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韓國在2019年聯合國大會以來首次峯會上承諾改善關係 - 彭博社
Jon Herskovitz, Jeong-Ho Lee, Isabel Reynolds
倫敦,被轟炸。
攝影師:倫敦快報/赫爾頓檔案館通過蓋蒂圖片社
日本和韓國領導人利用近三年來的首次峯會承諾解決損害美國盟友關係的歷史問題。
韓國總統尹錫悦和日本首相岸田文雄在紐約會面約30分鐘,兩人都在聯合國大會上發表講話。雙方週四發佈的聲明稱,兩人還討論了包括美國在內的合作的重要性,因為他們面臨來自朝鮮等國的威脅。
我們難以想象失敗嗎?
你可能會認為,最近剛剛輸掉一場小戰爭的美國人不會難以想象輸掉一場大戰爭的後果。但是,2021年在阿富汗的恥辱性撤離已經被迅速遺忘。
假設在將來某個日期,烏克蘭軍隊因彈藥匱乏而被俄羅斯對手擊敗,類似的過程可能會發生。一年前,美國總統喬·拜登前往基輔,並告訴烏克蘭領導人沃洛迪米爾·澤連斯基:“你提醒我們自由是無價的;它值得為之奮鬥,無論需要多長時間。我們將和你在一起,總統先生:無論需要多長時間。” 結果是,“只要眾議院共和黨議長凱文·麥卡錫被罷免並切斷對烏克蘭的援助。”(麥卡錫在十月初離任。)
新聞網絡會在俄羅斯人進軍烏克蘭首都的那個晚上重播拜登在基輔的演講嗎?還是他們中的一個會播出塔克·卡爾森下一次採訪俄羅斯總統普京的節目?
如果——比如,今年晚些時候——我們被告知伊朗成功製造了核武器,並讓其代理人黎巴嫩真主黨向以色列發射導彈,我們會作何反應?我們會威脅使用我們自己的核武器來拯救以色列免受毀滅,就像1973年我們威脅蘇聯那樣,當時蘇聯考慮干預約姆基普爾戰爭支持阿拉伯一方?還是華盛頓會再次發出警告,要以色列不要“升級”為了自身生存而進行鬥爭?
或者,如果我們聽到台灣被解放軍封鎖,並且總統經過仔細評估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巨大風險後,決定不派遣海軍遠征部隊維護航行自由,併為台灣人民提供武器和必需品,我們會給予多少關注?我們會比關注下一屆格萊美獎頒獎典禮或超級碗更多嗎?
我們會給予多少關注台灣民主的終結以及中共對其人民的統治?比我們關注下一屆格萊美獎頒獎典禮或超級碗更多嗎?
我真誠地希望這些悲慘的情景都不會發生。然而,特別是當我回想起2021年喀布爾的陷落時,我發現很難摒棄這樣一種想法,即在所有這三種情況下,我們可能會相當漠不關心地默認。我能找到的唯一解釋是,美國人在內心深處並不認為失敗會降臨到他們頭上。
我能理解為什麼。1975年越南戰爭失敗的代價不是由美國人承擔的,而是由南越公民承擔的,就像阿富汗失敗的代價大部分是阿富汗人民承擔的一樣。參加美國最近戰爭的男男女女只是人口的一小部分。那些去世的人早已埋葬;那些遭受嚴重身體或精神傷害的人已經不在人們的視線和思維之中。
在這種情況下,要讓以下論點站得住腳確實非常困難:如果美國允許烏克蘭、以色列和/或台灣被對手佔領,那麼美國人也將面臨嚴重後果。而所謂的“嚴重後果”,我指的是比另一個911事件更糟糕的事情。
重新閲讀雷·戴頓(Len Deighton)的小説SS-GB讓我想起,不久之前,英國人可以輕易想象失敗的後果。1978年出版的SS-GB生動地描繪了成功德國入侵英格蘭後英國生活的情況。故事發生在英國投降不到一年後。國王被囚禁在倫敦塔。温斯頓·丘吉爾已經去世,在柏林受審並被處決。有一個傀儡政府,就像法國一樣,但實際上權力掌握在德國“軍事指揮官GB”的手中。
雷·戴頓於1929年出生在倫敦,他在“不列顛之戰”和“倫敦大轟炸”中險些遭遇災難,這使得他對納粹佔領倫敦的描寫完全合情合理。此外,他在一個英國生活充滿失敗氣息的時代寫作。在1970年代,受滯脹困擾,英國經濟是歐洲的病人;相比之下,西德仍然是經濟奇蹟之地。
戴頓的中心人物並不是抵抗運動的英雄,而是一個合作者。然而,偵探總監道格拉斯·阿切爾被描繪得如此具有同情心,以至於讀者並不譴責他,而是與他產生共鳴。阿切爾的妻子在倫敦最後的防禦中被殺,他的家被摧毀。他和年幼的兒子住在擁擠而寒冷的住所裏。為了年幼的道吉,生活必須繼續,必須調查兇殺案,即使這意味着向一個SS集團領袖報告:“阿切爾不是一名士兵。只要德國人讓他繼續做捉兇手的工作,他會像以往一樣工作。”
與羅伯特·哈里斯更雄心勃勃的作品《祖國》相比——1992年出版,設定在德國獲勝之後——*《SS-GB》*充滿了現實主義的砂礫感。你幾乎能聞到被炸燬、破敗的倫敦的煤煙和煙霧。戴頓,一個不錯的歷史學家,生動地描繪了在希特勒的第三帝國中上演的各機構之間的紛爭。他合理地假設,隨着英國被征服,希特勒沒有必要破壞納粹-蘇聯條約併入侵蘇聯,而美國可以保持中立。戴頓讓英國抵抗運動顯得如此神秘,以至於它在海格特公墓舉行的“德蘇友誼周”儀式上的爆炸(一個發人深省的場景)讓讀者認為這是一種恐怖襲擊,而不是自由鬥爭的英雄行為。當阿切爾被迫加入抵抗運動時,他參與解救國王的行動是一場骯髒的失敗。
自從我説服安德魯·羅伯茨寫了一章關於戴頓情節歷史可信性的書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一世紀。我清楚地記得他的第一稿引起了我冷汗,其中詳細引用了德國人精心制定的入侵、擊敗和佔領英格蘭計劃的文件。即使對我們這些生於1960年代的孩子來説,這一切仍然看起來可怕地接近,尤其是要被逮捕的人名單。
在某些情況下,想象失敗會削弱你的士氣。但它也可以讓人專注於不要失敗的迫切需要。烏克蘭人今天沒有困難想象失敗意味着什麼。他們看到了俄羅斯在2022年9月的執行暴行後布查街道上屍體橫陳的景象。他們知道普京殖民軍隊所能做出的恐怖行為。同樣,大多數以色列人非常清楚,哈馬斯及其支持者的勝利將是第二次大屠殺的序曲。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去年10月7日犯下的可怕暴行。
但幾乎沒有美國人會這樣想。現在距離《紅色黎明》上映已經整整40年了,這是為數不多的商業成功嘗試之一,設想蘇聯入侵美國。帕特里克·斯韋茲扮演傑德·埃克特,他是一羣高中英雄中的一員,他們在科羅拉多的山丘上與侵略者進行一系列類似蘭博的戰鬥。很難想象今天還會有這樣一部電影。最接近的是《離開世界》,它生動地描繪瞭如果我們所有的技術——從我們的iPhone到我們的特斯拉——同時停止運作,這個國家將陷入的混亂。聰明地,或者也許是逃避地,電影沒有明確指出是誰或什麼導致了這場災難性的停電。
然而,我一直覺得美國人對災難電影的關係與英國人有所不同。英國最長壽的科幻系列節目《神秘博士》的粉絲經常看到災難降臨倫敦。無論外星入侵者多麼奇異,總會有一些暗示二戰的元素,提醒觀眾恐怖確實可以從天空降臨到這個國家的首都。但當美國人觀看《傳染病》(2011)時,很少有人想象到真正的大流行會席捲這片土地。當2020年初出現一場大流行時,我仍然記得即使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也深深地不願相信Covid-19比季節性流感嚴重得多。
當美國人打開他們的平板電視時,他們真的想要離開這個世界。與其思考末世未來,他們更喜歡沉浸在泰勒·斯威夫特的狂熱中——這是一種大眾逃避現實的形式,讓人想起20世紀30年代孤立主義時期對銀幕女神的狂熱。
因此,這是一個沒有人會製作的電影。今年某個時候,中國封鎖了台灣——或者可能是菲律賓。或者朝鮮向韓國發射導彈。但我們就以台灣為例吧。
白宮情況室會首先收到台灣政府請求美國海軍力量解除封鎖並恢復航行自由。這將至少需要兩個航母打擊羣和大量攻擊潛艇。
現在,即使明天發生也是可能的。只有一艘航母目前正在紅海,艾森豪。卡爾文森和西奧多·羅斯福在菲律賓外海。羅納德·里根在日本海域。
但在這些艦艇甚至能夠前往台灣海峽之前,華爾街將陷入恐慌模式。股票將下跌20%。蘋果將下跌50%(因為它的許多硬件仍然在中國製造);英偉達也會下跌(因為它的許多芯片在台灣製造)。美元將在國際市場上升值,這在任何危機中都是可以預料的,但國內可能會出現普遍的銀行擠兑,人們會在自動取款機前排隊。
就像金融危機和新冠大流行一樣,這種對流動性的追逐可能會促使人們呼籲再次實施量化寬鬆和降息,儘管美聯儲主席傑羅姆·鮑威爾可能會擔心對他珍視的2%通脹目標的通脹風險。
如果中國能夠用導彈或無人機羣攻擊美國航母羣,事情就不會變得更容易。總統還必須迅速決定是否批准日本對中國導彈基地和空軍基地的攻擊(假設日本願意)。他將被聯合參謀首席提醒,在交戰情況下,美國將在一週內耗盡某些關鍵武器,尤其是遠程反艦導彈。
如果今年發生這種情況,所有這些事情都將在一場選舉中進行,最有可能的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會指責拜登要麼發動另一場“永恆戰爭”,要麼因為採取相反行動而顯示軟弱,而中國擁有的TikTok將忙於説服年輕美國人認為台灣與大陸的“統一”在道義上是必要的。
任何成功的中國破壞該國電信基礎設施的行為 —— 正如在*《留下世界》*中所想象的 —— 都很可能會在主要城市引發混亂。
現在,你只需想象一下 —— 在通信恢復之後 —— 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宣佈“亞洲化”新政策(類比於1969年的越南化),這意味着將所有美國軍隊帶回國內。隨後將直播習近平主席抵達台北的場面。最後,一週後,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的外交部長將在北京會面,宣佈成立大歐亞共榮圈。
所有這一切可能讓你覺得奇思妙想或離奇。但這與1941年12月7日珍珠港事件引發的非凡全球動盪相比並不過分離奇。我們必須記住,對於當時的人們來説,直到兩年半後的諾曼底登陸取得成功之前,盟軍最終會贏得戰爭還遠非明確。
有趣的是想象*《中美》*的日常生活。一開始,相當正常,除了很多燒燬的內城和大量新退伍士兵和海員的湧入。泰勒·斯威夫特可能會繼續唱歌,堪薩斯城酋長可能會繼續比賽。只有逐漸地,我們從北京來的朋友開始讓他們的存在感受到。
幾個月後,你才會開始認真擔心你在電話和電子郵件以及舊專欄中説了什麼。然後你會開始刪除東西。然後你會擔心刪除並沒有真正清除那些冒犯性詞語,因為它們無論如何都會備份在大型科技公司的服務器上。
有些人會合作。有些人會抵抗。大多數人會屈從。這就是Len Deighton在SS-GB中設定的背景:
有人説自停火以來,連續一個清晰的陽光周都沒有出現過。這很容易相信。今天空氣潮濕,無色的太陽只能隱約透過灰色雲層看到,就像一張髒桌布上的空盤子。然而,即使是像道格拉斯·阿徹這樣的土生土長的倫敦人,也可以沿着柯爾松街走下去,半閉着眼睛,看不到或看到很少與前一年相比有所變化。柯爾松電影院外的Soldatenkino標誌很小很低調,只有當你試圖進入米拉貝爾餐廳時,一個戴着高禮帽的門童才會悄聲説,現在這裏只供空軍第8艦隊司令部的幕僚使用,對面是舊的教育部辦公室。如果你的眼睛保持半閉狀態,你會錯過寫着“猶太承辦”字樣的招牌,有效地將所有除最大膽的顧客外的人拒之門外。在那年的1941年9月,道格拉斯·阿徹和他的大多數同胞一樣,保持着半閉的眼睛。
就我個人而言,我最討厭在紐約或舊金山四處走動時半閉着眼睛,以避免注意到中共監視的明顯跡象。
但如果你現在不睜開眼睛——並且睜大眼睛——去思考可能的失敗場景,那麼你將有一天不得不這樣做。
弗格森還是Greenmantle諮詢公司、FourWinds Research、Hunting Tower風險投資合夥企業以及電影製作公司Chimerica Media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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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納德·特朗普在週末發表的評論稱,他曾告訴一位歐洲領導人,如果他們沒有履行國防支出承諾,他將放棄北約成員國,讓俄羅斯入侵,這再次引發了有關第二個任期對盟友意味着什麼的討論。
週日,民主黨參議員喬·曼欽表示,特朗普對北約的評論向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和美國發出了“可怕的信息”。他的黨內同僚約翰·費特曼將這些評論批評為“令人震驚”和“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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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歐洲早間新聞:特朗普的北約抨擊(播客)
另一方面,特朗普在參議院的盟友們為他的言論進行了辯護。“我一點也不擔心,”南卡羅來納州共和黨參議員林賽·格雷厄姆説。“他不會退出北約。如果特朗普是總統,俄羅斯最後會做的事情就是發動戰爭。他只是想表達一個觀點。”
唐納德·特朗普在2月10日在南卡羅來納州康威的集會上發言。攝影師:朱莉婭·尼金森/法新社特朗普在南卡羅來納的一次集會上表示,這個存在幾十年的軍事聯盟在他出現之前是“破爛不堪”,直到他迫使成員國“付錢”為止。在一次未指明的北約會議上,一位領導人問美國是否會保護他們,如果他們未按照支出義務支付,特朗普表示他會告訴俄羅斯對那些未履行義務的人“做他們想做的任何事情”。
拜登政府對此立即做出了回應。
白宮發言人安德魯·貝茨在週六晚上的一份聲明中表示:“鼓勵最親密盟友被殺人政權入侵是令人震驚和失控的,這危及美國國家安全、全球穩定以及我們國內的經濟。” 拜登在他的競選團隊發表的一份聲明中稱特朗普的言論“令人震驚且危險”。
在歐洲,北約秘書長延斯·斯托爾滕貝格在週日的一份聲明中表示,該聯盟仍然“準備好並有能力保衞所有盟友”。
他説:“對北約的任何攻擊都將得到團結和有力的回應。” “任何暗示盟友不會互相保衞都會破壞我們所有的安全,包括美國的安全,並使美國和歐洲的士兵面臨更大風險。”
斯托爾滕貝格表示,他預計“無論誰贏得總統選舉,美國都將繼續是一個強大而忠誠的北約盟友。”
儘管如此,北約成員國官員擔心特朗普可能會迅速接近共和黨提名,重返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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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理事會主席查爾斯·米歇爾在X(前稱Twitter)上發帖稱,“對於北約的安全和團結發表魯莽言論”只會符合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的利益。
歐盟委員會專員蒂埃裏·布勒頓告訴LCI電視台,如果特朗普當選,歐洲將能夠應對美國,但美國的民主“病了”。“我們在歐洲不能每四年根據這次或那次選舉的結果來決定走向,”他説。
德國綠黨聯合領袖、執政聯盟成員奧米德·努裏普爾週日在Funke媒體集團的報道中表示,特朗普已經表明“他更重視與普京的關係,而不是民主的跨大西洋夥伴,並因此準備無視國際義務。”
但在華盛頓,一些共和黨人團結在這位前總統和共和黨領先者周圍。共和黨參議員湯姆·蒂利斯告訴記者,特朗普“絕對正確”向“我們的盟友施壓,讓他們開始支付賬單。”
共和黨參議員馬可·魯比奧表示,他對這些評論“毫不擔心”,特朗普“在講述一個故事”來強調一個觀點。這位前總統“不像傳統政客那樣説話,”魯比奧在CNN的聯邦政府工作報告上説。“我們已經經歷過這一切。”
特朗普週六表示,俄羅斯在烏克蘭的戰爭必須結束,並重申他不贊成向海外提供更多援助,而參議院正尋求推動一項為烏克蘭和以色列提供緊急資金的方案。
“我們必須解決那場戰爭,我會解決它的,”特朗普在集會上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