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ter Beck的火箭實驗室挑戰埃隆·馬斯克和SpaceX - 彭博社

Ashlee Vance

2023-05-04

火箭實驗室位於新西蘭馬希亞的發射場1。

來源：火箭實驗室

埃隆·馬斯克在晚上打來電話。至少是在我的晚上。

那是2018年11月，我在新西蘭奧克蘭逗留了幾個星期。我的一天都在火箭實驗室的主要工廠裏度過，這是一家生產小型火箭的公司，與其創始人彼得·貝克一起。

自從我出版了關於他的傳記三年前，我就很少和馬斯克交談，主要是因為他不喜歡我寫的一些東西，曾經考慮過起訴我。我收到他助手的消息説他想談談。我以為他會先解決多年來的冷漠態度，但他有其他想法。他知道我在新西蘭，對此着迷。“那裏是不是有很多羊？”他問道。“我聽説過。很多羊。還有金·多特康。”

刊登在Bloomberg Businessweek，2023年5月8日。立即訂閲。攝影師：特雷弗·馬爾曼/火箭實驗室對於那些不記得的人，金·多特康經營一個文件上傳網站，並被指控非法託管受版權保護的內容。新西蘭當局在2012年突襲了多特康的豪宅。“如果我去新西蘭，我想看看彼得·傑克遜的房子，基本上就像參觀指環王，還有金·多特康，”馬斯克説。“這是兩件事。我們可以重現突襲。”

這是一次令人迷惑的對話，但我把焦點轉向了火箭實驗室。貝克的公司最近加入了馬斯克的SpaceX，成為成功的私人火箭公司之一，從自己的太空港將一台機器送入軌道。我想知道馬斯克對這個新興公司的看法。“他們成功進入軌道令人印象深刻，”他説。“這很難。貝佐斯花了大筆錢，但他還沒有成功。”

太空產業化往往集中在馬斯克及其同行傑夫·貝佐斯、理查德·布蘭森和已故的保羅·艾倫身上——這些億萬富翁個性鮮明，他們着手開展太空旅遊業務，或者像馬斯克一樣，殖民月球或火星。公眾對分散在世界各地的數百家公司之間的瘋狂建造新型火箭和衞星的情況關注較少。他們試圖在低地球軌道建立經濟，這是從地面以上100到1,200英里的太空區域。

最引人注目的是火箭實驗室。其相對匿名可以追溯到公司在遙遠的新西蘭的根源。貝克也沒有帶着太空大亨通常的標誌。他不是億萬富翁，也沒有發表爭議性言論或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情。

貝克並沒有正式學習航空航天工程。事實上，他根本沒有上過大學。他的工作經歷包括在一個洗碗機製造商和一個政府研究實驗室的短暫工作。火箭技術是他晚上和週末探索的愛好。不知何故，他説服風險投資家資助他的業餘愛好。

他的故事毫無意義。一個火箭公司不是簡單地憑空創立的。即使有億萬富翁的支持也不能保證成功：布蘭森的火箭公司 Virgin Orbit Holdings 在4月4日申請破產。美國擁有豐富的資源和知識，卻只創立了一個成功的火箭初創公司，SpaceX。

新西蘭甚至不能被描述為航空航天業的後院。它基本上缺乏火箭製造的基本要素：訓練有素的航空航天工程師、合適的材料、良好的發射基礎設施。貝克將不得不在一個字面和隱喻的孤島上解決所有這些問題。我想，投資者們一定犯了一個可怕的錯誤。馬斯克似乎也同意。

在我與馬斯克的聊天接近尾聲時，我隨口説貝克想和他一起吃晚餐。馬斯克覺得這很有趣。“我會帶你去吃一頓牛排晚餐約會，”他開玩笑地説。“最好有些花。”

馬斯克大多數時間都不理會 Rocket Lab 和貝克。在接下來的幾年裏，貝克將自己塑造成 SpaceX 最值得競爭的對手，也是最有可能從一個日益分心的馬斯克那裏獲益的人，他現在揹負着一個 Twitter 大小的沉重負擔。而貝克將以最不像馬斯克的方式做到這一切。

貝克在火箭實驗室總部與公司的“電子”火箭合影。攝影師：斯賓塞·洛威爾（Spencer Lowell）為彭博商業週刊彼得·貝克（Peter Beck）在世界盡頭長大。要找到他的家鄉因弗卡吉爾（Invercargill），你必須向南走到新西蘭允許的最遠處。這個小鎮被鬱鬱葱葱的平原環繞，充滿了牛羊；它樸素的市中心看起來就像直接從19世紀50年代的蘇格蘭和英格蘭運來一樣。

貝克的母親安（Ann）是一名教師。他的父親羅素（Russell）是一位雕塑家，曾在南部博物館和藝術畫廊擔任館長長達20年。在因弗卡吉爾的中心，他建造了一個巨大的金屬遮陽傘，作為日晷，其透明的穹頂上有各種星座。羅素去世後，當地報紙在訃告中寫道，“似乎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到的。”

羅素和安為彼得（1977年出生）和他的兩個哥哥創造了一個田園般的生活。貝克兄弟的精力焦點是羅素在家中維護的工作室。這間工作室是一個改建的車庫，門是橄欖綠色的，裏面有銑牀、車牀和焊接設備。

16歲時，貝克參加了一項標準化考試，獲得了高中文憑的等同資格，然後翻閲了有關工程技術項目的宣傳冊。“我需要學一門技術，而且從來沒有覺得大學適合我，”他説。他選擇了模具製造，這需要他學習製造工業和日常生活中使用的主要物體所需的大部分技能。“我對模具製造行業感興趣的唯一原因，真的就是因為它很難，”他説。

1995年，總部位於新西蘭的家電製造商Fisher & Paykel向貝克提供了在達尼丁的學徒機會。他全身心投入工作，在兩位老派機械師的指導下學習。他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裏完成了為期四年的學徒期，利用業餘時間在家裏進行工程項目的研究。

貝克很快被提升到設計辦公室，在那裏他對產品的形式和功能有更多的影響力。Fisher & Paykel專門生產高端洗碗機和洗衣機，但他們一直在解決洗碗機如何分配洗滌劑的問題。大多數家電製造商都從同一供應商購買他們的分配器，但由於Fisher & Paykel想要比其他公司更好，他們讓貝克與一位經驗豐富的工程師合作，要求他們提出一個原創設計。不深入探討分配器學的崇高複雜性，可以説貝克想出了一個新穎的收斂到發散的噴嘴系統，真正讓洗滌劑的軟水劑發揮作用。

貝克大部分空閒時間都在重建和改裝汽車，添加增壓器、燃油噴射系統以及任何能讓它們快速並看起來酷炫的東西，但他想要更多的動力、更快的速度、更多的一切。他認為限制因素是內燃機本身。“所以那時我開始製造噴氣發動機，”他説。“但它們仍然沒有產生足夠的動力。你知道的，那時我轉向了火箭。”

貝克的第一枚火箭推進創作。來源：火箭實驗室他在後院建造了一個研發棚屋，從圖書館借了幾本書，研究了推進劑和火箭發動機設計，並選擇了一種以過氧化氫為燃料的發動機。你可以在商店買到的過氧化氫濃度約為3%，足夠安全，可以在口中漱口。但在其純淨狀態下非常不穩定。為了讓這種化合物做到貝克需要的事情，他必須將濃度提高到讓你拔腿就跑的90%。白天是洗碗機，晚上是爆炸物。

他的第一架火箭推進裝置看起來像是賽車摩托車和自行車的混合體。鮮黃色的車身被拉長，把手放在前輪正上方，這意味着騎行者——貝克——會平躺，胸部幾乎碰到車架，雙腿伸展在後輪的兩側。下面是火箭組件，由一對包裹在錫紙中並通過一堆管子連接到發動機的推進劑氣缸組成。這架火箭摩托車運行良好，速度很快。

貝克展示他的火箭動力噴氣揹包。來源：火箭實驗室大約在同一時間，貝克還製造了一輛火箭動力滑板車，然後是一件噴氣揹包，他在滑輪鞋上穿着。他在費雪和佩克爾公司工作了七年，然後搬到奧克蘭，在新西蘭政府支持的研究實驗室工作，該實驗室被稱為IRL。最終，他向幾位同事提到了自己懷有更大的抱負。“他告訴我他非常熱衷於火箭，並想要創辦一家公司，”正在為實驗室做業務拓展的道格·卡特回憶道。“我記得當時想‘嗯，這聽起來不太現實。’”

卡特爾確實有一個可能幫助貝克的主意。然而，他正在閲讀一篇關於一個熱衷於太空事物的富裕新西蘭人的雜誌故事，這個人甚至將自己的法定名字改為馬克·火箭。“我説，‘你應該給他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錢。’”

貝克打電話的時機恰到好處。這是在2006年。火箭，一個當地的互聯網百萬富翁，對南半球在商業太空領域幾乎沒有存在感感到沮喪。他一直在尋找可以投資的項目，但迄今為止只找到了“相當靠不住的人”。貝克説話像一個真正的工程師，他的計劃讓火箭覺得可行。

火箭（原名馬克·史蒂文斯）從小就對太空着迷。“我真的很失望我沒有出生在美國，他們有宇航員和太空計劃，”他説。在出售旅遊網站後手頭寬裕，他釋放了內心的太空迷，並支付了約25萬美元預訂維珍銀河計劃中的太空飛機。

貝克的提議概述了一艘可以將175磅貨物送入太空幾分鐘的飛船的想法。最初預計大學實驗室將是主要客户。火箭只需要幾周時間就做出了決定。他開出了30萬美元的支票，並擁有了公司50%的股份。“這似乎是一個輕鬆擺脱一大筆錢的方式，但這正是我想參與的，而且似乎沒有其他人在考慮同樣的事情，”他説。

事實證明，確實有其他人也在考慮同樣的事情。在SpaceX，馬斯克正在投入資源開發一種相對較小的火箭，可以作為太空的聯邦快遞。馬斯克希望開發一種更小、更便宜、更頻繁發射的火箭，以便定期運送小衞星和其他貨物，而不是每次發射耗資6000萬至3億美元的傳統火箭。

SpaceX開發了一種火箭，獵鷹1號，並在2008年進行了首次成功發射。然後，令人驚訝的是，馬斯克決定停止生產這種火箭，轉而專注於更大的機器。那時，這個決定是有道理的。錢在於為政府和通訊公司發射大型衞星。馬斯克的長期計劃包括將人類和數千噸的設備送入太空和火星。這兩項任務都無法在一架小火箭上完成。

貝克意識到獵鷹1號的消亡開闢了一個機會。火箭實驗室將致力於研發一種小型飛行器，每次發射可攜帶約500磅的貨物到軌道，價格為500萬美元。火箭實驗室不會像通常一月一次的頻率發射火箭，而是每週一次，然後可能是每三天一次。

2020年在受控水上着陸後回收火箭。來源：火箭實驗室這個理念很明確：火箭實驗室將完成SpaceX開始但後來被遺忘的任務。他們將提供世界上第一枚便宜、可靠的火箭，隨時準備飛入太空。

貝克沒有向他的新投資者透露公司的全部願景。他擔心自己可能會嚇跑南半球唯一願意支持他希望和夢想的人。“我害怕我的所有計劃聽起來都太瘋狂了，”貝克説。

手頭有錢後，他回到IRL的老闆那裏，請求一些空間來建立自己的公司。實驗室給了貝克一個樓層的辦公室，另一個地方在地下室，火箭實驗室可以在那裏進行更嚴肅的實驗，這種實驗需要混凝土牆的屏蔽。最重要的是，IRL免費提供了一切。

貝克開始建造他的第一枚火箭。這個項目要求他再次進行推進劑實驗。這一次，重點不再是精煉化學物質，而是找到合適的炸藥配方。他閲讀了化學書籍，並向任何能提供幫助的人尋求建議，包括在走廊盡頭工作的科學家。經過數月的實驗，貝克最終選擇了一種由高氯酸銨、鋁和羥基終止的聚丁二烯組成的固體火箭燃料。他可以手持這塊燃料塊，每天下班前都會將其放入保險櫃。

這個操作看起來一定很荒謬：三個人在一個小工作室大小的辦公室裏。他們購買了一個10x10英尺的集裝箱，並將其安裝在地下室作為他們的火箭發動機測試中心，一個“你可以做酷而危險的事情”的空間，尼克希爾·拉古（Nikhil Raghu）説，他是一名工程師，也是貝克的第一名員工。他們還建造了一個棚屋，並確保它完全密封並具有靜電接地。這些預防措施是必要的，因為他們在調整火箭燃料的成分。“它不僅喜歡點燃東西，而且你也不想吸入它，”拉古説。

關鍵是，貝克必須學會如何超越製作一次性原型，轉而製造一個優雅、完整、可複製的機器。他過去建造的引擎總是隨便安裝在自行車或滑冰鞋之類的東西上。火箭，即使是小型火箭，也需要更全面的思考。它們根本沒有容錯的餘地。

它們也很昂貴。貝克和拉古不斷追逐資助金，其中包括他們從政府獲得的一筆價值99,000美元的資助，用於創建“新西蘭第一個太空計劃”。

到了2009年11月，火箭實驗室已經幾乎完成了一艘太空飛船Ātea-1，但開始資金短缺。馬克·火箭提供了一些額外的貸款來維持公司運營，但很明顯，火箭實驗室需要做這件事，並向世界展示其技術，如果想要繼續存在下去。不再進行工程。不再進行改進。讓我們看看火箭是否能起飛。

“繼承偉大的新西蘭探險家傳統”，貝克在發射棚裏宣佈，“我們準備好進入太空了！”

找到一個可以讓貝克迎來他的真相時刻的地方也需要富有想象力的工程。他首先聯繫澳大利亞的人們，看看是否可以借用沙漠中的一塊無人居住的土地，但沒有人會認真對待他。最終，他找到了新西蘭海軍在墨丘利羣島附近擁有的一塊土地。這個地點距離奧克蘭只有很短的距離，被指定為武器測試範圍，這使得更容易為發射一枚小導彈提供理由。

然後貝克得知，一位名叫邁克爾·費的富有銀行家完全擁有其中一個島嶼。與一個富人打交道可能比與軍方糾纏要容易。因此，因為這是新西蘭，每個人都互相認識，貝克打電話給一個認識費的人的人，詢問他是否願意在大墨丘利島上舉辦一次歷史性的火箭發射。 “我的朋友打電話説有人想要進行火箭發射，”費説。“他提議代表我告訴彼得滾開，但我説，‘絕對不行。給我他的電話號碼。’”

在同意之前，Fay 要求參觀奧克蘭的 Beck 實驗室。他看到了 Beck 的火箭自行車和其他發明的圖片。“我持懷疑態度進去的，”他説，“但我發現他所做的東西設計精良且複雜。”

2009 年 11 月底，Beck、Raghu 和第三名隊友，一位名叫 Shaun O’Donnell 的電氣工程師，出現在大水銀島上。Fay 為火箭實驗室團隊提供了直升機、駁船和船隻，他們花了大約一週時間運來必要的裝備。“邁克爾告訴我們，‘你們只需專心發射這枚火箭，其他事情我會確保一切順利進行，’”Beck 説。習慣了在島上招待名人如 Bono，Fay 決定將發射活動變成一個派對，邀請了朋友和媒體，並僱了一位廚師為他們提供食物。

隨着即將發射的消息傳開，新西蘭政府的各個層面出奇地少有異議。通過 Fay 的關係，只需兩通電話就在指定的發射日清理了空域，航空公司同意改道避讓他們所有的航班。

11 月 30 日，Beck 和他的團隊準備在清晨發射 Ātea-1。在火箭的有效載荷艙內，Fay 放了一根用錫紙包裹的自制羊肉香腸。觀察者，包括幾組新聞團隊，宿營在臨時發射台周圍的草坡上。進行了毛利儀式來祝福火箭。

沒有第一次火箭發射是一帆風順的，火箭實驗室的發射遇到了一個價值 5 美元的有缺陷的加油系統配件。在 Fay 滿足訪客的食物和飲料需求時，Beck 跳上直升機飛回北島的一家五金店。他找不到完全相同的零件，但找到了一些足夠合適的東西，匆忙返回，並在急切且越來越不耐煩的人羣面前修改了火箭。

下午2點過後，貝克回到了小屋。穿着白色實驗室外套，他站在幾台筆記本電腦前開始按按鈕。“繼偉大的新西蘭探險家傳統之後，”他宣佈，“我們準備好去太空了！”

“十，九，八，氧氣，七，六，五，四，三，二，一！” 當貝克按下一個紅色按鈕時，外面傳來了壯麗的嗖的一聲。他跳出開着的門，抬頭看着火箭飛行，大喊：“你這個***美麗！是的！” 當Raghu發出咯咯笑聲時，他躍入空中。

費開始打開他最好的一些葡萄酒。他很有哲理。他説，新西蘭是一個沒有天敵的國家；一些鳥甚至不會飛，因為它們沒有什麼可逃避的。儘管毛利人有一個詞來表示太空，但他們沒有一個詞來表示火箭。貝克改變了國家與天空的關係。

在奧克蘭的電子火箭的最終組裝。來源：火箭實驗室在接下來的十年裏，火箭實驗室發展壯大。他們充分體驗了將火箭從原型變成可複製的工業產品的繁瑣過程——一個名為“電子”（Electron）的黑色，高60英尺，寬4英尺的模型。他們在發射方面變得更加優秀，贏得了合同，將總部遷至洛杉磯，並吸引了更多投資者，使公司估值超過10億美元。它成為了太空獨角獸。2019年5月，貝克終於與馬斯克共進晚餐。

“我不知道那頓晚餐上到底説了什麼，”之前曾建立火箭實驗室美國業務的SpaceX員工布萊恩·默克爾説。“但人們事後回來説，埃隆印象深刻。我認為皮特傳達了一個與SpaceX並不相去甚遠的火箭實驗室願景。” 2019年8月，SpaceX公佈了一個新計劃，開始為小衞星製造商進行定期發射。當時，大約有2500顆衞星繞地球軌道運行。兩年後，這個數字增加到了5000顆。在接下來的十年裏，這個數字可能會達到10萬到20萬之間。

Rocket Lab的第一次Electron發射，2017年5月。來源：Rocket Lab Rocket Lab於2021年中旬上市，籌集了數億美元。首次公開募股使貝克成為新西蘭首屈一指的企業家之一，並使他成為該國最富有的公民之一。（這也表明這個行業有多艱難：截至2022年，Rocket Lab仍未盈利。）

該公司正在研發一種名為中子（Neutron）的大型可重複使用火箭。它將直接競爭SpaceX的獵鷹9號（Falcon 9），能夠完整着陸在發射台上。Rocket Lab還在努力使Electron可重複使用，以便繼續提高發射速度同時降低成本。雖然還沒有每三天發射一次火箭，但沒有其他公司能夠接近SpaceX的速度。去年夏天，Rocket Lab代表NASA向月球運送了一批貨物，並且還簽署了更多的月球任務合同，以及一些火星和金星的合同。

在疫情爆發前幾個月，我去了南島的貝克度假屋拜訪他。我們騎着最快的水上摩托艇。我們和孩子們在河裏淘金。每當我們聽到一輛卡車靠近時，貝克的兒子會憑藉聲音猜出引擎規格。

我試圖讓貝克談談他的抱負；他卻想討論火箭業務的細枝末節和競爭對手的困境。“不要誤會，我認為送幾個人去火星可以推動人類的進步，”貝克説。“毫無疑問。我認為這很美好。但我認為通過商業化太空並使其可訪問，你可以對更多人產生更大的影響。這就是如何影響人們的生活並改善它們。”

“我是説，坦率地講，派幾個人去火星真的會對你的生活或我的生活產生有意義的影響嗎？我們會受到啓發，這就是影響。但這並沒有真正改變我生活的方式。然而，如果我們部署大量的氣象衞星，並提供更好的天氣預報，這樣農作物就可以更好地收割，或者，該不該去徒步旅行，這樣我們就可以做出決定，這對我的生活有着有意義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