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旅行：國泰航空正在從飛行員身上吸取教訓-彭博社

國泰航空正在吸取一個艱難的教訓。

攝影師：Justin Chin/Bloomberg

國泰航空正在面臨自己製造的危機。雖然問題始於2020年新冠疫情的高峯期，但目前的航班取消和匆忙修改航空公司運營手冊的戲劇性情況是可以預見的，也是可以避免的。

危險的第一個跡象出現在12月，當時因為飛行員短缺，數百個航班在聖誕節和新年期間被取消。航空公司將這歸咎於異常高的疾病率。國泰隨後取消了每天約十幾個航班，一直到2月底，包括農曆新年的高峯期。正如彭博新聞報道的那樣，更大的問題是許多飛行員已經達到了他們的900小時上限。為了限制疲勞，國際規定限制飛行員在任何滾動的12個月內飛行時間不超過900小時。

航空運營非常系統化，航班計劃提前數月制定，航空公司對飛行員過去、現在和未來的飛行時間有充分的透明度。國泰允許如此多的機組人員接近900小時上限，表明要麼缺乏計劃，要麼更有可能是無法在接近這些限制的幾個月前阻止這種情況發生。

國泰已經受到了警告。六月份，飛行員工會表示，除非航空公司填補大約1400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的空缺，否則不可能恢復到疫情前的航班水平。到了八月，國泰運營的航班總數已經超過了所需的機長人數 —— 這是十二月最終發生的事情的早期指標。根據工會的説法，國泰在八月份的飛行員人數只有2019年底疫情爆發前的三分之一。

全世界的航空公司都受到了新冠疫情的影響。隨着邊境關閉，航班停止，飛機被停放在沙漠中。飛行員無事可做。許多人被解僱。國泰在2020年十月關閉了其地區航空公司國泰港龍，並裁減了數百名飛行員。公司宣佈，整個國泰集團的員工人數減少了8500人，佔總員工數的24%。

然後，公司重新起草了飛行員合同，提出了一個簡單的最後通牒：接受新協議或離開。由於沒有其他工作機會，超過2600名飛行員簽署了新協議。基本工資、養老金繳納和教育津貼都被永久性削減，《香港自由新聞》報道。

新加坡航空有限公司也進行了大規模裁員，相當於總人數的約20%。但在政府的幫助下，它將許多工人重新部署到醫療角色，後來取消了疫情期間實施的工資削減。因此，截至2023年3月結束的財政年度，新加坡航空及其附屬公司新加坡航空和新加坡航空的員工人數僅比2019年同期少了7%。它計劃在3月底前再僱傭2,800名機組人員。

甚至在疫情爆發之前，國泰航空的情況就已經不明朗。作為前英國殖民地的驕傲象徵，它在2018年連續虧損後實現了盈利，但隨後的親民主示威活動使其盈利被掩蓋。北京並沒有幫助該航空公司應對那些月份乘客數量下降的情況，而是召見了國泰航空的主要股東太古集團的負責人，並要求在一些員工被視為支持抗議者後進行整改。儘管該航空公司獲得了政府的緊急援助，但在疫情期間，信任的缺乏似乎加劇了，包括對機組人員的嚴格隔離要求。

國泰利潤已經回升

國泰航空再次實現盈利。然後爆發抗議活動，又遭遇了新冠疫情

來源：彭博社

各家航空公司都在爭奪飛行員，但國泰顯得有些急切。上週，該公司更新了其運營手冊，允許飛行員在飛行3000小時後就可以申請晉升為機長，而不是之前的4000小時。飛行員通過累積飛行時間和次數來晉升，成為機長是頂峯。這一調整似乎旨在吸引飛行員加入該航空公司，或者留住他們，使晉升變得更容易。這也確保了該航空公司可以繼續飛行。我們不應假設降低晉升標準就意味着安全性降低，但重要的是要注意這一舉措的時機：在國泰缺少機長的時候。

國泰在過去幾年的行動——甚至在新冠疫情之前——讓人覺得這家航空公司對飛行員並不友好。例如，其2018年的合同將薪酬削減了大約40%，並被公司作為機組人員大量離職的原因之一。

航空公司早就知道飛行員短缺的問題即將到來。早在2013年，波音公司預測全球航空業未來十年需要招聘498,000名新飛行員。其中超過192,000人，即39%，將需要在亞太地區。一年後，它將這一估計提高了7%，至533,000人。隨後幾年，它又多次提高了這一預測，在2018年的展望報告中——也是國泰削減飛行員薪酬和福利的那一年——波音指出“在全球航空交通強勁增長的背景下，飛行員勞動力供應持續收緊。”

儘管有明顯的證據表明飛行員很難招聘，並且知道沒有他們就無法運營，國泰航空的管理方法是讓飛行員對航空公司的吸引力越來越低。最近的一次性獎金和晉升門檻的降低只是對其自身帶來的更為系統性問題的一種應急措施。

如果國泰想要保持不間斷的航班計劃並擴大其業務，那麼第一步將是認識到讓航空公司在天空中飛行的飛行員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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