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對俄羅斯能源的依賴引發了禁運辯論 - 彭博社

巴斯夫在德國路德維希港的化工廠。

來源：巴斯夫股份公司

2023年昆明國際汽車展上的比亞迪秦PLUS DM-i插電混動轎車。

攝影師：劉然洋/蓋蒂圖片社插圖：Derek Abella，彭博商業週刊在萊茵河畔，歐洲最大的化工廠生產着德國強大的汽車、製藥和農業行業所需的基礎化合物——所有這些都是由裝滿俄羅斯天然氣的管道提供動力。

巴斯夫股份公司的路德維希港工廠正在成為德國反對全面禁止俄羅斯天然氣的象徵，與此同時，要懲罰普京總統對烏克蘭發動戰爭的呼聲日益高漲。巴斯夫表示，切斷天然氣供應可能導致其工廠——作為基礎化學品乙炔的最大供應商——停工，給許多行業帶來衝擊，並對德國經濟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害。

最近在尋找他的第一輛車時，Sam Zhong試駕了幾輛汽油車和幾款全電動車型，最終選擇了比亞迪秦PLUS插電混動車。不到10萬元人民幣（合1.39萬美元），符合他的預算，能夠在電池動力驅動和傳統內燃發動機之間切換意味着他可以節省每天上下班的費用，而且在長途旅行時無需擔心充電問題。

“我喜歡汽油車的強大動力，這輛車給了我很棒的駕駛體驗，即使在純電動模式下，”29歲的廣東居民鍾説。“我對這個決定非常滿意。”

三年前，沙巴茲·薩萊希在他父親去世後繼承了30萬美元。但由於他的父親在伊朗，這位加利福尼亞州的醫生知道與該國的金融交易有關的制裁將使得取款變得複雜。因此，薩萊希，一個在美國居住了三十多年並自2000年以來成為美國公民的人，通過幾個步驟將資金轉移，先到中國，然後到加拿大，最後到美國——與律師合作以確保符合美國財政部的指導方針，並遵循非商業交易的常見路徑。

然而，繼續繼承金錢後不久，富國銀行關閉了薩萊希的賬户，並告訴他取款，稱需要降低風險。“現在美國有很多伊朗人處於同樣的情況，”薩萊希説。“他們想把錢帶過來，但他們不確定如何做，因為他們擔心如果這樣做，會被阻止。”

薩萊希攝影師：阿麗莎·朱塞維克/彭博社像成千上萬的伊朗裔美國人一樣，薩萊希説他已成為華盛頓為懲罰全球敵人而激增使用金融制裁的犧牲品。律師和消費者倡導者表示，美國銀行越來越不願意處理即使看似良性的交易，因為他們擔心會受到監管機構的鉅額罰款。銀行表示他們並沒有歧視，稱監管機構在複雜且經常變化的規則上發出了矛盾的信息。富國銀行表示在評估薩萊希的賬户時“遵循了內部政策和程序”。

制裁的使用近年來急劇增加，美國試圖在不訴諸軍事力量的情況下向敵人施加壓力。古巴、伊朗、朝鮮和敍利亞面臨最嚴格的限制，而俄羅斯和其他國家則受到較少限制。財政部已經禁止來自十幾個國家的成千上萬個個人和公司進入美國銀行系統，因為他們與恐怖主義、侵犯人權或敵對政權有聯繫。最近幾個月，制裁幾乎每週都在宣佈，政府維護一個特殊網站來追蹤它們。自2014年以來，銀行向財政部報告的可疑活動已經翻了一番多。

收聽 • 15分鐘6

Big Take DC：微小而強大的制裁辦公室（播客）

執法主要由金融機構負責，嚴重違規可能會很昂貴：一些貸款人因違規而支付了數十億美元的罰款。制裁範圍不斷擴大，對於洗錢等金融犯罪的擔憂加劇，導致了眾所周知的“去風險化”現象——切斷那些雖然不一定受到限制但與可能引起警示的國家有聯繫的客户。

美國貸款人的可疑活動報告

來源：美國財政部

包括銀行、儲蓄銀行、儲蓄和貸款協會以及信用合作社

這個問題影響到各種移民社區和慈善團體，已經普遍到美國財政部一直在警告銀行不要走得太遠。負責恐怖主義和金融情報辦公室的副部長布萊恩·納爾遜表示：“如果實際上並非基於我們的任何監管要求，你不能選擇歧視某些人羣，因為你認為他們太有風險。” 美國財政部在四月份發佈了一份詳細的策略，概述了允許的交易，納爾遜去年訪問了西海岸的貸款人，以傳達這一信息。他説，過度的風險規避是常見的，銀行的合規計劃可能“創造條件，使得某些社區或某些業務活動被排除在正式金融體系之外”，促使一些人繞過法律。

馬薩諸塞州參議員伊麗莎白·沃倫和明尼蘇達州代表伊爾汗·奧馬爾等立法者警告稱，這些計劃使阿拉伯、中東和南亞裔美國人難以獲得金融服務。沃倫在一份聲明中表示：“銀行可能會以一種不成比例地影響穆斯林美國人和其他少數族裔社區的方式限制或關閉賬户。” “這些做法可能對家庭產生毀滅性影響。”

銀行表示，監管機構在管理制裁合規方面發出了矛盾的信息，財政部呼籲風險為基礎的方法似乎與其他州和聯邦機構更嚴格的要求相矛盾。財政部努力讓銀行更加靈活的努力也遭遇了該部門所稱的關於大額罰款風險的“重大誤解”。這些罰款僅針對系統性失誤，但財政部表示，銀行仍然擔心會因較小的違規行為而成為目標。

“你可以做一切合理和符合法律的事情，但仍然會受到傷害”

去年在一次證詞中，風險顧問公司CRI Compliance LLC的董事總經理查爾斯·格賴斯作證稱，官員們“沒有指導如何遵守他們的標準”。格賴斯被美國銀行公司作為專家證人傳喚，參與了伊朗籍博士後法爾沙德·阿卜杜拉-尼亞提起的一起歧視案。尼亞控告該銀行取消了他的信用卡，聲稱美國銀行違反了美國民權法對伊朗人的歧視。他的訴訟尋求集體訴訟地位，聲稱該放貸人限制或關閉了多達1.5萬名伊朗裔美國人的賬户。

該銀行否認有任何不當行為，並表示已為大多數客户恢復了訪問權限。美國銀行表示，尼亞未能提供證明他居住在伊朗之外的文件，這是為了避免違反美國製裁而需要的。該放貸人辯稱，財政部對那些制裁合規計劃不足導致違規的銀行“非常不寬容”。2022年，法官裁定尼亞的案件可以繼續進行，稱有足夠證據表明美國銀行確實以歧視方式行事。該案的下次聽證會定於2月27日在聖迭戈舉行。

加利福尼亞州是美國伊朗僑民最多的地方，有25萬州居民可以追溯到伊朗。一個小型產業已經發展起來，幫助他們應對往來於祖國的複雜資金流動過程。洛杉磯律師梅爾努什·亞茲丹亞爾花費數小時向伊朗客户解釋其複雜性，包括薩萊希。加密貨幣是有效的變通方法嗎？（不是，她説。）最適合交易的銀行是哪些？（富國銀行曾經在她的名單上，但在一系列賬户關閉後不再包括其中，包括她的60名客户。）“你可以做一切合理和符合法律的事情，但你仍然會遭受這些負面後果，”亞茲丹亞爾説。

Yazdanyar攝影師：Alisha Jucevic/Bloomberg作為對她關於關閉賬户的信件的回應，該銀行引用了“商業原因”，但沒有具體説明。“根據我們的審查，我們可能因為處理不滿意而關閉了賬户，”該銀行在去年的一封電子郵件中表示，但沒有進一步解釋。

Salehi成功將他的繼承款轉移到另一家銀行，這是他以前無法做到的，因為如果富國銀行懷疑他違反制裁，那麼該銀行很可能會凍結這筆資金。“美國對外國實體和個人實施的制裁很多時候並不會傷害到這些個人，”Salehi説。“傷害的是其他人。”閲讀下一篇文章： 個人數據的泛濫給NSA、CIA帶來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