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反對脱歐的城市中推進脱歐 - 彭博社
Matthew Campbell
船隻停靠在港口邊,布里斯托爾的河渡船駛過。
攝影師:克里斯·拉特克利夫/彭博社布里斯托爾的坦普爾碼頭市場看起來像是想留在歐盟的英國。
穿着牛仔褲和寬鬆襯衫的科技工作者與穿着深色西裝的律師在每週的食品集市上交融,攤位出售從台灣風味的五花肉包到希臘羊肉卷和配有森林蘑菇的烤奶酪三明治的各種美食。幾步之遙,騎自行車的人在阿馮河上的一座彎曲的人行橋上飛馳,朝着重振的市中心駛去。
阿拉斯代爾·佩蒂格魯攝影師:克里斯·拉特克利夫/彭博社在雕刻於河岸的石制圓形劇場裏吃午餐是那個微觀世界的縮影:幾名來自軟件初創公司 Boxarr 的工作人員。與四名英國人一起,還有兩名法國外籍人士和一名最近到來的希臘軟件開發者。就像坦普爾碼頭的多口音街頭商販,他們正在盡力適應,但卻被脱歐帶來的某些障礙所困擾。
“整個事情的不確定性造成了損害,”首席執行官阿拉斯代爾·佩蒂格魯説道,停下來咬了一口豐盛的燻牛胸肉三明治。“我認為這種損害,不僅對我們,對整個經濟,隨着時間的推移會開始顯現。如果政治家們做得更好,我們的增長會更進一步。”
Pettigrew的挑戰是這個夏天一個普遍的問題,因為關於該國離開歐盟的棘手談判在布魯塞爾開始進行。討論的內容涉及數百萬歐盟公民居民的權利以及英國與27個免税區國家的未來貿易關係,提前規劃從未如此複雜。
這種感覺在布里斯托爾等地方尤為強烈,布里斯托爾是一個擁有50萬人口的自由、移民眾多的城市,距離倫敦約120英里。它以62%的票數投票支持留在歐盟,甚至比這個國際化首都的支持率還要高。布里斯托爾繁榮的經濟由技術和航空航天驅動——這些行業從歐洲人才和歐盟成員國所帶來的商業聯繫中受益匪淺。
工人們走出The Engine Shed共享辦公空間,Boxarr的總部就在這裏。攝影師:Chris Ratcliffe/BloombergBoxarr是彭博社在整個脱歐過程中關注的四家英國公司之一,涉及這兩個行業。它的同名軟件旨在幫助公司和政府組織大型工程項目,客户包括飛機制造商空客和發動機製造商Safran SA。像大多數需要技術技能的英國公司一樣,Boxarr不得不向歐洲大陸尋找合適的員工。目前,歐盟國籍人士仍然可以在英國順利工作,但尚無人知道他們將能夠留在英國的規則,更不用説未來到達者的規則了。
這在午餐者中是一個玩笑話題。當法國工程師羅曼·羅克斯接近小組時,佩蒂格魯開玩笑説,如果一切都出錯,他可能會負責Boxarr的法國分部。“最壞的情況,我回到法國,這也沒那麼糟,”羅克斯微笑着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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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脱歐前線: 閲讀更多關於彭博社在脱歐期間關注的公司插圖:卡米拉·帕金斯](https://hk.outputnews.com/2017/bloomberg/news_2017_02_27_58403)儘管如此,佩蒂格魯表示招聘進展順利,Boxarr到目前為止過得不錯,深化了與空客的關係,並首次進入汽車行業。他正在積極尋找美國客户,收入有望從去年的53萬美元翻倍。公司還在尋求投資者的新資本以推動其增長。
佩蒂格魯是一名機械工程師,職業生涯大部分時間在國際商業機器公司度過,49歲的他已經適應了初創公司的生活,和比他年輕幾十歲的員工友好開玩笑,並採用行業非正式的制服——開領襯衫和卡其褲。他將公司的軟件描述為“理解決策和複雜過程影響的工具”,並興奮地討論進入可再生能源等新興行業的潛力。
儘管如此,在一個由長期合同定義的商業中,這些合同可能會使客户在未來幾年內承擔大量支出,經濟不確定性是一個潛在的敵人。它持續的時間越長,挑戰就越大。由於英國的政治和經濟基礎突然變得不確定,企業“無法預見兩週後的情況,”佩蒂格魯感嘆道。
首相特蕾莎·梅威脅在沒有達成協議的情況下退出談判,這可能是一個更令人擔憂的前景。英國將其視為一種強硬的談判策略,這一可能性讓佩蒂格魯感到困惑。“我就是不明白‘無協議’會是什麼樣子,”他説。“我們需要政治家們帶來一些穩定。”
格雷格·弗朗西斯攝影師:克里斯·拉特克利夫/彭博社早期跡象使英鎊暴跌至1.20美元,儘管在最近幾個月,英鎊已穩定在約1.29美元。對Boxarr自身財務的影響微乎其微,因為該公司的大部分收入來自國外,但這將提高在美國擴張的成本。財務總監格雷格·弗朗西斯解釋説,以美元支付員工的成本突然變得昂貴得多。
這將是希望效仿貿易秘書利亞姆·福克斯的英國公司的一個重要考慮,福克斯本週在華盛頓,旨在推動與世界最大經濟體建立更深層次的跨大西洋貿易關係。
在位於布里斯托爾外的西英格蘭航空航天論壇,首席執行官西蒙·楊表示,他正在敦促成員“與世界其他集羣建立聯繫”,並投資於節省成本的技術,如自動化,以抵消任何潛在關税的影響。在Boxarr,佩蒂格魯正在努力向歐洲公司説明,離婚帶來的新複雜性將使流程管理軟件變得更加重要。
事情可能更糟,Boxarr的一名員工,程序員Konstantinos Katakis可以證明。“我在危機期間在希臘工作,”他在同事們在Temple Quay享用咖喱時説道。“與當時發生的事情相比,英國的情況並沒有那麼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