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多的工人回到辦公室的人數較少 - 彭博社

多倫多金融區的一個空曠庭院。

攝影師：加利特·羅丹/彭博社自多倫多上次大流行封鎖結束以來已經過去360天，位於其金融區下方的龐大地下購物中心仍然留下傷痕。

曾經是交易者喜歡會面的地方的露易絲旁邊的星巴克尚未重新開業。一個龐大的美食廣場幾乎沒有餐廳。而在銀行家、交易員和投資者可以在不出門的情況下互訪的地下通道之間，許多店鋪仍然空着。

多倫多是北美第四大城市和第二大金融中心，許多日子裏，它的市中心再次熙熙攘攘。然而，一系列數據表明了一個更為悲觀的趨勢：與其他類似大都市相比，多倫多的員工回到辦公室的比例一直較低。

根據移動電話數據，它在多倫多大學一項關於市中心復甦的研究中排名第41位。 多倫多大學的研究。根據戰略區域研究聯盟二月初的數據，只有43%的員工回到了辦公室，與疫情前相比，這一比例低於紐約、舊金山、洛杉磯、芝加哥和凱斯爾系統跟蹤的大多數其他美國城市的水平，凱斯爾系統還將佔用率作為疫情前水平的百分比。

多倫多的金融區。攝影師：加利特·羅丹/彭博社可以肯定的是，辦公室裏的工作人員數量已經從2022年初奧密克戎疫情肆虐、多倫多仍處於封鎖狀態時的不到10%穩步增長。在高峯時段，地鐵車廂裏的乘客更加密集，仍然開放的餐廳午餐時間排隊的人也在增加。

但商業地產經紀公司Avison Young的數據顯示，去年12月中旬的人流量比第一次新冠封鎖前一週下降了60%，比波士頓、洛杉磯、曼哈頓、舊金山和華盛頓特區更糟糕。

“再也沒有多少人走進市中心了，”在金融區地下商場經營鞋類修理生意已有十年的Catherine Yeunhee Cho説。她表示，與疫情前相比，生意下降了50%，她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人們只是一週工作幾天，或者一天。我們的生意是修鞋。人們需要更頻繁地穿鞋。現在他們不需要穿鞋了。”

決定任何城市工作人員回到辦公室的速度的因素是複雜的，涵蓋了經濟結構、當地文化和天氣等各個方面。對於多倫多來説，工作人員不願意回來的原因也可能與世界上最長的新冠封鎖期間形成的宅家習慣有關，餐廳室內就餐共關閉了436天，活動限制人數達到62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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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

多倫多大學城市學院院長Karen Chapple一直在研究北美各地的市中心復甦情況。她認為，該市的金融區僅處於一個持續十年的轉型的開端階段，這將導致辦公室租金下降，並看到銀行家被其他職業取代，比如非營利工作者或藝術家。

她説：“它將看起來非常不同。”“不再那麼多西裝。”

Chapple的研究表明，決定市中心疫情後復甦的最大因素是那裏的產業類型，對於多倫多來説，這是金融、律師和會計等專業服務以及技術。所有這些工作類型相對容易在家中完成，這意味着較少的人返回辦公室。北美科技行業正在經歷自互聯網泡沫破裂以來最大規模的裁員，也不利於此。或者加拿大銀行家更有可能花時間承銷抵押貸款而不是交易證券，這使得在家工作比紐約的同行更容易。

多倫多在市中心復甦研究中排名第41位，共62個城市。攝影師：Galit Rodan/Bloomberg多倫多道明銀行要求員工每週只來兩天，而加拿大皇家銀行計劃在本月在該市遠東和遠西郊區開設兩個社區工作空間，以便更遠的員工不必通勤到市中心。多倫多最大的一家律師事務所Norton Rose Fulbright正在效仿銀行的做法，要求員工每週來兩到三天，而諮詢公司德勤則對其加拿大員工沒有設定最低要求，只要求在有會議或活動需要時前來。

“有抵抗力，”加拿大皇家銀行首席執行官大衞·麥凱在最近接受BNN彭博電視台採訪時表示。他説，大多數員工現在每週工作兩天，“我們正在努力將其增加到每週三天。”

相比之下，華爾街更加努力地讓員工回到辦公桌前，像摩根大通(JPMorgan Chase & Co.)的傑米·戴蒙和摩根士丹利(Morgan Stanley)首席執行官詹姆斯·戈爾曼等老闆是遠程辦公最激烈的批評者。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 Group Inc.)首席執行官大衞·所羅門曾經聲稱在家工作是“一種異常現象”。然而，一些人最近承認，他們的員工通常每週只在辦公室工作三到四天。

無法承受

多倫多辦公室返工人數較少的另一個原因可能是其與大多數同行相比非常高的生活成本。根據諮詢公司人口統計發佈的年度排名，多倫多被列為北美第五大最不可負擔的住房市場 — 比紐約市、邁阿密或西雅圖還糟糕。

多倫多的房價在過去一年有所下降，但隨着抵押貸款利率的上升，這使得普通人購房變得更加不可負擔。對於租户來説也很困難，公寓空置率僅為1.7%。

由於住房成本如此之高，許多人利用遠程辦公的機會搬到城市外更實惠的社區，這使他們不得不花更長的時間通勤到市中心。

安德魯·邁爾斯（Andrew Myles）是多倫多一家數據分析公司的產品經理之一，在疫情期間搬到了巴里這座小城市。現在，他每天往返100公里（60英里）的通勤在高峯時間需要花費長達兩個小時，而在多倫多時只需要大約30分鐘。

目前，他的公司只要求他每週去辦公兩天，他表示可以接受，但如果這個數字增加，他可能會考慮離開。加拿大經濟在一月份增加了15萬個工作崗位，失業率穩定在創紀錄的5%附近。

“當我四處看看時，我想，‘你知道嗎，如果必要的話我可以找到另一份工作，’”邁爾斯説。“如果一個僱主沒有靈活性，我認為市場上可能有靈活性。”

空置率

讓許多多倫多人不願意返回辦公室的另一個因素是公共交通變得不太可靠和更加危險 ——這是紐約和其他美國城市在重新開放時也不得不解決的問題。

前多倫多市長約翰·托里（John Tory）上週突然辭職，之前曾表示與一名員工有過關係，他曾將建設住房和交通作為他第三個任期的首要任務。現在，這些計劃將在未來幾個月選出他的繼任者之前擱置。

與此同時，多倫多市中心的辦公室繼續空置 — 去年年底，空置率上升至近二十年來的13.6% — 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有新租户入駐。

多倫多大學的查普爾預計情況會變得更糟，然後才會好轉，但最終會出現復甦。“在某個時候，商業租金會大幅下降，”她説。“然後你會看到一大羣有趣的新人進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