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隆·馬斯克的隧道計劃並不像SpaceX或特斯拉那樣瘋狂 - 彭博社

埃隆·馬斯克一定是在開玩笑。這是幾天後，特斯拉和SpaceX首席執行官發推後達成的共識，他表示自己已獲得“口頭”批准，建設一條超高速鐵路連接，能夠在確切的——而馬斯克在這裏非常準確——29分鐘內將通勤者從紐約送到華盛頓特區，途經費城。

説這個計劃存在一些問題，可能是比較温和的説法。讓我們先從技術問題開始：那列超級快車，稱為超級高鐵，目前僅存在於原型階段，而從紐約到華盛頓的隧道將比有史以來最長的隧道長出兩倍多，且比最長的鐵路隧道長出五倍多。據瞭解，馬斯克在這方面所做的只是成立了一家擁有一台二手鑽機的隧道公司。這家公司叫做無聊公司，這很搞笑，但也讓整個企業顯得不太嚴肅。

彭博商業週刊沒有被監禁的人。尋求庇護者佔據了拜登承諾關閉的監獄美國正在用臭名昭著的前監獄填滿尋求庇護者大學橄欖球需要向大聯盟學習一課那些銷售比職業選手更多棒球棒的網紅兄弟們同樣重要的是：當你談論一個將花費數十億美元並跨越聯邦、州和地方管轄區的項目時，口頭批准實際上並不存在。“自從我需要更換甲板上的樓梯以來，他們確實簡化了許多許可流程，”Vox的馬修·伊格萊西亞斯開玩笑説。結果發現，馬斯克並沒有通知他所説的三個城市的市長，那裏是他提議的超級高鐵將停靠的地方。

馬斯克後來澄清説，聯邦政府中的某人曾表示支持，並承認正式批准尚未獲得，但要撤回這樣的聲明是很困難的。我的同事埃裏克·紐科默稱馬斯克的推文“荒謬”。“如果這完成了，馬斯克將成為一個罐子裏的大腦，”推特上寫道《華爾街日報》的克里斯·米姆斯。為了好玩，我推薦你去看看馬特·萊文的週五通訊，他在其中指出馬斯克的隧道推文與1980年代康納·奧布萊恩的惡作劇之間的相似之處。

我非常支持以億萬富翁為代價的笑話，但冒着直接進入馬斯克現實扭曲場的風險，我認為他的隧道計劃相當合理。從技術上講，這比許多人所認為的要可行得多。從政治上講，這毫無疑問。而且這遵循了馬斯克用來為其他瘋狂雄心勃勃的項目建立支持的同一策略。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裏，SpaceX 將發射獵鷹重型火箭，這是近50年來最大的美國火箭，設計用於在將有效載荷送入軌道後垂直着陸。這是 在馬斯克出現之前，沒有火箭公司能夠可靠地做到的。考慮到這些成就，很容易忘記，最初談論進入太空的馬斯克聽起來至少和想要挖掘世界上最大的隧道的馬斯克一樣瘋狂。我提到 這篇2015年的阿什莉·範斯故事：

在2001年10月底，埃隆·馬斯克前往莫斯科購買一枚洲際彈道導彈。他帶上了吉姆·坎特雷爾，一個國際航空航天供應的中介，以及他的賓夕法尼亞大學好友阿迪歐·瑞西。儘管馬斯克銀行裏有數千萬美元，但他試圖以低價獲得一枚火箭。他們乘坐經濟艙，計劃購買一枚翻新的導彈，而不是新導彈。馬斯克認為這將是將植物或一些老鼠送往火星的好載具。

一個瘋狂的想法，一些使用過的工業設備，以及一個旨在演變為更嚴肅事物的特技——聽起來熟悉嗎？馬斯克從未停止談論殖民火星，他明確表示這仍然是他一生的工作，但他尋求漸進的目標，發射衞星並贏得NASA合同。雖然SpaceX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與此同時，馬斯克已經建立了一個相當不錯的業務，以低於大型航空航天公司的價格發射火箭。

馬斯克在特斯拉遵循了相同的基本公式，選擇了一個許多人認為不可能的目標——一款大眾市場電動車——並利用這個目標來激發投資者和消費者對一系列漸進產品的熱情。本月底，特斯拉將交付那款大眾市場汽車的首批量產車型，Model 3。這家公司在過去的幾年裏多次掙扎求生，現在的市值超過了通用汽車。

這一切並不能保證東海岸隧道一定成功，但挖掘聽起來確實比建造垂直着陸的火箭容易。當我在寫關於馬斯克的計劃時，針對無聊公司*,* 我問了Bent Flyvbjerg，一位所謂“巨型項目”的專家，是否有理由認為馬斯克會比那些開發著名的理想主義項目如第二大道地鐵和波士頓大挖掘的開發者更幸運。他的回答，令人驚訝，是肯定的。

儘管弗萊維比格認為隧道挖掘很困難，主要是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在挖掘什麼，但他指出，使其如此天文數字般昂貴的部分原因是該行業競爭不多。鑽孔機本質上是為特定項目定製的一次性物品，而進行挖掘的公司往往在當地擁有壟斷地位。如果馬斯克能夠將他在可重複使用火箭上採用的方法轉化為地下挖掘，弗萊維比格説，他可以大幅降低特定挖掘的價格。

談到政治挑戰時，我認為評論員們再次忽視了一些優勢。基礎設施項目與奧巴馬醫改的廢除或墨西哥邊境牆不同，在民主黨和共和黨之間廣受歡迎。根據我的同事約書亞·格林的新書，民主黨人在特朗普總統任期初期非常害怕他會提出一個大型公共工程計劃，從而搶走他們的一個既定優先事項。特朗普走了另一條路，但他的政府才剛剛六個月。週四，當Twitter上的大部分人都在嘲笑馬斯克時，一位白宮發言人告訴彭博社，政府與這位潛在的挖掘者進行了“至今令人鼓舞的對話”。

當然，聯邦批准，仍然是一個大問題，只能在他的提議路線上的州和地方官員中幫助馬斯克，許多人可能傾向於反對特朗普支持的任何事情。但在這方面，馬斯克也有籌碼可以打。在紐約市，例如，任何可能幫助解決地獄之夏的解決方案都很難被拒絕。在其他地方，包括洛杉磯市長埃裏克·加塞蒂和芝加哥市長拉姆·伊曼紐爾在內的知名民主黨人對馬斯克的隧道表示了興趣。“我認為這將是一個巨大的投資和就業創造者，是城市的經濟引擎，將在未來幾十年內帶來回報，”伊曼紐爾上個月對記者説，討論可能在芝加哥市中心和奧黑爾國際機場之間建設的博林隧道。

目前，所有這些可能性似乎都相當遙遠。但將馬斯克的隧道提案視為一個初步報價，類似於火星鼠標殖民地，而不是嘲笑它像一個完全成熟的計劃，是有意義的。就像另一個以宏偉聲明而聞名的人一樣，這個隧道計劃值得認真對待，而不是字面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