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實力：波音的安全問題掩蓋了穩健的業績 - 彭博社

Brooke Sutherland

波音公司產生利潤和現金流的能力不僅對股東至關重要，對航空公司乃至美國國家安全都至關重要。

攝影師：塞繆爾·科倫/蓋蒂圖片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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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飛機製造商在週三報告了第四季度業績。在1月5日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航班上發生的事故之後，實際數字顯然是次要的。這起事故本可以輕易導致乘客遇難，對波音公司的聲譽無疑造成了災難性後果。但這並不意味着這些數字不重要。波音公司不僅僅是一家普通公司；不管好壞，它是一個國家冠軍，一個大型軍火承包商，也是美國唯一一家生產大型商用飛機的製造商。它通過交付安全飛機產生利潤和現金流的能力不僅對股東至關重要，對數十家指望波音飛機將乘客運送到世界各地的航空公司至關重要，最終對美國國家安全至關重要。

波音公司在2023年的最後幾個月創造了30億美元的現金流，這一收入可能受益於繁忙的迪拜航展和12月份737 Max機型創下的有史以來最高月銷量，客户存款可能起到了緩衝作用。年末的激增將波音的年度自由現金流推高至44億美元，這是自2018年兩起致命Max墜機事件發生以來的最高水平。自2019年3月第二起Max墜機事件引發近兩年的停飛以來，波音首次從其商用航空業務中賺錢。

短暫迴歸盈利

波音商用飛機部門終於開始重新盈利

來源：彭博社

另外，本月波音 將其首架Max客機交付給了中國客户，這是五年來的首次，為公司提供了機會利用堆積在工廠停車場的大量庫存，這些庫存主要用於中國市場。波音在2023年底的庫存中大約有200架Max飛機，其中大約有140架是去年之前建造的，大部分是為中國和印度客户預留的，財務長布萊恩·韋斯特在與分析師通話時表示。

公司拒絕提供2024年的具體指引。“這種加強的審查，無論是來自我們自己、監管機構還是其他方面，都將使我們變得更好，”波音首席執行官戴夫·卡爾霍恩在一封備忘錄中對員工説。“我們會慢慢來，不會急於推進系統，我們會花時間來做好。雖然我們經常利用這個時候來分享或更新我們的財務和運營目標，但現在不是這樣的時候。”

他當然是對的，但第四季度相對強勁的業績凸顯了為什麼這場最新危機對所有相關方如此痛苦。波音的Max客機在停飛期間，公司本身、監管機構和其他人員都對飛機進行了徹底檢查，本應該成為世界上最安全的飛機。但事實並非如此。公司的質量控制問題本應在去年披露的兩起與機身製造商Spirit AeroSystems Holdings Inc.有關的故障後得到控制，涉及錯誤安裝的後部配件和橢圓形緊固孔。但事實並非如此。《西雅圖時報》的一份報告描繪了工藝粗糙和報告系統中的漏洞，導致了對阿拉斯加航空公司事件中涉及的Max 9客機的質量檢查的遺漏。航空公司報告稱許多其他飛機上的螺栓鬆動，這表明這不是一次孤立事件，而是波音製造流程和安全文化中更深層次缺陷的症狀。報告來自《西雅圖時報》的一份報告描繪了工藝粗糙和報告系統中的漏洞，導致了對阿拉斯加航空公司事件中涉及的Max 9客機的質量檢查的遺漏。航空公司報告稱許多其他飛機上的螺栓鬆動，這表明這不是一次孤立事件，而是波音製造流程和安全文化中更深層次缺陷的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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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邦航空管理局已允許航空公司再次開始飛行阿拉斯加航空公司事件中涉及的Max 9型號客機，此前這些飛機被停飛了數週。但監管機構已經 限制了波音未來Max飛機的生產增長，直到滿意公司的質量控制系統足夠嚴格，並計劃大幅增加對公司的監督。本週早些時候，波音 撤回了對安全法規的豁免請求，該請求本應允許公司在為某些條件下可能損壞發動機部件的除冰系統推出修復方案之前投入Max 7客機的使用。波音週三表示，重新設計除冰系統可能需要大約一年的時間。較大的Max 10型號的認證時間表任何人都無法預測。

西南航空公司表示，他們不再指望在今年交付任何Max 7客機，而Max 10客户美國聯合航空控股公司表示，他們正在制定一項不包括這種飛機的備用機隊計劃。

所有這些都將對波音未來的現金流和利潤產生影響。但該公司並沒有明確放棄其到2025或2026年實現100億美元自由現金流的長期目標。“我們仍然對我們在‘25年、‘26年制定的目標充滿信心，儘管在那個時間段內可能需要更長的時間，我們不會急於推進系統，”韋斯特週三表示。

結束現金燃燒

分析師仍然預計波音將在2026年實現其現金流目標

來源：彭博社

儘管波音正式將737的產量保持在每月38架飛機的水平，但它將確保供應鏈保持在最新危機之前公司一直在努力實現的產量提升計劃上。在疫情期間裁員數千人後，各大小航空航天製造商仍在繼續努力招聘和培訓他們所需的工人。波音並不是唯一一家在應對質量控制問題的公司：RTX公司正在召回大量在役齒輪渦扇噴氣發動機，以進行加速和增強檢查，因為發現了粉末金屬材料中的微觀污染物，可能會縮短某些零件的使用壽命。通用電氣公司和賽峯公司通過CFM國際合資企業生產的LEAP發動機也出現了自己的問題，包括燃油噴嘴結焦和葉片受損，儘管這些問題在 更可控的範圍內。減輕供應商為波音Max客機提高產量的壓力可能為穩定提供了一個急需的機會，希望波音能對航空航天供應鏈的健康狀況進行一些反思，並希望波音能對航空航天供應鏈的健康狀況進行一些反思。

卡爾霍恩對最新的Max問題負起責任，並就需要進行徹底審查發表了一切正確的言論。這與第一次Max危機形成了鮮明對比，當時波音公司指責幾乎所有人，但沒有指責自己，並反覆試圖制定飛機復飛的時間表，這令美國聯邦航空局感到不悦。美國國家運輸安全委員會仍在調查阿拉斯加航空公司的事件，公司法律上不允許發表可能會搶先公佈調查結果的評論。“無論得出什麼結論，波音對發生的事情負有責任。無論事故的具體原因是什麼，這樣的事件在我們工廠生產的飛機上絕對不應該發生，” 卡爾霍恩在與分析師通話時説。“我們造成了問題，我們明白這一點。” 但是，防止這種問題發生的行動比事後説些正確的話更為重要。

空客擴大領先優勢

去年，空客超過了年度交付目標，而波音由於之前機身質量控制問題不得不削減了737交付目標。

來源：波音和空客，通過彭博智庫

每個人都希望波音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包括它的死敵空客公司。對安全的疑慮對整個航空航天生態系統都是不利的。波音似乎明白了這一點。問題是，公司是否最終能夠做出文化和車間改變，以防止Max飛機出現更多安全問題。

本週引用

“這是我們工作方式的變化。因此，隨着業務量恢復，我們不指望這些工作會回來。” — 聯合包裹服務公司首席財務官布萊恩·紐曼

紐曼在UPS的財報電話會議上發表了這些評論，此前這家包裹遞送巨頭宣佈將裁員12,000名管理人員。UPS還計劃結束疫情期間的遠程辦公政策，要求員工每週五天返回辦公室。“這實際上是關於一種新的工作方式，”CEO卡羅爾·託梅説道。她沒有具體説明這意味着什麼，但列舉了公司如何運用人工智能和機器學習來削減中間人，並提高效率的各種例子。

UPS只是最新宣佈裁員重點放在白領工人身上的工業公司。波音去年表示，將裁減2,000個財務和人力資源工作崗位，同時招聘了10,000名工程師和工廠工人。諾福克南方公司上週宣佈，將裁減7%的非工會員工，裁員重點放在行政人員和管理層身上。過去，所謂的工匠工人——那些負責實際製造商品、運營鐵路和遞送包裹的人——在經濟形勢惡化時往往是首批被裁員的對象。但情況已經改變。疫情加劇了工業公司長期存在的招聘挑戰，讓許多公司不得不急忙重建他們的員工隊伍以滿足需求的反彈。公司不得不提高薪資來吸引員工申請工作，並支付培訓費用。儘管航運擁堵和零部件短缺已經緩解，但許多工業公司的生產效率仍不如他們所希望的那樣高，部分原因是他們的員工仍然相對缺乏經驗。

沒有工業公司願意在工廠生產勞動力方面放棄其辛苦賺來的利潤，特別是在當前經濟低迷時，更難以承受更高的成本。

招聘仍然是優先考慮的事項

裁員的工業公司屬於少數

來源：全國製造商協會

UPS對2024年收入的預測遠遠低於分析師的預期。美國供應管理協會對美國製造業活動的基準指數處於自2000年初互聯網泡沫破裂以來的最長收縮期。根據全國製造商協會的第四季度調查，工業高管預計全職就業人數在未來一年內平均增長0.6%。這是自2020年第二季度（Covid封鎖的高峯期）以來的最疲弱前景，也是自2016年第三季度以來的最低水平，不包括疫情期間。但只有約18%的受訪者預計全職就業人數會減少。公司繼續將吸引和留住高素質員工列為最大的商業挑戰，超過了國內經濟疲軟和不利的税收和監管環境。

如果需要削減成本，如今穿西裝的人比工廠車間的人更容易被替代。

交易、激進分子和公司治理

Cleveland-Cliffs Inc. 首席執行官Lourenco Goncalves實際上並沒有祝賀美國鋼鐵公司將其待售給日本製鐵株式會社的交易，也沒有“祝願他們順利完成交易”。Cleveland-Cliffs也曾試圖收購美國鋼鐵公司，但Goncalves的評論 — 在去年12月中旬美國鋼鐵公司與日本製鐵公司的合併宣佈後不久發表 — 表明該公司正在轉變。Cleveland-Cliffs在本週的盈利電話會議上改變了立場：“美國鋼鐵公司選擇宣佈將公司出售給一個存在嚴重利益衝突的外國買家，沒有工會的支持甚至意識到此事，而且總體價值更低。”首席財務官Celso Goncalves，Lourenco的兒子，表示。Goncalves批評美國鋼鐵公司低估了外國接管所面臨的政治阻力，並補充説“我們認為這個故事的最後一章還沒有寫完。”Cleveland-Cliffs — 在美國鋼鐵公司的官方代理文件中被標識為公司D — 在其最終提議中提供了價值54美元的現金和股票組合，以及6.50美元的潛在協同效益，並同意支付15億美元的反向終止費。日本製鐵同意以55美元的現金購買價格和5.65億美元的解約費。但美國鋼鐵公司得出結論，與其美國競爭對手的合並存在太多的反壟斷風險。

閲讀更多： 美國鋼鐵-日本交易將考驗“美國製造”：布魯克·薩瑟蘭約翰遜控股國際有限公司 表示，該公司正在初步階段評估戰略選擇，用於其非商業業務。彭博新聞早前曾報道稱，該公司正在考慮出售其約克供暖、通風和空調業務的大部分以及與日本日立有限公司子公司合資經營的業務的60%股權，以及2014年以 16億美元收購的空氣分配技術業務。約翰遜控股首席執行官喬治·奧利弗拒絕具體説明可能被剝離的特定資產，只表示公司向其他企業銷售產品的部分與其住宅產品的市場路徑不同。如果公司最終剝離了據稱正在考慮的所有資產，很可能會有單獨的買家收購每一項資產。Lennox International Inc.將成為約翰遜控股美國住宅產品業務最明顯的收購者。但是，在該市場的整合可能會引起反壟斷審查，特別是考慮到製造商近年來將成本通脹轉嫁給消費者，導致價格顯著上漲，沃爾夫研究分析師奈傑爾·科指出。儘管約克美國住宅業務可以説規模較小，但出售暖通空調資產是否有助於改善約翰遜控股低迷的股票估值尚不清楚。這樣做將使公司更專注於其他建築產品，如煙霧報警器和安全系統，這些產品往往增長和利潤較低，巴克萊銀行分析師朱利安·米切爾表示。

捷藍航空公司和精神航空公司提出了對法官裁定其76億美元合併交易的緊急上訴，但收購方也表示正在評估放棄的選擇。美國地方法官威廉·楊早些時候支持司法部在反壟斷方面阻止航空公司合併的努力，引發了精神航空公司股票的急劇拋售和對其未來的公開辯論。根據合併協議，捷藍同意“盡最大努力”獲得交易的監管批准，包括對交易提起上訴。如果捷藍放棄收購，將向精神航空公司股東支付4億美元的違約金，減去已分配的購買價格的預付款，並向精神公司支付額外的7000萬美元。這可能是值得支付的代價。該交易旨在為捷藍提供通過大量額外飛機和員工加速增長的途徑，但這恰恰是目前航空公司最不需要的。捷藍另外表示，本週它正在推遲250億美元的計劃飛機資本支出，以減輕其資產負債表的壓力，並在業務的各個方面進行更深入的成本削減，包括出售一些房地產和向員工提供買斷。收入在第一季度可能下降多達9%，而燃料成本之外的成本可能上升多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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