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FL將在準備好後進行比賽直播，但現在還不行 - 彭博社

照片插圖：731；來源：YouTube今年夏天早些時候，前ESPN總裁、現任DAZN集團執行主席的約翰·斯基普（John Skipper）接洽了NFL，看看他是否能夠獲得DirecTV的週日票的流媒體版權。DirecTV於2014年被AT&T收購，每年支付NFL 15億美元用於週日票，給予其在2021年前每週播放眾多NFL比賽的獨家權利。但該協議有一個七月的選擇退出日期。

斯基普希望NFL能夠提前選擇退出，並將版權分給一家在線公司和一家廣播或衞星公司。當然，他希望那家在線公司是他的初創公司，發音為“Da Zone”，目前專注於拳擊和綜合格鬥。該公司無意繼續作為一個小眾參與者。正如艾拉·佈德韋（Ira Boudway）在今年早些時候的《彭博商業週刊》中所寫，“斯基普不會公開稱DAZN為‘體育的Netflix’，但這對公司的雄心來説是一個有用的簡寫。”如果有一種確保在美國實現這一目標的方法，那就是獲得一些國家橄欖球聯盟比賽的版權。“許多媒體企業都是建立在NFL內容的強大基礎上的，OTT也不會例外，”斯基普在一封電子郵件中告訴我。（OTT，或稱超越傳統，是行業術語，指不依賴於有線訂閲的流媒體電視。）

彭博社商業週刊美國芯片引導的俄羅斯導彈擊斃了6歲女孩亞當·紐曼的最新項目是一個WeWork競爭者做空者的攻擊如何威脅到這家西班牙家族公司埃隆·馬斯克在復興極右翼術語“再移民”中的角色事實證明，七月的截止日期已經過去，NFL選擇繼續與DirecTV合作。從某種程度上來説，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誰會拒絕每年15億美元的收入呢？但這也意味着NFL在為數百萬放棄有線電視的人提供觀看比賽的方式上，仍然落後於其他職業主要聯賽數年。通過繼續與DirecTV的協議，NFL實際上選擇了在第四次進攻和一次時選擇踢球。我們可能不會再看到這種保守的戰術選擇。

當DirecTV於1994年6月成立時——它最初是衞星製造商Hughes Communications Inc.的一個部門——大型網絡正在從一次重大沖擊中恢復過來。七個月前，NFL將其週日國家橄欖球聯盟比賽的轉播權從CBS收回，CBS自1956年以來一直在播出職業橄欖球，並將其授予新興的福克斯廣播公司。魯珀特·默多克在八年前創辦福克斯網絡，他理解體育對合法化一個網絡的力量，併為NFL提供了15.8億美元的四年協議，這比CBS的報價多出4億美元。

在福克斯的介入之前，所有三大主要網絡都播出了NFL比賽：NBC擁有周日美國橄欖球聯盟的比賽（大多數球隊來自舊的AFL，NBC曾轉播過），而ABC則有周一夜橄欖球。NFL還在1987年創建了一套週日夜比賽，由ESPN播出。週日和週一夜的比賽在全國範圍內播出，但週日下午的比賽是區域性的，僅在NFL認為是各個球隊主場的地區播出。那些在匹茲堡長大但現在住在洛杉磯的球迷，在週日下午斯蒂爾人比賽時沒有辦法觀看。

除非，他們去了一家體育酒吧。幾年前，一位名叫喬恩·塔弗（Jon Taffer）的餐廳顧問（現在主持一個叫做 酒吧救援）與一家衞星公司合作，想出一個計劃，為體育酒吧提供“市場外”比賽。當NFL得知此事後，聯盟將塔弗引入內部，並很快推出了週日票——最初僅限於酒吧和餐廳；最終，DirecTV在1994年以每年2500萬美元的價格獲得了週日票的版權。

從那時起，每當合同到期續簽時，DirecTV的費用就顯著上升：每年2500萬美元在1998年變成了5000萬美元，然後是2億美元、7億美元、10億美元，最後是目前的15億美元。在DirecTV的2200萬客户中，估計有200萬訂閲了週日票，平均支付300美元。這個數學相當糟糕：DirecTV幾乎無法收回一半的週日票成本。廣播網絡和ESPN在他們的NFL交易中也在虧損。並不是説他們有太多選擇：NFL基本上是唯一能夠將付費電視捆綁在一起的東西，或者説大多數網絡高管似乎相信這一點——與此同時，他們仍然可以在足球廣告收入中獲利，並有平台推廣他們網絡上的其他節目。至於DirecTV，它非常清楚，如果失去週日票，可能會失去大約10%的訂閲者。

這讓我回到了流媒體。我無法讓NFL的任何人和我談論聯盟的在線戰略，但我與之交談的消息來源告訴我，聯盟如此不願意深入流媒體的一個原因是，它理解流媒體對傳統網絡的重要性，並希望保護它們。即使是NFL與DirecTV的交易，部分也是為了確保網絡的足球轉播受到保護。你無法在週日票上觀看本地比賽；為此，你必須觀看CBS或Fox。而且，只有200萬人通過週日票觀看的事實意味着，其他地方的人仍然必須依賴傳統的廣播電視。

“如果你是一個足球迷，你就是一個捆綁的客户，”跟蹤電視行業的邁克爾·納森森（Michael Nathanson）説。“這就是NFL賺錢的方式。儘管聯盟想要走出這個生態系統，但它也不想破壞其主要收入來源。這是一場艱難的舞蹈。”

NFL通過流媒體廣泛提供週日下午的比賽來“破壞”CBS或Fox的機會微乎其微。涉及的金錢太多。週日和週一夜足球在可預見的未來也可能仍會在廣播和有線電視上播放。那麼，剩下的就是週日票。

我與之交談的每個人都相信，週日票將是NFL加入流媒體革命的工具。問題是這最終會是什麼樣子。一個可能性是它可以像大聯盟棒球早期那樣啓動自己的流媒體服務。（那個服務，BAMTech，優秀到迪士尼在2017年收購了它，並計劃將其作為其雄心勃勃的在線努力的支柱， Disney+。現在被稱為迪士尼流媒體服務。）但這需要NFL目前沒有的 鉅額的專業知識，以及時間和金錢。（問問迪士尼就知道了。）

第二種可能性是NFL將繼續與DirecTV合作，並將OTT流媒體作為交易的一部分，讓球迷無需DirecTV訂閲即可觀看。（目前，如果球迷擁有DirecTV訂閲，或者住在不允許衞星電視的建築中，他們可以流式播放NFL比賽。）NFL專員羅傑·古德爾（Roger Goodell）最近告訴體育商業日報，聯盟正在與AT&T進行談判，以延長週日票的交易。“顯然，AT&T-DirecTV與我們達成交易時是不同的公司，”古德爾説。“我們所構建的交易是一個僅限衞星的交易，因此我們將繼續與他們討論是否可以通過其他平台向更廣泛的觀眾提供——無論是通過AT&T還是其他方式，但這些都是我們將繼續討論的事情。但我預計至少在接下來的幾年裏會與他們合作。”這並不是一個響亮的支持。

更重要的是，行業專家質疑AT&T對DirecTV的承諾還有多大，尤其是在它收購了時代華納（現在稱為華納媒體）之後，去年以850億美元的價格完成收購。“這似乎並不是他們業務的基石，”曾擔任亞馬遜影業戰略負責人、現為不斷演變的娛樂行業分析師的馬修·鮑爾説。對於AT&T來説， 新的基石是HBO，它正在圍繞這一點構建自己的流媒體服務。至於DirecTV，即使有周日票，它也在流失訂閲用户——僅在今年第一季度就減少了544,000個。如果這種趨勢持續下去，很難想象AT&T能繼續投入數十億美元給NFL。

這就留下了選項3：找到一個專門的流媒體服務，支付高額費用來承載週日票，並迫使擁有電視版權的人接受流媒體競爭者作為交易的一部分。我曾經認為，任何大型硅谷公司願意支付傳統網絡長期以來支付的那種費用的可能性不大。我的理由是，數字公司並不需要像電視網絡那樣依賴足球。例如，Netflix長期以來表示對直播體育不感興趣。

但在與斯基珀和其他人交談後，我修正了我的想法。“如果你想推出某個東西，”鮑爾説，“沒有什麼比NFL更具可預測性和內容量了。”

顯然，獲得週日票對DAZN來説意味着什麼——它將瞬間將其從一個小眾服務轉變為體育領域的重要參與者。DAZN已經在加拿大提供週日票，以及在德國的NFL比賽。如果它能夠在美國提供週日票，將會賦予其即時的可信度，就像NFL在1994年對福克斯所做的那樣。這將吸引數百萬願意支付高價的新訂閲者。

但是迪士尼也為ESPN推出了一項OTT服務，稱為ESPN+。目前，它只播放不在ESPN或ESPN 2上的賽事，例如一些不值得記住的大學橄欖球比賽（海岸卡羅來納對堪薩斯）和美國公開賽外場的網球比賽。星期日票將使ESPN+成為橄欖球迷的“必備”服務。

我想谷歌、蘋果，或者甚至臉書可能會爭取NFL的版權，但我更傾向於相信亞馬遜想要這項橄欖球權利。在2017年，亞馬遜與NFL簽署了一項協議，允許其亞馬遜Prime訂閲者觀看一系列星期四晚上的比賽。星期日票將像其他任何東西一樣推動新的Prime訂閲，同時也吸引人們關注其新興的原創內容。亞馬遜有足夠的資金支付NFL。而且，作為亞馬遜，它可能會利用從新客户那裏獲得的數據，將與他們喜歡的球隊相關的產品展示給他們。考慮到NFL的運作方式——從渴望其內容的公司中提取最大收益——選項3在我看來是最可能的情景。

不過，還有一個問題。對於那些沒有DirecTV的橄欖球迷來説，星期日票長期以來一直是一個痛點。例如，在紐約，重要比賽常常無法觀看，因為該地區有兩支表現不佳的球隊佔據了星期日下午1點和4點的兩個時段。他們感到不滿的是，他們可以觀看每一場大聯盟棒球比賽，但卻無法觀看一場外市場的職業橄欖球比賽。（至少不是合法的；如果你進行谷歌搜索，你會發現有相當多的技巧可以非法觀看比賽。）甚至還有一個網站，506sports.com，每週發佈一張地圖，顯示哪個地區可以觀看哪些NFL比賽。球迷們每個星期日都會查看這張地圖，只是為了咬牙切齒地看着他們將錯過的比賽，因為他們沒有星期日票。

在大多數行業中，遲遲未進入互聯網的公司通常會因缺乏遠見而受到懲罰。但在這種情況下似乎並非如此。儘管NFL在直播比賽方面遠遠落後於其他聯盟，但這將對聯盟有利。積壓的需求可能會導致一波粉絲湧向最終獲得週日票的服務。在這種情況下，NFL將再次獲勝。和往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