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科研考核標準的思考_風聞
联合竞技中心-…2020-04-30 06:58

近日,本人與某高校老師在其博客評論區,就如何應對學術不端、造假問題進行了討論、交流。本人由此得到了一個啓發,那就是高校、研究機構是否對於包括髮文數量等指標在內的基礎考評標準設置得過高?是否同時存在互相攀比的問題?如果是,可以想象會給研究人員帶來不必要的負擔,造成他們無法靜下心來進行長期、深入地研究,這也許是不少人追求“短平快”項目的主要原因。同時有可能催生出某些不得已的“灌水”行為,比如一篇已發表文章可能稍作修改,在重複度仍較大的情況下又再次發表。所以説考核標準問題可能是學風不踏實、甚至出現學術不端現象的一個重要的誘因。
我對考核要求的看法是,既要通過一定的壓力激勵大家認真工作,標準又不至於高到影響真正的思考、研究,同時應該包容一些創新能力相對不足,但認真傳道授業的老師。這個最低標準建議各學校在充分調查之後,根據自身情況來確定。對外可以保密,從而避免惡性攀比。
標準如果不是激勵大家前進,而是成了絆腳石,就值得我們反思了。 論文發表的首要原則應該是對創新性和質量的追求。為發表而發表,浮躁、片面地追求(攀比)發文數量和被引次數是一種低效、粗放的學術擴張方式,學術價值觀出問題的根源就在於因為相對缺乏創新能力和核心競爭力導致不自信,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表面數據(量)掩蓋實質(質)的問題,同時一定程度上形成惡性循環。
那麼為什麼會缺乏創造力?是生理性(天生)的還是文化性的?為什麼有的人在國內平平無奇,到了國外就能出成績?我看根源就在於人文精神的缺失。作為為人類文明的兩個方面,人文(包括哲學、社會心理學等等)和自然科學的實質精神是一致的,就是探索各自領域存在的客觀規律,及其成立前提條件、應用範圍等等。只不過一個解決的是物質需要問題(物質文明),另一個解決精神需要問題(精神文明),兩者缺一不可,相輔相成,並且可以相互啓發。站在一方的角度看另一方的問題,往往會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奇效。雖然對具體個人來説有主次之分,但如果某一方面的素養相對太差,“一條腿走路”,忽視兩者間的聯繫性,個人專業造詣方面可能會受到嚴重製約。
更重要的是,最困難、令人痛苦的磨難往往不是來自貧窮、壓力、危機等惡劣外部因素和環境,而是源自人精神財富的貧乏與不自知。從這個角度來看,“物質決定意識”並不盡然。
創新的實質是否就是(在擁有足夠多知識支撐之下的)想象力?又是什麼限制了它?人長大後往往學了知識、漲了經驗,卻丟了童心。科學家應該“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只讀聖賢書”嗎?那樣的話在某些方面是否是一種人性的退化?
不知您對此有何看法(uwt7)?
補充一點:
最近國內學術界似乎有一種“去SCI化”的趨勢,我想起因除了學術造假、刷被引次數等問題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在疫情爆發之前,一些學者早早將病毒有關情況和預測寫成文章投到國外期刊,而任由國內大部分人被瞞在鼓裏,所以公眾感到不滿,甚至自尊心受到傷害。科學家如果缺少人文精神和社會責任感,就像智力機器一樣,關鍵時刻靠不住,寫再多的文章也無法贏得人們的尊重。作為比一般人更瞭解疫情傳播情況的專業人士,卻沒有主見,畏首畏尾缺少監督意識。光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按部就班向上彙報是遠遠不夠的。
倒是李文亮、艾芬等臨牀醫生面對醫院激增的病例,憑藉對時態嚴重性的直觀感受,勇敢站出來發聲( 或支持發聲)。
我們希望科研人員能更多結合實際,有足夠的預見性和社會責任感、勇氣。我們可以鼓勵、期待英雄主義行為,但同時又沒有資格要求別人為我們犧牲(因冒犯上級而受排擠、丟工作等等)。
所以建議公眾和社會輿論還是要提高分析思考能力,找出問題的真正原因,進而反思價值觀教育、文化方面存在的不足。有關部門、學校注意可能存在的意氣用事傾向(把氣撒在國外期刊、SCI上)。如果用計劃命令直接干涉市場競爭,長期來看不利於國內期刊水平和國內學者國際影響力的提高。
現在有了像騰訊翻譯君這樣中譯英效果表現很好的智能翻譯工具,國內期刊是否可以將網絡版文章做成雙語版本的(可切換),這樣不用變成英文版就能消除語言障礙,同時方便國內外讀者閲讀和學術交流,進而提高國際影響力被SCI收錄,最終和國外期刊公平競爭國內(外)稿源。
這才是SCI有關爭議問題的治本辦法。
參考文獻
5.30歲清華女博導,離開清華後入選美科院:我不欠任何人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