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a John's”創始人約翰·施納特因種族歧視言論後計劃重返比薩連鎖店 - 彭博社"
Devin Leonard
在路易斯維爾的家中,Schnatter。
攝影師:Tamara Reynolds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這是一場釘在十字架上的刑罰,”説約翰·施納特。“這是不道德的。這是邪惡的。” Papa John’s International Inc.的創始人正在情緒激動地講述他三年前與全球第三大比薩連鎖店分道揚鑣的經歷。是的,施納特説了一個令人髮指的種族歧視詞語。是的,他是在一次企業電話會議上這樣做的。但他説,故事遠不止於此。
施納特正在一個他稱之為“廁所”的建築中陳述自己的案情,這是他位於路易斯維爾附近莊園高爾夫球場旁邊的一個休閒場所。他坐在一個裝飾着動物毛皮的皮革搖椅上。他喝着一罐Liquid Death Mountain Water,列舉了他認為導致自己垮台的力量:虛偽的Papa John’s高管、狡猾的廣告代理商代表、公關無能者、“進步的精英左派”。他説,最後一個長期以來一直對他懷有敵意,因為他將父親酒吧的掃把間開始的經營轉變成了擁有5000多家門店的全球連鎖店。“Papa John’s的故事完全揭穿了左派的意識形態,”他説。“這就是美國。你可以過上美國夢。”
1985年的第一家Papa John’s門店。來源:約翰·施納特59歲的施納特身後的法式門後可見一條林蔭小道,通往一座橫跨流水小溪的石橋,再往上是他的豪宅,高聳在一個被岩石環繞的池塘上方。最近,他一直在TikTok上向他的50多萬粉絲展示其豪華內部的片段。另一個視頻展示了他走向直升機的場景,背景音樂是臭名昭著的B.I.G.的Big Poppa。信息是:抱歉,討厭者。爸爸約翰仍然很偉大,儘管不再掌控一切。
很難想象有多少企業家像施納特一樣真實地代表了一家公司。當他們混亂的分手開始時,他是“爸爸約翰”(Papa John’s)的董事長、首席執行官和最大股東,持有31%的股份。他也是公司的形象代言人,在電視廣告中推銷辣椒雞肉培根披薩,並與前NFL四分衞佩頓·曼寧互動。電視廣告中。
然後施納特幾乎失去了一切。2017年12月,他辭去首席執行官一職,抱怨説“爸爸約翰”的股東因NFL而受損,NFL沒有懲罰黑人球員和其他人在比賽前國歌演奏期間抗議種族主義。施納特稱這種情況為“一場災難”,他表示應該“一年半前就把它扼殺在搖籃裏”。僅僅七個月後,他也辭去了董事長職務,因為有傳言稱他在電話會議上使用了侮辱性詞語。他當時正在與“洗衣服務”(Laundry Service)公司的高管交談,後者是“爸爸約翰”以前的廣告代理公司,他們一直在與施納特合作制定一項對抗他被視為種族主義者的策略。“我希望我沒有説出那個詞,”他説。他指出在電話會議期間他一直在把責任歸咎於別人,並指責廣告代理公司的人狡猾地挑釁他這樣做。
喬納森·梅茲,這家行業雜誌的主編 餐廳商業,表示這場危機可與2015年Subway面臨的危機相媲美,當時其首席發言人賈裏德·福格爾承認接收和分發兒童色情作品,並與未成年人進行商業性交易。然而,有所不同。“當福格爾事件發生時,Subway可以解僱他並嘗試修復事情,”梅茲説。“而對於施納特來説,情況並不那麼簡單。”
對於Papa John’s來説,這需要進行一次企業驅魔。這不僅僅是委託製作沒有施納特的電視廣告。這家公司拒絕就其創始人在本文中發表評論,不得不從其披薩盒上移除他的面孔,並從其網站上清除與他有關的內容。其路易斯維爾總部牆上的施納特照片也必須消失。去年九月,Papa John’s宣佈將許多公司職能遷至亞特蘭大,從物理上與其名字創始人保持距離。
剩下的就是讓施納特自己退出舞台。但就他而言,他仍然是“Papa John”。自2019年以來,他一直在各個有線電視節目和播客中亮相,其中許多是保守派媒體,他在那裏被譽為“取消文化”的又一受害者。“喚醒的暴徒不希望你擁有兒童讀物,就像今年早些時候取消德魯斯博士一樣,” One America News Network(OANN)的一位主持人在三月份介紹施納特時説。“現在他們顯然在瞄準你的披薩。”
斯納特也在尋求洗刷自己的名譽。他説他的離職是由公司的一些前官員、NFL,甚至可能是民主黨全國委員會策劃的。他急於討論他對Laundry Service提起的訴訟,並一直指着一段臭名昭著的電話會議錄音,他説這段錄音證明了他的清白。而Papa John’s及其前廣告代理自然不同意。
隨着法律程序的進行,斯納特繼續過着他的日子,爭取粉絲的認可。他近年來已經套現了價值超過5億美元的股票,現在他在肯塔基、佛羅里達和猶他州的家中之間乘坐他的達索法爾康獵鷹飛機,發佈TikTok上的亮點和激勵性格言。他展示着他最好的生活,只是他最好的生活已經不復存在——那個他仍在經營Papa John’s的生活。
2018年在鮑爾州立大學學生中心關於斯納特使用種族歧視詞的公開論壇。攝影師:Jordan Kartholl/Star Press/USA Today Network在詳細描述了自己的殉道之後的第二天早晨,斯納特想要展示他的豪宅。穿着黑色T恤、牛仔褲和白色彪馬運動鞋,他走進餐廳。倚在一把高背椅子上,他指着房間的許多奇蹟:他説能容納34人的宴會桌;曾經懸掛在倫敦銀行的吊燈;受拉斐爾啓發的壁畫,其中天使、小天使和聖經人物交織在一起。“那是摩西行割禮的場景,”他説。
他走出前門到車道,那裏有一組人正在調整三個噴泉之一的高度,這些噴泉在夜晚燃燒着火焰。Schnatter想要把它降低以改善視線,但工人們很難滿足他的完美主義傾向。他們正在撤掉他們最新的努力,這樣他們就可以再試一次。“他們要花半天的時間,”他説。“我在我的一生中鋪過足夠多的石頭和幹牆,我知道。但這必須做對。”
他説他想避免建造“一座炫耀四層樓高的房子”,這就是為什麼他的大部分房子都建在一個斜坡上,從路上看不到。他讓他的項目經理帶我到側面,我們進入一個設計成看起來像幾個世紀前的意大利街景的隧道。它通向地下車庫,那裏Schnatter停放他的三輛老式雪佛蘭Camaro Z28。然後Schnatter重新出現,帶我穿過一扇門回到房子裏。我們來到他的健身房,一個裝飾着從牆到牆的紀念品的巨大房間,記錄了他作為披薩大亨的崛起,以及一個老式電影院,他在那裏看足球比賽。然後我們爬上環形樓梯到門廳,其中心是一座16英尺高的雕塑,兩隻鷹從天空降落,交配。“它只是與我交談,”他仰望着它説。“我覺得它很酷。”
Schnatter在家裏。攝影師:Tamara Reynolds(彭博商業週刊)施納特表示,他在家中對細節的關注與他在Papa John’s追求卓越的努力相呼應,Papa John’s是他在1984年在印第安納州傑斐遜維爾Mick’s Lounge後面創立的。兩年內,他開了四家店,不久後簽約了第一位特許經營商。紐約資深餐廳顧問馬爾科姆·納普將公司早期的成功歸功於施納特的個人魅力。“約翰有點像民間英雄,”納普説。“他從一個儲藏室開始了一切。他提出了營銷口號‘更好的原料,更好的披薩’。他反覆強調這個理念。” 施納特經常會突然出現在店裏,與團隊成員擊掌,並檢查披薩是否符合他的標準。無論原料和披薩是否真的更好,Papa John’s都在不斷擴張,直到1993年,公司以254家店的規模上市。
公司規模越大,其名字創始人就越頻繁受到攻擊。施納特將這種轉變追溯到90年代末的一起事件,當時《路易斯維爾信使報》報道了一名女性對他提起的性騷擾訴訟,包括聲稱他親吻和猥褻她。施納特否認了這些指控,並提起了自己的訴訟,指控這名女性敲詐他。後來他們達成了一項保密和解協議。“我曾是家鄉的英雄。然後在開了大約1,000到2,000家店之間的某個時刻,我變成了壞人,”他説。“在你達到一定規模後,某些事情會讓人感到不舒服。”
他對將披薩與政治混在一起的傾向並沒有幫助。2012年的一次企業盈利電話會議中,施納特警告説,如果《平價醫療法案》不被廢除,可能會使披薩的成本增加多達14美分一塊。福克斯新聞主播們抓住了施納特的警告,將其視為奧巴馬醫改帶來的痛苦後果的證據,而自由喜劇節目主持人則對他進行了諷刺。“當你點一份爸爸約翰披薩時,那只是在你達到了一種如此絕望的飢餓狀態之後,你才會吃掉一個淹死在你的鳥浴盆裏的浣熊的屁股,”史蒂芬·科爾伯特在《科爾伯特報告》上説。“現在奧巴馬希望你為這坨熱的糞便餡餅多花三個額外的鎳幣?吃掉這些鎳幣!你還有尊嚴!”
1985年第一家爸爸約翰披薩店的施納特。來源:約翰·施納特“上層精英進步左派擔心我,”施納特談到了這種反應。他將他們的蔑視視為一種讚美。2017年,當他抨擊NFL關於國歌示威時,他得到了更多的蔑視。那個賽季初期,聯盟的收視率下降,儘管下降的原因有很多,但許多保守派都將其歸咎於那些跪下或做出其他手勢抗議種族主義的球員。一些NFL的主要贊助商發佈了關於抗議活動的含糊聲明,表示他們尊重國旗和球員表達自己的權利。但爸爸約翰披薩沒有,該公司每年花費3400萬美元成為聯盟的官方披薩贊助商。在11月1日與投資者的電話會議上,施納特説:“NFL傷害了我們。更重要的是,由於沒有解決當前球員和所有者對目前困境的滿意,NFL領導傷害了爸爸約翰披薩的股東。”
施納特説,當新聞媒體報道他批評抗議活動時,他感到震驚。他回憶起當時懇求派派約翰的公關公司,埃德爾曼,澄清他並沒有説過任何關於球員跪拜的言論,即使他似乎輕視了他們的原因,沒有承認其合法性。他回憶起埃德爾曼的建議是保持沉默,讓事情過去。“你們在否認,”施納特記得回答道。“我是派派約翰!這不會就這樣過去的。”兩週後,公司輕描淡寫地道歉,對於那些認為他的言論“具有分裂性”的人,這並沒有減輕爭議。到年底,公司宣佈施納特將辭去首席執行官職務。派派約翰後來在法律文件中表示,對他言論的回應是部分原因,儘管施納特表示這一決定是長期計劃的一部分。埃德爾曼拒絕置評。
施納特仍然是主席。當派派約翰製作新廣告時,沒有他出現在其中,他回憶起,他自己製作了一些廣告,費用由公司承擔。他説,在這些廣告在運行的八個市場中,並沒有引起任何負面反應,到了2018年5月,派派約翰準備讓他再次登上熒幕。當時,公司正在與Laundry Service合作,這是一家以為耐克公司和Beats By Dre代言而聞名的廣告公司。Laundry Service的當時首席執行官傑森·斯坦對施納特提出的建議之一是與選定的記者交談,澄清關於他財報電話聲明的任何誤解。
本月末,Schnatter參加了一個電話會議,他認為這只是一個關於他將出現在哪些廣告中的日常討論。他記得當時被Stein呈現了一系列關於種族主題的問題,他可能會在對話中遇到。“有一個問題你可能會以某種形式遇到,就是‘John,你是種族主義者嗎?’”據對話記錄顯示,Stein告訴他,這段對話後來成為公開的。後來變得公開。
Stein告訴Schnatter,他們需要準備一些“非常緊密的談話要點”以應對這類問題。“現在他們的想象力正在瘋狂運轉,”Stein説。他們“認為你是這個右翼、極端主義、新納粹種族主義者。”
Schnatter説,他覺得Stein試圖引誘他説出可能會讓他隨後感到尷尬的話。在回答Stein的問題時,他表示難以置信有人會指控他是種族主義者。Schnatter説,他在一個“他們過去會把黑人拖在皮卡車後面直到他們死去的時代長大。”他稱NFL總裁羅傑·古德爾為“懦夫”,指責他摧毀球員的身體和心靈。“他們都在打妻子,”Schnatter説。“他們都在吃類固醇或大麻,現在他們要讓他們抗議。”
在通話接近尾聲時,Schnatter對針對他的強烈反對錶達了沮喪之情。“讓我困擾的是,桑德斯上校稱黑人為‘[種族歧視詞彙]’,”Schnatter説。“我從來沒有用過那個詞。”他轉而使用了“我們”這個詞,他補充説,“然而我們使用‘災難’這個詞,卻被歸類到同一個範疇。這太瘋狂了。”將近兩個月後的7月11日,Forbes報道稱Schnatter使用了種族歧視詞彙。文章描述了通話的情況,並説他把這個詞歸因於桑德斯,但沒有詳細報道對話內容。同一天,Schnatter辭去了董事長職務。兩天後,在接受當地電台採訪時,他表現出悔過之情。“我不能説那樣的話,即使是機密的,是在閉門會議中,他們試圖確保我不會做我所做的事情,”他説。“我做了,我承認,我很抱歉。坦率地説,我為此感到難過。”
NFL已經與Papa John’s分道揚鑣;現在路易斯維爾大學將該公司的名稱從其橄欖球體育場上拿掉了。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暫停了其“Papa Slam”促銷活動,該活動在球員擊出滿貫全壘打時為球迷提供折扣披薩。而肯德基創始人Colonel Harland Sanders的孫輩回應稱,這位老人家從未使用過這樣卑鄙的語言。
當我向Schnatter提到這件事時,他回答説:“我有兩位黑人教堂負責人,兩位大學校長,他們現在就會過來告訴你,他在與他們的會眾交談時使用了那個詞。”
“讓他拿出證人來,” Sanders的後代J. Trigg Adams説。“我想看看他們是否願意進入法庭並宣誓稱他們聽到過Colonel使用那個詞。我不認為他會找到任何人。”
2018年,Schnatter進入特拉華州一家法院,就他對Papa John’s的訴訟作證。攝影師:Jennifer Corbett/The News Journal/USA Today Network由於Schnatter的名譽受損,這可能是他離開的好時機。但他説他太在乎他以前的公司了。2018年8月,他在Courier-Journal上刊登全版廣告,告知員工。“親愛的Papa John’s團隊成員,我非常想念你們,”他寫道。“無法用言語表達!”
斯納特越想到導致他離職的事件,就越覺得這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以他對NFL的言論為例。他是在上午10點發表的,但僅僅幾個小時後,這就成為了一個全國性的新聞。不管財經新聞對收益電話有多麼關注,他懷疑在某個派翠克·約翰斯的人可能向NFL透露了他可能會説些什麼,而聯盟則向媒體發出了警報。而當時聯盟的發言人是喬·洛克哈特,他曾是比爾·克林頓總統任期內的白宮新聞秘書,這更加加深了他的懷疑。(NFL表示斯納特的説法不屬實。洛克哈特表示,“説他們串通讓他自掘墳墓純屬胡扯。”)至於Laundry Service的電話,斯納特堅信這是那裏和Papa John’s的人精心策劃的,他們想讓他離開。他指出,凱西·沃瑟曼,其公司擁有Laundry Service,是民主黨的捐款人。沃瑟曼拒絕置評。
那年夏天,斯納特起訴了Papa John’s,尋求希望揭示真相的文件。八個月後,他宣佈與公司達成了解決方案,並在新聞稿中吹噓稱這使他有權獲得他正在尋找的材料。然而,斯納特聲稱,Papa John’s欠了他一個人情。“他們沒有提供任何記錄,”他説。“他們找到了一個漏洞來規避這一點。”(斯納特的一位發言人後來表示,公司沒有提供任何“有意義的文件。”)
2019年底,他對Laundry Service提起了違約訴訟,指控其向福布斯透露了關於電話會議的機密信息。結果發現電話會議已被錄音,法官下令解封。最終,在斯納特看來,公眾可以看到他使用這個詞只是為了表明他從未使用過它。“我説的是反種族主義的話,”他説。
他很振奮地得知,機構中有人在通話結束後也讓錄音機繼續錄下了斯坦與他的員工對話。有幾個人表示他們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他剛剛使用了N字?”一個女人問道。“他是個種族主義者,”斯坦説。
然後斯坦表示,他希望施納特“去説出真相”給記者。“只需要確保是一個小時的對話,這樣他就會説出他在這裏説的那些話,”斯坦補充道。“這些話會被曝光的。他無法控制。”
施納特聽着,相信他找到了證據證明斯坦對他有意。他在自己的網站上推廣了這個“熱麥克風時刻”,還附上了通話的文字記錄。目前尚不清楚這段錄音對案件會產生什麼影響,該案件仍在路易斯維爾的美國地方法院的發現階段。在反駁施納特的指控的法庭文件中,Laundry Service的律師稱他聲稱該機構慫恿他使用惡劣詞彙“是謊言”,並稱他是被設局的受害者是虛假的。Laundry Service拒絕就此事發表評論,斯坦也是如此。
隨着法庭戰鬥的進行,施納特開始在一家公關公司的建議下更加自由地與記者交談, ProActive Communications,由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連任競選的高級顧問馬克·塞拉諾領導。在採訪中,施納特經常吹噓他支付給前聯邦調查局局長路易斯·費赫進行的調查,該調查旨在確定他在NFL聲明和Laundry Service通話中是否存在種族偏見的證據。費赫的報告中讚揚了來自肯塔基州西蒙斯學院,一所歷史悠久的黑人機構的校長凱文·科斯比和美國國家浸信會的會長塞繆爾·托爾伯特。施納特的家族基金會已向西蒙斯學院和該會議捐贈或承諾了總計100萬美元。“FBI調查”,施納特經常這樣稱呼它,完全為他洗清了嫌疑。費赫拒絕討論這份報告。科斯比和托爾伯特表示,施納特的捐款並沒有影響他們的聲明。“我對約翰非常尊重,”科斯比説。
施納特在媒體上的言論偶爾會引起轟動,儘管不一定是他打算的原因。今年三月,他告訴OANN,過去20個月他的一個目標是“擺脱我的詞彙表和字典以及其他一切中的這個N字”,這讓他的批評者想知道為什麼他需要這麼長時間才能停止使用這樣一個冒犯性詞語。他後來發表聲明説,他的意思是他試圖從媒體對他的“虛假和惡意”的報道中消除這個詞。
塞拉諾還鼓勵施納特在社交媒體上更加活躍。除了展示他的直升機,他還利用TikTok來證明在他不在場的情況下,爸爸約翰的披薩質量已經下降。他説他在過去18個月裏嘗試了800個。“有些燒焦了,”他説。“有些沒烤熟。” 他聲稱讓公司維持下去的主要因素是由疫情引起的食品外賣繁榮。“羅伯·林奇讓我笑了,”他説,指的是爸爸約翰的CEO。“這傢伙是妄想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們是如何建立這家公司和基本原則的。但他認為是他。他真的認為他做了一些神奇的事情。”
2019年的林奇。攝影師:理查德·德魯/AP照片在施納特的不名譽離職之後,公司肯定必須採取一些行動。隨着銷售額下滑和北美門店關閉,2018年,爸爸約翰豁免了數百萬美元的特許經營費用。次年,紐約對沖基金Starboard Value以2億美元的價格投資了這家連鎖店,換取兩個董事會席位並對其發展方向產生重大影響。施納特提交文件稱他提出了類似的要約,但遭到了拒絕。
Papa John’s股價
數據:由彭博社編制
有了Starboard支持,Papa John’s的首要舉措之一是招募前NBA球星沙奎爾·奧尼爾成為其首位黑人董事會成員和新品牌大使。那年8月,該基金引進了林奇,前阿比餐廳集團總裁,擔任CEO。林奇顯然很平淡,但這可能就是重點所在。他着手提升員工士氣,鼓勵創新,到2019年下半年,銷售額再次開始增長。在2020年和2021年上半年,隨着疫情的發展,美國季度同店銷售增長超過了Domino’s Pizza Inc.和Pizza Hut,這兩家最大和第二大上市比薩連鎖店,根據研究機構Technomic的數據。餐飲行業分析師Peter Saleh在BTIG LLC表示,Papa John’s最近的一些成功歸因於去年12月推出的Epic Stuffed Crust Pizza。“我認為公平地説,這是他們歷史上最好的產品,”他説。
所以,雖然施納特在法庭和媒體上曝光自己,但他的舊公司似乎做得很好。“過去兩年來Papa John’s的積極成果不言自明,”一位發言人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我們為自己成為的公司感到自豪,也為我們正在創造的多元化、包容性和創新文化感到自豪。”
換句話説,他們已經繼續前進。
奧尼爾在2020年一場 Papa John’s 產品發佈會上。攝影師:曼努埃爾·馬贊蒂/AP照片一個週五早上,大約11:30,Mick’s Lounge 內已經有一大羣人。 Schnatter 進來,走向掃帚間。“我們能給你拍張照嗎?”廚師喊道。“我們可以放在Facebook上嗎?”
“我會很高興的,” Schnatter 説。“你想放哪裏都行。”
他首先偷偷看了一眼一切開始的地方。比薩爐早已不見了,但是,Schnatter 仍然感到依依不捨。“這可能比我做過的任何事情都更有趣,”他説。“我們在一個星期二賣了200美元,我們都興奮得跳起來了。”
當他回憶完畢後,他走到吧枱後面,與廚師和調酒師合影。“是喝啤酒的時候了!”他宣佈。“老爸請客。歡樂時光。讓我們燃燒吧!”上午晚些時候的工作人員爆發出掌聲,Schnatter 的社交媒體協調員捕捉了這一時刻。
1983年的 Mick’s Lounge。來源:約翰·施納特稍後,Schnatter 讓我搭乘他的黑色福特 F-150 猛禽回到酒店,並再次談到針對他的陰謀。“當你深入挖掘時,你會意識到,哇,這件事的根基很廣,而且很深,”他説,穿過俄亥俄河,駛入路易斯維爾。“這可能一直延伸到渴望的精英左翼的權力層面。”
Schnatter 説,他想要 Papa John’s 的道歉,承認他們對他的待遇不公。“他們知道他們做了什麼,”他説。“現在 Papa John’s 有很多文件被銷燬,電腦被丟棄,以確保如果我回來,他們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迴歸嗎? 約翰爸爸想與約翰爸爸團聚? Schnatter 允許,這可能不會很快發生。 但也許有一天,公司會再次需要他。 “永遠不要説永遠。” 閲讀下一篇: 2021年,數百萬美國工人離職,推動勞工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