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拜登的氣候法案讓美國電池行業興奮不已 - 彭博社

美國總統喬·拜登在底特律北美國際汽車展上。

攝影師：Erin Kirkland/Bloomberg儘管洗衣液顆粒和片劑在洗滌過程中“溶解”，聚乙烯醇實際上是一種塑料。

攝影師：Daniel Acker/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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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當喬·拜登在底特律汽車展上與汽車高管們忙着 試駕最新款科爾維特 時，行業的大部分人湧入了位於西部約30英里處的一個擁擠的會議中心，參加了一個由總統推動的論壇。

紐約市正在考慮限制五個行政區可獲得的洗衣和洗碗劑的種類。民主黨市議會議員詹姆斯·根納羅於週四提出了一項法案，該法案將使含有聚乙烯醇（PVA或PVOH）的洗衣液顆粒或洗衣片劑的銷售或分發成為違法行為。如果獲得批准，該法案將於2026年1月1日生效。

這項法案的提出是對科學界的一聲號角，號召他們幫助解決關於PVA命運的公共政策問題，” Gennaro告訴 Bloomberg Green。“我對這對水生態系統的影響有很多擔憂。”

儘管洗衣粉囊和片劑在洗滌過程中“溶解”，但PVA最終是一種塑料。該法案指出，微塑料（長度小於5毫米的塑料顆粒）和納米塑料（一百萬分之一毫米）是美國水道中普遍存在的污染源。這些微小的塑料顆粒越來越難以避免。科學家們發現它們在油漆中、在冰川上甚至在雨水中。據一項2018年的研究顯示，全球每年生產超過70萬噸的PVA，這一數字每年增長4%。

PVA只是“一種在水中溶解的塑料，”美國農業部生物產品研究化學工程師William Hart-Cooper説。他將PVA的溶解能力比作將少許鹽或糖攪拌進一杯水，指出“如果你喝了這杯水，你仍然能嚐到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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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許多其他塑料不同，PVA多年來一直未受到審查，部分原因是它並未被廣泛使用。然後在2012年，寶潔公司推出了Tide Pods，從根本上創造了洗衣精囊市場。從那時起，包括第七代、Tru Earth和Dropps在內的公司開始銷售使用PVA製成的洗碗精囊、洗衣精囊和洗衣片。最近，這種材料被用於食品，包括可以放入液體中搖晃並食用的蛋白奶昔精囊，以及可食用塗層，旨在延長水果和蔬菜的保質期。

許多使用PVA製成的產品被營銷給客户，稱其更方便 —— 為什麼要處理一個大瓶洗衣液呢？ —— 而且更環保。美國環境保護局將PVA列入其“更安全選擇”名單，這是一個旨在鼓勵產品中使用更少有害成分的計劃。

寶潔公司在一份聲明中表示，PVA“不會導致微塑料污染”，並援引了“包括美國環保局和[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在內的世界各地監管機構最近的廣泛審查”。True Earth的發言人表示，其PVA產品有助於“對抗一次性和短壽命塑料容器的鬥爭”，並指出了美國環保局的認可。第七代未回應置評請求。

洗衣精囊“在洗衣界的可持續發展之旅中邁出了非常重要的一步，”Dropps首席執行官Alastair Dorward説道，該公司將其精囊描述為可生物降解的。Dorward提到了使用便利性以及減少排放、運輸和用水量；Dropps估計自2018年以來已避免使用近600萬個塑料瓶。

為了使某物生物降解，微生物必須將其分解成更簡單的分子，這些分子反過來可以被其他生物利用，所有這些都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完成。一根香蕉在幾周內就可以生物降解，諮詢公司 Alta Environmental 的工程經理 Varun Kelkar 説。另一方面，一個塑料水瓶需要大約450年。

PVA，就像所有傳統塑料一樣，來自化石燃料，更接近於塑料瓶而不是香蕉。為了有效分解，它需要在污水處理設施中具備精確的條件。Kelkar 和 Charles Rolsky，Shaw Institute 的執行董事兼高級研究科學家表示，目前這些條件並不存在。

2021年，Kelkar 和 Rolsky 合著了一篇經過同行評議的研究，發表在國際環境研究與公共衞生雜誌上，研究了聚乙烯醇進入污水處理設施時會發生什麼，這些設施清理下水道排放到環境中的水。研究發現，每年在美國的洗衣和洗碗用的洗衣粉和洗碗片中使用了大約19,000噸的PVA。大約11,000噸進入污水處理設施，其中“大約75%未經處理，將直接通過傳統水處理而流入環境中”，Rolsky 説。

如果你把一個塑料瓶扔進海洋，它將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變成微塑料，Rolsky 説。但是一旦你把PVA放進洗衣中，它就會直接通過傳統污水處理流入海洋，不像塑料瓶至少還有被回收的機會。

並不是每個人都同意Kelkar和Rolsky的研究，該研究由Blueland資助，Blueland是一家清潔產品公司，與Dropps等品牌競爭，但不使用聚乙烯醇。

“我們相信…如果我們不在這個主題上資助獨立的科學研究，那麼很可能在短期內沒有其他人會資助這方面的研究，”Blueland的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Sarah Paiji Yoo説道，她指出該研究經過同行評審，並在美國化學學會的會議上進行了展示。

代表許多主要家庭和工業清潔產品生產商的美國清潔協會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洗衣膠囊及其封裝的成分在家庭中使用是安全的，並符合嚴格的測試方法，以確保在使用後能夠在廢水處理中完全溶解並迅速生物降解。”

但也有其他證據表明PVA正在進入環境。一項發表在化學與化學技術雜誌上的2023年研究調查了洗衣膠囊在典型洗滌條件下的情況。研究發現“在使用這些膠囊後，管道中可以觀察到沉積物，導致微塑料的形成，這些微塑料進入環境中。”

“你看看全世界的海灘——新加坡、中國、比利時，甚至是太平洋西北部——他們都在發現PVA微塑料，”非營利組織RTI International的研究化學家Imari Walker-Franklin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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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聚乙烯醇（PVA）進入環境時，可能會產生一系列負面影響。魚類和鳥類會將微塑料誤認為食物，而隨着它們降解，“微塑料不僅可能攜帶重金屬，還可能成為病原細菌或病毒甚至抗生素耐藥基因的熱點，”沃克-富蘭克林説道。

聚乙烯醇也被發現存在於人體內。納米塑料可以進入神經細胞，可能增加患帕金森病的風險。微塑料，包括PVA，已被發現存在於女性的母乳和胎盤。

“這意味着塑料已經開始在子宮中寄生嬰兒，”意大利博洛尼亞Maggiore醫院婦產科主任安東尼奧·拉古薩説道，他是兩項發現新生兒母體中存在微塑料的研究的主要作者。他表示，這種塑料可能通過增強免疫反應，甚至在嬰兒出生後仍會對嬰兒產生局部毒性。

紐約市的法案並不是第一個對PVA發出警告，或者至少要求進行額外研究的。去年，Blueland、塑料污染聯盟和一組致力於塑料污染和氣候變化工作的15個非營利組織聯名請願美國環保局重新審視其對聚乙烯醇的立場。該組織希望該機構要求PVA製造商和加工商在其“更安全選擇”計劃下“資助並進行由獨立第三方科學家指導和監督的測試”。美國環保局拒絕了請願，該組織轉而推動在地方層面進行變革，就像紐約市議會之前提出的法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