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仍然是一家價值860億美元的非營利組織-彭博社

Matt Levine

OpenAI

十天前，OpenAI的估值為860億美元。OpenAI的投資者即將發起要約收購員工股份，員工們正在排隊要約；那時，有願意以那個價格買賣的買家和賣家。然後發生了一些事件。發生了一場董事會政變，OpenAI的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Sam Altman被解僱。OpenAI的估值一度似乎為零美元：一些OpenAI的投資者大聲表示他們打算將股份減記至零，並且微軟公司似乎即將收購OpenAI大部分員工，而不為他們支付任何費用（或其他投資者）。

但後來又發生了另一場董事會政變，Altman重新獲得了他的職位，解僱他的大部分董事會成員也被解僱了。Altman回來了，有人建議他（以及微軟，OpenAI的最大投資者）獲得了一些承諾，以防止這種事情再次發生，將對OpenAI進行基本的治理變革，使其更加健壯，可能也更商業化。

那麼今天OpenAI應該價值多少呢？一些可能的答案：

  1. 出於治理原因，低於860億美元：在迅速嶄露頭角和估值飆升之後，OpenAI顯露出了一些嚴重的裂痕，導致其估值一度為零美元，這意味着投資者現在應該比以前更加謹慎。它比人們想象的更加波動。我在週二曾建議，“不要以860億美元的估值投資非營利組織”可能是上週的教訓；也許投資者會從中吸取教訓。
  2. 出於治理原因，高於860億美元：這些裂痕從一開始就存在，投資者可能已經在860億美元的估值中考慮了它們。但現在Altman贏得了權力鬥爭，並鞏固了他的控制權，未來的OpenAI將會變得更加正常和商業化，不再像非營利組織那樣膽怯。這是同樣令人興奮的業務，但擁有更好、更符合投資者利益的治理，因此對投資者來説應該價值更多。
  3. 出於治理原因，低於860億美元（2）：Altman贏得了權力鬥爭嗎？十天前，他是首席執行官和董事會成員；現在他已經不在董事會上了。Ben Thompson引用了一篇Reddit帖子，該帖子聲稱這場戲劇是由Altman試圖掌控董事會的努力引發的，其他董事會成員出其不意地擊敗了他，導致他的權力被削弱。其他董事會成員“得到了他們想要的結果：Sam和Greg [Brockman]離開了董事會；留下了有Sam和Greg花招經驗的Adam [D’Angelo]；並且增加了兩名相互同意的獨立董事會成員”，他們可能會限制Altman。
  4. 出於治理原因，高於860億美元（2）：也許限制Altman的董事會將從限制他的課外AI相關業務開始（一家芯片公司，“一個以AI為重點的硬件設備”），讓他更專注於OpenAI，這對公司來説是件好事。“當Altman回來時，他可能不得不回應有關他被一些項目分心的指責，包括那些在OpenAI之外的項目，”The Information報道稱。也許他會在OpenAI內部做硬件工作，而不是在一個新的創業公司，為OpenAI的投資者創造更多價值。
  5. 出於純粹的商業原因，低於860億美元：上週的不穩定對客户來説是不利的，他們將不願以OpenAI為基礎制定他們的人工智能戰略，並會轉向其競爭對手。
  6. 出於商業原因，高於860億美元：上週確實吸引了很多關注到OpenAI及其產品和能力上，如果你把OpenAI基本上看作是一家消費互聯網公司，那麼任何關注都是好的。如果你讀了一週的新聞，關於OpenAI的董事會成員擔心其產品會奴役人類，我是説，那對該產品的能力來説算是不錯的廣告？
  7. 出於技術原因，高於860億美元。董事會政變的一個導火索可能是OpenAI研究的突破。路透社報道稱，“幾名員工研究人員寫信給董事會，警告稱他們發現了一項可能威脅人類的強大人工智能發現”，The Information報道稱，這是“公司研究人員今年早些時候的一項創新，將使他們能夠開發更強大的人工智能模型”，包括一個名為Q*的模型，“能夠解決它以前沒有見過的數學問題”。如果你願意以860億美元的估值購買OpenAI股票，押注它將開發出越來越強大的人工智能模型，那麼證據表明它實際上已經開發出了越來越強大的人工智能模型，應該會導致你提高估值。
  8. 出於監管原因，低於860億美元：所有這些戲劇將增加對人工智能的監管關注，新規定將使OpenAI更難以快速創新和商業化。
  9. 出於監管原因，高於860億美元：所有這些戲劇將增加對人工智能的監管關注，新規定將使OpenAI的小競爭對手更難以快速創新和商業化，使其在建立壟斷方面領先。
  10. 精確地860億美元：在過去的10天裏沒有值得思考的事情發生。

我認為上一個答案顯然是瘋狂的，但我不是風險投資家！我們在這裏經常半開玩笑地談論私人市場投資的一個吸引人的特點：它們比公共投資更不容易波動，因為當市場或基本面發生劇烈變化時，你可以忽略它們，只需説你的私人投資價值神奇地不變。沒有市場價格，你永遠不需要標記市場。如果過去10天的事件沒有改變OpenAI的估值，那將非常有趣。然而！上週The Information報道：

據一位知情人士稱，隨着薩姆·阿爾特曼週二晚間重新擔任CEO，OpenAI員工的股份出售計劃，估值860億美元的交易重新啓動，一羣由Thrive Capital領導的投資者將購買員工或其他投資者持有的高達10億美元的股票，甚至可能更多，預計將於下個月結束。…

在一份聲明中，由喬什·庫什納領導的Thrive的發言人表示，他們對過去幾天所見到的“韌性和力量”印象深刻，並表示“能成為他們現在和將來的合作伙伴，我們認為這是真正的榮幸。”

儘管《金融時報》不太自信：

OpenAI即將出售股份，這將檢驗過去一週的領導混亂給公司及其支持者造成了多大損失，儘管大型投資者對獲得高估值持樂觀態度。

員工股票出售計劃在上週首席執行官Sam Altman被解僱之前就已計劃好，預計將使公司估值達到860億美元，根據兩位直接瞭解此事的投資者的説法，這一計劃將如期進行。

投資者仍然相信新的股份出售仍然可以使OpenAI的估值翻三倍，微軟在今年初承諾向該公司投資100億美元時，OpenAI的估值為290億美元。

“顯然，這幾乎在短期內摧毀了很多價值，很難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OpenAI的早期投資者Vinod Khosla説。“估值取決於投資者的看法。公司與上週四相比，情況是一樣或更好了。”

但分析師們指出，OpenAI將受到本週事件的影響，谷歌和亞馬遜等競爭對手代表了向企業和消費者提供生成式人工智能服務的強大和穩定的挑戰。

我不知道是否仍然有願意以860億美元的價格買家和賣家，或者是否他們的數量與10天前一樣多，但看起來可能是這樣。難道沒有人會錯嗎？我想可能的答案是“OpenAI的可能結果分佈範圍比10天前要寬得多，但這個分佈的中點仍然是860億美元”，但這將是多麼奇怪的巧合。

實際上，另一個可能的答案是，結果的分佈比以前更為狹窄。就像，10天前：

  1. 我想Altman可能會來到董事會上説“這個非營利性的東西不起作用，我們需要解僱你，成為一個常規的營利性初創公司。”我的意思是，OpenAI過去完全是一個非營利性機構，現在它是一個混合的非營利性/有限利潤實體，你可能期望它繼續朝着這個方向發展。
  2. 相反，非營利性董事會完全有可能解僱Altman，並將公司毀掉，以防止其發展不安全的人工智能。（“允許公司被摧毀‘將符合使命’，”一位董事會成員顯然告訴員工。）

然後這最後的10天削減了一些可能性。第一種可能性——OpenAI變成純粹的營利性公司——我想仍然存在，但可能性更小了，考慮到舊董事會提出的激烈抵抗以及該董事會仍然在新董事會上有代表。Altman“也同意進行一項調查，調查導致他被解僱的行為，這表明在新公司中仍將有對他權力的制衡，以及對他所能做的事情的限制。

第二種可能性——將公司燒燬等——現在看起來似乎不太可能了。董事會確實解僱了阿爾特曼，幾乎將公司燒燬，然後董事會退縮了，據推測新董事會（以及任何未來的董事會）不會再這樣做了。就像，他們嘗試過了，他們看到了發生了什麼，他們不喜歡，已經吸取了教訓，對董事會來説這不再是一個選項。

例如，考慮微軟公司，該公司已經承諾向OpenAI投資了約130億美元，並依賴其產品來實現其人工智能戰略。微軟可能從這場戲劇中得出的一個可能結論是“我們需要更加健全的法律保護和一個董事會席位，這樣就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了。” 但另一個可能的結論是“實際上，不，事實證明我們已經有足夠的影響力，經過了幾天的緊張，我們得到了我們想要的，所以我們根本不需要董事會席位。”《華爾街日報上週報道：

即使投資了130億美元，微軟也沒有獲得OpenAI的董事會席位或對其治理的透明度，因為它擔心擁有太大的影響力會引起日益激進的監管機構的警惕。這讓微軟暴露於OpenAI奇特結構的風險之中。阿爾特曼的公司被設立為一個非營利組織，其董事會的主要責任不是最大化股東價值，而是開發造福全人類的安全人工智能。由於沒有董事會席位，微軟最終被矇在鼓裏。該公司還容易受到阿爾特曼離開創辦另一家公司並帶走員工的風險影響，或者，一種看起來遙不可及的可能性，直到突然成為現實，OpenAI的董事會在未徵求其最大投資者意見的情況下解僱了他。…

微軟必須在OpenAI與之間取得微妙的平衡：保護其投資，同時確保其所有權不超過50%，以避免監管陷阱。

上週有時候看起來微軟似乎在這方面做得不太好，它的投資可能會變得毫無價值。但這種情況並不多見？最糟糕的情況似乎主要是“微軟僱傭了阿爾特曼和他的所有員工，基本上已經以130億美元收購了OpenAI”；最好的情況——並且在很大程度上是實際結果——是“微軟可以告訴OpenAI的董事會該怎麼做，即使沒有董事席位。” 沒有董事席位但擁有大量實際槓桿可能更好，出於經濟和監管原因，比擁有董事席位更好。現在每個人都知道了！

上週一，我寫了一篇專欄文章，大意是“儘管非營利的OpenAI董事會在法律上技術上控制着公司，但實際上投資者擁有資金，他們可能會得到他們想要的。” 我對這個結論進行了限定，因為當時投資者明顯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但到了週二晚上他們得到了。事實證明，微軟的非正式槓桿是足夠好的。原來，在恰當的情況下，在860億美元估值的非營利組織投資130億美元是可以接受的。

進一步的OpenAI

幾個要點。

首先，肯塔基大學法學教授艾倫·詹姆斯·克盧格爾給我發電子郵件，提出了一個理論，將OpenAI的衝突——在其擔心人工智能安全的非營利董事會和熱愛阿爾特曼並希望他回來的員工之間的衝突——映射到一個直接的估值爭議上：

董事會由人工智能佈道者組成；他們公開擔心人工智能變得過於強大是出於對神一般人工智能潛力的信仰，或者至少是出於對這種即將無處不在的技術在分發到世界之前應該處於最佳狀態的擔憂。…

然而，員工們熟悉人工智能的所有侷限性、問題和成本，並且——作為硅谷的老手——他們也熟悉這裏正在發生的炒作週期。…

換句話説，這是一個關於員工想要確保利益的故事，而他們的產品尚未實現的潛力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和想象力，而薩姆·奧爾特曼的籌款（特別是Thrive Capital的要約收購）本來會成為他們的救命稻草——直到目瞪口呆的董事會在一片技術樂觀的興奮中扼殺了他們的發薪日。

這絕對不是任何人説的，我懷疑這也不是任何人想的，但我喜歡它作為對他們所做的客觀解釋。一家初創公司獲得相當高的估值，並且其員工認為“嘿，讓我們趁錢還在的時候兑現”，而其董事會成員是風險投資家，他們有着多樣化的投資組合和清算優先權，更願意等待和賭博。風險投資家董事會成員應該能夠着眼長遠，押注改變世界，而員工們通常更為風險規避，需要現金支付抵押貸款。3

OpenAI的董事會成員不是風險投資家，根本不擁有股權，也不是出於希望公司估值達到萬億美元而受到激勵，事實上，他們對風險投資者持反對態度。然而，我認為這個模式是適用的。他們非常長遠和宏大地看待他們的產品的重要性以及它改變世界的能力，而員工們則希望立即拿到一些現金。

其次，我們上週談到了OpenAI作為一個非營利組織，其董事會不向股東負責的奇怪之處。Tyler Cowen指出，非營利組織治理的文獻普遍持負面態度，引用了George Dent於2014年的一篇論文：

關於非營利組織的專家們達成了一個驚人的共識，即它們的治理通常糟糕透頂，遠遠不如營利性公司。非營利組織的董事大多不瞭解情況，好爭吵，對自己的適當角色一無所知，並且被CEO所主導——正如股東至上主義的支持者所預測的那樣。

“被CEO所主導”顯然不適用於OpenAI，但你得承認他們“好爭吵”。

第三，我真的不得不引用上週《華爾街日報》關於董事會對Altman被解僱的原因沒有解釋的令人難以置信的報道：

在電話會議上，領導團隊在大約40分鐘的時間裏向董事會追問阿爾特曼缺乏坦率的具體例子，據知情人士稱。董事會拒絕提供，理由是法律原因，據知情人士稱。…

董事會同意與他們的法律顧問討論此事。幾個小時後，他們回來了，仍然不願提供具體細節。他們説阿爾特曼不夠坦率，而且經常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據熟悉高管的人士稱，董事會表示阿爾特曼的手腕如此嫺熟，以至於他們甚至無法舉出具體例子。

“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我們逐漸被一種更高級的智能所壓倒，直到最終以一種對我們來説太微妙以至於無法解釋的方式控制了我們，”OpenAI緊張的董事會想到。我愛他們。他們對於惡意人工智能的恐懼 如此明顯地成為 他們日常現實生活問題的明喻。

第四，上週 我問了一些問題，比如“[微軟]同意了任何形式的非競爭或非招攬嗎”，“阿爾特曼有任何形式的非招攬嗎？”我小心翼翼地沒有問“OpenAI的員工簽署了非競爭協議嗎”，因為我知道（非法律建議！）員工的非競爭協議 在加利福尼亞不適用。但很多讀者給我發電子郵件指出了這一點，並指出非招攬條款在加利福尼亞也通常 不受執行。所以，這就是原因。

最後，這個專欄一直有一個傳統，那就是每當我休假的時候，埃隆·馬斯克就會做一些瘋狂的事情。我上週大部分時間都在過感恩節休假。“我猜到週一埃隆·馬斯克可能會擁有OpenAI和幣安，”我進行了一些推文。但直到OpenAI的新董事會被宣佈，我才真正開始擔心。主席是Bret Taylor，他也是埃隆·馬斯克購買Twitter股份時的董事會主席。我真的不認為馬斯克會購買OpenAI，但我可能會在12月放假一段時間，所以誰知道呢。

Binance

以下是關於幣安的兩種可能理論：

  1. 幣安是全球領先的加密貨幣交易所，是一個允許投資者、投機者、套期保值者和其他用户在萬億美元的加密貨幣領域進行交易的大型金融機構。在許多方面，它是加密貨幣領域的領先金融機構，但它相當年輕和積極，而且在合規方面並不總是非常謹慎。特別是，它並沒有在反洗錢和了解客户方面非常小心，因此允許一定數量的壞人使用加密貨幣進行不良交易。
  2. 幣安是一個洗錢的地方。

這些理論在程度上有所不同；它們從類似的事實出發，但強調它們的方式不同。沒有人會爭辯説很多犯罪分子在幣安上洗錢。“例如，”美國司法部上週在一份刑事信息中指出，“在2019年2月的聊天對話中，一名合規員工寫道，‘我們需要一個橫幅“洗毒品錢太難了嗎——來幣安我們給你蛋糕。”’”如果你的合規員工建議你宣傳你的洗錢業務，那看起來很糟糕。4

然而，上週美國對幣安提出的聯邦指控對我來説相當温和。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實際上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認為加密貨幣交易所基本上是非法的；其加密貨幣執法行動的實際目標（包括對幣安的行動）是關閉它們，或者至少將它們排除在美國之外。美國司法部不持這一立場；它對幣安的基本理論是幣安搞砸了很多事情，必須支付鉅額罰款並改變其做法，但它可以繼續前進。司法部認為，這是一個基本上合法的業務，但存在洗錢問題。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結果？

無論如何，這裏是上週二的司法部新聞稿，控罪文件和總檢察長梅里克·加蘭德的講話。幣安將支付約43億美元，並“聘請獨立合規監督員三年，並整改和加強其反洗錢和制裁合規計劃。” 不久之前，人們曾認為讓金融機構承認犯有刑事指控是對其的致命打擊。但是那個時代已經結束了，現在對於大銀行或其他金融機構承認犯有罪行可能不是常態，但也算是可以接受的了。幣安在某種意義上只是像其他任何金融機構一樣，支付43億美元解決合規問題……幾乎是朝着加密貨幣的正規化邁出的一步？

也許這樣説有點膚淺。幣安創始人趙長鵬“CZ”承認了自己的聯邦罪行，並同意辭去首席執行官職務；他將面臨監禁，對於金融機構的首席執行官來説相當不尋常。帕特里克·麥肯齊認為，這標誌着幣安的末日開始了，它“將被慢慢磨成一團非常細的漿糊。” 但我的印象是，美國檢察官可以從“這家公司向恐怖分子匯款”中獲得不同程度的利益，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正在獲得一般程度的利益。對我來説，這更像是一個陷入困境的金融機構的有罪認罪，而不是政府想要終結的犯罪陰謀的有罪認罪。

説得明白，幣安的合規性非常糟糕：

幣安也沒有實施有效的反洗錢（AML）計劃的核心組成部分：幣安沒有實施全面的瞭解您的客户（KYC）協議或系統地監控交易，並且幣安從未向美國財政犯罪執法網絡（FinCEN）提交可疑活動報告（SAR）。多年來，幣安允許用户開設賬户並進行交易，而無需提交除電子郵件地址以外的任何身份信息。幣安從2021年8月開始要求所有用户提供KYC信息，但允許未提供KYC的用户繼續在交易所交易，直到2022年5月為止。…

正如幣安的內部溝通所顯示的，幣安的合規員工意識到幣安沒有協議來標記或報告洗錢風險交易，員工意識到這將吸引犯罪分子來使用該交易所。正如一名合規員工所寫的，“我們需要一個橫幅‘現在洗毒品的錢太難了 - 來幣安吧，我們給你蛋糕。’”由於幣安未能實施有效的AML計劃，非法行為者以各種方式使用了幣安的交易所，包括進行混合服務的交易，以掩蓋加密貨幣的來源和所有權；轉移勒索軟件變種的非法收益；以及轉移暗網市場交易、交易所黑客攻擊和各種與互聯網相關的詐騙的收益。

另外一點。我上週寫道，對於幣安來説，一個問題是“你可以將自己與美國隔離開來，解決你的證券法問題，但這對你的洗錢或制裁問題無濟於事”：即使沒有美國客户，美國當局也不喜歡大型金融機構為恐怖分子洗錢。我還是認為這是真的，但我必須説，上週的指控表明，對於幣安來説，封鎖美國用户只是一個可能的選擇。從起訴文件中：

被告知道，公司將通過將美國用户與全面制裁的司法管轄區的用户進行配對來違反美國法律，但它沒有實施足夠有效的控制措施來防止此類制裁違規行為的發生。例如，被告可以從幣安的平台中刪除與（i）美國用户或（ii）全面制裁司法管轄區的用户相關聯的所有賬户。或者被告可以在其配對引擎中實施控制措施，以防止美國用户通過阻止他們與全面制裁司法管轄區的用户進行交易來違反制裁。

多麼驚人的建議。司法部表示，如果幣安（1）有朝鮮客户，（2）有美國客户，（3）不允許它們直接交易（通過編程其配對引擎拒絕美國和朝鮮客户之間的交易），但（4）允許第三國市場製造商在它們之間進行中介交易，那將是可以接受的，美國政府不會反對。我不認為我相信這一點，但這是一個有趣的想法。

在其他地方，《華爾街日報》報道了“山姆·班克曼-弗裏德的監獄生活：加密小貼士和用魚支付。”當班克曼-弗裏德、亞歷克斯·馬辛斯基、Three Arrows的人、Do Kwon和其他名聲掃地的加密行業名人陷入各自的法律泥潭時，我喜歡想象他們都住在一個非引渡國家的集體住宅裏，拍攝一檔真人秀，抱怨誰的操縱交易毀了誰的項目。5 現在他們都坐牢了。但如果 CZ 確實在美國被送進監獄，我想他和班克曼-弗裏德還是有可能成為室友？

廉價電力

一方面，哈哈哈，傳統的 誤操作：

一名電力交易員的錯誤通過芬蘭市場掀起了波瀾，因為他錯誤地在每小時拍賣中出售了相當於該國至少一半整體用電量的電力。

在Kinect Energy AS的錯誤之後，價格暴跌，該公司稱這是“內部系統錯誤”…

“稍微簡化一下，你可以説他們賣了他們沒有的東西，而買家買了不存在的東西，”瑞典國家電網公司的電力系統運營主管Pontus de Mare説。他説，明天還能處理，但可能會很混亂…

錯誤的交易導致每兆瓦時平均價格為-203歐元（-221美元），而北歐地區平均價格為35.28歐元，根據Nord Pool的數據。

另一方面，這些價格似乎是真實的？對消費者來説？我認為不是字面上對消費者是負面的，而是相當便宜。因此，上週芬蘭媒體刊登了文章像“電力現在創紀錄便宜，通過消耗電力可以節省多少錢”和“‘整晚都在桑拿浴，烤箱裏有火腿，電動汽車正在充電’ — 讀者對特別的星期五的感受”（根據谷歌翻譯）：

院子裏有兩輛電動汽車，電池已充滿，户外按摩浴缸的水大約需要12小時才能用3kW的功率更換一次，如果你晚上想去桑拿浴的話，你可能也可以加熱桑拿浴。擁有這種黑色星期五促銷價格真是太好了，去年這個時候支付了一千多歐元的電費。

我在兩個不同的商業公寓裏挖掘加密貨幣。由於價格便宜的認識，我改變了加密挖掘設備的時間安排，讓設備從週四晚上開始不間斷地工作，直到另行通知，而不是按照我之前安排的時間在05-23期間關閉。

我喜歡有人因為芬蘭電力公司誤操作而多挖出0.2比特幣。我認為這是我讀過的加密貨幣的最佳用例。金融體系究竟是為了什麼，如果不是無情地將一些人的錯誤轉化為其他人的財富？在中本聰發明比特幣之前，如果你的電力公司意外地贈送了你免費電力，你能做的最多就是，在芬蘭的11月裏使用户外按摩浴缸？説實話，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用免費電力的方式，但它並不能創造持久的財富。而現在，你可以直接將電力公司的錯誤轉化為金融資產。

事情發生

背後瑞士信貸的衰落：董事長對文化的持久影響。 工商銀行進軍華爾街看起來像是一筆交易—直到黑客使其美國部門癱瘓。董事會在400億美元收購浪潮中猶豫不決。紐約法院對委內瑞拉債券停滯給予祝福。銀行監管機構任命首位首席金融科技官：他的工作經歷是一個謊言的網絡。數十億美元在華爾街的股票安全交易中被抹去。 Signa的破產浪潮臨近，最後一搏的融資談判陷入僵局。SEC在指控“影子交易”的內幕交易訴訟中擊敗了總結判決。利昂·布萊克的垮台令華爾街的#MeToo遺產困惑。沃倫·巴菲特表示他的遺囑將會“簡單”且公開。據消息人士稱，高盛每年向職業高爾夫球手帕特里克·坎特萊支付超過100萬美元。探訪最後一家帶有動畫樂隊的北里奇鼠王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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