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C之王Chamath Palihapitiya狀況良好，即使泡沫開始破裂 - 彭博社

查馬斯·帕利哈皮提亞

圖片插圖：731；圖片來源：彭博社去年十月的一個早晨，當加利福尼亞北部的山火肆虐時，總統唐納德·特朗普正在從新冠肺炎中康復，國會正在辯論需要多大規模的刺激法案來拯救經濟時，查馬斯·帕利哈皮提亞上電視向投資者推銷他最新要上市的股票。

身穿藍色西裝和眼鏡，攜帶着一個用符號標註的幻燈片，這位從Facebook轉型為風險投資家的人解釋説， Clover Health Investments Corp. 使用強大的機器學習軟件推薦能讓人們保持健康的治療方法。他自信地預測，這家保險公司的收入將在兩年內翻三倍，股價將在十年內增長十倍。他承認，是的，他為促成這筆上市交易而獲得了Clover的股份，但他表示他的利益與其他投資者一致，因為他和他的合作伙伴們也為這家公司投入了約1.71億美元。“除非股價上漲，否則我不可能獲勝，”他告訴CNBC的Squawk Box，他每説一個詞都用手在空中劃了個弧線。“對我來説，這不是什麼快速致富的計劃。”

在 Bloomberg Businessweek 中特別推薦，2021年5月17日。 立即訂閲。圖片：731Palihapitiya説的部分是真的，即已經足夠富有以成為 金州勇士隊 的部分所有者的人，從定義上來説不能迅速致富。但交易的方式幾乎讓他不可能虧損。即使是那些在看了他在電視上後購買股票的投資者在5月11日之後虧損了28%，Palihapitiya和他的合作伙伴們幾乎會翻倍賺錢，其中大部分是借來的。

這種金融技巧使Palihapitiya成為了億萬富翁，更不用説在社交媒體上大受歡迎。他有150萬的Twitter粉絲，一個受歡迎的每週播客，以及一羣追隨他每一句話的日間交易的千禧一代和Zoomer觀眾。他現年44歲，自負、直率，看起來像是那種樂於揭露當前股市炒作的傢伙，如果他不是其中的一員的話。

相反，Palihapitiya認為，傳統的價值投資者，他們認為一些股票被嚴重高估，都是白痴。他説，只要聯邦儲備繼續印鈔，市場幾乎肯定會上漲，購買熱門股票的個人投資者正在智勝華爾街。他的觀點可能值得商榷，但絕對很有趣。

一月底，當頭腦冷靜的金融家警告説圍繞着曾備受Reddit用户喜愛的一度備受困擾的視頻遊戲零售商GameStop Corp.的狂熱將以糟糕的結局告終時，Palihapitiya選擇了有趣的一面賭注。他親自投資其中，然後批評證券公司Robinhood Markets Inc.暫時停止交易，導致該公司股票價格下跌。Palihapitiya在他的播客All-In中説：“這些混蛋應該進監獄”，在這個播客中，他和幾個朋友談論技術、政治和投資策略。他們的口頭禪“Wet your beak！”曾是黑幫俚語，意為勒索。而在Palihapitiya口中，它的意思是“在股市賺大錢，感覺棒極了。”

像Palihapitiya這樣地位和魅力的社交媒體影響者往往通過推廣某種可銷售的產品來變現他們的追隨者——比如一種排毒茶或一系列家居用品。Palihapitiya有SPAC，即特殊目的收購公司；Clover投資就是其中之一。當他呼籲Robinhood的高管入獄時，他建議他的粉絲們把錢拿出來，投入到一家競爭對手Social Finance Inc.，更為人熟知的是SoFi，它正在與他的另一家SPAC合併。

Palihapitiya的SPAC表現

百分比變化

數據：彭博社

*基於SPCE、OPEN、CLOV、IPOD、IPOE、IPOF的股價平均值

將SPAC看作是一堆帶有股票代碼的錢。投資者投入10美元，換回一股公開交易的股票。然後SPAC的發起人使用這筆資金與像Clover這樣的公司合併，繞過IPO流程，將一傢俬人公司變為上市公司。除了速度外，這種結構還提供另外兩個重要優勢：首先，發起人可以留下20%的股票作為一種費用。其次，與傳統的首次公開發行不同，即使是一家沒有盈利的公司也可以對即將獲得的所有資金做出雄心勃勃的預測。在SPAC中，幾乎任何誇誇其談都可以。

儘管SPAC已經存在幾十年了，但它們在2020年爆炸性增長，在Palihapitiya的第一家空白支票公司——最初以IPOA股票代碼聞名——與Virgin Galactic合併四個月後，股價翻了三倍。Virgin Galactic是理查德·布蘭森創立的一家企業，旨在將遊客送入太空。此後，Palihapitiya又啓動了五家SPAC，分別以IPOB、IPOC、IPOD等命名，籌集了超過40億美元。他表示最終將達成26筆交易，每個字母一個。

Palihapitiya with Branson at the Virgin Galactic IPO in New York in 2019.攝影師：Michael Nagle/Bloomberg如今，幾乎每個富有但未充分利用的男性，只要有一點名氣，都已經成立了或正在成立一個SPAC，希望通過尋找要收購的公司來賺取豐厚的回報。有些SPAC由退役運動員（Alex Rodriguez，Shaquille O’Neal）擔任顧問，有些由過氣政治家（Paul Ryan，John Delaney）擔任顧問，還有一個SPAC由NBA傳奇球員大衞·羅賓遜和前參議院多數黨領袖比爾·弗里斯特組成的夢之隊擔任顧問。自去年年初以來，約有600個SPAC籌集了超過1860億美元。一些SPAC在宣佈任何計劃之前就漲了一倍甚至三倍，因為投資者互相交流關於SPAC可能收購哪家電動卡車或飛行出租車初創公司的提示。《鯊魚池》主持人、NBA球隊老闆馬克·庫班表示，Palihapitiya“創造了一個所有SPAC者都可以遵循的模板。他知道是什麼讓它們成功，並創造了一個新投資者可以理解的敍事。”

同為NBA球隊老闆的馬克·庫班表示，Palihapitiya創造了一個所有SPAC者都可以遵循的模板。攝影師：Michael Reaves/Getty ImagesPalihapitiya的自負似乎隨着炙手可熱的新投資結構市場的擴大而膨脹。據公開記錄顯示，他在11月購買了一架價值7500萬美元的龐巴迪Global 7500，這是目前最遠程的商務飛機。2020年12月30日，他在推特上發文稱，當比特幣的價格達到15萬美元時，他將購買漢普頓，並將整個地區變成經濟適用房。一月份，他暗示可能競選加利福尼亞州州長，並開始資助一場罷免現任州長加文·紐森的運動。二月份，當有人在推特上讚揚傑夫·貝索斯的體格時，Palihapitiya回覆了一張赤膊自拍照。他寫道：“不客氣。”

儘管長期的資金管理人士對這些行為感到不快，但Palihapitiya的粉絲羣卻一直在熱情追捧。來自密歇根特洛伊的17歲少年阿納夫·奈克説，他在高中停課和游泳賽季取消後開始關注SPAC，他開始閲讀Reddit的日間交易論壇WallStreetBets並交易股票期權，通過押注電動卡車SPAC和GameStop，將大約5000美元的儲蓄在六個月內翻了七倍，達到了35000美元。

在看到Palihapitiya在推特上發文提到Clover後，奈克加大了投資。一月份，他幾乎把所有的錢都投入了Clover看漲期權——這是一種全賭注，認為股票會上漲。如果股價上漲到比如35美元，他就能將儲蓄變成13萬美元。“當你在那上面加上‘Chamath’這樣的名字，它有很大的潛力像特斯拉和埃隆一樣一飛沖天，”他説。“他將加入WallStreetBets的模因之神陣容。”

SPAC王者統治，空白支票公司撞上了牆

2007年，當時擔任風險投資家的Palihapitiya接受了視頻藝術家Sylvie Blocher的採訪，為一部名為活生生的畫面/金色男人的裝置作品。他告訴她：“我還沒有報復那些內部人士，”他説。“我仍在努力進入內部。一旦我進入內部，我將盡力從內部完全摧毀它。”

多年來，儘管他已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內部人士，Palihapitiya進一步樹立了這種形象，將自己呈現為一個大膽的局外人，敢於説出嚴酷的真相。他的抨擊往往遵循一種模式。一些人羣，通常是他最近曾經屬於的人羣，實際上是一羣卑鄙的偽君子。多年來，他的目標包括Facebook公司：“撕裂社會運作的社會結構。” 風險投資家：“一羣沒有靈魂的懦夫”，他們把錢投入“無用、愚蠢的公司。” 慈善捐贈：“這是為了‘品牌’和‘認可’。” 政客：“他們都是該死的傀儡。” 創業經濟：“一種巨大的多變量龐氏騙局。” 傳統的IPO流程：“負價值。” 對沖基金：“那些爛。” 大銀行：“沒有聰明人會去高盛工作。” 政府：“只是對個人自我價值的大規模認可。” 顧問：“無用。”

與之對立的是Palihapitiya，據他説，他只對賺錢感興趣，這樣他才能解決世界上最大的問題，如氣候變化和不平等。“拿到錢，拿到錢，然後讓我們圍坐在一張桌子旁，讓我們制定新規則，”他在2017年告訴斯坦福商學院的學生。“不要把自己裹在所有這些，像，關於‘哦，天哪，錢，blah’的自由主義胡扯中。”

“最符合我想做的事情的人就是我自己”

Palihapitiya拒絕接受採訪，但他的故事，正如他經常講述的那樣，始於渥太華的一個位於洗衣房樓上的兩居室公寓。這個家庭是從斯里蘭卡移民到加拿大並獲得了難民身份的。他的父母靠福利生活，他的父親酗酒。高中時，他在漢堡王工作，並在自助餐廳裏組織二十一點賭博賺錢。（他現在仍然舉辦高額撲克遊戲；撲克職業選手Phil Hellmuth曾表示Palihapitiya通常是贏家。）

他在滑鐵盧大學學習電氣工程後進入銀行業，但在12月份的一檔播客節目中表示，當他沒有得到獎金時就辭職了。他夢想進入《福布斯》億萬富翁榜單，在他的第一份科技工作中，他在AOL工作，據僱傭他的Josh Felser説，他曾表示他希望在30歲之前達到那個數字。“他對科技知之甚少，但他有膽識，是一個直截了當的談判者，這正是我們需要的，”Felser説。他補充説，Palihapitiya經常搶走他的停車位。

Palihapitiya於2007年加入Facebook，當時該公司剛開始向除大學和高中學生以外的用户擴展，並説服當時23歲的馬克·扎克伯格任命他為增長負責人。四年後他離開時，該公司已經增加了近10億用户。

他的下一個舉動是利用他在Facebook和天使投資人身上建立的關係，創辦自己的風險投資公司， Social Capital。正如他後來對SPACs所做的那樣，Palihapitiya表示，他的風險基金將改變世界，通過使用數據而不是直覺來選擇公司，改變醫療保健和教育，並通過數據選擇公司來打破投資流程。他在當時接受Bloomberg Businessweek採訪時稱之為“激進資本主義”，並表示他手選了與他使命相符的投資者。其中包括扎克伯格和Facebook董事會成員彼得·蒂爾。

兩名前員工表示，由於他們仍在該行業工作，他們要求不透露身份，稱數據項目從未超出測試階段。而且它最成功的投資並不特別關心社會問題。Palihapitiya和他的合作伙伴們早早支持了Slack Technologies，他在2012年投資了比特幣（至少增長了500倍），2014年投資了亞馬遜（增長了10倍），2015年投資了特斯拉（增長了15倍）。據他2019年年底的投資者信中稱，他的基金年回報率是標普500指數的兩倍。這對那些認為Palihapitiya是個大嘴巴的批評者構成了一種反駁。他可能説了很多話，但他有回報來支持。

隨着Palihapitiya變得更加富有，他似乎對日常經營風險投資公司的工作失去了興趣。他和Social Capital的首席運營官（他的前妻）離婚，並愛上了一位迷人的意大利製藥公司高管。當他的頂級合作伙伴們辭職時，他表示投資不是團隊運動。當投資者猶豫不決時，他表示他根本不需要他們。2018年9月，他宣佈不再籌集更多外部資金。他告訴科技新聞網站Information，“我寧願花時間與那些與我完全一致的人在一起。”與我最一致的人就是我自己。”後來，他將自己的決定比作邁克爾·喬丹退出籃球去嘗試棒球。

帕利哈皮提亞於2009年在加利福尼亞的Facebook總部。攝影師：Tony Avelar/Bloomberg帕利哈皮提亞現在喜歡説，Social Capital的動盪源於他個人生活中的動盪，他在兩位心理治療師的幫助下已經克服了這一困境。他在2019年對Recode Decode播客説：“我意識到自己情感上有多麼脆弱，無法真正與人建立聯繫。” 無論原因是什麼，隨着他的公司規模大幅縮小，帕利哈皮提亞有更多時間致力於SPAC。他在2017年為自己的第一個SPAC籌集了6.9億美元，表示他想收購一家科技公司。2019年，隨着尋找收購目標或退還資金的截止日期臨近，他決定將其與布蘭森的維珍銀河合併。

這位從音樂大亨轉變為航空公司創始人的人自2004年以來一直在談論太空旅遊。但維珍銀河曾經發生過兩起致命事故，仍然沒有遊客在軌道上，現金只夠支撐幾個月。帕利哈皮提亞並沒有被嚇倒，他將其描述為一件確定的事情。他告訴CNBC説，這家企業“現在基本上已經降低了風險，準備好進行商業化和盈利”，並表示它將像一家軟件公司一樣盈利。（維珍銀河尚未進行商業飛行。）

一些投資者持懷疑態度——“這不是正確的東西，”《華爾街日報》説——股價波動較大，但在2020年4月上漲了50%以上，帕利哈皮提亞為另外兩個SPAC籌集了超過10億美元。其中很大一部分來自大型對沖基金，他們認為SPAC是低風險的，因為投資者可以在不喜歡宣佈的交易時贖回股份，以10美元的價格贖回，而且無論如何都會獲得有價值的股票期權。他們唯一擔心的是贊助商可能找不到要收購的公司。但對於帕利哈皮提亞來説，這並不是問題。在9月，其中一個SPAC與一家在線房地產公司合併。Clover的合併在一個月後進行。

像維珍銀河一樣，Clover並不是一家初創公司。自2012年成立以來，它一直被吹捧為醫療保健領域的下一個大事件，一家將利用最新技術來控制成本並改善護理的保險公司。但是Clover已經燒掉了從Google、Sequoia和其他頂級投資者那裏籌集的數億美元風險投資，不斷更換高管團隊，並持續未能達到增長目標。據一位前合夥人稱，Social Capital在2015年向Clover投資了50萬美元，但最近由於公司的表現而放棄了繼續投資。

根據政府設定的衡量保險公司獲得報銷金額的指標，該公司陷入困境，在美國星級評定系統中排名在底部15%之內。一項試圖在新澤西州以外擴張的努力導致了少量新客户。據一位前僱員稱，2018年，Clover設定了在喬治亞州約7500名患者的目標，但實際只有63人註冊。一位發言人表示，Clover在政府正在制定的一個考慮到許多會員來自未受服務的少數族裔或低收入羣體的指標上排名更高。他補充説，對於一家初創公司來説，有時會錯過其激進的增長目標是很正常的。

到2020年，在經營了近十年之後，Clover可以準確地被描述為一家規模較小、虧損的保險公司，幾乎完全在新澤西州運營，並銷售醫療保險優勢計劃——這是一種私人經營、政府資助的替代傳統退休人員醫療保險的方案。換句話説，前景並不理想。但是該公司開發了一款名為Clover Assistant的軟件工具，據稱是多年研究的結晶。Clover總裁安德魯·託伊表示，該工具利用機器學習掃描患者記錄，提出藥物建議並提供可能的診斷。他説，由於Clover與廣泛的醫生網絡合作，它有潛力像軟件公司一樣快速增長，改善整個美國醫療保健系統。“我們相信軟件推動初級護理，”他説。“Clover Assistant是我們公司的基礎。”

三葉草已經聘請了摩根大通公司幫助其上市。然後，Palihapitiya提出了與他的SPAC合併的可能性。與他達成的交易為公司提供了積極地談論Clover助手前景的能力，而不是專注於其損失，這是在IPO招股説明書中必須做的。Toy説：“你可以以不同的方式去談論公司。”

作為宣傳的一部分，Clover表示，61%的會員看的醫生是“簽約”使用Clover助手的，這表明該工具被迅速採用。但根據前員工的説法，許多註冊的人並不自己使用這個工具。*《商業週刊》*採訪了四名醫生或他們的助手，他們被列為公司網站上“Clover首選”的數百人之一，公司稱這意味着他們“因其致力於使用Clover助手工具而受到認可”。只有一位表示他使用了它，並補充説他並不覺得有幫助。另一位説：“老實説，我從來沒見過。”另一位説：“這是我第一次聽説。”第三位説。他的辦公室經理説，她每天結束時會拿他的筆記複製到Clover助手中，然後傳真給Clover。

研究公司Hedgeye Risk Management LLC的董事總經理Emily Evans表示，大多數保險公司都為醫生提供類似的工具。她説：“他們正在開發的這個軟件系統，他們才剛剛起步，而其他人已經跑了一半馬拉松。”她補充説，如果Clover助手已經在運作，公司將在理賠上花費更少。Clover發言人Andy Robinson表示，公司的數據顯示只有少數醫生不瞭解這個工具。他説醫生們經常使用它，例如，到目前為止已經基於其建議進行了28,900次處方更改。他説，使用它的醫生的醫療成本比率比不使用的醫生低11個百分點。

“儘管我們的一些醫生可能不知道‘Clover助手’的名字，但我們的數據清楚地顯示他們正在以一種有意義的方式與產品互動，”Clover的首席醫療官Mark Spektor説。

在Palihapitiya於2020年10月出現在CNBC上之附近，Hindenburg Research的創始人Nate Anderson看到了一篇關於Clover聯合創始人之前創辦的一家公司的報紙文章。Anderson是一名做空者，他押注反對公開交易的公司，並試圖説服市場接受他的觀點。這是一項不受歡迎的業務，尤其是在一個歷史性的牛市中。當股票下跌時，Reddit交易員和公司高管責怪做空者。安德森最知名的同伴之一，Citron Research的安德魯·萊夫，在GameStop的投資者因為他押注該公司而感到憤怒後，於一月份辭職，他的社交媒體賬户被黑客入侵，並給他的孩子發送淫穢短信。

安德森表示，SPAC熱潮使市場暴露出的欺詐行為比過去十年任何時候都多。在九月份，他揭露了尼古拉公司，一家在2020年SPAC交易中上市的電動卡車公司，偽造了一段視頻試駕，通過讓其中一輛卡車滾下山。在他的揭露後，股價暴跌，創始人辭職。“SPAC贊助商的策略是將幾乎任何公司上市，無論它是不是垃圾，”他説。

安德森​攝影師：約翰尼·米蘭諾當安德森和他的團隊成員深入研究Clover時，他們發現了更多紅旗。2月4日，他發佈了一份報告：“Clover Health：‘SPAC之王’如何吸引散户投資者進入一家面臨主動、未公開的司法部調查的破產企業。” 安德森決定不做空Clover的股票，但表示他發佈報告是為了證明懷疑性研究的價值。 他的報告引用了幾位匿名醫生的話，稱Clover Assistant要麼無用，要麼旨在增加計費。 報告還引用了新聞文章，顯示Clover的聯合創始人Vivek Garipalli還經營着新澤西州一家因定價欺詐而受到批評的醫院連鎖機構。（該連鎖機構表示，它向保險公司收取更多費用是為了能夠支付無保險者的費用。）

最重要的是，安德森的報告包括一封信的副本，一些前Clover員工收到了這封信，信中美國司法部要求瞭解其銷售實踐。 Hindenburg稱這對於一家從政府獲得收入的公司來説是“一種存在風險”。

當天，股價下跌了12%，儘管公司表示已經意識到政府的調查，並且沒有違反任何規定。 Clover還表示，其律師已經決定不值得提及的信息請求，因為監管機構總是在審查醫療計劃。 公司表示，Clover Assistant旨在改善護理，而不是增加計費，並經常建議實際上會讓Clover花更多錢的治療方案。 Garipalli在Medium上的一篇文章中説：“我們現在支付更多的錢，以便在未來減少成本和患者的痛苦。”

三葉草還説，對Garipalli的醫院連鎖店的批評是無關緊要的，Hindenburg關於其銷售做法的其他觀點是錯誤的。第二天，Palihapitiya在Twitter上寫道：“昨天的報告充斥着人身攻擊、薄弱的事實和被公司駁斥的誇誇其談。” 他的帖子並沒有阻止下跌。（在一封寫給《商業週刊》的電子郵件中，Palihapitiya補充説，Clover“正在執行其利用可擴展技術在不斷增長的市場上以更低成本創造更好健康結果的使命。我對其業務充滿信心，並相信Clover將在長期內為股東帶來複利。”）

在Hindenburg的報告之後不久，SPAC熱潮轉為低迷。從那時起，截至5月11日，SPAC股票平均下跌了17％，據IPOX SPAC指數測算。 Palihapitiya的SPACs，漲得更快，也跌得更快，平均下跌了50％。維珍銀河是該組中最糟糕的，因推遲計劃中的測試飛行和Palihapitiya出售2億美元的股票而暴跌了68％。 Palihapitiya出售2億美元的股票。

隨着股價下跌，推高股價的同一批個人投資者失去了興趣。例如，美國銀行美林客户在4月的第一週僅購買了幾百萬美元的SPAC股票，而在1月份他們每週購買高達1.2億美元。今年4月，美國出現了一年來首次一週沒有新的SPAC籌集資金。

納伊克，帕利哈皮提亞的十幾歲的粉絲，幾乎失去了他所有的錢，除非克洛弗的股票反彈，否則他將無法拿回這筆錢。但他並不責怪帕利哈皮提亞。“他正在盡力而為，”納伊克説。“它會繼續增長。我真的認為我會獲得鉅額回報。”無論結果如何，他計劃成為一名投資銀行家。

與納伊克不同，投資於與克洛弗合併的SPAC的對沖基金賺了錢—文件顯示，大多數在交易宣佈時賣出並獲得了快速收益。帕利哈皮提亞和他的合作伙伴做得更好。因為他們為完成交易而給自己2070萬股，他們的1.71億美元投資幾乎翻了一番，達到了3.2億美元。在亨登堡報告一週後，帕利哈皮提亞表示他控制着100億至150億美元的財富，是他10個月前告訴另一位採訪者的三倍，並且將自己與沃倫·巴菲特相提並論。

“提醒自己和其他人：如果這很容易，每個人都會做。實際上，這很困難，大多數人都會放棄，”他在3月25日發推文説。“祝所有在競技場上的選手好運。為你臉上的塵土感到自豪。回到日常的努力中…”下週，帕利哈皮提亞的私人飛機啓程前往米蘭，然後是加勒比海島嶼。當飛機返回時，彭博新聞報道稱帕利哈皮提亞正在商談將他今年早些時候籌集的一個SPAC之一，即 IPOF，與 Equinox Holdings Inc.，這家高檔健身連鎖店合併。閲讀下一篇： GameStop和Dogecoin是這一代的搖滾樂，它們正在改變市場運作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