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時代的MBA價值:值得嗎? - 彭博社
Sonali Basak
我在二月份採訪UPS時的首席執行官大衞·阿布尼。
攝影師:Reilley Dabbs/Bloomberg幾年前,當我還是彭博社的記者時,我決定花15萬美元攻讀MBA,我有一個雄心勃勃的目標:成為世界上最優秀的金融記者。我認為這個學位將幫助我更好地理解華爾街的運作。這也會讓我在一個仍然由白人男性主導並受到失業困擾的行業中佔得先機。
與此同時,我在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的許多同學都有相當簡單的計劃。他們想在瑞銀晉升為董事,進入貝恩的第一年項目,或者從非營利組織轉行。幾乎所有畢業班的學生都預計在2020年5月 鎖定職業機會,並被推向新的、更好的生活。
然而,在過去幾個月裏,我的畢業班目睹了選擇的消失,因為新冠疫情使經濟癱瘓。新的MBA畢業生將會尋找工作,而美國企業則忙於裁員,這使得1800萬美國人在上週四的最新統計中失業。
“我剛剛投資了15萬美元在一個應該提供300-400%回報的教育上,”我的同學Emal Rustemi説。“我該如何實現這個目標?我們已經跌入谷底。世界經濟已經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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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許多人都是移民或第一代美國人,MBA本應是進入我們無法通過家庭關係獲得的那種工作的跳板。與諾里爾·魯比尼、阿斯瓦斯·達莫達蘭和斯科特·蓋洛韋等教授的課程;在NYU地下室的啤酒大廳暢飲;我的同學們去澳大利亞、特拉維夫或香港等地學習國際商業的旅行——這就是將我們的生活引向正確軌道的東西。
當然,還有那15萬美元。這是一個風險,但我認為投資自己比購買房地產更划算。畢竟,看看統計數據:根據研究生管理招生委員會的數據,2019年MBA畢業生的平均起薪為115,000美元,而擁有學士學位的人為55,000美元。
我和我的同學們在2018年4月的春季聚會上,遠在我們熟悉“社交距離”這個詞之前。圖片來源:埃裏卡·雷諾茲此外,在過去的幾年裏,跳出舒適區的感覺是安全的。獲得學生貸款來支付學費很容易。失業率很低,因此理論上會有激烈的競爭來僱傭或晉升我們。
我的同學們在工作中進出自如。其中一位在商學院期間辭去了薩克斯第五大道的市場營銷工作,並迅速在牙刷初創公司Quip找到了新工作。另一位同學去年告訴我,他拒絕了一份在紐約的工作,去管理一位億萬富翁的家族辦公室,這種工作在投資銀行類型的角色中可以支付超過300,000美元,並能立即讓你的學位變得有價值。
我們曾經都那麼自信。我們可以做任何我們想做的事情。現在我會再一次冒險嗎?
對於我們父母的那一代人來説,MBA是一個信號,表明持有者在財務和商業世界上都很成功。對於一些公司來説,這是一項基本的就業要求。現在,我們擔心這種看法是否正在改變。過去幾年,MBA項目的申請人數 一直在下降。普渡大學今年表示,他們將關閉其住宅MBA項目,這曾是全國前30名之一。還有多少學校會效仿?僱主會像一些大學對SAT那樣將MBA變為可選嗎?
為了適應,許多人正在重新定義成功的含義,甚至是我們對生活的期望。“世界給了你一個機會,讓你重新評估你的優先事項,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的朋友邵舟説。
我意識到自己有多幸運,仍然在華爾街工作,在許多新聞機構正在裁員、裁員普遍上升的時期。我有一個難得的機會去採訪首席執行官和那些決定未來勞動力形態的人。我必須相信我的學習幫助我流暢地將“投資者語言”轉化為現場報道。
關於如何評估公司、折現現金流和引導收益曲線的課程幫助我學習如何剖析金融的內部運作。但關於領導力和倫理的課程——我不得不強迫自己去上的必修課——對我產生了最持久的影響。
一位從消費品公司轉到TIAA的朋友正準備接受自願支付。憑藉一年的遣散費,他將其視為一個機會。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