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產:大城市買家推動農村房地產市場價格上漲,令當地居民感到恐慌-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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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維多利亞州Upwey最近售出的一處房產,是在11月中旬。
攝影師:詹姆斯·巴格/彭博社澳大利亞小鎮的房地產市場火熱。購房者紛紛購買房屋 — 有時甚至未看房 — 因為城市居民打賭在辦公室全職工作的時代不會回來。
這讓一些當地居民感到恐慌。
Upwey的小學教師艾米·穆拉託雷(Amy Muratore)來自Upwey,這是一個位於墨爾本市中心東部約50分鐘車程的綠樹成蔭、寧靜的山腰村莊,她是親眼看到這些變化的人之一。
Upwey的主要街道。一些當地居民擔心更多永久居民的影響。攝影師:詹姆斯·巴格/彭博社與其他令人嚮往的半農村地區一樣,Upwey的受歡迎程度激增。購房者在房屋上市兩週內就搶購了三居室房屋,根據房地產網站Domain的數據,今年房價上漲了8.8%。
穆拉託雷擔心社區的基礎設施將不堪重負。她擔心日益增加的壓力會導致削弱當地的規劃法律並增加房屋數量,而沒有相應的資金增加。
“這個地方是天堂。我們理解為什麼人們想要享受我們喜歡的東西,”穆拉託雷説。“但是不尊重我們試圖保護的自然完整性可能會產生重大且不可逆轉的影響。”
還有關於更多人口可能對下一個嚴重野火季節的疏散實際操作可能帶來的恐懼。
“我們在一座山上,周圍被森林包圍,只有一條進出的道路,”穆拉託雷説。“在災難性的日子裏,這有可能以悲劇收場。”
屋頂嵌在樹木和起伏的山丘之間,在Upwey。該鎮對下一個嚴重野火季節的疏散實際操作表示擔憂。攝影師:詹姆斯·巴格/彭博社Upwey — 事實上,澳大利亞 — 遠非唯一感受到壓力的地方。
今年,英國農村地區的房產受到了極大的歡迎,尤其是與倫敦相比。它們涵蓋了蘇格蘭高地的Inverness地區,以及英格蘭西南部的沿海地區,包括德文郡和康沃爾郡。根據房地產網站Rightmove的數據,倫敦的房屋銷售速度最慢,而 — 至少在今年早些時候 — 蘇格蘭的房屋銷售速度最快,有26%的房屋在七天內售出。
在美國,像塔霍湖和韋斯切斯特縣這樣更寬敞的地區的房價也在飆升。根據評估師米勒·塞繆爾公司和經紀公司道格拉斯·埃利曼房地產的報告,韋斯切斯特縣第三季度轉手的獨棟住宅的中位價格比去年同期上漲了16%,達到808,500美元,這是自1986年以來的最高水平。
然而,比如説,幾百人搬進一個大城市只是杯水車薪,但在較小的社區中,影響可以立即感受到。
離開城鎮
澳大利亞人用腳投票,向更遠處搬遷
來源:澳大利亞統計局,彭博社
來自澳大利亞的跡象顯示,病毒在那裏基本得到了控制,大多數城市可以進行正常活動,這種趨勢並非只是炒作。該國主要城市在六月季度創下了 有史以來最大的季度人口淨流失。
長期存在的關於度假屋業主推高房價的緊張局勢正在演變為對應對更大永久人口的擔憂 — 無論是道路升級、衞生服務還是學校位置。
Karl Fitzgerald 處於獨特的位置,既親身經歷這些變化,又是一位政策專家。
Fitzgerald 是 Prosper Australia 戰略智庫研究主任,四年前他把家人搬到了維多利亞州美麗的小鎮 Malmsbury。他們以63萬澳元(46.4萬美元)購買了一座佔地27英畝的六卧室手工石屋。從那時起,房價飆升。根據 Domain 數據,自2019年以來,房屋中位價格上漲了10萬澳元。
宣佈Upwey高中升級的橫幅。更高人口的前景引起了一些當地人的擔憂攝影師:詹姆斯·巴格/彭博社他擔心政府沒有充分規劃轉變可能帶來的經濟和社會影響 — 尤其是住房方面。
“很少有市政府有負擔得起的政策,” 菲茨傑拉德説。“不管你看哪裏,出價最高的人都會獲勝。”
目前在Malmsbury受益的是現在正在將他們的房產轉移到Covid逃離市場上並“賺得盆滿缽滿”的Airbnb投資者,他説。
口味轉變
在Covid期間,地區的資本增長表現優異
來源:Corelogic
注:2020年3月至10月的資本增長
在昆士蘭海岸陽光明媚的Bundaberg,距離將近2000公里,同樣的模式正在上演。有城市資金的買家湧入這座以朗姆酒和姜味啤酒廠聞名的小鎮,在那裏你仍然可以以不到30萬澳元購買一套三卧室的房產。他們進行“虛擬旅遊”並在未看房的情況下購買房產。
“這是前所未有的,” 當地房地產經紀人庫爾特·鄧普西來自邁克爾斯房地產説。“我們市場上的房屋數量目前少了30%,有準備好的買家。”
獲取問題
離大城市越遠,健康服務就越稀缺
來源:澳大利亞衞生部
注:主要城市、內部和外部地區的數據。
這種變化不僅影響銷售市場。需求推高了租金;空置率接近零。鄧普西表示,每一個新的Bundaberg出租房源都有20份申請。
開發者們當然可能會看到在地區地區建造更多房產的機會。這個想法經常會遭到當地人的不滿,他們擔心城市級別的密度 — 沒有城市級別的便利設施。
這就是搬遷並不是單向道的原因之一。
作家Karen Pickering是一個反向搬遷者。兩年前,被更便宜的租金吸引,她搬到了巴拉瑞特,一個比墨爾本便宜大約40%的前金礦城。然後她又搬回了墨爾本。
發現她年幼的兒子Harry有殘疾,Pickering説在該地區生活是不可持續的。
“我找不到一位接受患者的全科醫生或心理醫生的預約,”Pickering説。“一旦我們意識到Harry的殘疾程度以及他需要多少早期干預,我們發現需要等待兩三年才能得到他昨天就需要的東西,比如:語言病理學、職業治療、兒童心理學家。”
連接該鎮與墨爾本CBD的Upwey火車站。攝影師:James Bugg/Bloomberg她還發現,搬遷的經濟利益被意外費用抵消了。不僅僅是把兒子開車送到城市的專家預約的經濟費用;旅行也花費了她的時間。儘管Pickering大部分時間在家工作,但她在城市和州際有會議和工作活動,這變得更加昂貴和難以安排。
“現在很多我的朋友都在談論搬到鄉下,” 皮克林説。“當他們看到房價時,他們眼中閃爍着星星,但還有很多其他因素要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