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社》發佈的25個最瀕危的文物和文化遺址
Maxwell Adler
阿比多斯大神廟,埃及。
來源:世界文物基金
每天12小時,倫敦繁忙的銀行十字路口對汽車、卡車和出租車關閉,只留下自行車和公共汽車。即使在一月的寒冷天氣中,騎手們也填滿了街道。
攝影師:湯姆·斯基普/彭博社
美國俄亥俄州南歐克利德的聖母大學校園,2020年7月6日。攝影師:丹·里斯/彭博社一個致力於保護瀕危文物和文化遺址的組織已經確定了全球受氣候變化、旅遊不平衡和政府事務代表性不足威脅的25個地點。
世界文物基金的國際遺產專家小組從當地倡導團體提名的225個地點中選擇了候選地點,列入其兩年一度的名單。一旦被選中,世界文物基金將與這些當地團體合作,規劃倡導和保護工作。自1996年與創始贊助商美國運通公司合作以來,世界文物基金已經向300多個監測地點的保護項目捐贈了超過1.1億美元,根據世界文物基金的新聞稿。
今年的名單包括來自6大洲24個國家的地點。其中一些位於正在從危機中恢復的地區,比如貝魯特的文物建築,2020年的一場毀滅性爆炸損壞了歷史悠久的市中心區內數百棟建築,以及班加西市中心,那裏的內戰在過去十年中佔據了大部分時間。世界文物基金與利比亞文物部和利比亞歷史城市管理局合作,評估班加西文化遺址所受到的破壞,作為該基金努力確保居民居住在一個具有充足基礎設施和服務的宜居城市的一部分。
“我們敦促世界與社區站在一起,拯救這些具有非凡文化意義的地方,”世界文物基金會總裁兼首席執行官貝內迪克特·德·蒙洛爾(Bénédicte de Montlaur)説。“文化遺產地是解決社會面臨的更大問題以及滿足地方需求的重要資源,包括認可、獲取、參與和經濟機會。”
貝魯特亞美尼亞街上的奧斯曼時代宅邸博斯塔尼宮。來源:世界文物基金會中國永泰城堡和埃及阿比多斯神廟等其他遺址之所以被選中,是因為它們代表了可持續旅遊的未開發機會。世界文物基金會表示,在墨西哥的蒂奧蒂華坎,一個標誌性的考古公園,附近居民被排除在繁榮的旅遊業所提供的經濟利益之外。最近,距離蒂奧蒂華坎15英里處開設了一個機場,導致了旅遊引發的惡化。
中國永泰城堡來源:世界文物基金會世界文物基金會還呼籲關注那些面臨沿海洪水和氣候引發的水資源短缺風險的遺址。尼泊爾加德滿都谷的希蒂斯(水泉)是一個歷史悠久的水源分配點和地下渠道系統,被列入2022年名單,以確保這些當地社區未來能夠可靠地獲得清潔水資源。而馬爾代夫的科阿甘努清真寺和公墓的納入,則是對沿海遺產地面臨洪水和日益頻繁的極端天氣事件風險命運的警示。
一名婦女從尼泊爾加德滿都谷的希蒂斯(水泉)取水。來源:世界文物基金以下是完整的2022年世界文物觀察名單:
- 澳大利亞金切拉土著男孩培訓之家
金切拉土著男孩培訓之家已被植物覆蓋。來源:世界文物基金* 孟加拉國巴格爾哈特清真寺城
- 柬埔寨布農人的文化景觀
- 中國永泰的城堡莊園
- 印度尼西亞蘇巴島
- 黎巴嫩貝魯特的文化遺產建築
- 尼泊爾加德滿都谷的希蒂斯(水泉)
- 巴基斯坦拉合爾的賈漢吉爾陵墓
巴基斯坦的賈漢吉爾陵墓。來源:世界文物基金* 蘇丹努裏
- 英國漢普郡赫斯特城堡
- 伯利茲拉馬奈印第安教堂村
- 布基納法索人民之家
- 馬爾代夫科阿加努清真寺和公墓
- 利比亞班加西曆史城市中心
- 墨西哥特奧蒂瓦坎
- 印度泰雷塔巴扎
印度南順寺內部裝飾華麗。來源:世界文物基金* 加納的阿桑特傳統建築
- 埃及的阿比多斯
- 葡萄牙的阿爾坎塔拉和羅查杜孔德奧比多斯海洋站(阿爾馬達內格雷羅斯壁畫)
- 秘魯的Yanacancha-Huaquis文化景觀
- 羅馬尼亞的Timișoara猶太會堂和猶太遺產
- 巴西的蒙特阿萊格雷州立公園
- 美國阿拉巴馬州的非洲城
- 美國德克薩斯州的加西亞牧場
德克薩斯州布朗斯維爾的加西亞牧場的絲蘭。來源:世界文物基金* 也門的索科特拉羣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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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任何玩家來説,這都是一個熟悉的概念模擬城市:在虛擬城鎮中修建一條道路,新車就會出現。騎行倫敦最新的自行車路線,從格林威治到倫敦橋,你會看到這種現象在現實生活中出現,只不過是自行車。當新的自行車道段落就位時,騎行者就會出現。
正如倫敦的新城市-郊區鐵路連接 伊麗莎白線,吸引了比預期更強的乘客量,“誘發需求”的現象正在發生。如果你建造它,他們就會來。
倫敦最近的自行車增長速度很快:據估計,首都現在每天有126萬次騎自行車的行程 — 比2022年增加了6.2%,比2019年增加了20% — 而且與英格蘭其他地區不同,受疫情推動的熱潮一直在增長。騎自行車的行程現在相當於地鐵旅程的三分之一和公交車乘客的四分之一,使自行車成為城市交通舞台上的重要角色。
倫敦的出行方式
過去二十年裏,駕駛逐漸減少,而騎自行車的次數增加了四倍。
來源:倫敦交通局
數據代表每天各種交通方式的數百萬次出行。
這些數字可能很大,但潛力更大。根據倫敦交通局(TfL)的數據,每天有超過800萬次機動車出行可以改為騎自行車。騎自行車佔倫敦日常出行的比例不到5%,而哥本哈根這一比例為49%。根據歐洲自行車聯合會的數據,倫敦每天每位居民的騎車次數為0.14次,約為巴黎的0.29次的一半,是阿姆斯特丹的0.9次的一小部分。
就像在模擬城市中一樣,這種驚人的增長要歸功於自行車基礎設施的迅速出現。據倫敦交通局稱,現在約22%的倫敦人住在距離高質量自行車路線400米以內的地方。其中一些路線在高峯時段超負荷,騎車者排隊等候的時間太長,無法在一個紅綠燈週期內通過。倫敦的低交通量社區(LTNs),人們可以進出但不能穿過的地方,僅在2020年以來就增加了100個,通過安靜的街道將住宅與受保護的主幹道路線連接起來。
問題是,隨着英國政客們在積極交通中打文化戰,倫敦的自行車熱潮是否正在成為自己成功的受害者?英國首相里希·蘇納克在九月份宣佈:“我要制止對汽車主義者的戰爭”,稱自行車友好的交通減速措施,如每小時20英里的限速和低交通量區“是狂妄的計劃。”
倫敦自行車運動促進會的西蒙·蒙克表示,與英國部分媒體和一些政治領導人傳遞的敍事相反,騎自行車不再是少數人的追求。“現在有一半的倫敦人騎自行車或想騎自行車 — 這不再是一個小眾事物,”他説。
儘管騎自行車得到了廣泛支持,但其持續增長並不是完全有保障的:隨着倫敦在五月份選舉下一任市長,面臨着嚴峻選擇。現任市長、工黨的薩迪克·汗在他的八年任期內將自行車道網絡擴大了三倍多,而保守黨候選人蘇珊·霍爾則對騎自行車持冷淡態度,公開反對限制機動車交通的措施,從低交通量社區,到基於排放的收費(她承諾扭轉倫敦的超低排放區)並反對按英里計費。
倫敦市長薩迪克·汗在任職八年內將自行車道網絡擴大了三倍以上,包括泰晤士河沿岸的堤岸上設有隔離自行車道。圖片:賈斯汀·塔利斯/法新社通過蓋蒂圖片社即使汗再次當選,他仍面臨重大挑戰。在新冠疫情期間,由於乘客數量急劇下降,國家政府資金不足,這在像倫敦這樣的城市中是獨一無二的,這使得該市的公共交通系統和依賴票價的資金模式受到了限制。在疫情期間,政府進行了短期救助,每次救助僅覆蓋短至七週,這妨礙了自行車道等長期規劃。如果今年預計的全國選舉確實選出了工黨政府,正如預測的那樣,汗將希望有盟友並結束這種資金過山車。但是這些都是大的假設。
在任何選舉中,不僅僅是自行車道受到威脅,但交通是倫敦市長的主要職責之一。如果説人民是城市的生命線,那麼道路和鐵路網絡就是城市的動脈。增加了複雜性的是,有32個議會機構和倫敦市,他們共同控制着倫敦95%的道路。他們將起到關鍵作用。
作為倫敦步行和騎行專員,威爾·諾曼(Will Norman)説,倫敦內部騎行網絡的增長“非常驚人,你可以看到騎行的增長。” 外倫敦是下一個重要的拼圖。
諾曼補充説:“對於外倫敦的網絡來説,那些自治市是至關重要的。你會看到那些傳統上並未為積極出行做出大量貢獻的倫敦自治市開始大力投資於此。”
並非所有人都支持。在倫敦核心富裕的肯辛頓和切爾西邊界,穆克(Munk)表示,騎行者在新的Cycleway 9從哈默史密斯向西行駛時與現場交通爭鬥,情況“混亂不堪”。在倫敦東部貧困的漢姆雷斯區,一位部分反騎行選票當選的市長正在逐漸取消前一屆政府所謂的永久努力,以優先考慮騎行和步行。從北部的哈靈蓋到環繞議會的新近友好騎行的威斯敏斯特市議會,希望支持騎行和步行的自治市領導人面臨文化戰爭加劇地方對街道變化的擔憂和缺乏資金以快速實施重大舉措的雙重挑戰。
諾曼知道這些差距會讓城市不斷增長的騎行人數面臨風險。他説:“雖然我們看到騎行增加,看到碰撞風險降低,但只有在有騎行基礎設施的地方。” 他説,在沒有基礎設施的地方,風險增加,因為更多人在沒有騎行道的地方騎行。
五月的春天,倫敦的街道上擠滿了騎自行車的通勤者。攝影師:Jason Alden/Bloomberg儘管騎自行車的人仍然以白人、男性和富裕階層為主,但人口統計數據正在發生變化:2020年,在疫情期間安靜的街道上,24%的倫敦黑人、25%的亞裔倫敦人,以及31%的混血或多重遺傳背景的人騎自行車,而白人倫敦人中有28%。然而,那一年只有20%的女性騎自行車,相比之下男性為34%。
諾曼承認還有一些人心和思想需要爭取,但他為改善路口安全這一基本任務的緩慢進展進行辯護,這需要更新倫敦老舊而複雜的道路網絡。
“對街道和旅程的任何改變都是一個極具情感和激情的過程,我認為人們低估了這一點的重要性,”他説。“這與個人對社區歸屬感息息相關。”他相信公關戰可以取得勝利,但人們需要感到自己被傾聽,任何真正的擔憂都會得到解決。
政治家,無論是地方的還是國家的,可能會把騎自行車視為一個分裂議題,但倫敦的經驗越來越多地表明,對於大多數人來説,當自行車道出現時,它們只是另一種出行方式。
Laura Laker是倫敦的一名自由記者,也是Streets Ahead podcast的聯合主持人,討論活躍出行、宜居街道和城市設計。
聖母大學校園的日子很艱難。
不是著名的聖母大學,那裏是愛爾蘭戰士橄欖球隊的所在地,擁有超過13,000名學生 — 而是位於美國中西部的聲望較低的天主教學校聖母學院。
在過去的十年中,這所位於俄亥俄州南歐克利德的私立大學,擁有大約1400名學生,已經看到其入學人數減少了三分之一。今年一月,學校宣佈正在探討各種選擇,包括與附近的克利夫蘭州立大學合作。
類似的故事正在美國大約850所具有宗教背景,通常是基督教背景的學院中上演。
圍繞着全國小型世俗學院的經濟夾緊鉗也更加嚴密地圍繞着具有宗教背景的學校。一些學校已經關閉。管理者表示,更多學校將會跟隨關閉。
這兩所聖母院的不同道路反映了當今美國兩股強大力量的交匯:經濟和信仰。
但他們的故事也概括了已經定義了美國生活很多方面的巨大文化、財政和政治分歧。保守的基督教學生正在朝一個方向前進。世俗自由主義者正在朝另一個方向前進。
首先是經濟。無論是世俗的還是宗教的,富有、聲望高的學院都在與較貧窮、知名度較低的學院拉開越來越大的距離。
與常春藤盟校一樣,進入著名的天主教機構,如聖母大學、喬治敦大學和波士頓學院的競爭正在加劇(喬治敦的錄取率已經從過去五年的16%下降到12%)。德克薩斯州的貝勒大學和加利福尼亞州的佩珀代因大學等知名的新教大學也表現不錯,福音派學院也是如此。
學生們走過聖母大學校園內的助學金辦公室大樓,2007年4月11日星期三,印第安納州南本德。攝影師:Frank Polich/Bloomberg新聞但許多較小的基督教學院正面臨困境。
高等教育的殘酷經濟學——不斷上漲的成本、下降的入學人數以及關於某些學位真實世界價值的頑固問題——正因年輕美國人認為有組織的信仰對他們的生活重要性日益減少而變得更加嚴峻。
金錢也是一個問題。紐約的聖羅斯學院是一些天主教學校中即將關閉的學校之一。這意味着持有4800萬美元債務的債券持有人正準備承受潛在的損失。
聖母大學代理校長約翰·斯梅坦卡將面臨的挑戰描述為“獨特地更加困難”。
“坦率地説,要問我們如何運作並保持資產負債表平衡,面對學生減少的情況,這是一個嚴峻的挑戰,”斯梅坦卡説。“我們中的許多人懷着樂觀主義,尤其是宗教學校,我們有信仰。”
這只是輕描淡寫地説。威斯康星州的斯特里奇大學和加利福尼亞州的聖名大學——兩所羅馬天主教學院——去年關閉了。紐約的聯盟大學也關閉了,該大學與基督教宣教聯盟有關,以及衞斯理會愛荷華衞斯理大學。
2月16日,聖母大學在社交媒體上發帖稱,他們仍在努力尋找解決方案。
伊利諾伊州的小型林肯基督教大學計劃於今年5月關閉。該校校長西拉斯·麥考密克指出了兩名學生的挑戰,這兩名學生實際上是室友,最近同時離開了LCU。
其中一名學生認為這所有80年曆史的前聖經學院過於宗教化。另一名學生則覺得它不夠宗教化。
像許多小型世俗學院一樣,LCU的招生人數不斷減少,已被逼至崩潰邊緣。其神學院正被奧薩克基督教學院收購——這是美國高等教育領域不斷進行的整合的一部分。
“對於那些認真對待基督教學校的學校來説,美國基督徒之間的分歧使它們很難確定適當的立場,”麥考密克説。
其他人指出另一個挑戰:像哈佛大學這樣的學校吸引了很多富裕的孩子,而小型宗教學院通常吸引的是經濟狀況較差的學生,並提供學費折扣。這一策略已經讓這些學校的財務狀況到了崩潰的邊緣。
陷入困境的學院的學生陷入了困境。
費斯·楊斯在愛荷華衞斯理大學學習了兩年,最終被迫尋找B計劃。
“很難再去信任另一所小學校,”現在就讀於密蘇里州卡爾弗-斯托克頓學院的楊斯説。
更大、更富有的大學則是另一回事。在賓夕法尼亞州的羅馬天主教維拉諾瓦大學,一家體育強校,錄取變得更加嚴格。福音派的自由大學,榮譽準則禁止飲酒和同性關係,也蓬勃發展:其捐贈基金現已超過20億美元。
許多福音派學院通過強調他們的基督教根源、保守價值觀,以及在某些情況下的共和黨政治來吸引學生。
“在這個市場上成功與失敗的真正分歧在於學校展現清晰的基督教身份的程度,”基督教高等教育專家P. Jesse Rine説。
回到小的聖母大學,足球隊的學生運動員伊萬·馬里奇擔心如果學校關閉,他將失去獎學金,不得不轉學。聖母大學的同學,獵鷹的家園,也面臨同樣的困境。
“我們不知道未來會怎樣,”馬里奇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