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terment的低費用倡導者為您提供退休算法 - 彭博社

Betterment創始人Jon Stein。

攝影師：Jeremy Liebman為彭博商業週刊在八月，富達投資，這家財富管理巨頭，做了一件瘋狂的事，至少在財富管理行業的標準來看。它宣佈將提供兩個沒有管理費的共同基金。這一舉動被視為富達、先鋒集團、貝萊德和查爾斯·施瓦布等公司之間價格戰的高潮，也是中產階級投資者的好消息。然而，Jon Stein並不贊同。

Stein是Betterment LLC的首席執行官，這家初創公司通過説服千禧一代購買他們能找到的最便宜的基金，幫助引發了這場費用戰爭。“我喜歡費用迅速下降，”Stein説，隨後指出富達的方法存在“問題”。他説，富達在免費產品上賺錢的唯一方式是説服客户也註冊產生收入的服務，例如收取高額費用的主動管理基金。“他們試圖向你交叉銷售高利潤產品，”他補充道。“這就是大多數現有公司遊戲的方式。他們通常試圖隱藏費用或做一些誘餌和轉換。這不是我們的模式。”（富達發言人表示其定價透明，免費基金是獨立產品。）

如果斯坦，39歲，聽起來很憤世嫉俗，那是2008年金融危機對受其影響的人們造成的影響。這位低費用的倡導者在經濟衰退之前創立了Betterment，曾在 第一曼哈頓諮詢集團工作過。某個時候，他問一位高級合夥人，為什麼金融服務公司不花更多時間與客户溝通。斯坦説，合夥人的回答是，銀行業並不從客户那裏賺錢。“我們是從錢中賺錢，”合夥人告訴他。

Betterment的理念——如果你聽播客或在社交媒體上花時間，你已經知道了，因為該公司購買了大量廣告——是用算法取代傳統的財務顧問。當潛在投資者訪問Betterment的網站或應用時，他們會被提示導入來自銀行和退休賬户的信息，並回答有關他們目標的問題。然後，軟件會選擇一小部分超低成本的 交易所交易基金，或稱ETF，這些基金類似於在股票交易所交易的共同基金。就這樣。這個想法是讓事情變得如此簡單，你可能會設置好你的賬户，安排直接存款，然後直到退休再也不登錄。

就金融監管機構而言，Betterment在法律上與人類投資顧問沒有區別，承擔相同的受託責任。但正常的投資顧問每年收費約1%，而Betterment的費用為0.25%，這意味着每投資10,000美元，Betterment每年獲得25美元。1%與0.25%之間的差異看似微小，但在職業生涯中可能會累積成數十萬美元的損失儲蓄。

自2010年成立以來，該公司吸引了約400,000名客户，全部來自美國，他們在Betterment賬户中的平均餘額為40,000美元。它管理着150億美元的資產，較2016年底的60億美元有所增加。

這種增長可能是不可避免的。軟件在其他白領服務行業中一直在 取代工作——簿記員、旅行代理、報税員、大聯盟棒球球探、投資銀行的雨水製造者——但斯坦對“機器人顧問”的概念最初被大多數金融服務行業所否定。這個術語最初是由Betterment的批評者使用的，帶有“機器人電話”的影子。“這完全是貶義的，”斯坦在紐約Flatiron區公司總部的採訪中説。“但很快我們就接受了它。”

現在，機器人類別管理着超過2000億美元。施瓦布和先鋒集團提供機器人服務，而 高盛據説也在策劃一項服務。這個趨勢如此火熱，以至於今年早些時候， Overstock.com Inc.，一家以銷售折扣牀上用品而聞名的零售商，宣佈它也將 提供機器人顧問。

斯坦從風險投資家那裏籌集了2.75億美元，但他還有六家風險投資支持的競爭對手，包括位於帕洛阿爾託的 Wealthfront Inc.，該公司已籌集超過2億美元並管理約120億美元。“你會看到各個世界的碰撞，所有這些公司都意識到消費者偏好正在改變，”JMP Securities LLC的分析師德文·瑞安説。

在今年早些時候發佈的一份報告中，瑞安觀察到，千禧一代開始從他們的嬰兒潮父母那裏繼承財富，這為財富管理初創公司提供了從老牌公司手中搶佔市場份額的機會。“將會有創紀錄的資金可供爭奪，”瑞安説。這為斯坦提供了機會，但也是一個挑戰。在創造了一個類別之後，他現在面臨着來自金融界最強大參與者的競爭。斯坦的計劃是迅速做大，並不可避免地讓一些大公司破產。“大多數金融服務行業完全是浪費人類時間，”他説。

斯坦在遠離金融世界的達拉斯郊區長大。他去了哈佛大學，學習行為經濟學。大學畢業後，“我想我真的想做一些事情來幫助人們做出更好的決策，”他説。“但沒有人招聘這個。”斯坦做了哈佛大學裏那些有一點理想主義和想要避免貧困的人的選擇：他去了華爾街。

2003年，他在第一曼哈頓公司擔任顧問。工作內容包括幫助大銀行改善他們的營銷策略，他覺得“有點噁心”。“金融服務行業有很多聰明、善意的人，”他説。“但行業中的很多事情故意讓人們感到困難、困惑或複雜。”他説，銀行常常大談客户服務，然後將客户引導到他們不需要的貸款、表現不如指數基金的經紀賬户，以及各種產生費用的金融產品上。（第一曼哈頓拒絕評論。）

如果斯坦因對華爾街感到恐懼，他也發現這個行業在其不道德性上令人興奮。所涉及的資金數量幾乎難以想象——例如，富達管理的資產接近7萬億美元——儘管在斯坦因看來，這些公司對大多數消費者的待遇很差。“我感覺就像是一隻在雞舍裏的狐狸，”他説。斯坦因在2007年辭去第一曼哈頓的工作時，腦海中已經有了Betterment的輪廓。他進入了哥倫比亞商學院，並在空閒時間自學編程。斯坦因相信，顛覆媒體的相同技術即將衝擊華爾街。

硅谷的風險投資家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這個時期創建的最成功的初創公司Mint.com，允許用户導入信用卡賬户的信息，並提供更低利率替代方案的建議。斯坦因想到，Mint利用軟件提供個人理財建議的方式可以被改編，用來告訴人們如何配置他們的退休儲蓄——這是一筆巨大的資金池，仍然由昂貴且有時提供糟糕建議的人類財務顧問管理。

與此同時， 被動投資 正變得越來越受歡迎。這種策略，尤其是在華爾街過度擴張引發危機之後，放棄了超越市場回報的想法。相反，它專注於通過購買構成標準普爾500指數等指數的相同股票來匹配市場表現。由於這種策略只需要一個軟件程序而不需要其他東西，這些基金收取的管理費用微乎其微。指數基金的日益普及也助長了對ETF的需求。

斯坦的想法是創建一個應用程序，能夠為投資者自動買賣ETF。他在2010年於紐約的TechCrunch Disrupt創業比賽上揭曉了這家公司。那時和現在一樣，Betterment承諾提供極簡的服務。登錄服務的客户首先看到的是一個錶盤的圖片，一側寫着“股票市場”，另一側寫着“國債”。然後，他們被要求移動錶盤以表示他們的風險偏好。

斯坦進入了紐約比賽的決賽，但輸給了一家以色列的殺毒軟件公司。評委們認為他的想法顯得不夠嚴肅——更像是為高中生準備的投資教程，而不是為成年人提供的資金管理服務。“這開始感覺有點像玩具，”一位評委抱怨道。“這不是玩具，”斯坦反駁道。

儘管如此，比賽的媒體報道給了Betterment一個起步。公司在第一週吸引了500名客户，這個數字隨着斯坦在會議上推介服務並開始向個人理財博客作者宣傳而穩步上升。他和他的聯合創始人、證券律師埃利·布羅弗曼以及兩名員工在一個單間辦公室工作。斯坦記得2010年夏末的某一天，他查看了Betterment的統計數據，驚訝地發現每個州至少有五名客户。那年晚些時候，斯坦在貝斯默風險投資公司的領導下籌集了300萬美元的風險投資。

與當時像 LendingClub 和 Prosper Marketplace Inc.這樣的初創公司相比，Betterment的增長相對緩慢，這些公司當時通過簡化網上申請個人貸款的過程籌集了數千萬美元的風險投資。“贈送錢很簡單，”斯坦説。“拿走人們的錢並説，‘和我們投資，我們將在30年後給你好處。’這要困難得多。”

接受該交易的客户的偉大之處在於，他們往往是有承諾的。Stein表示，60%的Betterment客户使用自動存款，這意味着費用可能會繼續流入。

這解釋了為什麼Stein的想法吸引了模仿者。在2010年10月，硅谷初創公司KaChing，最初作為一個社交投資應用程序，讓個人可以對業餘交易者管理的投資組合進行投注，改變了方向。該公司更名為Wealthfront，並開始只推薦遵循傳統策略的管理者。在接下來的一年末，Betterment註冊了第10,000位客户後不久，Wealthfront推出了自己的機器人服務。當時，這兩家公司並沒有直接競爭，因為與Betterment不同，Wealthfront要求最低投資為5,000美元。

在2015年，Wealthfront直接瞄準Stein的客户羣。它將賬户最低限額降低到500美元，並向任何投資少於10,000美元的人免費提供服務。Betterment收取3美元的月費，如果客户設置銀行賬户每月投資100美元，則免除該費用。“Betterment決定以那些最負擔不起的人為目標來發展他們的業務，真讓人失望，”當時的Wealthfront首席執行官Adam Nash在一篇 博客文章中説道。2017年，Betterment取消了月費。

這兩家公司提供的服務幾乎相同，直到2月，Wealthfront推出了一種使用被稱為風險平價的流行對沖基金策略的高費用基金。（該技術由 Bridgewater Associates 創始人Ray Dalio推廣。它是 複雜的。）Wealthfront將部分客户的儲蓄投入新基金，收取0.5%的費用，約為典型被動基金成本的五倍，此外還有0.25%的管理費。這一舉動引發了客户的抗議，他們抱怨應該事先徵得明確許可。Wealthfront道歉，將風險平價基金的價格減半，並讓客户更容易選擇退出。“我們為提供經過學術驗證和經得起時間考驗的投資策略而感到自豪，”一位Wealthfront發言人表示。

斯坦認為這場小爭議是一個研究案例，展示了Betterment的不同之處。“我絕不會那樣做，”他説。“我們不追逐潮流。”他補充説，Betterment沒有計劃增加加密貨幣交易或借貸，這兩種方式是一些金融服務初創公司，包括硅谷的羅賓漢，嘗試吸引客户的其他熱門方式。

選擇不超越其核心產品可能會限制Betterment的增長。雖然管理的150億美元聽起來很多，但假設0.25%的費用，Betterment的分成僅為3700萬美元，對於一家擁有240多名員工的公司來説，這並不算多。

斯坦並不打算增加額外的服務，而是專注於擴大現有業務。他的計劃從傳統的財務顧問開始，這些顧問可以註冊使用其算法代表客户買賣ETF。Betterment仍然收取0.25%的費用；顧問可以在此基礎上收取他們想要的任何費用以提供建議。他還在爭取401(k)賬户管理業務，這是美國一個5萬億美元的市場。大約400家公司——主要是其他初創公司，如在線牀墊公司卡斯珀——已經註冊。每家公司為每位員工支付每月4到6美元的賬户費用——按行業標準來説是低費用——加上Betterment的標準0.25%費用。

除了科技初創公司之外，其他公司的401(k)產品採用進展緩慢，部分原因是人力資源經理而不是個人員工需要被説服放棄他們的舊401(k)提供商。但斯坦表示，這值得：大多數美國人的大部分儲蓄都在401(k)中，這意味着如果Betterment希望在競爭中生存下去，就必須參與其中。“在某種程度上，我們的願景不再像八年前那樣獨特，”斯坦承認。但他補充説，大多數投資者仍然為他們並不真正需要的產品支付過高的費用。“如果沒有我們的領導，行業將會回到以前的同樣問題，”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