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強度：製造商成為網絡攻擊的前線 - 彭博社

如果一切都相互連接，那麼一切都是脆弱的。

攝影師：Carsten Snejbjerg/Bloomb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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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供暖、空調和消防安全系統的約翰遜控股國際有限公司和製造消防栓、蝶閥和泄漏檢測技術的穆勒水務產品公司都因持續受到網絡攻擊的干擾而推遲了最新季度業績的發佈。與此同時，製造測試和測量工具以及資產管理軟件的Fortive Corp.在十月初因網絡基礎設施遭到侵犯而導致北美某些設施停機，該公司因此標記了一筆500萬美元的一次性費用。

Bloomberg觀點遠離中國的技術不會便宜紐約時報在起訴OpenAI方面佔有優勢你的夢想家園不必是2000平方英尺讓我們決定在2024年放棄10萬美元的電動汽車六月的網絡攻擊使船舶製造商Brunswick Corp.在第二季度損失了多達8500萬美元的收入因為生產天數減少，尤其是在發動機部門。動力傳輸公司蓋茨工業公司、壓縮機巨頭英格索蘭公司以及黃金和銅礦業公司自由港-麥克莫蘭公司今年也遭受了網絡攻擊。這些公司的集體市值接近1500億美元，年收入總額達750億美元。

高價值目標

今年披露網絡安全事件的大型上市工業公司數量引人注目

來源：彭博社

注：數據截至11月7日星期二收盤

根據國際商業機器公司（IBM）X-Force網絡安全組的一份報告，製造商是2022年和2021年遭受網絡攻擊最多的行業。這標誌着與之前五年相比，金融和保險行業經歷了最高比例的黑客攻擊。工業公司遭受網絡攻擊的增長速度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對數字連接性投資的激增。如今，愚蠢的金屬塊很少見；幾乎每一件設備都裝載着數據收集傳感器和多層軟件。這在半導體短缺期間變得痛苦顯而易見，影響了從電子煙製造到Caterpillar Inc.挖掘機的一切。但如果一切都連接在一起，那麼一切都是脆弱的。工業公司的核心生產運營與IT系統之間不再有天然的保護壕溝，因此網絡攻擊具有更大的破壞潛力（從黑客的角度來看，也更具盈利性）。

正如德勤公司負責智能製造業務的負責人Tim Gaus在一次採訪中所説，隨着公司“使其運營更加連接到雲端的過程，風險概況也在增加。”超過80%影響工業運營的黑客攻擊源於受損的IT系統，攻擊者還越來越多地瞄準互聯網連接的人機界面和工程工作站應用程序，根據羅克韋爾自動化公司和網絡安全研究機構Cyentia Institute對122起攻擊的分析。

時間一直是工業運營商的金錢。事實上，製造商之所以首先尋求將各種各樣的機器連接到互聯網，是為了追求一種技術優勢，可以幫助他們預測和避免關鍵設備發生昂貴且耗時的故障。強制性、意外的停機所帶來的後果可能會使製造商更有可能支付贖金，而不是像數據中心運營商那樣可以利用備份文件。成功的網絡攻擊會導致更多的網絡攻擊。目前尚不清楚今年受到攻擊的大型工業公司中是否有任何公司實際支付了贖金。“天啊，我告訴你，這很煩人。我希望你們的公司永遠不必處理這個問題，”Freeport-McMoRan首席執行官理查德·阿德科森在九月份的一次會議上説。“這些只是普通的小偷，他們只是試圖把你逼到一個角落，讓你做一些事情。到目前為止，我們成功地與之抗爭。”

在不幸名單的頂部

黑客越來越多地針對製造公司，而減少了對媒體和運輸公司的關注

來源：IBM X-Force事件響應數據

儘管製造業黑客攻擊變得更加普遍，但我記不起有那麼多大型上市工業公司披露受到攻擊的情況。約翰遜控制公司似乎是受影響最嚴重的公司之一。對其內部信息技術基礎設施的網絡攻擊使許多應用程序倖免於難，約翰遜控制公司正在安裝可能的解決方案以繼續為客户提供服務，但“這一事件已經導致，並預計將繼續導致公司部分業務運營受到干擾，”根據九月底的一份聲明。約翰遜控制公司自那時以來沒有就此事發表任何公開評論，也沒有提供其收益可能最終發佈的官方日期。從歷史上看，這應該發生在這周左右。“我們不知道JCI何時會報告（也許他們也不知道），”Wolfe Research分析師奈傑爾·科在一份備忘錄中寫道。約翰遜控制公司的發言人表示，公司目前沒有進一步的更新。

這家建築產品製造商的財政年度在9月結束，這意味着攻擊發生在其最重要的季度末。約翰遜控制還是政府承包商。CNN 報道，在9月份，美國國土安全部正在調查勒索軟件攻擊是否可能泄露了敏感信息，包括設施平面圖和建築安全系統的其他細節。在穆勒水務公司，網絡攻擊影響了某些運營和信息技術系統，包括需要完成其2023財年財務報表的系統。不過，該公司能夠發佈初步數據，包括銷售額、調整後利潤和資產負債表。

如今，許多製造商都將自己視為技術高手。這是一個銷售策略，通常不受投資者青睞，他們通常更看重像工業公司這樣的工業公司。但毫無疑問，證明這一行業正在發生轉變的最有力證據莫過於這類目標對黑客越來越具有吸引力。如果工業公司想成為技術公司，那麼在防範網絡攻擊方面，他們需要像技術公司一樣思考。

洛克韋爾自動化本週完成了收購Verve工業生產公司，這是一家專注於工業環境的網絡安全軟件和服務公司。Verve的主要產品是一種資產清單系統，可以識別所有工業設備，無論製造商如何，並評估潛在問題。其目的是提供更多對工廠車間中通常是一團糟的傳統系統和下一代硬件軟件的可見性。更新整個設施價值的設備是非常昂貴的，而且極不切實際，更不用説全球範圍內的工廠網絡。因此，即使是一個技術前瞻性的工業公司，也可能會出現將設備連接到撥號連接的情況。

瞭解潛在的漏洞所在是網絡安全準備工作中至關重要的第一步，但問題通常不在於基礎技術基礎設施，而在於員工。根據IBM的報告，釣魚長期以來一直是黑客獲取系統初始訪問權限的主要途徑，這在2022年仍然如此。戴勒特的高斯説：“連接到數字世界時所需的教育在各個層面上都有所不同，這一點一直延伸到小時工。”

本週圖表

準備迎接陰霾

在公司2024財年的指引未達預期後，愛默生股價週二暴跌超過7%

來源：彭博社

愛默生電氣公司在本週以一個不好的方式結束了工業收益季，這是該自動化公司自至少2013年以來在盈利日的最差表現，根據彭博社編制的數據。在拋售高峯時，愛默生股價下跌了9.4% —— 這是自2020年3月疫情市場恐慌以來的最糟糕的盤中跌幅。這些數字遠非慘淡：愛默生預計在2024財年有機銷售額將增長4%至6%，因為其過程和混合自動化業務的持續強勁表現被其離散產品銷售的下滑所抵消。離散製造涉及在工廠裝配線上生產的明顯可計數物品，如家電或汽車，而過程自動化側重於批量生產的產品，如化學品或石油衍生品，混合則涉及在同一環境中混合兩種方法生產商品，如洗衣粉或洗髮水瓶。截至9月底的三個月內，離散自動化業務的基礎收入相對於一年前的同期下降了8%。該業務的訂單在過去幾個季度一直為負，但公司預計這一趨勢將在2024財年下半年趨於平穩並轉為正數。愛默生於10月完成了對測試和測量公司國家儀器公司的82億美元收購。

愛默生並不是唯一看到放緩的公司：ABB Ltd. 表示，在第三季度，由於中國需求疲弱以及機器製造商在處理後疫情供應鏈紊亂期間積累的庫存時的訂單下降了27%。洛克韋爾在2023年以低於預期的積壓訂單結束，其有機銷售增長指引的中點表明明年僅增長1%。洛克韋爾首席執行官布萊克·莫雷特在接受採訪時表示，訂單接收弱於預期，反映出在供應鏈紊亂高峯期常見的超額預訂的缺失。“交貨時間已經有所改善，他們不必下這些訂單，”他説。但在與推動業務增長的客户交談中，“絕大多數計劃在未來一年增加投資。”

愛默生首席執行官拉爾·卡桑巴伊對離散自動化市場的壓力更直言不諱：這是“需求驅動的疲軟…這不是庫存減少的因素，”他説，指的是分銷商消化現有庫存過剩而不是下新訂單的現象。“這是關鍵市場的全球疲軟。現在，話雖如此，隨着我們進入下半年，可比性會變得更容易。我們不指望離散市場的基礎需求狀況在下半年有顯著改善。”另一方面，卡桑巴伊表示，由於在生命科學和礦業領域的國內產能投資、全球對能源安全的重視以及向更可持續的能源來源過渡，愛默生的過程自動化業務應該在宏觀經濟困境面前更具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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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首席執行官曾提出類似觀點，認為工業部門與經濟週期脱鈎，但在最近一個季度報告活動放緩的人中，也有一些。現實可能更加模糊：正如我上個月所寫的，這些長期力量——能源轉型、近岸生產、政府刺激和國家工業政策的迴歸——可能在長期內既是真實的又具有意義，並且在短期內受宏觀經濟的起伏影響。迄今為止，在過程和混合自動化方面的資本支出增長不那麼迅猛，這意味着糾正的空間較小。但從歷史上看，這些市場往往會在大約一年的滯後期後跟隨離散自動化進入放緩階段。“這一次可能並沒有什麼不同，”巴克萊銀行的分析師朱利安·米切爾在一份備忘錄中寫道。

交易、激進分子和公司治理

**GFL Environmental Inc.，**一家加拿大垃圾運輸公司，應該出售自身或出售額外資產，以幫助削減其膨脹的債務負擔，投資者ADW Capital Management LLC表示。“我們認為GFL是一家極具價值的公司，公開市場今天無法欣賞，也許永遠也無法欣賞，”ADW創始人亞當·韋登在一封致公司董事會的信中寫道。儘管較高的利率環境增加了對GFL等高槓杆公司的審查，但持續升高的融資成本表明頑固的通貨膨脹，這往往會為廢物管理行業帶來有意義的定價權，韋登寫道。GFL在2020年上市。安大略省教師養老金計劃和私募股權公司BC Partners合計持有該公司約26%的股份，這是2018年資本重組的遺留，彭博社編制的數據顯示。GFL是一家高度收購型公司，公開股價是有用的貨幣，因此這可能削弱了私有化的理由，彭博智庫分析師斯科特·萊文在一份備忘錄中寫道。Ryanair Holdings Plc通過將乘客擠進像沙丁魚一樣的飛機賺取了大筆錢，現在航空公司可以負擔得起向股東支付常規股息。該航空公司計劃在明年向投資者分配4億歐元（4.3億美元）的首次分紅——這個金額等於2020年股權發行籌集的資金，幫助公司在疫情高峯時期加強資產負債表。“我們很高興今天早上能夠有效地退還那筆款項，”首席財務官尼爾·索拉漢在接受彭博電視採訪時説。未來幾年，Ryanair打算將其税後年利潤的25%分配給投資者作為股息，同時保留進行特別額外支付和進行股票回購的選項。“宣佈定期股息的悲觀解釋是，該航空公司的高增長時代已經結束，”彭博觀點的克里斯·布萊恩特寫道。

Ryanair如果能夠的話將會更加積極地擴張，但波音公司飛機交付持續延遲迫使這家航空公司重新調整計劃。該航空公司表示，原本預計在2024年夏季旅行季節前將擁有的57架波音737 Max飛機中，最多有10架可能會延遲到明年冬季。另外，飛機租賃公司Air Lease Corp.的創始人兼董事長Steven Udvar-Hazy表示，波音和空客都不太可能在2023年實現交付目標，因為製造商在供應鏈的其他地方面臨質量控制問題。

**Spirit AeroSystems Holdings Inc.**宣佈進行2億美元的股權發行，併發行另外2億美元到2028年到期的優先票據，以籌集資金用於“一般企業用途”。與股權發行一樣，這一舉措並沒有得到Spirit股東的特別好評：週三股價下跌了多達15%。但這可能是Spirit應該做的正確事情。該公司今年已經出現了兩次質量控制問題，導致波音737 Max的交付受阻，最新問題涉及到不正確鑽孔的緊固孔，修復起來尤為耗時。Spirit本月早些時候表示，預計今年將燃燒多達3.25億美元的自由現金流。與波音達成的關於737和787項目合同條款的協議提供了一線生機，但Spirit仍需要與空客就類似問題達成妥協。即便如此，重返盈利並非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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