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的美國姐妹城市為交戰中的夥伴帶來資金和難民援助-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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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的一名男子在2022年10月與烏克蘭示威活動中揮舞烏克蘭國旗。
貝亞塔·扎維爾爾/努爾社通過蓋蒂圖片社拍攝
在俄羅斯入侵初期,基輔郊區布羅瓦里遭到炮擊時,緊急救援人員用來運送受傷居民的車輛之一是一輛救護車,該救護車直到2018年一直在布羅瓦里的姐妹城市——華盛頓州的塔科馬市街頭巡邏。
2018年,塔科馬市消防局向烏克蘭同行捐贈了這輛緊急救援車。
“那輛救護車在第一次火箭襲擊後開始拯救生命,”塔科馬-布羅瓦里姐妹城市委員會的領導斯坦·錢恩説。最近,該委員會在德國購買了另一輛救護車;錢恩本月早些時候前往烏克蘭將車輛交付給了布羅瓦里的一家兒童醫院。
俄羅斯入侵一年多後,對於許多美國居民來説,烏克蘭戰爭可能感覺像是一個遙遠但悲慘的衝突。然而,對於主持美國-烏克蘭姐妹城市關係的人來説,這是非常個人的。據聯合國估計,戰爭的第一年中有8000多名烏克蘭平民喪生,1400萬人流離失所;該國的基礎設施和文化遺產遭受了嚴重破壞。
雖然姐妹城市關係和它們促進的人民外交在面對如此災難時可能看起來微不足道,但截至2019年,與烏克蘭市政府保持聯繫的美國城市數量為22個,根據國際姐妹城市組織,它們已經採取行動為處於困境中的夥伴提供資金、物資援助和道義支持。
這場衝突還展示了所謂的次國家政府關係在國際舞台上可以發揮的日益重要的作用。姐妹城市在冷戰期間出現,作為在高度地緣政治緊張局勢下建立社區聯繫的一種手段 —— 美國國務院正在展示對這一角色的新興興趣。2022年10月,它任命了前洛杉磯市國際事務副市長尼娜·哈奇金擔任次國家外交特別代表。
雖然市長簽署姐妹城市協議,但當地居民塑造了這些夥伴關係。“志願者作為芝加哥的公民外交使者並建立這些聯繫,”芝加哥世界商業協會全球戰略事務執行副總裁阿德里安·湯蓋特説,該協會是芝加哥29個姐妹城市協議的管理機構。這座城市擁有美國最大的烏克蘭裔社區之一,於1991年與基輔建立了姐妹城市關係,並建立了三十年的經濟、文化和教育聯繫。
直到2022年,芝加哥還與莫斯科是姐妹城市;市長Lori Lightfoot在2022年2月俄羅斯坦克和軍隊越過烏克蘭邊境時暫停了這種關係,而芝加哥-基輔姐妹城市委員會迅速成為當地人道主義援助的事實中心。 “由於我們的關係,[芝加哥人]信任我們,” Tongate説。“我們的目標是迅速籌集資金併發送物資:頭盔、防彈衣,幫助兒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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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城市關係可以促進獨特的合作。自1974年以來,巴爾的摩一直是烏克蘭港口城市敖德薩的姐妹城市,這個城市在歷史上是烏克蘭猶太人生活的中心。許多敖德薩猶太人在大屠殺中喪生,蘇聯統治的70年基本摧毀了敖德薩剩餘的猶太機構。巴爾的摩的一個地方非營利組織——關聯:巴爾的摩猶太聯合會,藉助更大的巴爾的摩-敖德薩關係,組織了一個巴爾的摩-敖德薩合作委員會,以重建敖德薩的猶太文化。在過去的一年裏,該組織幫助籌集了超過200萬美元,用於購買睡袋、毯子、食物、發電機、燃料和充電站,以幫助敖德薩居民。
“巴爾的摩和敖德薩之間的關係持續了近50年,這確實幫助了猶太社區不間斷地發展,”合作伙伴大使傑西卡·戈爾斯基説。“我們非常努力地幫助市民度過寒冬。”
在以色列利用當地支持和關係的基礎上,巴爾的摩團隊還從以色列派遣了裝甲救護車,撤離了一個面向處境危險猶太兒童的家園,資助了住房和夏令營體驗,供敖德薩的猶太青年參加。“戈爾斯基説:“雖然我們無法阻止戰爭,但我們可以努力幫助維持一定程度的正常生活,讓敖德薩的猶太人儘可能少地受到日常基本需求的影響。”
在俄亥俄州,辛辛那提-哈爾科夫姐妹城市合作伙伴關係致力於支持哈爾科夫紅十字會,制定了直接在組織賬户之間轉移資金的協議,以避免中間人和費用。CKSCP已籌集了超過50萬美元的資源,用於購買罕見遺傳疾病患兒的藥物,購買一輛SUV幫助搬遷受損地區的居民,為當地醫院購買發電機,併為750名父親在俄羅斯邊境附近的戰場城市失蹤或死亡的當地兒童購買禮物。“我們最關心的是資助能夠惠及人民的事物,”CKSCP主席鮑勃·赫林説。
2022年3月的哈爾科夫,烏克蘭第二大城市成為俄羅斯猛烈炮擊的目標。攝影師:Sergey Bobok/AFP via Getty Images 姐妹城市委員會也參與了在美國內部安置難民的努力。芝加哥的基輔委員會 已向一所當地學校捐贈,自戰爭開始以來,該學校受到了更多烏克蘭流離學生的支持。塔科馬市和塔科馬-布羅瓦里姐妹城市委員會提供了資金、家居用品和英語翻譯,以支持新到達的烏克蘭人,根據Debbie Bingham的説法,她是 塔科馬市的14個姐妹城市關係的經理。
姐妹城市關係一個重要但經常被忽視的方面是它們作為對抗俄羅斯 虛假信息的角色,根據南加州大學公共外交中心的研究員Sohaela Amiri的説法。“姐妹城市關係一方面可以促進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和援助,另一方面可以確保信息的雙向交流,”她在四月份的 RAND博客文章中寫道。“在虛假信息不斷增加的情況下,這可能至關重要。”
在看不到衝突結束的跡象的情況下,姐妹城市的聯繫為一個戰區打開了一個親密的窗口,否則這個戰區可能看起來很遙遠。例如,在 Tacoma,Chain 最近收到了來自 Brovary 官員的一封信,請求幫助讓 15 到 30 名兒童擺脱戰爭的困擾。“沒有警報,沒有爆炸 —— 也許他們可以和當地家庭住在一起?”他説。“這已經在我們的視線範圍內了。”
Baltimore 的 Gorsky 一直擔心烏克蘭會在戰爭持續下去時淡出美國人的意識;她驚訝地看到當地的支持仍然很堅定。“人們非常關心這個問題,”她説,“我認為這對烏克蘭走出困境將會非常有幫助。”
這種可見性可能反映了姐妹城市團體自身的努力。在 Cincinnati,Herring 將 CKSCP 視為一個籌款節點和一個教育資源:在op-eds、媒體採訪和向教會團體、學校和市議會做的演講中,他努力讓戰爭保持在城市居民的視線中。他試圖通過將其對應方的困境放入背景中來個人化這種情況。“哈爾科夫距離俄羅斯邊境 20 英里,”他説。“如果辛辛那提是哈爾科夫,那會意味着什麼?”
他的信息很簡單: “我們都是相互聯繫的,無論你知不知道,你都與哈爾科夫有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