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校友以僅1美元的捐款譴責其對以色列的回應-彭博社
Janet Lorin
Tally Zingher在哈佛大學獲得了三個學位,並擔任了一名辛勤的志願者,致電朋友並從她的本科班級籌集資金。
現在,隨着她即將迎來25週年校慶,她感到沮喪——對她的母校在處理校園危機方面的“道德領導失敗”感到沮喪,自從哈馬斯於10月7日襲擊以色列以來,包括廣泛的反猶太主義報道。
觀看:薩默斯討論哈佛大學對以色列哈馬斯戰爭的回應所引發的爭議。
“我不會打電話給我的任何同學,試圖鼓勵他們捐款給哈佛,”46歲的律師和企業家辛格爾説道。自從畢業以來,她每年都有捐款。“我覺得有很多更好的地方,我覺得我的同學可以在那裏運用他們的慈善事業和影響力。”
Tally Zingher圖片來源:Tally Zingher對於每個肯·格里芬(Ken Griffin)這樣的對沖基金經理,他今年捐贈了3億美元,使他的名字出現在母校的藝術與科學研究生院,哈佛還依賴於成千上萬的志願者。他們培養較小的財政承諾,組織校友聚會,招募學生,並在馬薩諸塞州劍橋以外的地方管理校友俱樂部。最忠實的志願者每年五月在哈佛的畢業典禮上戴着高頂禮帽或深紅色的薔薇花簇。
校友與學校合作數十年。哈佛僱傭了數百名全職和兼職員工與畢業生聯繫並處理他們的捐贈,現在正在努力緩解日益增長的校友關切,同時保持捐贈機器的運轉。
長期擔任志願籌款者的人正在撤退。一位校友打算從遺囑中去掉哈佛大學。辛格爾計劃只捐贈1美元,加入其他數百名校友的象徵性抗議。
“大學一直在與校友和支持者進行交流,並將繼續與他們密切合作,” 哈佛發言人傑森·牛頓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説道。“他們是我們社區的重要組成部分。”
聲譽風險
哈佛的校友中包括八位美國總統、四位現任最高法院大法官和許多全球領袖。它是美國最富有的大學,擁有510億美元的捐贈基金,擁有最高的信用評級,並自2014年以來每年籌集10億美元的籌款運作。但是大學的現金捐贈在2023年6月結束的財政年度下降了3%,捐贈基金的10年回報率是常春藤聯盟中第二低的。下降。
哈佛的年收入約12%來自總籌款,根據穆迪投資者服務公司的數據。如果校友的不滿導致捐贈出現實質性下降,學校將感受到痛苦。
“失去這些捐贈對任何機構來説都將是毀滅性的,” 查爾斯·弗萊格在康奈爾大學和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負責籌款工作,現在在弗吉尼亞理工大學任職。“你可以説哈佛擁有世界上所有的錢,但事實並非如此。他們擁有一流的財政獎學金模式、世界一流的研究和教職員工,你需要這筆錢才能成為一流的機構。”
巴勒斯坦支持者聚集在哈佛大學,展示他們對加沙巴勒斯坦人的支持,這是劍橋市的一次集會,時間是10月14日。攝影師:Joseph Prezioso/AFP/Getty Images哈佛大學的賬目直到6月30日才會關閉,籌款通常要幾個月後才會公佈。這使得今天校友的反叛對當前資金的確切影響和未來的遺贈難以確定,即使億萬富翁包括伊丹·奧費爾和萊斯·韋克斯納在過去兩個月中與該大學斷絕了聯繫。
但許多校友都在表示他們已經受夠了。
“我的妻子(哈佛法學院校友)和三個女兒都是猶太人,我現在對哈佛非常生氣,我不想再有任何關係,” 投資者惠特尼·蒂爾森在拒絕參加他30週年校慶之前與商學院的籌款辦公室會面時寫道。HLS是該大學的法學院。
據知情人士透露,商學院已經推遲了一些由校友簽署的募捐信件的寄出時間,直到明年。這將使畢業生們推遲決定是否願意在捐款請求上署名 —— 這對哈佛來説可能是一個更好的結果,而不是現在就説“不”。
類似的動盪正在從斯坦福大學到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學校中蔓延,戰爭引發了政治辯論和抗議的激增。它也激起了對巴勒斯坦人的伊斯蘭恐懼和偏見,以及反猶太主義。
三名巴勒斯坦裔男子——布朗大學、三一學院和哈弗福德學院的大學生——在感恩節假期期間在佛蒙特大學附近遭槍擊。其中一人從胸部以下癱瘓,他的母親告訴CNN。告訴CNN。
國會聽證會
哈佛大學將在週二接受國會的審查,當時校長克勞丁·蓋將在眾議院委員會作證,就校園反猶太主義問題發表意見。她將與賓夕法尼亞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的同行一起出席。聽證會。
在哈佛,動盪已經籠罩了蓋,這位大學的第一位黑人校長,於7月1日接任。她已經在應對最高法院對哈佛錄取中使用種族的裁決上遭遇困難,這個裁決是在她上任總統的兩天前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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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因最初未譴責30多個學生團體而受到批評,這些團體完全將十月的襲擊歸咎於以色列,並未譴責美國和歐盟都將其列為恐怖組織的哈馬斯。
最初,最大的批評者之一是前哈佛大學校長拉里·薩默斯,儘管他在蓋伊譴責這次襲擊並表示學生並不代表哈佛之後,他對批評進行了調和。她還任命了一個反猶太主義諮詢小組。
克勞丁·蓋伊攝影師:埃琳·克拉克/波士頓環球報/蓋蒂圖片社這場動盪暴露了一代人之間的分歧,年長的美國人傾向於對以色列持更有利的觀點,而35歲以下的人則持更不利的觀點。西岸和加沙地帶巴勒斯坦人的困境在十月哈馬斯的襲擊之前就已成為校園抗議的焦點,當時有1,200人被殺,200多人被拘留。自那時以來,許多美國大學生一直在抗議以色列在加沙的報復行動,據哈馬斯管理的衞生部稱,這些行動已造成15,000人死亡。
儘管校園抗議持續進行,從美國參議員米特·羅姆尼到億萬富翁投資者比爾·阿克曼的哈佛校友都呼籲學校採取更多措施確保猶太學生的安全。阿克曼還指責哈佛在允許某些形式的言論自由的同時,關閉其他形式的言論自由,並抨擊其平等、多樣性、包容性辦公室。
阿克曼在12月3日的一篇文章中再次強調這一觀點,稱該大學的聘用偏向左翼,並敦促蓋伊委託第三方公司對哈佛教職員工進行匿名調查。
哈佛上週寫信給學生,表示將“執行規定”,要求遵守社區標準,此前哈佛希萊爾(Harvard Hillel)呼籲對此進行問責。該團體描述了11月29日的示威活動擾亂了課堂秩序,稱這種仇恨言論不受大學言論自由指南保護。它表示,這樣的抗議已經成為常態,“導致猶太和以色列學生避開課堂、大學活動和餐廳。”
“想象自己坐在課堂上聽到所報道的內容,這個想法讓我非常沮喪,”長期擔任志願者並擁有四個哈佛學位的埃裏卡·德雷弗斯(Erika Dreifus)説。在10月的襲擊事件發生之前,她已經將大部分捐款轉移到了哈佛希萊爾,遠離了大學。她以象徵性的方式向哈佛捐贈了19.91美元,以紀念她1991年畢業的大學年份。
“道德失敗”
這些緊張局勢動員了一羣猶太校友。聽到猶太本科生因安全擔憂而在宿舍門上刮掉自己的名字,讓哈佛畢業生阿德里安·阿什肯納齊(Adrian Ashkenazy)想起了他從父親那裏聽到的故事,他的父親是波蘭的大屠殺倖存者。
當他在10月收到來自聖費爾南多谷地區校友面試團隊的電子郵件,要求他承諾與擬錄取的學生見面時,他拒絕了。
“我立即回覆説,我無法進行這些面試,因為我很難鼓勵任何人目前去哈佛,鑑於我看到的學生和管理人員的道德失敗,”現年49歲的阿什肯納齊説,他是新成立的哈佛學院猶太校友協會的聯合創始人,該協會領導了將捐款金額改為1美元的舉措,以傳達一種信息。
在過去的十年裏,阿什肯納齊一直接待哈佛Krokodiloes,這是他作為學生時參與的一個無伴奏合唱團,當他們來洛杉磯時。但他表示,他對於繼續這一傳統有所猶豫,而且第一次感到對自己的哈佛關聯感到尷尬,而不是自豪。
威爾的改變
利比·沙尼從2000年開始作為“深紅呼叫者”向校友和家長進行籌款電話,這是她大三時的學生工作。她繼續作為團聚籌款主席每年聯繫她2002年的同學,直到她在觀看學校對哈馬斯襲擊的反應後辭職。
“大學的無所作為令人震驚,”42歲的紐約零售顧問沙尼説。“我完全沒有動力去爭取支持,為一個我不再願意支持並且正在背棄我們很多人的機構耗費我的個人資本。”
52歲的前聖路易斯哈佛俱樂部主席拉里·卡森正在努力取消哈佛作為他二十多年前制定的遺產計劃的受益人資格。這位1993年哈佛學院畢業生曾將這些資金指定用於本科生助學金。
“現在很難對我的母校懷有很多的愛,”他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