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蕭條：它實際上幫助拯救了一些生命嗎？- 彭博社

Tyler Cowen

大蕭條的一幕，2009年10月。

攝影師：羅賓·貝克/法新社

給孩子們一個機會。

攝影師：凱瑟琳·甘布爾/彭博社經濟衰退的人道和經濟成本深遠且有據可查。然而，它們也可能帶來真正的健康益處，並且很少有像在國家經濟研究局的一篇新論文中如此明顯地表達：“大蕭條讓25名55歲的人中的一人多活了一年。”

這很容易是數十萬美國人。總體而言，該論文指出，美國的年齡調整後死亡率在大蕭條期間下降了2.3%。來自麻省理工學院、芝加哥大學和麥克馬斯特大學的教授的發現大致符合以前的研究表明，死亡率在經濟好的時候上升，在困難時期下降。

這可能是怎麼回事？

一個答案與空氣污染有關，經濟衰退時通常會降低空氣污染，因為經濟活動減少。研究人員估計，較低的污染水平的好處會持續很長時間 — 至少10年。空氣污染的減少佔了大蕭條帶來的死亡率好處的三分之一以上。

經濟衰退可能有其他方式幫助我們活得更久。例如，一些失業的人可能有更多時間鍛鍊，或者更普遍地進行自我護理。其他人可能因為沒有那麼多錢花在酒精和其他藥物上。隨着行業能夠吸引受過更好教育的勞動力，整體醫療保健質量可能會提高。

但這些都是未經證實的假設。為什麼經濟衰退會讓人們更健康的答案仍然是個謎。

數據提供了一些額外線索。例如，除了癌症外，所有主要死因在大蕭條期間都有所下降。心血管相關死亡的減少佔了那段時間死亡率收益的大約一半。此外，死亡率的好處集中在沒有大學學位的美國人中。你可能會認為一些改善的健康結果是因為人們失去了壓力大、低薪的工作，但失業也可能會帶來相當大的壓力。

根據該論文的估計，對於55歲的人來説，大蕭條的經濟成本約有四分之一被這些死亡率收益抵消。因此，大蕭條仍然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事件 — 只是比我們過去認為的要稍微好一些。這對受教育程度較低的美國人尤其如此，他們受失業的打擊更嚴重，但也獲得了死亡率的好處。

在年齡分佈的頂端，65歲及以上的美國人在大蕭條中損失不大，部分原因是許多人已經退休或只是兼職工作（在某些情況下，他們已經在不會失去的工作中）。研究人員估計，60歲以上的人在大蕭條中也從整體上更好。

在一個老齡化的國家，老年人的投票率遠高於年輕人，這一點令人不安。特別是隨着美國的老齡化，政治體系可能會未能優先考慮避免下一次經濟衰退。

請注意，所有這些估計可能是健康收益的低估。大蕭條大約發生在15年前，可能有一些尚未在數據中顯示的死亡收益。

從這項研究中得出的一個教訓是，美國可能希望更嚴格地規範空氣污染。如果減少空氣污染可以解釋經濟衰退期間更好的死亡率，那麼在經濟景氣時期也應該減少空氣污染。更嚴格地。

另一個教訓是，隨着時間的推移，經濟衰退對人類福祉的整體影響可能會更加嚴重。這有點矛盾：隨着綠色能源的推廣，隨着更多的經濟從工業轉向服務業，經濟衰退減少的空氣污染將會減少。這將使得擁有適當的貨幣和財政政策來限制經濟衰退變得更加重要。

此外，弄清楚經濟衰退如何減少死亡率還是很有價值的。也許有辦法在不經歷經濟衰退的情況下獲得這些死亡率的收益。在美國預期壽命一直在下降的時候，即使調整了Covid，這樣的收益也將特別受歡迎。

與此同時，這項研究很好地提醒了我們對經濟衰退和人類死亡率驅動因素瞭解甚少。世界上只有兩個確定性，俗話説得好 — 死亡和税收。宏觀經濟學家可能會將經濟衰退加入到這個列表中。這三者都很可能是不可避免的，但也許我們可以讓它們每一個都變得稍微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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