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茜·伍德：從比特幣到特斯拉的堅定信仰者——儘管ARKK基金步履維艱 - 彭博社

伍德

攝影師：裏德·楊在我們生活中最奇怪的一年裏，卡茜·伍德的崛起並不是最奇怪的事情。但仍然。她是一個行業中的第一顆明星，這個行業是價值6.3萬億美元的交易所交易基金世界，本不應該有任何明星。她是一個迴歸者——一個實際上在普通投資者中出名的資產管理人，就像彼得·林奇或沃倫·巴菲特。而且她不僅是扮演這個角色的第一位女性，她還在迷因股票眾神的殿堂中佔據了一席之地，與埃隆·馬斯克和柴犬並列。

伍德通過她的交易和她的推文來影響股票。在全球社交媒體和在線論壇中，她的名字代表着某種技術狂熱，對下一個大事件的熱情，無論是機器人技術、基因編輯還是數字貨幣。她對比特幣和特斯拉的一些大膽預測成為現實，令華爾街分析師感到震驚，因為他們認為這些預測荒謬。

刊登於Bloomberg Businessweek，2021年5月31日。立即訂閲。照片插圖：Rad Mora；照片：裏德·楊她創立的公司，ARK投資管理，在短短几年內從一個不盈利的小眾運營商發展成為一家巨大成功。她的旗艦ARK創新基金在2020年幾乎增長了150%，然後在新的一年裏再增長了多達26%。大批投資者，其中許多是年輕的新手，押注伍德，在2020年向ARK投入了近210億美元。

在大流行的深處，她捍衞着一個美好的未來，認為技術將使一切變得更好、更有利可圖。這是信仰的一個崛起亞文化的一部分，無論是技術變革還是金融風險承擔，在2021年黑暗的冬天達到了高潮。儘管冠狀病毒的破壞不斷加劇：失業、企業倒閉、死亡，股市飆升。零售交易員憑藉刺激支票抬高了GameStop Corp.等模因股票的價格，震驚了對沖基金。伍德的迅速崛起象徵着金融市場上正在上演的一場鬥爭，投資者們對加密貨幣等創新的承諾（以及娛樂價值）感到興奮，似乎正在戰勝懷疑論者。狗狗幣，作為一個笑話而創造，漲幅達到了20,000%。

遲早，市場註定會對她 反擊。疫苗接種加速，經濟重新開放。投資者們開始從投機性的高科技股轉向那些將受益於更廣泛復甦的乏味股票。伍德的旗艦基金放棄了2021年的所有收益，甚至更多。隨着廣泛股指持續攀升，她從擁有最佳表現之一的基金經理之一變成了今年虧損。她指責通脹恐懼導致“股市創新導向部分”——她的主要收入來源——進入了一輪調整。 特斯拉公司 股價從高峯下跌超過30%，與比特幣在五月中旬的一個驚人早晨下跌的幅度相同。

伍德的一直在線粉絲們一直支持她。在過去12個月中，向ARK的八個基金注入了淨資金340億美元的投資者自2月底以來僅撤回了約12億美元。他們打賭，從Covid-19中走出來的世界將趕上她宣揚的未來。對於真正的信徒來説，她突然的名聲不會成為市場歷史上的一個古怪的腳註，就像GameStop一樣，而是未來幾十年光榮變革的先驅。正如瑪麗·米克爾在互聯網泡沫時期作為摩根士丹利分析師為早期互聯網公司雅虎！和Priceline.com喝彩一樣，伍德傳道的是一種特別美國的烏托邦變革的資本主義動力。

她通過反覆強調來傳遞她的信息。“我們有五年的投資時間跨度，”她一遍又一遍地説，尤其是當她的基金價值下跌時。其他凱西·伍德的口頭禪被印在ARK商品上，銷售給公司更忠實的客户，所有利潤都捐給慈善機構。一件T恤上寫着“真相獲勝”；一個嬰兒連體衣上寫着“今天投資未來”。她通過一系列視頻、網絡研討會和評論在ARK的網站上傳播這一信息，並經常在會議和包括CNBC、彭博電視台以及各種投資播客在內的媒體上露面。儘管如此，ARK拒絕了本文的深度採訪請求。

正如伍德及其公司的研究經常提醒投資者的那樣，一個世紀前，電氣化、電話和內燃機顛覆了世界。現在，她告訴任何願意聽的人，五項技術——人工智能、區塊鏈、DNA測序、能源存儲和機器人技術——正在帶來同樣深刻的經濟轉型。這些創新將融合、重組成自動駕駛出租車等事物，並創造出一個完美的經濟風暴，帶來更高的工資、價格下降和更廣泛的利潤率。這將導致更多投資，加快創新的“良性循環”。

這是很多。對於那些還記得另一次科技股狂熱的人來説，這可能很熟悉，即互聯網泡沫。但伍德已經準備好了對此進行評論。“夢想是正確的。只是早了20到25年，”她經常説。現在，“種子開始發芽。我們已經準備好迎接黃金時代了。”

在某些方面，伍德是一個不太可能成為變革傳道者的人。她已經65歲了，無論在政治上還是經濟上都比較保守。幾十年來，她一直支持綠色投資，但很少使用“氣候變化”或“清潔能源”這些術語。根據聯邦選舉委員會的記錄顯示，她在2016年捐款1000美元支持唐納德·特朗普當選，2020年她給他的總統競選活動和相關的共和黨政治行動委員會捐款25000美元。她的導師是80歲的經濟學家阿瑟·拉弗，他自羅納德·里根以來一直向共和黨總統推行他的減税理念，許多現代經濟學家將這些理念歸咎於不斷擴大的不平等。

伍德曾對喬·拜登總統的大規模支出和對富人徵税計劃表示遺憾，儘管他的許多提議旨在使經濟更接近她對未來的設想，儘管更高的資本利得税可能會將更多資金投入到像她的税收高效基金中。她警告稱，對公司和投資者徵收更高的税收將抑制未來的創新。

她在ARK公司周圍聚集了一個非常年輕和多元化的團隊，其中一些人公開反對她的政治觀點。研究總監佈雷特·温頓，他的工作經常被伍德引用，向拜登和其他民主黨人，包括喬治亞州兩位成功的參議員候選人，捐贈了2800美元（個人最高限額）。ARK公司大約35名員工中約四分之一是有色人種，包括首席財務官和首席合規官，他們是黑人男性。三分之一是女性，大多數年齡都在35歲以下。最年輕的是分析師，他們製作的研究因為在網上引起了很多關注，有人認為是大膽的，有人認為是妄想的，這取決於誰在發推文。只有少數人有金融背景；他們更可能是癌症研究人員和帆船船長。據所有報道，辦公室文化是友好的、隨意的和協作的。“凱西相信圓桌，而不是長方形桌，”ARK公司首席合規官凱倫·卡特去年告訴彭博社。“她希望每個人都圍坐在桌旁提供他們的想法。”

木材也可以是好鬥的，尤其是當嘲笑低成本、被動指數策略時，這些策略已經以犧牲像她這樣的主動管理者為代價而變得流行起來。“許多投資者似乎害怕那些提供更新、更快、更便宜和更有創意的產品和服務的公司，”在ARK對製藥廣告的惡搞中，旁白説道。“今天就問問你的顧問，投資傳統的廣泛指數是否適合你。”

每個星期五早上，她與分析師和外部專家召開一次投資理念會議，這既是商學院研討會，也是自由形式的未來主義者的討論會。他們是“分析師的風洞”，讓他們可以測試假設並抵抗批評者，多年來一直參加這些會議的退休工程教授大衞·博德説。“它的可愛之處在於你不必説黨派言論。你可以説一些異端邪説。”但Wood的技術烏托邦主義表現得非常明顯，有時甚至讓她的員工感到驚訝。“我以為我是一個科技狂熱者，”去年還擔任ARK人工智能分析師的詹姆斯·王説。“結果發現，Cathie在想象未來結果方面比我更加激進。她看到的東西，甚至管理層自己都沒有考慮過。”

根據她自己的描述，Wood在童年時期是“一個非常認真的小女孩”。她的父母，傑拉爾德和瑪麗·達迪，從愛爾蘭移民到美國。傑拉爾德在軍事雷達系統上工作，所以作為四個孩子中最大的一個，Cathie在英格蘭、愛爾蘭、阿拉巴馬、紐約北部和加利福尼亞的美國空軍基地長大。她父親對技術和投資的興趣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

她在南加州大學認識了拉弗（Laffer），她主修金融和經濟學，而他是研究生課程的教授。“你可以看出，沒有什麼能阻擋她前進的道路，”他説。伍德（Wood）於1981年以優等生的身份畢業，拉弗幫助她在洛杉磯的Capital Group找到了一份助理經濟學家的工作。他很快介紹她加入了Jennison Associates——“在那裏我實際上長大了，”她説。她於2001年加入了AllianceBernstein Holding LP，在那裏她負責管理超過50億美元的創新增長投資。至今，伍德的基金仍然波動不定，導致與公司的分銷團隊產生分歧，有時他們發現績效難以推銷。

在AllianceBernstein，她首次提出了將改變她職業生涯的想法。交易所交易基金，即ETF，是可以像股票一樣全天交易的共同基金。它們靈活、税收高效的結構允許任何人購買，股份可以根據需求創建。它們通常是完全透明的，消除了價格上漲或下跌的原因，基於一系列投資而不是人為管理者的判斷。

ETF熱潮剛剛開始，當伍德建議AllianceBernstein推出自己的ETF時，帶着一個新意：一個由主動管理的ETF。這個想法從未得到實施，因為，她後來説，高管們“不太確定這對他們的商業模式意味着什麼”。首先，ETF通常費用較低，可能會為公司現有的共同基金帶來更便宜的競爭。AllianceBernstein拒絕置評。

到了2014年，伍德離開了並創立了她的公司ARK。這個名字正式代表着主動研究知識，儘管她也説這個名字受到了《舊約聖經》中的約櫃的啓發。早期的歲月很艱難。當時58歲且不太知名的伍德用自己的積蓄資助了這家公司，但很難找到願意冒險投資主動管理ETF的投資者。“在她推出之前的幾個月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我確信她會在一兩年內消失，”彭博智庫ETF分析師埃裏克·巴爾楚納斯説。ETF的固有透明度並沒有幫助推銷：華爾街交易員通常像寶石一樣保護他們的卓越投資理念。通過ARK，任何投資者都可以看到伍德的基金持有什麼，並且可以一天天地複製她的理念。

一個罕見的資金來源是她的朋友黃光熙，一個對沖基金交易員，也是一位基督徒，比她早一年創立了他的家族辦公室Archegos Capital Management。她和黃在2013年相識，當時兩人都是金融服務事工的顧問，這個事工是與紐約救贖者長老會有關的一個為基督徒在金融領域服務的團體。他們交換股票提示，根據伍德的説法，他對她創立ARK的計劃“非常感興趣”。ARK創新ETF於2014年10月首次亮相，同時推出了專注於自主技術和機器人技術、互聯網和基因組學的專業基金。黃為這四個基金提供了種子資本。他的高風險賭注導致Archegos和他200億美元的財富在2021年3月底的幾天內崩潰。

ARK最終停止了為伍德虧損，從2017年到2019年實現了強勁但波動的回報。但很少有投資者關注，直到去年春天。

凱西·伍德的ETF

*自3/30/21以來的變化。

數據：由彭博社編制

伍德一直在為類似大流行病做準備。她在2019年2月的一檔播客節目中説：“對我們來説最好的事情——這聽起來有點奇怪——就是危機。”“通常是在創新紮根並獲得動力的時候。”以往的危機教會她，害怕和不確定的消費者和公司願意嘗試新事物。根據一位匿名的安聯全球投資公司的前同事説，即使在金融危機期間，她也持樂觀態度。2007-09年的衰退最終推動了她當時最喜歡的一些股票，如Salesforce.com Inc.和Amazon.com Inc.。

當伍德於2020年3月9日訪問彭博社紐約總部時，新冠病例呈指數級增長。股指暴跌8%，是自2008年以來最大的單日跌幅。但她對這一切的意義感到自信：生物技術持股將會受益，她説，以及長期持有的Illumina Inc.，該公司生產基因測序技術。對國際供應鏈的擔憂最終會推動3D打印技術的普及，數十年來一直有預測稱其即將起飛。

回顧起來，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回顧新冠疫情之前的凱西·伍德，她聽起來和今天的自己如此相似。她在多年後的採訪中堅持相同的論點。即使她的時間表有所加快，但她對未來的願景並沒有明顯改變。

“你聽她説話，然後會想，‘哇，要麼她是對的，要麼她真的認為自己是對的’”

她經常提到賴特定律，這個理論認為，生產的數量越多，其成本下降的速度就越快。例如，五年內，對患者進行多種癌症基因篩查的價格已經從3萬美元降至1500美元，並預計到2025年將降至250美元，ARK估計。這將使每年進行基因篩查變得負擔得起，每年可挽救6.6萬人的生命——她説，這比“歷史上任何醫療干預”都要多，帶着典型的輕描淡寫。同樣的原則將大幅降低交通的成本和不便，隨着越來越便宜的電池迅速取代內燃機。ARK預計，電動汽車銷量將從2020年全球220萬輛飆升至2025年的4000萬輛。

疫情最終成為伍德一直在預測的轉折性危機——至少對於她的投資回報來説是這樣。從2020年3月的低點到2021年2月的高點，ARK創新基金上漲了超過350%。（即使在最近的拋售之後，該基金仍比當時高出約220%。）

凱西·伍德在未來五年的道路上遭遇困境

儘管如此，她低估了病毒本身。“我確實認為周圍對冠狀病毒的恐慌很大，”她在2020年3月的彭博訪談中説。她與特朗普一樣，將Covid與流感相提並論。

一個月後，她擔心聯邦政府的刺激法案——2.2萬億美元的關愛法案——太過慷慨，可能通過給予工人不工作的激勵來阻礙經濟復甦。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些刺激支票被認為吸引了一代年輕人進行股票交易。當他們註冊羅賓漢賬户，或登錄Reddit或Twitter，並開始看到績效圖表時，他們很快就瞭解到了ARK。

伍德的知名度飆升。自2019年底以來，她的Twitter粉絲數量增加了28倍；在與埃隆·馬斯克擁有5600萬粉絲的賬號互動後，她的粉絲數量超過了900,000。她在全球粉絲羣中獲得了一系列綽號，包括韓國的“搖錢樹”和香港的“教母”。TikTok和Twitter上充滿了慶祝她作為股票選擇者和女性榜樣的視頻和表情包。“無論我在ETF領域走到哪裏，凱茜都會出現，凱茜總是被提及，”Balchunas説。

她願意冒險過早行動，而不是過晚行動，顯然觸動了FOMO神經。“我想成為下一個蘋果的一部分，”43歲的ARK投資者馬克·勒克萊爾説，他在休斯頓附近的軟件支持工作。他説，他不擔心她基金股價的暫時下跌。“在未來的10年裏，這些創新者將主導這些領域，我認為凱茜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

投資行業對ARK的成功的反應當然是模仿。包括管理9萬億美元的貝萊德在內的巨頭推出了圍繞機器人技術和自動駕駛汽車等主題的產品。MSCI，這個伍德多年來一直在批評的最大的指數創造者之一，與ARK合作推出了受她方法啓發的新指數。

負責引導客户進行謹慎投資的理財顧問們很難應對伍德現象。今年早些時候，Sequoia Financial Group的首席增長官萊昂·拉布雷克表示，客户們對她的詢問不斷，即使她的表現開始出現下滑。“每個人都想和搖滾明星在一起，”他説。他在2019年為自己的投資組合購買了ARK創新ETF和ARK基因革命ETF的股票。在開過特斯拉並對這輛車着迷後，他喜歡投資於ARK基金並獲得特斯拉的一些好處，而不必承擔100%的風險。在某些方面，伍德讓他想起了特斯拉的首席執行官。“她有馬斯克的自信，”拉布雷克説。“你聽她説話，你會驚歎，‘哇。要麼她是對的，要麼她真的認為自己是對的。’”

LaBrecque今年出售了他個人的ARK持倉，稱他不確定公司是否能夠以2020年的速度繼續增長。他不建議客户購買ARK基金，儘管如果他們特別要求，他會購買股票。

在2020年和2021年初，Wood和她的在線支持者對批評者有一個簡單的回應：看看她的記錄。她在2018年預測特斯拉股價將達到每股4000美元，而華爾街的許多人都覺得這是可笑的，但這一預測在2021年初成真。當Wood首次押注比特幣時，2015年，這種加密貨幣的交易價格約為230美元。它在2021年4月達到了超過63000美元的峯值。

自那時以來，特斯拉股價已經跌回到她2018年的目標以下，考慮到5比1的股票分拆，現在目標價應為每股800美元。由於市場的無情打壓，ARK的旗艦基金已經從高點下跌了三分之一，懷疑論者的聲音越來越大。當ARK公佈了特斯拉的新價格目標時，批評者們尤其嘈雜，這個目標是2025年每股3000美元，是五倍增長。ARK因為説特斯拉可能會進軍汽車保險行業，幾年內建立一個價值230億美元的業務而遭到嘲笑，批評者稱，這表明公司根本不瞭解保險公司是如何受監管以及它們需要多少資本。對許多汽車專家同樣令人困惑的是ARK對電動汽車的預測，這些預測假設在短短几年內產量增加十倍，以及特斯拉將建立一個基於一項尚不存在的技術——無人駕駛汽車的自動出租車網絡。Wood表示，傳統的汽車分析師不瞭解特斯拉，她認為特斯拉更像是一家科技公司，而不僅僅是一家汽車製造商。“特斯拉已經彙集了正確的人才、正確的數據和正確的願景，”她説。

至於她對加密貨幣的熱情，她的公司預測比特幣將成為主流投資組合的重要組成部分，包括401(k)計劃和養老金。 二月份，伍德表示比特幣甚至可能取代傳統的60/40股債投資組合中的債券，換句話説，投資者們可能會將債券的穩定性換成一種新的、未經測試且高度波動的資產。即使按照2021年的標準來看，這似乎有些牽強。

ARK還進行了一些政策變更，這並沒有完全消除人們對伍德對風險的胃口的擔憂。它曾經對ARK ETF持有的公司股份比例設定了20%的限制。但在三月底取消了這一限制，使她有更大的靈活性，未來可以進行更大膽、更集中的投注。在同一份文件中，ARK表示可能會投資特殊目的收購公司，或者 SPACs，即過去一年中也成為股市狂熱的空白支票公司。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已經警告投資者不要購買由名人支持的SPACs的股票，包括職業運動員，而伍德表示一些SPACs“將以失敗告終”。然而，ARK自主技術與機器人ETF（代號ARKQ）在三月份購買了一家由網球明星塞雷娜·威廉姆斯支持的SPAC的股票，該公司與3D打印公司Velo3D Inc.合併並上市。

隨着她的回報下降，伍德敦促每個人保持信心。她在一個特別艱難的一週後的一個視頻中説：“我知道外面的世界中有很多恐懼、不確定性和懷疑。” 她告訴她的投資者，往好的方面看。她説，現在股價下跌意味着像特斯拉這樣的公司以後會有更大的回報，還有一個她喜歡説的短語——“指數級增長機會”。在彭博電視台上，她説：“我們保持對獎勵的關注。”

伍德可能在小事上出錯，但如果她在重要事情上是對的，她和她的客户仍然可以賺錢，如果我們真的處於一個看起來與疫情前現實完全不同的新經濟的開端。在通貨膨脹的擔憂愈演愈烈之際，她預測相反的情況，即公司、工人和投資者將迎來一種黃金時代。根據伍德的説法，由於這些新技術——電池、DNA測序、機器人等，價格都在暴跌——可以使公司和工人變得更加高效，經濟可以快速增長而不引發通貨膨脹。

一個如此迅速轉型的經濟將會有很多受害者。ARK在十月份發佈的一份“糟糕想法”報告列出了幾個受害者：實體店和銀行分支機構、線性電視、貨運鐵路和其他傳統運輸形式。伍德曾表示，標普500指數中將有近一半受到威脅。最受打擊的將是那些過去十年一直在追求盈利而不是投資未來的人。“顛覆性創新的另一面是創造性毀滅。”

伍德表示，工人面臨的威脅不同，她預測即將出現勞動力短缺。技術將創造大量我們今天無法想象的工作類別，她説。與此同時，人們將把駕駛、雜貨購物和食品準備等任務外包給其他人，無論是機器人還是人類。“越是重複性的工作將被機械化取代，而更有趣的工作將交給人類，他們將得到機器人的幫助。”

即使她設想的未來成真，她還必須準確把握時機。史詩般的突破可能成本高昂，而在現實世界中部署速度緩慢。“這是一個持續幾十年的過程，而不是幾個月或幾年，”斯坦福大學專門研究技術變革的教授埃裏克·布林約爾松説。例如，電動機發明後的一代人才將其納入生產線。而對於任何技術變革，“很容易確定哪些公司容易受到威脅，而不是哪些公司會脱穎而出，”布林約爾松説。“很多贏家，很多時候，會出乎意料。”與此同時，歷史上充滿了最終運氣耗盡的熱門投資者。

要在她在每一個機會中提到的“五年時間範圍”內賺錢，伍德必須以某種方式洞悉未來幾年內技術、供應鏈、法規、競爭動態和更廣泛的經濟將會是什麼樣子。但在未來運營也有其優勢。希望永遠存在。無論當前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全球大流行——總會有五年後。聽她講話，很明顯，對於伍德來説，技術變革代表的不僅僅是一種投資策略。賺錢甚至可能不是她的主要目標。尤其是考慮到ARK的鉅額啓動成本，它並沒有讓她像那些遠不那麼出名的億萬富翁對沖基金經理那樣致富。

高科技未來的曙光是伍德生活哲學的核心，與她的宗教和政治觀念密切相關。在創辦ARK時，她的目標是“鼓勵新創造，上帝的新創造，”她在去年的一個基督教播客中説，通過投資於“將改變世界的變革性技術”。創新的勝利也與她的自由市場觀點相契合。對於被社會主義所誘惑的年輕一代，她希望展示資本主義仍然可以發揮其魔力。

當股票下跌，比特幣在5月19日早上遭遇30%的暴跌，這是七年來最嚴重的下跌時，伍德表示“最讓我痛心的是想到客户可能會在錯誤的時機恐慌性拋售。即使她的基金表現良好，她在最近的一次彭博商業週刊活動上也試圖“保持謙卑”，警告同事可能會出現嚴重的調整。現在它已經到來，“我們正在看待這一點，並説創新正在打折出售，”她説。“我知道最近幾個月對我們的客户來説很艱難。保持信念。”她仍然期望她的投資組合中的股票在未來五年內翻兩番以上，她向觀眾保證。至於比特幣，那天早上幾乎跌至3萬美元？她仍然相信她最喜歡的加密貨幣有朝一日會達到50萬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