陰魂不散。據香港旅遊局數據,本應是旅遊暑期旺季的七月及八月,整體訪港旅客較去年同期分別跌8.4%及6.6%。這給香港零售業、酒店業帶來了旺季罕見的“寒冬”。

受“佔中”等影響,來港遊客驟減
2015年初,香港團體多次發起反水客遊行,暴力抗議“自由行”。示威者刻意混淆旅遊購物和水客,尤其將矛頭對準內地遊客。而據香港海關披露的信息,水貨客裏,香港居民佔比遠高於內地人。據《大公報》報道,職業水客中超過八成是香港居民。
曾是“佔領區”的銅鑼灣,商販們説起“佔中”心有餘悸,尤其是現在還時常有一些“鳩嗚團”(流動“佔中”者們打着黃雨傘成羣結隊在鬧市區遊蕩,不時呼喊口號發出噪音,只為讓真正的顧客買不成東西)出現,讓本就冷清的生意雪上加霜。
香港作為亞洲四小龍之一,經濟發展速度曾令人咂舌。隨着內地市場經濟開放度提高,香港基本喪失中國唯一口岸的地位。曾經提供大量就業崗位的香港製造業全都轉移至勞動力更加便宜的地區,香港經歷着經濟衰退和艱難的轉型期。與此同時,香港生活成本不斷提高,貧富差距之大位居世界前列,社會上的不滿情緒慢慢滋長。
這給了小部分沉溺於意識形態之爭的“領袖”機會,他們有目的地將香港經濟社會面臨的一切問題變換成內地與香港、香港與中央的問題,藉此煽動那些期待解決社會現實問題的民眾。對他們來説,把香港鬧得天翻地覆,將局面鬧得不可收拾最好。香港越亂,越能“逼迫”中央出手,進而動搖“一國兩制”。
最終,“佔中”擾亂香港社會的目的達到了,卻沒有也不可能為民眾找到任何出路。近日,香港學聯秘書長羅冠聰和黃之鋒面對媒體的追問,不得不承認“佔領行動在政改上取得了零成果。”不僅如此,“佔中”還給香港經濟、社會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這一點相信黃之鋒等人必然很清楚。
香港仍可慶幸
香港要慶幸“佔中”失敗了。——這絕對不是一句因為政治正確所以正確的話。看看那些發生過顏色革命的國家和地區。運動成功了的烏克蘭,隨之而來的是滿目瘡痍、國破家亡;埃及也成功了,然後走上了惡性循環,湧向廣場、推翻一個政府,再回到廣場推翻下一個政府。而運動失敗了的,往往是經歷了暴力鎮壓、流血慘劇,比如敍利亞。無論哪一種,普通民眾都經受着社會動盪、經濟癱瘓甚至生存威脅。
而香港,在警方的冷靜剋制下,局勢得到很好控制,街頭衝突沒有擴大到流血暴力,可以説“佔領”是以“最和平”的方式結束。“佔中”退場後,香港社會恢復了基本的穩定。2015年8月的最新經濟數據顯示,香港第二季度的GDP按年實質增長2.8%;通脹緩和,回落至2.5%;勞工市場處於全民就業狀態,總就業人數貼近最高紀錄,失業率下降為3.2%。經濟發展雖仍不盡如人意,但相比“佔中”時期已是有所起色。

“佔中”期間,警方一直保持了冷靜剋制。
香港迴歸這些年,中央給了香港諸多政策幫扶,貿易零關税、免徵國税、民生上優先照顧、旅遊上全民支持等等。但香港卻始終有一股“去中國化”的趨勢,全國港澳研究會會長陳佐洱將這看作是香港被超越的深層原因。他還表示,香港沒有依法實施“去殖民化”,讓一些本應放在歷史博物館裏的東西跑出來招搖撞騙。
香港反對派鬧不夠,可是,在“佔中”吃盡了苦頭的香港市民,還會對那些打着“民主”旗幟、破壞香港穩定發展的運動毫無警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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