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亞富人感受到生活成本壓力,削減了在酒吧和健身房的消費 - 彭博社
Karen Leigh, Ainsley Thomson
Amber Daines來源:Amber Daines隨着澳大利亞的生活成本在2021年開始上漲,Amber Daines和她的家人決定出租他們在悉尼的三居宅,併購買一棟更便宜的房子,位於海岸線上約一小時的地方,他們打算在退休時出售它並投資所得款項。然而,經濟情況卻有了其他的安排。
通貨膨脹飆升,經歷了13次 利率上調 後,對於47歲的自由職業公關人員Daines和她的丈夫David Ungar(一名物流經理)來説,他們的抵押貸款每月幾乎翻了一番,從大約每月A$6,000(約合$3,900)增加到接近A$10,000。當他們的租户的租約明年到期時,他們計劃出售他們曾經寄予厚望的悉尼房產。
澳大利亞的 生活成本危機 已經席捲了低收入家庭。現在,即使是年收入在A$150,000及以上的人也感受到了緊縮,他們不得不動用儲蓄並削減開支,由金融比較網站 Finder 獨家向彭博社提供的數據顯示。
Finder對1055名澳大利亞人的調查發現,至少年收入為A$150,000的人中,有34%的人避免去酒吧和酒吧以讓自己的錢花得更遠。四分之一的人減少了度假次數,而40%的人在衣服和家居用品等非必需品上的開支減少了。這一羣體中有一半的人表示與去年同期相比,他們的境況更糟。
即使是健身會員費也在預算削減名單上——17%的高收入家庭也在削減開支。
戴恩斯説:“感覺好像一天的時間不夠用,壓力必須在某個地方釋放。”
儘管澳大利亞家庭人均可支配調整淨收入高於經合組織平均水平,但危機仍在影響着澳大利亞的上層階級。 家庭淨財富 在澳大利亞達到528,768美元,比該組織平均水平高出20萬美元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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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低收入者在解決温飽和住房問題時仍然是最受影響的羣體,日常必需品的價格上漲仍然比自由支配支出更加沉重。“真正的痛苦不是因為選擇在奢侈品上花錢,而是不得不在必需品上花錢,”坎培拉智庫澳大利亞研究所首席經濟學家 格雷格·傑里科説。
但儘管 澳大利亞周平均工資 較高,達到每週1,838澳元,擁有59萬澳元抵押貸款的澳大利亞人現在每月的支出比2022年4月增加了1,345澳元,Finder的數據顯示。
澳大利亞國立大學的2023年8月季度調查顯示,自2023年4月以來,財務壓力已經達到自2020年2月以來的最高水平。
借更多
其他富裕國家也出現了類似的生活成本危機。
普華永道有限責任合夥公司今年早些時候的一項全球調查發現,53%的受訪者“抑制”非必要支出,約30%的人大宗購買以節省開支。
在英國,近三分之一的消費者計劃減少聖誕節支出,因為通貨膨脹帶來了影響,這家諮詢公司發現。在美國,富裕人羣在節日購物熱潮來臨之前削減了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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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西蘭,即使是經驗豐富的投資者也發現自己處於利率週期的不利一側。
克里斯托弗·貝爾自1973年以來一直在房地產市場投資,並在此期間擁有了許多房產。2021年3月,他以110萬新西蘭元(65.5萬美元)購買了一座位於惠靈頓首都以北約40分鐘車程的卡皮蒂海岸的度假屋。
“因為借錢太便宜了,我們借得更多,”他説。“但同樣,你不得不借更多,因為房價高得多。”
在澳大利亞,找到住房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困難,不到1%的租賃房屋可供居住。這導致租金飆升到令人瞠目結舌的水平,加劇了生活成本的壓力。悉尼大都會地區的人口增長也加劇了住房供應不足的問題。以下是住房市場“惡性循環”如何將該國拖入更深危機的情況。彭博社的Kurumi Mori報道。
幸運之國
在最新的會議上,澳大利亞儲備銀行將其現金利率提高到12年來的最高水平,達到4.35%。這對變動利率高的高槓杆借款人造成了特別大的衝擊。政府服務部長比爾·肖滕表示,收入曾經令人嚮往的人如今難以維持生計。
澳大利亞儲備銀行的高級官員今年早些時候與國家債務援助熱線的代表會面,該熱線是一個為有需要的人提供免費財務諮詢的非營利性服務。今年,該熱線看到了一批新的求助者:那些全職工作但已經拖欠抵押貸款的人。
“他們仍在工作,他們的伴侶可能也在工作。他們的收入保持不變,但由於所有的利率上漲和生活成本的壓力,他們無法跟上,”維多利亞州運營該熱線的消費者行動法律中心的財務諮詢助理克萊爾·塔康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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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解壓力的一個措施是引入新的税收減免,從7月開始實施。它們取消了12萬至18萬澳元的税收檔,將最高税收檔提高至20萬澳元,並將45,000至20萬澳元之間的邊際税率降至30% —— 這一變化引發了爭論,討論的焦點是即使掙18萬澳元是否足夠讓人感到富裕。
對於澳大利亞許多高收入家庭來説,暱稱“幸運之國”已成為詞彙的一部分,這是新的領域。
對於戴恩斯來説,這成為了一個焦慮的時刻。
“有年幼的孩子要撫養,可能還要支持年長的親戚,”她説。“退休似乎是一個痴人説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