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富翁在肯辛頓獲得800萬英鎊的“折扣”引發王爾德的奧斯卡嘲諷 - 彭博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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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Hollie Adams/Bloomberg“每當一個朋友成功,我就會感到有點兒沮喪。”
這是慷慨的格爾·維達爾説的。我倒是有點相反的感覺,但我不確定這是出於無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喜歡沐浴在朋友成功的光輝中。
我盡力保護自己免受嫉妒之心的困擾。我不上社交媒體;我告訴自己,當別人賣出一棟豪宅時,這意味着交易正在進行,所以對我們所有人都是好事;我不會查看公司賬户,看看我的競爭對手的表現。我並不總是想着優化。
我記得幾年前和一個億萬富翁客户一起吃晚餐。那時我們的相識還不久,我來到一個時髦的梅費爾區餐廳(早已關閉),發現一個令人驚豔的女人坐在吧枱上。
她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看起來像是要去參加每人10萬英鎊(約合12.6萬美元)的摩納哥慈善晚宴,而不是和她的房地產經紀人共進晚餐。她穿着一件緊身的Azzedine Alaïa連衣裙,身上還佩戴着價值七位數的珠寶。
相比之下,我穿着我最好的Massimo Dutti長褲和一件Charles Tyrwhitt襯衫。
我們愉快地聊天,互相逗樂,就像我們以前一直做的那樣。她和皇室成員、總統、奧斯卡獲獎者和其他億萬富翁都稱呼對方的名字,向我講述了她對他們的直率看法。
我想,當你達到一定的高度時,每個人都認識每個人。她和魯珀特·默多克一起乘坐私人飛機,與比爾·克林頓在晚宴上並肩而坐等等。這些小插曲一直延續至今。
談話經常轉向她的丈夫,她對他同樣坦率。在那家梅菲爾餐廳,不僅他親自送她,而且他就在外面的車裏等着。
“但他必須進來!”我驚恐地説,想到他在我們喝着相當不錯的夏布利時在一邊敲擊着他的智能手機。
“不,親愛的,他會讓我們兩個都厭煩的。”
“真的嗎?怎麼會?”
“他會看菜單,算出菜餚的成本,計算他們在葡萄酒上賺了多少錢,數一下顧客數量,看看是否可以安排兩次就餐,計算是否可以擠進更多的桌子 —— 到了晚上結束時,告訴我們如果他在經營餐廳的話,餐廳會賺更多的錢。”
“嗯,那是一種特定類型的頭腦,”我回答道。
多年來,他向我展示了那種頭腦。他買了一棟聖約翰伍德的房子,純粹是因為每平方英尺不到1000英鎊。這是有充分理由的 —— 它有地基沉降問題,背靠埃奇韋爾路,沒有任何可取之處。
他為他的侄子在肯辛頓買了一棟房子,客廳裏還有一個游泳池,因為最初標價1700萬英鎊,後來降到了900萬英鎊,所以他喜歡這種“折扣”。
他購買的每一處房產他都想要挖地下室,他也確實挖了,或者説確實曾經挖了,每平方英尺750英鎊。他認為這至少會使價值翻倍。並不總是這樣,但足夠多的次數讓他信服於這種邏輯。
一般來説,我對我的客户非常幸運。然而,在過去的幾周裏,我感到了一絲與職業嫉妒不太相稱的情緒,因為一些同行代理商搶走了一些我本來也不介意代表的非常出色的人。這些人現在落入了,委婉地説,房地產領域不太謹慎的代理商手中。
在我們辦公室裏理智的聲音納塔莎通過列舉我們名單上所有令人愉悦的客户來打消了我的憂慮。説到這一點,我上週提到的那對有雙胞胎的可愛夫婦已經成功出價並同意購買了切爾西的那棟價值800萬英鎊的房子,房子的賣方是我們代表的。。
我們正爭分奪秒地希望在聖誕節前完成交易,每個人都表現得非常體面,以至於我幾乎等着出點什麼問題。
就在我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那位在車裏等待我與他妻子共進晚餐的億萬富翁打來電話。他想要對他的一棟房子進行估價,因為像很多人一樣(在我看來是錯誤的),他現在建了一個超大的地下室。
當我解釋説你不能像評估貴族樓層那樣評估地下空間時,他和我就每平方英尺的價格進行了爭論。
我們最終陷入僵局,因為他是一個不會承認錯誤的人。無法避免地讓我想起了奧斯卡·王爾德,他對這種類型的人有過描述:
“一個知道一切的價格,卻不懂價值的人。”
這位秘密代理人在倫敦市中心經營自己的房地產代理公司已經超過15年。他和他的團隊在超高端價格範圍內從事銷售和收購業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