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邊境危機需要拜登、特朗普、國會和美國人 - 彭博社
Mary Ellen Klas
妥協的典範。
攝影師:肯特·西村拉/彭博社
共和黨參議員詹姆斯·蘭克福德並不是温和派。這位來自俄克拉荷馬州的浸禮會傳道人一直是參議院主要談判代表,致力於更新國家陳舊的移民法律,以應對南部邊境的移民危機。
然而,上週末,俄克拉荷馬共和黨的一個與特朗普結盟的派系聚在一起,投票決定譴責這位保守派議員,因為他竟然與民主黨人就潛在的邊境協議進行了談判。
法案的具體內容尚未公佈。協議的範圍尚未確定。但是,國會在近40年後可能就一項問題達成兩黨協議的前景,這一問題激怒了唐納德·特朗普的支持者,並被數百萬美國人視為國家最緊迫的問題之一,這種前進的進展是前總統無法接受的。
“他們正準備通過一項非常糟糕的法案,”特朗普上週在拉斯維加斯告訴觀眾。“我告訴你,什麼是糟糕的法案。我寧願沒有法案,也不要糟糕的法案。”
俄克拉荷馬州共和黨的領導人對蘭克福德的譴責予以駁回,稱其為一次不合法的投票。蘭克福德對這場爭執置之不理。但我們不應該。
特朗普對幾十年來最嚴格的移民法案的自私拒絕,正是導致現行體系一團糟的原因,我們的邊境成了一個漏洞百出的笑話,一大批的枴子、芬太尼走私者、槍支卡特爾和兒童拐賣者已經出現,利用這些漏洞。
如果特朗普阻礙妥協,他就應該對這個問題負責。
這不僅僅是喬·拜登總統的問題,也不僅僅是特朗普在競選時承諾沿着美墨邊境修建長達2000英里的圍牆,卻未能兑現的問題。
這是美國的問題,讚揚蘭克福德;他知道修復這個問題是國會的責任。
幾十年來,國會一直在逃避這一責任。上次全面嘗試移民改革是在里根時代的1986年,自那以後,我們看到每一次妥協都變得更加遙不可及。
還記得2007年嗎?兩位新晉參議員——伊利諾伊州民主黨人巴拉克·奧巴馬和佛羅里達州共和黨人梅爾·馬丁內斯——花了數年時間斡旋達成一項妥協,將“把移民辯論引向明智的中間立場”,通過“務實的、全面的改革”。這一努力遭到了左右兩極極端分子的攻擊,最終以失敗告終。
2013年再次發生了這種情況,當時由紐約民主黨人查爾斯·舒默和佛羅里達共和黨人馬可·魯比奧領導的“八人幫”贏得了參議院對全面改革移民的計劃的批准。該團隊包括南卡羅來納州共和黨參議員林賽·格雷厄姆,他宣稱“2013年是移民改革的一年”。
該計劃傾向於共和黨加強邊境安全和民主黨增加公民路徑的目標。但在茶黨當時的仇外狂熱中,眾議院拒絕了該計劃。
然後,特朗普在2015年出現,一切變得更糟。他稱非法移民為“犯罪外國人”,並呼籲根據人們的信仰禁止人們入境,終止出生權公民身份,實施大規模驅逐,將移民兒童與父母分開,當然還有修建那堵牆。
他對移民的反美國願景現在已成為共和黨的願景。邊境和移民問題引發了強烈的情緒,特別是對特朗普支持者來説,他們的移民敵意已經成為部落認同的外衣。
至於拜登,他被抓了個措手不及。他未能預料到自己政策的影響。他競選時承諾拒絕特朗普醜陋、不人道的 retoric,並承諾“結束特朗普對移民社區尊嚴的攻擊”。
就職日,拜登支持了一項全面移民方案,與2013年參議院通過的許多提案相似。根據非黨派移民政策研究所最近的統計,他超過了特朗普在移民問題上四年的行政行動總數——超過500次。他傳遞了人道主義信息,即如果你在自己的國家受到迫害並來到邊境,我們將允許你陳述你的案情。他還採取了打擊非法越境行為併為乘飛機抵達並有贊助人的人提供新途徑的措施。
但是,蘭克福德和其他人認為,拜登的政策被視為一種邀請。例如,拜登使用人道主義特許入境,允許聲稱尋求庇護的數百萬移民進入美國,直到他們的案件得到審理 —— 由於過時和破碎的庇護申請處理系統,這可能需要數年的時間。
隨着政策吸引移民向北,本已不堪重負的移民系統沒有推動力來阻止那些真正不符合庇護資格的人。結果就是邊境越境人數激增,來自全球各個受迫害國家的人都有,根據國土安全部的説法。在過去的一個月裏,有些日子到達的人數多達1.2萬人。
隨着危機的加劇,拜登還公開表示願意妥協,這是民主黨之前拒絕的政策。他表示如果獲得授權,他將關閉邊境。但是授權就意味着需要執行,而這需要花錢。自10月以來,政府已經要求額外撥款約140億美元,用於增加邊境特工、移民法官和驅逐官。但是一直沒有進展。
美國選民也需要承認他們在這裏的作用。
我們一直在連任那些拒絕妥協並導致僵局的參議員和國會議員。就像特朗普和俄克拉荷馬州共和黨的錯誤分裂集團一樣,相互的敵意和對對方的固有不信任已經毒害了進展。我們立法系統的運作原則受到了威脅。
蘭克福試圖與由康涅狄格州參議員克里斯·墨菲領導的一羣民主黨人進行談判,與此同時,一羣參議院民主黨人公開反對談判的方向。與此同時,一羣與眾議院保守派結盟的參議院共和黨人告訴蘭克福,他們不會支持除了限制性的“邊境安全法案”(也稱為H.R.2)之外的任何邊境安全變革。
分歧是健康的,但如果導致不妥協就不好了。民主黨必須擺脱一切特朗普在移民問題上所做的一切都是邪惡的幻想。共和黨需要擺脱他們的經濟可以在沒有勤勞的移民勞工的情況下運轉的幻想。
與特朗普不同,蘭克福明智地知道進展必須一點點地來。
“我們可以解決這些問題,因為其中一些問題並不是黨派性的——處理移民和邊境安全問題,”他告訴《政治家》的瑞安·利扎説道。“但是在你對邊境發生的事情沒有一定的控制之前,當情況如此混亂時,你意識到我們什麼也做不了,因為問題太大了。”
現在似乎有更多的民主黨人,包括拜登,願意接受妥協,而不是共和黨人。如果我們這一次拒絕在邊境安全方面取得進展,混亂繼續下去,我們可以把責任歸咎於特朗普和他黨內固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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