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ek Ramaswamy的總統競選全都是關於特朗普的 - 彭博社

攝影師：Victor Llorente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標語以一種風格化的字體出現在深褐色背景上，就像印在殖民時代手賬上一樣：“上帝是真實的”，“存在兩性”，“革命明天開始。” 它們被投影在一個40英尺的屏幕上，這個屏幕橫跨在密爾沃基雄鹿隊比賽的競技場外的一個舞台上。

這是2024年選舉週期首場總統辯論的前一晚。 維韋克·拉馬斯瓦米 似乎很享受。他拿着一個手持無線麥克風，跳上舞台，問道：“你感覺怎麼樣？”

他穿着一套黑西裝，內搭黑色V領T恤，還戴着一頂黑色棒球帽和一枚國旗徽章，給人一種聲音工程師約會時與拉斯維加斯日間俱樂部保安之間的效果。最近幾周，拉馬斯瓦米通過以下方式引起了注意：(a)試圖在 Fox & Friends上即興説唱（“我的名字是維韋克/ 押韻的是蛋糕”）；(b)要求關於1月6日的暴動、9/11襲擊和不明飛行物等主題的“真相”；(c)提出與弗拉基米爾·普京的“交易”，允許俄羅斯吞併烏克蘭的部分地區；以及(d)在愛荷華州州集市上再次説唱。

拉馬斯瓦米在8月22日的密爾沃基競選活動中。攝影師：阿爾·德拉戈/彭博社不知何故，這種千禧一代的傻氣和極右翼瘋狂對他起作用。拉馬斯瓦米的民意調查數字已經超過了一系列更有資歷、聽起來更理智的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包括前副總統邁克·彭斯、新澤西前州長克里斯·克里斯蒂、南卡羅來納參議員蒂姆·斯科特和該州前州長妮基·黑利。特朗普領先優勢很大——在大多數民意調查中都超過50%——但拉馬斯瓦米突然威脅到了第二名候選人，佛羅里達州州長羅恩·德桑蒂斯，儘管德桑蒂斯幾個月前還被視為領先者。

為了慶祝，也許是為了給自己加油，拉馬斯瓦米邀請了幾百名支持者、一大批記者、一個軍樂隊和一些戴三角帽的孩子參加了一個以1776年為主題的集會。在入口附近的桌子上擺放着一疊帶有他署名的小冊子，風格看起來有點像《常識》——如果托馬斯·潘恩不是被消耗於擺脱殖民統治的存在需求，而是被打敗格雷塔·桑伯格和安東尼·福奇等難以解決的威脅的慾望。“選擇從明天開始，”拉馬斯瓦米説。“你想要漸進式改革還是革命？”

“革命！”觀眾中有幾個零星的聲音喊道。其他人歡呼。

“我站在革命的一邊與你們同行，”候選人繼續説。“這是250年前在這個國家奠定舞台的東西。我們現在不應該害怕這一點。”

特朗普 跳過了密爾沃基辯論（就像他將跳過定於9月27日在加利福尼亞州西米谷舉行的辯論一樣），但他的競選團隊派出了代理人，包括來自喬治亞州的眾議員瑪喬裏·泰勒·格林和唐納德·特朗普小號。他還派出了一支志願者隊伍，他們四處奔走，試圖在德桑蒂斯的集會上通過舉起他看起來儘可能滑稽的海報大小的印刷品來照相轟炸。其中一名志願者出現在拉馬斯瓦米的集會上，胳膊下夾着幾塊大牌子。他穿着完整的“讓美國再次偉大”服裝，包括特朗普T恤，一個MAGA帽子和一個大大的徽章，上面寫着“我需要的唯一疫苗是基督的血。”但他並不是來擾亂活動的。他帶着拉馬斯瓦米的一本書前來簽名。“我喜歡維韋克，”他説，發音與候選人在福克斯新聞中所説的一樣。“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攻擊特朗普的人。”

事實上，拉馬斯瓦米有時充當了前總統的一種非官方發言人。6月，他飛往邁阿密 舉行集會，地點是特朗普計劃出席的聯邦法院前。拉馬斯瓦米宣佈，如果當選，他將在上任的第一天赦免特朗普，並暗示他將在此期間讓特朗普的檢察官、特別顧問傑克·史密斯的生活變得困難。“我不想像其他人那樣通過消滅我們的競爭對手來贏得這場選舉，”他説，嘲笑所謂的“聯邦行政警察國家”。

作為一種政治策略，對領先者手下留情，尤其是當這位領先者在過去六個月中被起訴四次時，往往會讓你看起來不夠認真。四月份，《國家評論》的作家查爾斯·庫克描述拉馬斯瓦米是一個投機分子，正在發起一場註定失敗的競選活動以謀利。這是有一定道理的：拉馬斯瓦米最近創立了一家投資公司Strive Asset Management，宣傳自己是一家“反對喚醒”的替代品，與BlackRock和Vanguard等公司不同。可以合理地得出結論，他的競選活動只是為了向投資者推銷他的支持化石燃料的交易所交易基金DRLL。庫克寫道：“拉馬斯瓦米並不是真的在競選總統。”他説，競選口號最好是“買這本書、這隻ETF，以及即將在福克斯商業頻道播出的節目。”

但同樣有可能庫克搞錯了。拉馬斯瓦米並不是利用政治競選來推動他的商業利益，而是利用他的商業利益成為政治名人。當然，他心中有一個榜樣。“我認為最相似的是特朗普，”他在接受《彭博商業週刊》採訪時説。“我知道這麼説很討人喜歡，因為他贏了或其他什麼。但對我來説感覺最相似。”

他幾乎肯定不會贏，當然，他的人氣可能已經達到頂峯。但迄今為止的成功顯示了候選人如何能在今天的共和黨中脱穎而出：通過引導極端在線極右翼的固定注意力，同時注意不直接批評該運動的無可爭議的領袖。

特朗普稱拉馬斯瓦米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聰明的人”，他“可能是某種形式的某種東西”

在考慮參選之前，拉馬斯瓦米只參加過兩次總統選舉投票。第一次是在2004年，當時作為哈佛大學20歲的本科生，他為自由黨候選人邁克爾·巴德納裏克投了一票，後者的競選綱領包括合法化毒品、放寬對移民的限制以及確保墮胎合法。鑑於拉馬斯瓦米現在主張墮胎等同於謀殺，這一點已經變得很不方便，但他説這是一次抗議性的投票。“像許多年輕人一樣，我對專業政治家感到非常失望，”他告訴肖恩·漢尼提（Sean Hannity）。

根據他自己的説法，拉馬斯瓦米的覺醒是在16年後，與明尼阿波利斯警察殺害喬治·弗洛伊德同時發生。當時他正在經營一家生物技術公司Roivant Sciences Ltd.，員工們對他施加壓力支持“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這在智力上困擾着他——他是一位弗裏德曼式的人，他認為公司支持“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是不合適的——以及在情感上。拉馬斯瓦米的父母出生在印度，他是一名實踐的印度教徒，在辛辛那提附近長大，感到孤立。他説他決定“努力和成就是突破排斥感的途徑”，他反對像“黑人的命也是命”這樣的運動，部分原因是因為他認為這些運動主要是將來自邊緣化背景的人簡化為他們的人口統計數據。

他在2020年11月投票支持特朗普，並將自己的挫折寫成了一部回憶錄， 覺醒公司：揭示美國企業社會正義騙局。書中指出，華爾街和少數幾家大科技公司已經主導了美國經濟，擠壓工人，將利潤交給外國公司，並通過告訴世界他們是在進行一項宏偉的善行任務來為這一切辯護。他們，他寫道，“是一個覺醒工業利維坦”，創造了一個毫無希望的局面，其中“這場遊戲的輸家是美國人民、我們空心化的機構和美國民主本身”。

拉馬斯瓦米將其寫成了一種懺悔。在達到商界巔峯後，他在這裏告訴你整個體系在道德上是破產的。“我的名字是維韋克·拉馬斯瓦米，我是我的階級的叛徒”是這本書的開場白。在第一章中，他作為實習生出現在高盛的“服務日”上，卻發現沒有一個銀行家關心服務。“讓我們拍幾張照片然後離開這裏”，他引用他的老闆在帶領團隊去酒吧之前説的話。

他克服了自己的幻滅，完成了實習，從哈佛大學畢業，進入了一家對沖基金工作，從耶魯大學獲得了法律學位，並創立了Roivant。這家初創公司被構建成一種類似公開交易的對沖基金，收購那些大型製藥公司放棄的藥物，並將它們作為獨立的上市公司推向投資者。這種模式被批評為欺詐，讓拉馬斯瓦米變得富有，即使其中許多藥物最終未能成功。但他從SoftBank Corp.籌集了超過10億美元，並登上了福布斯雜誌的封面，被稱為“從空氣中召喚藥品公司的30歲CEO”。

拉馬斯瓦米表示他為羅伊萬特感到自豪，並稱該公司成功地將五種藥物推向市場，這是一個顯著的數字，因為大多數藥物候選者都無法成功。他在2021年初辭職，比公司宣佈與一家特殊目的收購公司（SPAC）進行70億美元交易的幾個月前辭職。他辭職的直接原因是他在《華爾街日報》上發表的一篇署名文章引起的強烈反響，文章讓人覺得2021年1月6日的真正悲劇不是未遂政變，而是硅谷公司在此後禁止特朗普使用其平台。

拉馬斯瓦米在顧問和員工抱怨他的文章後辭職，但他表示他本來就傾向於這樣做。沒有辦法既領導一家上市公司又同時成為一個挑釁者。“那算是最後的警鐘，”他説。“如果我要寫一些東西並通過公司的過濾器，我就不得不犧牲我的誠信。”他的書在那個夏天出版，他成為福克斯新聞的常規評論員。此後他又寫了兩本書。

“我認為它最類似於特朗普。我知道這麼説很討人喜歡，因為他贏了或其他什麼”

當他開始適應自己作為一個反對喚醒的知識分子的新身份時，他重新聯繫上了一個老高中同學，安森·弗裏克斯，他在亞特蘭大的一個啤酒經銷商那裏工作。弗裏克斯是一名耶魯大學畢業生，金髮，有着前兄弟會主席的輕鬆舉止，他一直在閲讀拉馬斯瓦米的作品，並想到了一個新的業務點子。2021年，喬治亞州通過了一項被民權活動人士稱為旨在減少黑人選民選舉影響的選舉法。作為回應，包括可口可樂公司和達美航空公司在內的一些公司發表聲明譴責該法律，而美國職業棒球大聯盟宣佈將全明星賽從亞特蘭大移走。這讓社交媒體的保守派陷入狂熱，特朗普呼籲抵制“所有喚醒的公司”。

試圖取消國家過去的行為——尤其是作為所謂“取消文化”抗議的一部分——具有荒謬的特質，但它為機會主義的企業家們創造了一個從在線不滿中獲利的機會。在這段時間裏，一大批“反覺醒”消費品牌在社交媒體上推廣新產品，包括Blackout Coffee（提供“第二修正案中烘焙”的咖啡）、Nimi（“現代護膚，永恆價值觀”）和Jeremy’s Razors（“沒錯，我們的價值觀不一致”）。

弗裏克斯和拉馬斯瓦米討論了開始一系列類似構想的品牌——也許是一個保守派軟飲料或一個接受現實的棒球聯盟——最終他們選擇了後來成為Strive Asset Management的方向。（原始代碼名稱：Whitestone，是對市場領導者BlackRock的一種戲謔）他們從一羣主要是右翼投資者那裏籌集了種子資本，包括霍華德·盧特尼克、JD·範斯和彼得·蒂爾，還有民主黨捐助人比爾·阿克曼。該公司開始向紅色州的養老基金經理推銷。

Ramaswamy在2022年春季的採訪和電視節目中提出了Strive的理由，他認為BlackRock首席執行官拉里·芬克及其同行通過公開推動公司減少碳排放和接受環境、社會和治理投資等其他方面的做法，背叛了他們的股東。Ramaswamy表示，這是對代表股東利益的責任的違背，尤其是那些不同意這些想法的股東。“我並不是要誇大其詞，”他在去年十一月我第一次與他交談時開始説，然後稱社會責任投資為“21世紀迄今為止規模最大的受託人違約—這是一種説法上的金融欺詐—遠遠超過其他任何情況。”以完全不誇張的方式，他將自己決定創辦Strive描述為“在做最多好事的同時，以最節儉的希波克拉底誓言方式做最少傷害”。

在哥倫布，俄亥俄州的下個月，Ramaswamy邀請我參加了一次內部戰略會議，這次會議讓人大開眼界。當天早些時候的採訪中，Ramaswamy的副手們表示，將Strive定位為一個基本上是政治項目是一個錯誤，這是有道理的，因為購買指數基金的大多數人是專業的資金管理人，而不是沉迷於Twitter的政治活動人士。公司的聯席機構銷售主管Joyce Rosely説：“當有人説我們反對ESG時，我總是糾正他們。” 另一位高管Matt Cole表示，Strive支持“基於第一原則的ESG投資方法”，不管那意味着什麼。

但是，幾個小時後在全員會議上，Ramaswamy告訴他的團隊不要再那麼含糊其辭。他説公司過去一直在“主動預先道歉”。“這有點像《哈姆雷特》風格。女士們過分抗議了。” 他建議，從現在開始，可以説公司反對ESG。“未來，我們不會參與某種可愛的行動來指出指數基金的一個漸進問題，”他説。“我們正在發起一場革命。” Ramaswamy後來告訴我，那時他已經在考慮競選總統。

為了剋制，他沒有提及911事件或不明飛行物

表面上看，Ramaswamy在二月份宣佈參選時看起來像一個新奇的候選人。在一個種族仇恨問題嚴重的政黨中，他不是白人，也不是在一個由福音派基督徒主導的政黨中。他幾乎是美國極右派被教育成憎惡的事物的清單：一個在華爾街投資的人，有很多富裕的硅谷朋友和兩個常春藤盟校的學位——其中一個（耶魯大學）部分是用索羅斯新美國人獎學金支付的。

另一方面，當時我與一些政治操縱者交談時，他們對他的勝算感到驚人樂觀。“我的看法是，‘他為什麼不競選總統呢？’”前共和黨全國委員會策略師、現任高級溝通教練羅布·洛克伍德説道。“維韋克有一個簡單而獨特的信息：‘我創辦了一個價值十億美元的企業，並且實際上寫了一本關於覺醒資本主義的書。’如果他堅持這一點並花錢，他有突破的潛力。” 洛克伍德指出，共和黨選民傾向於“有衝勁的局外人”，尤其是在競選的早期月份。他提到了2012年競選中赫爾曼·凱恩的短暫候選資格，以及特朗普在2016年的表現。

這是一個樂觀的看法，但拉馬斯瓦米表現出了一種直觀的能力，能夠抓住該黨活躍核心的固定注意力，同時因其極端言論而吸引媒體關注。今年二月，他發佈了一個四分鐘的YouTube視頻，旨在儘可能觸及每一個右翼憤怒點。 “我們正處於一場國家認同危機中，”他説，屏幕上閃過一系列庫存圖像。“信仰、愛國主義和努力工作已經消失。只被新的世俗宗教所取代，比如科瓦德主義、氣候主義和性別意識形態。” 他繼續抱怨“心理奴役”和“像國家癌症一樣增長的聯邦官僚機構”。他沒有提及911事件或不明飛行物，但他確實向繼續聲稱伊維菌素可以治癒新冠肺炎的抗寄生蟲藥物愛好者們致敬，儘管沒有證據支持。

拉馬斯瓦米將這個抱怨的豐富資源帶到了空中，花費數百萬在愛荷華州和新罕布什爾州播放廣告。他在哥倫布建立了錄音和廣播工作室，從那裏開始了自己的播客， The Vivek Show，並僱傭了攝像師記錄他的競選站點。“這將像是競選中的一個媒體公司，”他説。到了六月，他已經向自己的競選活動捐贈了1600萬美元，並表示他將投入高達1億美元的個人資金參加競選（根據競選活動的説法，他的淨資產超過10億美元）。

也許最重要的是，他接受了幾乎所有出現的媒體機會，參加了數百家大小媒體的採訪。拉馬斯瓦米與影響力拳擊手傑克·保羅一起出現在 TikTok上，與億萬富翁惡搞者埃隆·馬斯克一起出現在 Twitter Spaces上。他還出現在男權主義者喬丹·彼得森、保守煽動者查理·柯克和最具爭議的反猶太主義者阿爾伯特·法萊斯基的播客中。拉馬斯瓦米的競選團隊表示，他不知道法萊斯基對猶太人秘密控制社會的言論，並指出該採訪曾引起爭議。

德桑蒂斯和拉馬斯瓦米在8月23日密爾沃基共和黨總統初選辯論會上。攝影師：Al Drago/Bloomberg事實上，拉馬斯瓦米喜歡有爭議的採訪，並樂意接受請求，即使是來自他懷疑可能與喚醒工業利維坦有關的記者。今年4月，他出現在 CNN This Morning上，為他在全國步槍協會演講中發表的評論辯護，暗示內戰部分原因是為了讓黑人擁有槍支的權利。主持人唐·萊蒙對拉馬斯瓦米的大膽感到困惑，失去了冷靜。萊蒙説他感到被拉馬斯瓦米看不起作為一個黑人，然後用一些種族輕蔑的話回應。萊蒙結結巴巴地説：“你坐在這裏，無論你是什麼種族，向我解釋在美國做黑人是什麼感覺。”

幾天後，被解僱，部分原因據報道是因為與拉馬斯瓦米的交流，後者樂意將整件事變成一個模因。今年5月初，在新罕布什爾州温德姆的當地共和黨聚會上，一位粉絲遞給他一個檸檬讓他簽名。拉馬斯瓦米擁抱了這個人並答應了，用馬克筆在檸檬上寫字。拉馬斯瓦米開玩笑説：“他們給你檸檬，你就做檸檬水。”

在新罕布什爾州，拉馬斯瓦米提出的想法似乎更像是搞笑的競選承諾，而不是像是梗的誘餌。他建議除非年輕人通過公民測試，否則剝奪他們的投票權，動用軍隊對付墨西哥毒品卡特爾，裁減聯邦儲備局員工的90%，關閉教育部，也許提名羅伯特·F·肯尼迪小組作為他的競選搭檔——所有這些都是為了推動“‘美國優先’議程比唐納德·特朗普推動得更遠”。他還反覆提到“大重置”——這個陰謀論聲稱達沃斯出席者精英利用新冠封鎖試圖控制世界——當然還有ESG。

在他簽署檸檬的集會上，拉馬斯瓦米説，他的聽眾與一個神秘的精英階層對抗，包括“那些在某個非營利組織或公司董事會上的人，上帝知道在我們國家的大學裏像癌症一樣擴散的副院長，聯邦政府中某個職位的副部長。” 所有這些力量神秘地結成了他所描述的終極後台聯盟。“這就是ESG辯論的全部意義，”他説。“這是大重置與偉大起義之間的較量。”

這種狂亂的詞彙沙拉只有當你精通在線偏執狂時才有意義，而拉馬斯瓦米的聽眾正是如此。帶來檸檬的那個人穿着一件印有特朗普臉孔和下面寫着“政治犯”的襯衫；我桌上的一個女人穿着梅拉尼婭·特朗普在一個移民兒童拘留中心公開露面時穿的夾克。夾克是綠色的，上面寫着“我並不在乎，你呢？”她説她希望拉馬斯瓦米可能會成為唐納德·特朗普的副總統。

特朗普並沒有完全排除這種可能性。當右翼脱口秀主持人格倫·貝克問特朗普拉馬斯瓦米可能作為副總統加入他的競選團隊時，特朗普稱拉馬斯瓦米是一個“非常非常非常聰明的人”，“可能會成為某種形式的人選。” 特朗普的忠實支持者也表達了這種不明確的態度。“我想澄清一點：我支持的是唐納德·特朗普，而不是維韋克，”西弗吉尼亞州財政部長萊利·摩爾説，他是拉馬斯瓦米的朋友，也是一位反ESG十字軍。 “但我認為特朗普對維韋克也不太生氣。”

與特朗普的事實上的聯盟似乎傷害了德桑蒂斯，他以與拉馬斯瓦米類似的信息進入競選，並在年初的一些全國初選民調中達到40%。現在德桑蒂斯的支持率降至低十幾個百分點。“維韋克正在吸引部分軟性特朗普選民，這使得德桑蒂斯失去了選票，”一位匿名的俄亥俄州政治顧問坦率地談論這場競選説。該顧問表示，拉馬斯瓦米正在為第二屆特朗普政府的內閣職位或者2026年俄亥俄州州長選舉或2028年總統選舉做好準備。與仍在競選中的候選人一樣，拉馬斯瓦米表示，他只對總統職位感興趣，如果失敗，他將回到寫書和商界。如果他贏了，他表示會請特朗普擔任顧問。

拉馬斯瓦米在2023年初宣佈參選前辭去了他的ETF公司。在此後，該公司似乎陷入困境。兩名前僱員起訴了該公司，聲稱Strive在迅速增長的過程中違反了證券法。原告之一是羅斯利，這位前銷售主管，拉馬斯瓦米曾暗示他在全員大會上説話含糊。該公司表示將“積極捍衞自己。”在6月的內部備忘錄中，Strive告訴投資者，公司的資金流入有所放緩，部分原因是人們認為公司的重點是“政治而不是投資導向。” Strive宣佈了新CEO —— 科爾，這位“第一原則”先生，並表示公司將“去政治化辯論”，“重新將公司聚焦於卓越”。

戰略轉變似乎已經阻止了經濟放緩，但拉馬斯瓦米明確表示，他在加利福尼亞辯論中的目標是朝着相反的方向推進。在密爾沃基，他以一種強烈的方式列舉了挑釁和侮辱，有時讓人很難準確地理解他在説什麼。即使在被對手們抨擊時，他似乎也非常享受這兩個小時的表演。在哈利觀察到“你沒有外交政策經驗，這一點很明顯”後，他戲劇性地笑了笑，並在克里斯蒂稱他為“一個聽起來像ChatGPT的傢伙”時做了一個擁抱的手勢。他還宣稱“氣候變化議程是一個騙局”，承諾取消對聯邦調查局的資助，並嘲諷他的對手們是“超級PAC傀儡”。

換句話説，他聽起來不像是一個試圖提高知名度以賺錢的人，更像是一個已經積累了相當多的文化資本——以及大量實際資本——並且正在享受花費它的人。在新罕布什爾州的競選巴士上，拉馬斯瓦米回答了一個關於他是否正在積極爭取他的大額捐助朋友（比如尚未支持任何候選人的蒂爾）的問題。他聳了聳肩。“我們開始看到很多大捐助者類型的人來找我們，我對此無異議。我會和任何人交談，”他説。“但我不想成為別人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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