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博社》：華爾街裁員信號表明工人的就業市場已經結束

圖片插圖：731；照片：Dania Maxwell（所羅門）；Alamy（人物）；123RF（手）

摩根大通公司高管們陷入了困境。在去年華爾街頻繁跳槽的情況下，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告訴該銀行的美國員工是時候定期回到辦公室了。但當時新冠病例正在攀升，一些經理們不願對可能會辭職的員工採取強硬立場。一些部門已經在應對辭職潮並爭相填補職位。

因此，根據知情人士透露，一種非正式的策略出現了，以在不激怒首席執行官的情況下保護普通員工，這些知情人士要求不透露姓名以討論內部做法。

戴蒙攝影師：Al Drago/Bloomberg戴蒙可能會走廊上尋找的任何人，比如一位董事總經理，都需要來辦公室。他們不能冒險。然而，許多其他人被允許在家悄悄地繼續工作。招聘人員已經很忙了。（該銀行發言人喬·埃萬傑利斯蒂表示，關於存在這樣一個系統的説法是“虛假的”）

一年後，隨着經濟放緩和金融市場下滑，華爾街的氛圍迅速改變。員工可以制定自己的條件的感覺正在消失。無視高管層的命令現在是一場危險的遊戲。很少有人敢於這樣做。

在越來越多的公司，裁員再次成為可能。本月，在一聲警告在金融界響徹而起的情況下，高盛集團首席執行官大衞·所羅門（David Solomon）重新開始了公司定期進行的裁員行動，以讓位給新人才——這是一種因為疫情而被擱置的令人不快的儀式。

高盛如此，競爭對手也會如此，只需要其中幾家公司開始裁員，僱主的優勢就會重新加大。即使是那些不被認為在裁員的華爾街公司的員工，在其他地方的機會變少時也不會急於冒險失去自己的工作。

“這是一個非常不正常的情況，公司一直在招聘，從不裁員”

明確地説，沒有人期待像1987年或2008年之後那樣大規模裁員的浪潮。這次可能會小得多，比那要微妙得多。然而，經過多年的極端工作保障和豐厚獎金，這種轉變將會感到劇烈，並且將作為未來可能發生在美國企業白領工作者身上的前兆。

華爾街高管將裁員視為生命週期的一部分：放棄落後者，招募新鮮人才，為一個需要精力和耐力的不斷發展的業務服務。不願意裁員被視為財務紀律不佳和奢侈的標誌。

“這是一個非常不正常的情況，公司一直在招聘，從不裁員，”Challenger, Gray & Christmas的安迪·查倫傑（Andy Challenger）説，該公司為僱主提供建議。 “今年前八個月是我們追蹤以來裁員最少的時期。” 但查倫傑表示，裁員將會增加。

事實上，在整個銀行業中，一年前還在爭相填補空缺的經理們開始削減人手。即使是這個領域的小魚，比如蒙特利爾銀行的資本市場部門，也在裁員以應對市場狀況的惡化。這種情況遠不止投資銀行的封閉世界。

富國銀行的房屋貸款部門裁員了過去幾個月在夏洛特、得梅因、明尼阿波利斯和俄勒岡州波特蘭等城市的數百人，知情人士稱。在某些情況下，這包括整個團隊和經理。即使在銀行業的邊遠地區，愛荷華州北利伯蒂的一個信用合作社最近裁減了5%的員工，因為不斷上升的利率減緩了抵押貸款的再融資。

推動華爾街變革的是對底線的無情關注，這讓經理們擔心不可避免地與2021年進行比較，那是一個收入豐厚的一年。

在今年上半年，五大銀行的投資銀行業務——即合併業務和幫助公司籌集債務和股權的業務——收入下降了43%。在前九個月，這一趨勢仍在持續，摩根大通最近警告稱，本季度的銀行業務收入可能是一年前的一半。

對經濟健康和美聯儲不斷提高利率的擔憂一直在扼殺投資者對股票和債券的需求，並且阻止企業高管們致電他們的銀行家規劃潛在交易。

裁員威脅佔據主導地位，但另一個擔憂正在逐漸出現：年終獎金可能會大幅下降。

根據著名薪酬顧問約翰遜聯合公司8月發佈的一份備受關注的報告，今年處理債務和股權交易的交易員的激勵支付可能會下降超過45%，而參與併購交易的顧問的獎金可能下降25%。

“銀行業務有很大一部分是變動性薪酬，因此你可以進行調整，”摩根大通總裁丹尼爾·平託在9月的一次會議上表示。“不僅僅是裁員，你還可以通過減少薪酬來進行調整。”

去年，當獎勵暴漲時，高盛試圖禮貌地管理期望。它將一部分漲薪歸類為對其最高級員工的一次性禮物，部分是為了提前警告他們，不應該將其視為未來的新基準。

這又是另一個提醒，告訴我們華爾街的調子可以多麼迅速地改變——那裏的居民宣揚週期性的美德。很少有行業像他們那樣欣然接受繁榮時期的過度，只是在週期轉變時迅速裁員並削減薪酬。而當你不受青睞時，轉變可能會來得相當迅速。閲讀下一篇：全球加息競賽傾向於導致經濟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