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的老牌政黨接近達成聯盟協議,以阻止汗的計劃 - 彭博社
Niki Koswanage, Kamran Haider
伊姆蘭·汗的巴基斯坦正義運動黨支持者在2月11日在卡拉奇舉行抗議活動。
攝影師:阿西夫·哈桑/法新社/蓋蒂圖片社
倫敦,遭受空襲。
攝影師:倫敦快報/赫爾頓檔案館/蓋蒂圖片社
巴基斯坦兩大家族控制的政黨正接近組建一個聯合政府,以阻止伊姆蘭·汗的團隊,即使這位被監禁的前板球明星的候選人在該國具有爭議的選舉中贏得了最多的席位。
根據巴基斯坦穆斯林聯盟-謝里夫黨主席謝赫巴茲·謝里夫昨晚在X上發佈的一份聲明,“謝里夫和布托家族的政黨‘原則上同意拯救國家免於政治不穩定’。”
在汗的忠實支持者——作為獨立候選人蔘選——在週四的選舉中表現出色,顯示出公眾對汗的持續支持和對現狀的幻滅之後,巴基斯坦的老一輩人士可能會團結起來。這也可能導致全國範圍內更多的抗議和動盪。
納瓦茲·謝里夫於2月9日在拉合爾。攝影師:埃爾克·施利爾斯/蓋蒂圖片社謝里夫的巴基斯坦穆斯林聯盟-謝里夫黨和比拉瓦爾·布托·扎爾達里的巴基斯坦人民黨在過去兩天舉行了會議,他們試圖在選舉導致另一次懸而未決的議會之後組建一個聯合政府。
布托·扎爾達里的政黨表示將在週一的領導會議上考慮巴基斯坦穆斯林聯盟(PML-N)的提議。巴基斯坦人民黨在一份發佈在X上的聲明中表示,謝里夫“尋求了”被暗殺的前總理貝娜齊爾·布托的兒子布托·扎爾達里的幫助來組建政府。
兩黨都沒有透露提議的細節,而是發佈了兩個家族成員擁抱並在拉合爾布托·扎爾達里宅邸進行會談的視頻。
兩個政治家族的聯盟可能加劇已經引起爭議的選舉後的緊張局勢,這次選舉中,看到汗的候選人被迫以無黨派人士的身份參選,令觀察人士震驚,贏得了最多的席位,但未能獲得多數席位。
政府組建的任何延誤都將加重已經在多個方面受到挑戰的經濟。通貨膨脹率達到28%,是亞洲最快的增速,最新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緊急援助計劃將於3月到期,這意味着下一任領導人將不得不談判達成新協議。
“選舉結果的不正常和延遲可能引發一場法律鬥爭,這種情況也可能在短期內危及經濟前景,”國際證券有限公司國際銷售主管阿德南·汗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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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姆蘭·汗的巴基斯坦正義運動黨(PTI)計劃對選舉委員會提起訴訟,試圖迫使重新計票一些國民議會席位,因為他們輸掉了這些席位。該黨支持者在巴基斯坦各地舉行了小規模抗議活動,並在白沙瓦封鎖了一條高速公路,以引起對選舉舞弊的關注。
“他們打算怎麼辦,他們要把每個人都關進監獄嗎?”54歲的美籍巴基斯坦人胡邁拉·馬哈茂德(Humaira Mahmud)站在一旁觀看時問道。“我們熱愛我們的軍隊。我們熱愛我們的警察。我們不喜歡那些試圖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控制一切的少數將軍。他們需要尊重他們的公民。”
2022年2月8日,巴基斯坦拉卡爾納的比拉瓦爾·布托·扎爾達里。攝影師:阿西姆·哈菲茲/彭博社軍方在巴基斯坦的現代歷史中直接或在幕後統治了大部分時間,但最近表示將不再參與政治。汗表示,將軍們與其他政黨共謀在2022年4月罷黜他的權力,並負責對他及其團隊進行鎮壓,軍方一再否認了這些指控。
“如果軍方和其他政客聯手拒絕權力交接,那麼憤怒將會蔓延到街頭,”伊斯蘭堡政治分析師、前自由公平選舉網絡主席薩爾瓦爾·巴里説。“儘管面臨重重困難,大多數人支持PTI。”
汗的忠實支持者至少贏得了265個國民議會席位中的95個。但在拉合爾的夏里夫家族勢力地盤上獲勝的一名受汗支持的候選人已經轉投巴基斯坦穆斯林聯盟-謝里夫派(PML-N),其他人也可能改變立場。
巴基斯坦正義運動主席戈哈爾·汗告訴當地電視台Geo Television,其餘的獨立候選人“與我們保持聯繫,只會留在我們這邊。”他還排除了與巴基斯坦穆斯林聯盟或巴基斯坦人民黨結盟的可能性。
“與他們組建政府相比,坐在反對派更好,”他在一檔Dawn News節目中説道。
我們難道無法想象失敗嗎?
你可能會認為,剛剛輸掉一場小戰爭的美國人不會有任何困難來想象輸掉一場大戰的後果。但是,2021年美國在阿富汗的恥辱性撤離卻被迅速遺忘。
如果在將來的某個時刻,烏克蘭軍隊因彈藥匱乏而被俄羅斯對手擊敗,類似的遺忘過程可能會發生。一年前,美國總統喬·拜登前往基輔,告訴烏克蘭領導人沃洛迪米爾·澤連斯基:“你提醒我們自由是無價的;它值得我們不惜一切代價去爭取。我們將和你在一起,總有一天。” 結果證明,這意味着“只要共和黨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被趕下台並切斷對烏克蘭的援助。”(麥卡錫在十月初離任。)
當俄羅斯人進軍烏克蘭首都的那一天,新聞網絡會重播拜登在基輔的講話嗎?還是其中一個會播出塔克·卡爾森與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的下一次採訪?
如果——比如,今年晚些時候——我們被告知伊朗成功製造了核武器,並派遣其代理人真主黨在黎巴嫩向以色列發射導彈,我們會作何反應?我們會威脅使用我們自己的核武器來拯救以色列免受毀滅,就像1973年我們威脅蘇聯那樣,當時蘇聯考慮在約姆基普爾戰爭中支持阿拉伯一方時?還是華盛頓會再次發出警告,要以色列不要“升級”為了自己的生存而進行鬥爭?
或者,如果我們聽到台灣被人民解放軍封鎖的消息,總統經過仔細評估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巨大風險後,決定不派遣海軍遠征部隊維護航行自由,並向台灣人民提供武器和必需品,我們會給予多少關注?比我們關注下一屆格萊美獎頒獎典禮或超級碗多嗎?
我們會給予台灣民主的終結和中國共產黨對其人民的統治多少關注?比我們關注下一屆格萊美獎頒獎典禮或超級碗多嗎?
我真誠地希望這些可怕的情景都不會發生。然而,特別是當我回想起2021年喀布爾的陷落時,我發現很難摒棄這樣一個想法,即我們可能會毫不在意地默許這三種情況。而我能找到的唯一解釋是,美國人在內心深處並不認為失敗會應用於他們。
我能理解為什麼。1975年越南失敗的代價不是由美國人承擔的,而是由南越公民承擔的,就像阿富汗失敗的代價大部分是由阿富汗人民承擔的一樣。參加美國最近戰爭的男男女女只是人口的一小部分。那些犧牲的人早已長埋地下;那些遭受嚴重身體或精神傷害的人已經被遺忘。
在這些情況下,要讓以下論點站得住腳確實非常困難:如果美國允許烏克蘭、以色列和/或台灣被其對手佔領,對美國人也會產生嚴重後果。而且我所説的“嚴重後果”指的是比另一個911事件更為嚴重的事情。
重新閲讀Len Deighton的小説SS-GB讓我想起,不久之前,英國人可以輕易地想象失敗的後果。這本小説出版於1978年,生動地描繪了1940年成功德國入侵英格蘭後英國的生活。故事發生在英國投降不到一年後。國王被囚禁在倫敦塔。温斯頓·丘吉爾已經去世,在柏林受審並被處決。有一個傀儡政府,就像法國一樣,但實際上權力掌握在德國的“軍事指揮官GB”手中。
Deighton於1929年出生在倫敦,他在不列顛空軍在英吉利海峽戰役和倫敦大轟炸中險些遭遇災難,這使得他對納粹佔領倫敦的描寫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此外,他當時的寫作正值英國生活帶有失敗氣息的時期。受滯漲困擾,20世紀70年代的英國經濟是歐洲的病夫;相比之下,西德仍然是經濟奇蹟的國度。
Deighton的主角不是抵抗運動的英雄,而是一個合作者。然而,偵探總監道格拉斯·阿切爾的形象被描繪得如此讓人同情,以至於讀者並不譴責他,而是與他產生共鳴。阿切爾的妻子在倫敦最後的防禦中被殺,他的家被摧毀。他和年幼的兒子住在狹窄而寒冷的住所裏。為了年幼的道吉,生活必須繼續,必須調查兇殺案,即使這意味着向一個SS Gruppenführer報告:“阿切爾不是一名士兵。只要德國人讓他繼續做抓兇手的工作,他會像以往一樣做好他的工作。”
與羅伯特·哈里斯更雄心勃勃的作品《祖國》相比——該作品出版於1992年,故事設定在德國獲勝之後——《SS-GB》充滿了現實主義的磨砂感。你幾乎可以聞到被炸燬、破敗的倫敦中瀰漫的煤煙和煙霧。迪頓並不是一個平庸的歷史學家,他生動地描繪了在希特勒的第三帝國中上演的各機構之間的鬥爭。他可信地假設,隨着英國被征服,希特勒無需破壞納粹-蘇聯條約併入侵蘇聯,而美國可以保持中立。迪頓將英國抵抗組織描繪得如此神秘,以至於他們在海格特公墓舉行的“德蘇友誼周”紀念儀式上的爆炸(一個發人深省的場景)讓讀者覺得這是一起恐怖襲擊,而不是一次自由鬥爭的英雄主義行為。當阿切爾被迫加入抵抗組織時,他參與解救國王的行動成了一場卑劣的失敗。
自我説服安德魯·羅伯茨為《虛擬歷史》寫一章專門討論迪頓情節的歷史可信度已經過去了25年。我依然清晰地記得他的初稿引起的冷汗,其中詳細引用了德國人精心制定的入侵、擊敗和佔領英格蘭計劃的文件。即使對我們這些生於1960年代的孩子來説,這一切似乎仍然可怕地近在眼前,尤其是被逮捕名單。
在某些情況下,想象失敗會削弱你的士氣。但它也可以讓人專注於不要失敗的迫切要求。烏克蘭人不難想象今天失敗意味着什麼。他們在2022年9月俄羅斯執行大規模屠殺後,在布查街頭看到了屍體。他們知道普京殖民軍隊所能做出的恐怖行為。同樣,大多數以色列人非常清楚,哈馬斯及其支持者的勝利將是第二次大屠殺的前奏。他們永遠不會忘記去年10月7日犯下的可怕暴行。
但幾乎沒有美國人會這樣想。距離《紅色黎明》上映已經整整40年了,這是少數幾部商業上成功的嘗試之一,設想了蘇聯入侵美國的情景。帕特里克·斯威茲飾演傑德·埃克特,他是一羣高中英雄中的一員,他們在科羅拉多的山上與侵略者進行了一系列類似蘭博的戰鬥。現在很難想象這樣一部電影今天還能被製作出來。最接近的是《離開世界》(Leave the World Behind),它生動地描繪瞭如果我們所有的技術——從iPhone到特斯拉——同時停止工作,這個國家將陷入的混亂。這部電影巧妙地,或者説是迴避地,沒有指明是誰或什麼導致了這場災難性的停電。
然而,我一直覺得美國人對災難電影的關係與英國人的關係有些不同。英國最長壽的科幻系列節目《神秘博士》的粉絲經常看到災難降臨在倫敦。無論外星入侵者多麼離奇,總會有一些暗示空襲的內容,以提醒觀眾恐怖確實可以從天空降臨到首都。但當美國人觀看《全球風暴》(Contagion)(2011)時,似乎很少有人想象到真正的大流行席捲這片土地。當2020年初出現一場大流行時,我仍然記得即使受過良好教育的人也深深地不願相信Covid-19比季節性流感嚴重得多。
當美國人打開他們的平板電視時,他們真的想要離開這個世界。與其思考末日般的未來,他們更喜歡沉浸在泰勒·斯威夫特的狂熱中——這是一種大規模的逃避現實,讓人聯想起20世紀30年代孤立主義時期對銀幕女神的狂熱崇拜。
那麼,這就是沒有人會製作的電影。今年某個時候,中國封鎖了台灣——或者是菲律賓。或者是朝鮮向韓國發射導彈。但我們就以台灣為例吧。
白宮情景室裏首先會出現的是台灣政府請求美國海軍解除封鎖並恢復航行自由的要求。這將需要至少兩個航母打擊羣和大量攻擊潛艇。
即使明天就要發生,這也是可能的。現在紅海只有一艘航母,艾森豪正在那裏。卡爾·文森和西奧多·羅斯福在菲律賓附近。羅納德·里根在日本水域。
但在這些艦船甚至能夠出發前,華爾街就會陷入恐慌模式。股票會下跌20%。蘋果股價會下跌50%(因為它的大部分硬件仍然在中國製造);英偉達也會下跌(因為它的許多芯片是在台灣製造的)。美元會在國際市場上升值,這在任何危機中都是可以預料的,但國內可能會出現普遍的銀行擠兑,人們會在自動取款機前排隊。
就像在金融危機和新冠大流行期間一樣,這種對流動性的追逐可能會引發對再次實施量化寬鬆和降息的呼籲,儘管美聯儲主席傑羅姆·鮑威爾可能會擔心對他珍視的2%通脹目標的通脹風險。
如果中國能夠用導彈或無人機羣襲擊美國航母戰鬥羣,事情就不會變得更容易。總統還必須迅速決定是否批准日本對中國導彈基地和空軍基地的襲擊(假設日本願意)。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會提醒他,在發生實質性戰爭的情況下,美國將在一週內耗盡某些關鍵武器,尤其是遠程反艦導彈。
如果所有這些發生在今年的話,這一切都將發生在選舉中,而最有可能的共和黨候選人唐納德·特朗普會指責拜登要麼發動另一場“永恆戰爭”,要麼因為採取相反行動而顯示軟弱,與此同時,中國所有的TikTok將忙於説服年輕美國人認為台灣與中國大陸的“統一”在道義上是必要的。
中國成功干擾該國電信基礎設施——就像在*《留下世界》*中想象的那樣——很可能會在主要城市引發混亂。
現在,你只需要想象——在通訊恢復之後——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宣佈“亞洲化”(類似於1969年的越南化)的新政策,這意味着將所有美國軍隊帶回國。隨後將直播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抵達台北的情景。最後,一週後,中國、俄羅斯、伊朗和朝鮮的外交部長將在北京會面,宣佈成立大歐亞共榮圈。
所有這一切可能讓你覺得古怪或離奇。但這並不比1941年12月7日在珍珠港開始的非凡全球動盪更離奇。我們必須記住,對當時的人來説,直到兩年半後的諾曼底登陸取得成功,盟軍最終會贏得戰爭還遠非明確。
有趣的是想象在中美的日常生活。起初,除了大量燒燬的內城和大量退伍士兵和水手的湧入外,一切都很正常。泰勒·斯威夫特可能會繼續唱歌,堪薩斯城酋長隊可能會繼續比賽。只是漸漸地,我們來自北京的朋友開始讓他們的存在感受到。
只有幾個月後,你才會開始認真擔心你在電話和電子郵件以及舊專欄中説了什麼。然後你會開始刪除東西。然後你會擔心刪除並沒有真正擺脱那些冒犯性詞語,因為它們無論如何都會被備份在大型科技公司的服務器上。
有些人會合作。有些人會抵抗。大多數人會順從。這就是倫·戴頓在SS-GB中設定場景的方式:
有人説自停火以來甚至沒有一個晴朗的星期。這很容易相信。今天的空氣潮濕,無色的太陽只能隱約透過灰色的雲層看到,就像髒桌布上的空盤子。然而,即使是像道格拉斯·阿切爾這樣的土生土長的倫敦人,也可以走在柯爾松街上,半閉着眼睛,看到與前一年幾乎沒有變化。柯爾松電影院外的“士兵電影院”標誌很小,很低調,只有當你試圖進入米拉貝爾餐廳時,一個戴着高禮帽的門童會輕聲説這裏現在只供空軍第8艦隊司令部的工作人員使用,這個餐廳位於對面的舊教育部辦公室裏。如果你的眼睛一直半閉着,你會錯過寫着“猶太承辦”的標誌,這有效地讓所有除最大膽的顧客以外的人都無法進入。在那年的1941年9月,與他的大多數同胞一樣,道格拉斯·阿切爾也一直半閉着眼睛。
就我個人而言,我最討厭的就是在紐約或舊金山四處走動時半閉着眼睛,以避免注意到中共監視的顯著跡象。
但是,如果你現在不睜開眼睛——而且要睜大——來看待可能的失敗場景,那麼你將有一天不得不做到這一點。
弗格森還是Greenmantle諮詢公司、FourWinds Research、Hunting Tower風險投資合夥企業以及電影公司Chimerica Media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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