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奇沃特存在可信度問題 - 彭博社
Matt Levine
布里奇沃特
你可以想象一個極其成功的億萬富翁對沖基金經理生活中的三個階段。在第一階段,在你成為一個極其成功的億萬富翁之前,你將能夠獲得更多或更少準確的世界事實。你會有動力去找出真實的事實,因為你仍在努力成功,你將根據自己正確理解世界的能力來成功或失敗。如果你犯了錯誤,你將會虧錢,沒有人會為你掩飾或告訴你你是一個隱藏的天才。當然,對於任何人來説,找出真實的事實並正確理解世界都很困難,你可能做不到。但如果你確實成為一個極其成功的億萬富翁對沖基金經理,那是因為你擅長這個領域,因為你有一種非同尋常的技能,能夠找出和理解真相。
在第二階段,在你成為一個極其成功的億萬富翁之後,你獲取信息的方式將會發生變化,有一些好的方面(你可以打電話問人問題,他們會回答你),但也有一些壞的方面(你周圍的人會傾向於告訴你他們認為你想聽的)。“我認為我們應該買大豆期貨,”你會説,你的下屬會説“老闆好主意”,因為你有很多錢,他們希望你會給他們一些。你的錢和過去的成功的結合會讓每個人都順從你,這會讓你在工作中變得更糟;你將不會得到在你那個更為激烈、匿名的日子裏得到的積極反對、坦誠辯論和負面反饋。
但是你之所以能夠取得今天的成就,是因為擅長髮現關於世界的真實事實,而這是一個極其著名的問題,所以你會彌補這一點。你會僱傭那些不畏懼你的人,他們會告訴你真相併反對錯誤的想法。你會鼓勵你的下屬對你誠實;你會獎勵他們堅持原則的不同意見;你會尋求相反的觀點和負面反饋;你會適應不適。
在第三階段,當你成為一個成功的億萬富翁一段時間後,這將不再有趣?比如:
- 如果人們不斷地反對你,如果你的想法不斷受到現實的考驗,那將使你更加敏鋭,讓你能夠更長時間地賺更多的錢,但這是一項艱苦的工作。
- 如果人們不斷告訴你你很棒,你會失去競爭優勢,但你會度過被寵愛、快樂並被讚美包圍的日子。
在某個時候,你不再需要賺更多的錢。你對於正確性的需求會減少,對於被告知你是正確的需求會增加。你會更加適應舒適。
但是,你依然是一個通過擅長髮現關於世界的真實事實而取得成功的人。所以你可能會保留第二階段的外表。你會繼續告訴人們“不,我是認真的,對我坦誠相待,如果我的想法不好,你必須告訴我。” 他們只是會理解你的意思不同。“老闆,你瞭解我,你知道我對你是坦誠相待的,如果你的想法不好,我會反對的,”他們會説。“所以當我説:這是我職業生涯中聽到的最好的想法時,你可以相信我。” 然後你給他們5000萬美元的獎金,他們高興,你高興,這並不重要如果你的想法實際上是錯誤的。也許你會賠錢!但你有很多錢。為什麼不用一些錢換取讚美呢?
我不認為這特別科學或者什麼的。但是我覺得:
- 幾乎每家大型投資公司都會談論到一定程度上關於理念的精英管理,人們會努力尋找真相而不受地位的影響。因為你基本上無法用其他方式完成這項工作!
- 布里奇沃特協會,全球最大的對沖基金,談論這個話題遠遠多於其他所有公司,並且以更奇怪的方式,使用複雜的記分卡和iPad應用程序來評估員工的貢獻,擁有“激進透明”的文化,精心培養的管理原則清單。布里奇沃特的創始人雷·達里奧已經出版了一本關於這些原則的書(名為原則),並且大量宣傳他對激進透明的承諾,還有指導迪迪。
理解這一點的一種方式是,與他的同行對沖基金領袖相比,達里奧確實致力於尋求誠實的反饋,鑑於他的成功,他不得不建立一個複雜而龐大的系統來徵求意見。另一種理解方式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建立了這個複雜而龐大的系統來讓自己感覺更好。
羅布·科普蘭德關於布里奇沃特的書,基金,今天出版了,哦,這本書有一個觀點!科普蘭德的論點基本上是“激進透明”是假的,布里奇沃特是圍繞達里奧的個人崇拜,所有的記分卡和iPad應用程序只是衡量誰最贊同達里奧的最複雜的方式。(自從達里奧辭職以來,這些應用程序已經有所減少。)在介紹中,科普蘭德講述了保羅·麥克道爾的故事,他為布里奇沃特建立了一個用於排名員工“可信度”的應用程序:
他要求頂尖員工在某一特定主題上互相排名,以確定誰最值得信任來做決定,從最高開始。這個系統開始動態地運作。如果一大羣布里奇沃特的高管給下屬整體上積極的可信度評分,那麼下屬自己的意見將開始變得更有份量。麥克道爾開始看到可信度如何成為一種識別對沖基金中人才的方式。
但達里奧提出了異議:
他的一個下屬剛剛向他報告了一個可疑的發現:布里奇沃特內部有兩個人——一個在投資研究部門,另一個是一個低級的信息技術員工——比達里奧本人的可信度評分更高。人們開始議論紛紛。
麥克道爾向達里奧解釋説,這是系統正在運作的跡象,布里奇沃特正在挖掘出其隊伍中的人才羣體——正如達里奧要求他做的那樣。
達里奧的聲音毫不掩飾他的煩躁。為什麼可信度不會像從我這裏一樣傳遞下去?
於是麥克道爾“指派一個下屬進入軟件並編寫一個新規則”1:
達里奧本人將成為幾乎所有重要類別中可信度的新基準。作為布里奇沃特最初、最可信的人,達里奧的評分現在在數字上無法受到負面反饋的影響。
這本書中充滿了這樣的事情:達里奧會召開一次重要會議,某個下屬會説類似“夥計這是一個邪教,原則都是胡扯”的話,達里奧會轉向其他下屬説“你們同意嗎”,其他下屬會齊聲説“哦不,老闆絕對不是這樣”的話,而提出異議的人會被羞辱並被解僱。(其中一個故事被《紐約雜誌》今天摘錄。而《名利場》有一篇摘錄關於詹姆斯·科米主持的布里奇沃特的一些示範審判。)這是一種極端透明的系統,旨在讓老闆感覺良好。
科普蘭德還報告説,這也適用於投資決策。從這個週末刊登在《紐約時報》上的摘錄中:在這個週末刊登在《紐約時報》上的摘錄中:
希望扭轉公司的投資表現,信任圈成員們對達里奧先生的交易進行了研究。他們深入布里奇沃特檔案庫,查找達里奧先生個人投資理念的歷史。團隊一次又一次地運算數據。數據必須完美無缺。然後,根據在場的現任和前任員工説法,他們與達里奧先生坐下來。 (達里奧先生和布里奇沃特的律師表示,沒有對達里奧先生的交易進行委託研究,也沒有舉行會議討論這些交易。)
一名年輕員工,手顫抖着,遞上了結果:研究顯示,達里奧先生的對錯一樣多。
最近根據他的理念交易往往類似於拋硬幣。
團隊安靜地坐着,緊張地等待布里奇沃特創始人的回應。
達里奧先生拿起一張紙團成一團,然後扔了出去。
我之前寫過關於我對“布里奇沃特思維的程式化模型”的看法,即“它是由計算機以絕對邏輯和效率運行的;在這個模型中,計算機的主要問題是讓1,500名人類員工保持忙碌,以免他們干擾其完美的理性。”這不是科普蘭德的觀點 — 其中涉及人類自由裁量,沒有完全理性的計算機 — 但確實有很多幹擾。這本書幾乎沒有關於布里奇沃特的投資內容;幾乎所有內容都是關於布里奇沃特的人員內訌。我不確定這是書的缺陷,還是布里奇沃特的缺陷。2
達里奧對所有這些都持不同意見,並在LinkedIn上寫道:
這本書應該按照它的本質來看待,那就是又一本那些為了賣書給喜歡八卦的人而寫的轟動性和不準確的小報書。…
布里奇沃特顯然不是他描述的那樣。如果是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快樂的員工長期留在那裏(大約三分之一的員工在那裏工作了超過10年),也不會有如此高的客户忠誠度和長期性(平均客户與布里奇沃特合作已有12年)。因此,這本書更多地反映了當今糟糕新聞報道更像是虛構而不是真相的時代。
我想我會説兩件事:
- 我是一個喜歡八卦的人,我喜歡這裏的八卦。
- 如果我處於達里奧的位置,我可能會把時間花在創造複雜的偽科學系統上,以鼓勵我的員工讚美我。聽起來不錯!
WeWork
有一件事要説,WeWork公司是一個好主意。是一個好主意!在創業公司和後疫情時代的靈活工作中,對公司來説有意義的是租用少於“整整幾年的整層樓”的辦公空間;在人們尋求工作滿足感的世界中,對公司來説有意義的是將辦公室管理外包給一個很酷的公司。WeWork商業模式的極其簡單形式——“我們將長期租用辦公樓的許多樓層,讓它們看起來漂亮,按桌和月份分租,收取大幅利潤並提供啤酒”——相當不錯。這是*有風險的:*如果辦公空間需求突然下降,你的收入(每月桌子租金)將比你的支出(多年租約)下降得快得多。但這是一個有意義的業務,你可能可以減輕風險。比如,不要一次性租用大量空間:只簽署足夠的租約以支持對需求的保守估計,這樣在經濟下行時你就相對安全。
WeWork 不僅僅是做了與此相反的事情;WeWork 是世界上一個增長過快、試圖滿足宏偉期望的最著名的例子。WeWork 創始人亞當·紐曼將自己打造成一個有遠見的人,他的公司將“ 包含人們生活的各個方面”;它將是一個“ 意識狀態”和“ 世界上第一個實體社交網絡”。然後他遇到了軟銀集團的孫正義,後者“ 欣賞他的瘋狂—但認為他需要更瘋狂一些”,並向 WeWork 投資了數十億美元以資助其快速增長。紐曼推動瘋狂增長,孫推動瘋狂增長,數十億美元投入瘋狂增長,結果是,到 2019 年 WeWork 申請首次公開募股時,它竟然沒有錢了,如果不能成功進行首次公開募股,就有破產的危險。它 沒有成功!紐曼在一次資本重組中被迫離職,軟銀接管了公司,公司在更小的雄心下掙扎前行,它上市了,然後新冠疫情爆發,今年進行了 債務重組, 昨天它申請破產。彭博社的 Ellen Huet 和 Eliza Ronalds-Hannon 寫道:
“WeWork的模式定價是為了增長,因此它被故意設置為多年來虧損,” Triton Research的首席執行官雷特·華萊士(Rett Wallace)表示,他自公司首次公開申報以來一直在分析該公司的財務狀況。
但是“當房地產市場轉變時”,在利率上漲和大流行對工作趨勢的干擾中,“定價變得更糟,租户流失率更高,入住率更低。當一個爆炸性的消費者主張遇到糟糕的經濟時,經濟將每次都獲勝。”
WeWork的公告表示“公司已經開始全面重組,以加強其資本結構和財務表現,併為未來的成功做好最佳準備”:
WeWork擁有一個有意的、價值最大化的租約拒絕計劃,預計將使公司為運營和財務成功做好準備。作為今天提交的一部分,WeWork正在請求拒絕某些位置的租約的能力,這些位置主要是非運營性的,所有受影響的成員都已經收到了提前通知。…
WeWork的首席執行官大衞·託利(David Tolley)表示:“正是WeWork社區使我們成功。我們全球50多萬名會員向我們尋求我們的2500名專職員工和重要合作伙伴提供的最優質空間、款待和技術。WeWork擁有堅實的基礎、一個充滿活力的業務和一個光明的未來。”
“現在是我們通過積極應對我們的傳統租約並大幅改善我們的資產負債表來提前推進未來的時候,”託利繼續説道。
不久之前,如果WeWork的首席執行官談論“提前拉動未來”,他可能是指,比如在火星上租用辦公空間。現在他只是指縮小規模。
可能有人本可以建立一個“理性版的WeWork”。在2010年代後期緩慢增長,變得盈利,受到Covid的打擊,但通過提供一種在疫情後更具吸引力的產品而倖存下來,但是更少。我的問題是:你更願意建立那個產品,還是實際的WeWork?實際WeWork的創始人紐曼成為了億萬富翁,而且多年來甚至都沒有經營WeWork。根據紐曼在2010年代末從軟銀那裏獲得的這些計劃的價格來衡量,WeWork計劃中的巨大、改變世界的增長的現值很可能遠遠大於實際經營一個可持續盈利的WeWork的預期價值。
2010年代末太奇怪了,夥計。如果你是一個有睿智的創始人,可以充分了解選擇“可持續增長,賺錢,擁有一個可以持續幾個世紀的盈利業務”和“增長速度過快,獲得軟銀的鉅額資金,然後在幾年內公開失敗”之間的完全知情的選擇,我認為客觀上理性的選擇仍然是拿那筆軟銀的錢?紐曼比如果他做出不同選擇會更富有!WeWork作為一個商業實體表現不佳,作為一個軟銀投資則是災難性的。
攜帶池
不久前,當對斯卡爾普特資本管理公司的接管戰升温時,我寫過公開交易的對沖基金公司的奇怪動態。大多數對沖基金公司是私人的,傳統上,對沖基金的經理 —— 就像,對沖基金的人 管理對沖基金 —— 大致會得到基金產生的所有費用。如果她將她的對沖基金管理公司上市,她必須與公眾股東分享這些費用。或者,我是説,理論上是這樣。實際上,她得到的是董事會願意支付給她的任何費用,在對沖基金管理人才的競爭市場中。如果最終大致是她的基金支付的費用的100%,那麼股東就沒有太多剩餘。可以説,這是使斯卡爾普成為一項有吸引力資產的動態的一部分:它向其經理支付了大部分費用,而向其股東支付的不多,因此如果您購買了公司的所有股份(便宜!),那麼您可以成為經理(昂貴!)並自己收取這些費用。這是一種套利。
在某種 程度上,這是公共公司和委託代理問題的一般特徵:實際上,任何 公共公司首席執行官,只要有合適的董事會,都可以支付給自己公司所有的收入,不留給股東任何東西(直到有敵意的收購者來進行套利)。但這並不經常發生。部分原因是對沖基金經理在公司控制市場上通常受到特別保護:斯卡爾普確實能夠抵禦來自競爭對手對沖基金經理的出價,理由是其現任經理對業務至關重要;一個將所有收入支付給自己的常規CEO可能會更難做到這一點。但這也是頂級對沖基金經理薪酬競爭市場的特徵:如果您經營自己的大型對沖基金且不是 一家公開公司,您可以每年賺取十億美元,因此一家公開的對沖基金公司必須支付很多以競爭人才。普通公共公司CEO的市場是不同的。私人滾珠軸承公司通常支付其高管更少,而不是公開公司。
與此同時,許多私募股權公司和其他替代資產管理公司都是上市公司,對他們來説運作良好?由於許多大型管理公司都是上市公司,私募股權人才市場確實假設股東也需要得到報酬。我猜想,大概費用的一半會給經理,剩下的給股東?彭博社的Sridhar Natarajan和Gillian Tan報道稱,高盛集團正在提高員工的收益率,以與其他替代管理公司競爭:
據知情人士透露,過去幾個月實施的變化將提高高盛替代投資基金績效直接負責的投資團隊可用利潤的份額。其中一位知情人士表示,董事會已經批准了這一變化,適用於一些現有的車輛以及未來的基金。
據該人士透露,績效獎勵的份額,即所謂的攜帶利益,通常會在員工和銀行自有賬户之間分配。根據新的結構,投資團隊將獲得攜帶池的40%至50%,該人士表示。這比許多基金的30%至40%要高,這一份額根據基金類型和規模而有所不同。
高盛管理着2670億美元的收費替代資產,正試圖使補償更符合競爭對手投資公司,因為它正朝着使用第三方資本來資助其投資活動,而不是依賴自己的資產負債表。這一轉變還可以幫助抵禦進一步向競爭對手的離職。…
在高盛前員工Harvey Schwartz領導的私募股權公司Carlyle Group Inc.,45%的攜帶利益留給投資專業人員,根據其文件。
披露一下,我曾在高盛工作過,儘管沒有管理另類投資;我沒有獲得任何分紅的百分比。另一方面,我瞭解到,對於模擬交易的盈利能力,銀行的非正式經驗法則是計算預期收入,然後扣除50%:一半的收入歸銀行,一半歸員工。所以這看起來大致正確。
NFT 事情
如果我告訴你,在2021年,某種組合(1)在你的 Twitter 頭像上加上激光眼睛,然後(2)用一張無聊猿的圖片替換你的 Twitter 頭像可能導致你失明,你會説“什麼”和“不,你不明白,Twitter 頭像不是現實生活,在你的圖片中加入激光眼睛並不會導致實際激光射入你的眼睛並使你失明,這是一個非常基本的錯誤。” 但你會錯的。這裏有一件事:
週日參加了香港的無聊猿遊艇俱樂部 NFT 收藏活動 ApeFest 的幾個人報告稱,他們經歷了眼部疼痛、視力問題和曬傷的皮膚。
一些 ApeFest 參與者在接受醫療救治後在 X(前身為 Twitter)上發佈帖子,其中一人報告稱被診斷患有光角膜炎 —— 又稱“焊工眼”,這是一種由未受保護的紫外線輻射暴露引起的病症 —— 另一人稱問題是由舞台燈光的紫外線引起的,導致有人猜測這些傷害是由活動中使用的不當照明引起的。
Albert Burneko 寫道:
這就是會發生在霍默·辛普森身上的事情。這種事情會發生在Master Shake身上。如果你在讀一本諷刺小説,裏面提到一羣狂熱的HODL者在一個為他們已經死去的毫無價值的龐氏技術垃圾舉辦的節日上因為他們像被動的呆子一樣站在那裏盯着一個類似夜以繼日的激光標籤燈光組成的太陽而變瞎,同時各種出汗的Shingy類型的傢伙們在他們身上構思,你可能會哼笑一下,有點翻白眼,然後説,“哦,得了吧。”
我猜下個月會有一個關於非同質化代幣收藏者在猿人節喝着啜啜果汁然後變成突變猴子的故事?世界是一個模擬嗎,加密貨幣在某種程度上是我們體驗的模擬世界和運行它的計算機之間的紐帶嗎?如果你的無聊猿人死了,你在現實生活中也會死嗎?NFT是魔法嗎?可能不是,不,可能只是有人在猿人節搞砸了燈光。還是很奇怪。
事情發生了
瑞士聯合銀行股價上漲,因為該銀行贏回了瑞士信貸的客户。私募股權公司吸引了一個不斷增長的小百萬富翁階層。外國公司從中國撤出數十億美元。美聯儲的“國債違約”手冊。法國當局調查賽諾菲操縱市場。加納向可可交易商借款4億美元,因為銀行貸款延遲。前X首席執行官琳達·亞卡里諾依靠電視根源重新吸引緊張的廣告商。埃隆·馬斯克的腦植入創業公司準備開始手術。特朗普在證人席上對法官和律師大喊大叫,這是瘋狂的一天。史蒂夫·科恩將與硬石公司合作,競標價值80億美元的賭場,就在紐約大都會體育場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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