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航MH370航班：為什麼航空業沒有實施飛機安全措施 - 彭博社

2014年，一支馬來西亞皇家空軍團隊進行了搜救行動，以尋找失蹤的馬來西亞航空公司MH370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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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記：為什麼飛機仍然存在像MH370一樣消失的風險（播客）

2014年3月8日午夜後不久，馬來西亞航空公司370航班從吉隆坡起飛。不到一個小時後，航空官員失去了與飛機的聯繫。MH370從未到達目的地，機上的239人也未被找到。十年後，飛機的命運仍然是航空界最大的謎團。

事故發生後，監管機構提出了一個關鍵的安全改變，可以防止飛機再次失蹤。但是十年過去了，大多數飛機仍未配備提出的跟蹤工具。在今天的Big Take播客中，彭博記者Angus Whitley分享了為什麼航空業遲遲未能從MH370的教訓中吸取教訓，以及這對再次發生類似事件的幾率意味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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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對談話的輕微編輯轉錄：

Sarah Holder: 馬來西亞航空370航班在10年前神秘消失—似乎就這樣消失了。航空官員在飛機離開吉隆坡不到一小時後就失去了聯繫。這是航空界最大的謎團。

Haslinda Amin: 搜尋仍在進行—迄今為止48小時過去了，沒有飛機的跡象，也沒有殘骸—這對搜尋人員來説真的很困惑。

Sarah Holder: 機上的239人永遠沒有被找到。在過去的十年裏，飛機的殘骸只有少量被發現。

Julie Hyman: 確認在留尼汪島發現的飛機部件確實來自MH370，那架失蹤的飛機，當局已經搜尋了一年。

Sarah Holder: 這是一個震驚世界的事件，對航空業產生了巨大影響。航空當局和製造商都堅稱需要進行改變，以確保不會再次發生類似事件。他們甚至提出了一些潛在的解決方案。但現在已經過去了10年。其中一個關鍵的改變還沒有實施。這意味着另一起類似MH370的謎團仍然可能出現。

今天在節目中，我們懷念馬來西亞航空公司370航班的悲劇——它如何引發了改進行業標準的承諾，以及是什麼阻礙了這一進程。這裏是彭博新聞，《大事件》，我是莎拉·霍爾德。

**莎拉·霍爾德：**馬來西亞航空公司370航班於2014年3月8日午夜後剛剛從吉隆坡起飛。這是一架前往北京的波音777。一開始看起來…

**安格斯·惠特利：**看起來就像一次正常的飛行。調查人員已經調查了駕駛艙錄音、音頻傳輸，一切都看起來正常。

**莎拉·霍爾德：**安格斯·惠特利是彭博新聞的航空業記者。

**安格斯·惠特利：**然後，在一個小時內。駕駛艙發出了最後一次記錄的傳輸。晚安。馬來西亞370，那是來自駕駛艙的最後一句話。

**莎拉·霍爾德：**在那個傳輸後的幾分鐘內，飛機從空中交通管制雷達上消失了。最大的問題是：

**莎拉·霍爾德：**它發生了什麼？

**安格斯·惠特利：**這就是問題所在。天哪…這被稱為航空業最大的謎團，我們真的不知道這架飛機發生了什麼。十年過去了，我們仍然不太清楚。對這架失蹤飛機進行了大量的研究和科學探索，我認為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它真的讓人們心情沉重。

**莎拉·霍爾德：**這個故事連續幾個月都在夜間新聞廣播中出現，但即使搜救工作規模和範圍不斷擴大，仍然一無所獲。

BTV: 成千上萬的男人和女人在數百萬平方英里的範圍內搜尋一根大海撈針…

BTV: 二十九架飛機，14艘船。仍然沒有發現。

BTV: 看起來，現在我們又回到原點了。

Sarah Holder: 這種事情發生真是太瘋狂了… 今天，我幾乎可以立刻找到我的智能手機。MH370，一架波音777，長達曼哈頓城市街區那麼長，怎麼可能會完全失蹤呢？

Angus Whitley: 是的，我認為這就是當時航空業被迫採取行動的原因。

Sarah Holder: 在大多數情況下，當飛機在陸地上空飛行時，空中交通管制員可以相當有效地追蹤它們。衞星通信系統也可以發送飛機位置。

Angus Whitley: 通常情況下，飛機只是從一個空中交通管制屏幕移交給下一個空中交通管理機構。或者如果是國內航班，它們幾乎整個航程都會在空中交通管制的屏幕上顯示。因此，航空公司和相關部門理論上應該知道每架飛機的位置。所以從理論上講，你不應該讓一架飛機從天空墜落並永遠失蹤。這意味着，理論上，如果發生了某種惡意行為，你是可以讓一架飛機失蹤的。

Sarah Holder: 調查人員懷疑馬來西亞航班可能涉及惡意行為，也許通信系統被有意關閉。他們無法確定。

但正是這種猜測以及飛機失蹤的緊急情況，引發了對更好系統的呼籲。這些系統可以防止飛機在任何情況下失聯。

**安格斯·惠特利：**因此，人們開始探討如何讓航空業更好地跟蹤飛機，以及如何使這些跟蹤系統更具彈性。在MH370失聯後，有人提出並決定必須建立一個系統，可以自主跟蹤飛機。所以無論飛機上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者是否失去了動力，都必須有一個系統，如果飛機出現問題或陷入困境（行業術語稱之為“危急情況”），就會觸發這個系統，將飛機位置發送給相關部門和搜救機構，這樣他們就能更好地瞭解飛機的位置。

**莎拉·霍爾德：**馬來西亞當局和全球監管機構提出了一個新的標準：特定範圍的情況將激活一個跟蹤設備，該設備將至少每分鐘廣播一次飛機的位置。

**安格斯·惠特利：**這樣做的想法是，如果飛機失事，我們將對其大致位置有一個很好的瞭解，嗯，在地球的偏遠地區。

**莎拉·霍爾德：**對許多官員來説，這似乎是一個很好的主意。有道理，對吧？在緊急情況下，讓飛機自動發佈它們的位置，每分鐘一次，即使系統關閉或斷電。

但官員為航空業實施這一備用方案設定的最後期限早已過去。大多數飛機仍然沒有這樣的系統。為什麼呢？接下來，當我們回來時，我們將瞭解官僚主義和財政壓力如何使這些努力停滯不前。

Sarah Holder: 我們回來了。馬來西亞航空公司370航班於2014年3月8日從雷達上消失。機上有239人，沒有一個被找到。在這場悲劇發生後，航空官員呼籲在所有新飛機上安裝緊急系統。這些系統將在緊急情況下每分鐘發送飛機的位置。但是…事情並沒有完全按計劃進行。

彭博記者安格斯·惠特利告訴我國際民航組織制定了一個“計劃”，該組織制定航空標準，並且目標一直在不斷變化。

安格斯·惠特利: 是的。所以這是按順序發生的，我猜我一直在關注自2014年以來的所有監管修訂。MH-370失蹤後，第一個實施一分鐘追蹤的截止日期定在2021年1月1日。

在那時，一個規則應該生效，要求大型客機在遇到麻煩時至少每分鐘發送一次位置。那是在2021年1月。現在，隨着截止日期臨近，人們發現這實際上是不可能的。

澳大利亞人向國際民航組織提交了這一建議，該組織是制定航空標準的全球機構。他們認為實際上行業還沒有準備好迎接這一新標準，並表示國際民航組織和搜救機構之間存在誤解。他們懷疑不可能在2021年1月之前達到這一期限。因此，這一標準被推遲到2023年。

Sarah Holder: 2023年前，COVID大流行顛覆了商業航空旅行。

Angus Whitley: 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這不僅使航空旅行基本癱瘓，艦隊停飛，而且還導致了一些全新的飛機沒有配備這種跟蹤設備被送往沙漠並存放起來。

這使得達到2023年標準變得非常困難。航空公司和供應商面臨巨大的財務壓力。勞動力短缺，因此這項一分鐘跟蹤規定的實施截止日期再次推遲，直到2025年1月才會生效。

這讓我們陷入了一個局面，在飛機失事10年後，我們仍然沒有實施這項被認為是非常緊急的規定。

Sarah Holder: 你提到COVID是延誤的一個原因，但除此之外，根據你的消息來源，是什麼阻止了航空業採用這些跟蹤措施？

Angus Whitley: 航空業發展緩慢，它們遵循一套全球標準。有人告訴我，也許有一些國家完全有能力在特定時間實施一項標準，但它們遵循的是最低公共分母。因此，這是一個全球性行業，他們有一套全球運營標準。

我認為必須説MH370是一個極為罕見的事件，我記得現代航空業中只有這一起。因此，這種事件再次發生的幾率，從定義上來説，是非常非常罕見的。我認為隨着時間的推移，解決發生的事情和防止再次發生的緊迫性已經減弱，基本上已經沒有那麼震驚了。如果你看一下我談到的這些延誤的監管修正案，其中一些提到了推遲實施這一標準的成本效益，實際上，這一行業在推遲實施這項標準上節省了數億美元。

**薩拉·霍爾德：**這些擬議的要求只適用於2025年之後生效的新飛機。彭博新聞社聯繫了十多家主要航空公司，詢問了他們有多少飛機已經符合這些要求。在回覆的航空公司中，很少有飛機符合要求。

**安格斯·惠特利：**有兩三家告訴我們，他們有少數飛機，有的甚至只有七架。法國航空告訴我們，他們有七架符合標準的飛機。而法國航空去年運營的飛機超過250架。大韓航空表示，他們有三架符合標準的飛機。而大韓航空的機隊超過150架。因此，跡象表明，目前只有極少數飛機符合標準。在今年之前已經投入使用的2萬架飛機中，也沒有這種設備。

因此，全球商用飛機的追蹤能力存在巨大的漏洞，這些飛機將在沒有這種追蹤設備的情況下飛行數十年，因為沒有要求對這種追蹤設備進行改裝。缺乏答案仍然讓人們感到沉重，尤其是家屬。我是説，這是一場人間悲劇，數百個家庭仍然沒有答案。

但當我與當時參與搜尋飛機的人交談時，他們仍然感到沉重。即使現在，我也曾與一位澳大利亞航空安全調查員交談過，他曾加入吉隆坡的國際調查團隊。他告訴我，他每天仍在想着MH370。

這一集由製作人：Alex Sugiura 製作；高級製作人：Naomi Shavin 和 Gilda Di Carli；編輯：Aaron Edwards，Katrina Nicholas；執行製作人：Nicole Beemsterboer；聲音設計/工程師：Alex Sugiura；事實核查員：Tiffany Tso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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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T 公司表示，其移動網絡在週四發生了大範圍、持續數小時的中斷後已經恢復，與此同時，聯邦調查局和美國國土安全部開始調查為何數十萬無線訂户失去服務。

來自多家運營商的無線電話服務客户在紐約清晨出現問題，但很快就明確了 AT&T 的網絡是罪魁禍首。AT&T 的客户在服務跟蹤網站 Downdetector 上提交了超過 150 萬次的中斷報告。目前尚不清楚這次數小時的中斷是由什麼原因引起的。

“我們已經為所有受影響的客户恢復了無線服務，”公司發言人 Kim Hart 在週四的一份聲明中表示。“我們對他們深表歉意。保持客户聯通始終是我們的首要任務，我們正在採取措施，以確保我們的客户將來不會再次遭遇這種情況。”

據兩名熟悉情況的美國官員透露，聯邦政府正在調查這次中斷是否是由網絡攻擊引起的，他們要求匿名以討論敏感信息。

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也已經與AT&T取得聯繫，試圖查明原因，白宮發言人約翰·柯比告訴記者。“國土安全部和聯邦調查局也在調查此事，與科技行業和這些網絡供應商合作，以從聯邦角度加強他們的調查工作，弄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麼，”柯比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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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休斯頓、亞特蘭大、邁阿密、芝加哥和達拉斯等城市都報告了AT&T的中斷。這次服務中斷擾亂了與緊急響應人員的通訊，官員們在社交媒體上呼籲AT&T的客户使用座機撥打911報警。

根據彭博社編制的數據，AT&T擁有約8700萬訂户，是美國第三大零售無線運營商，僅次於威瑞森通信公司和T-Mobile US Inc.。威瑞森和T-Mobile都表示他們的服務正常。AT&T的股價下跌了約2%。

觀看：AT&T公司正在努力解決其在美國範圍內的移動服務普遍中斷問題。

影響廣泛。AT&T客户艾瑪·斯密茨（Emma Smits）當時正在搭乘Metra快車前往芝加哥。通常情況下，這位公關客户執行賬户主管會利用這個小時的通勤時間準備客户電話、向記者推銷產品並趕上前一晚的工作。但週四不同。

“我無法完成工作清單上的任何事情，”斯密茨説，她看着她的同車乘客不斷打開關閉手機，試圖抓住手機信號，徒勞地試圖發送電子郵件或完成工作。

解決方法層出不窮，有些人回到了更簡單的時代。Vanessa Stowe 不得不像 2009 年的 Mapquest 一樣截屏去參加早上的會議。通訊策略師 Sarah Kittel 不得不連接附近餐廳的 Wi-Fi 來支付停車費。

“我們的工作和生活很大程度上，不管是悲哀還是其他原因，都取決於我們能夠隨時隨地通過按一下按鈕來聯繫或被聯繫，” Kittel 説。“但今天早上根本做不到。”從紐約前往華盛頓參加一場重要客户活動的 Cate Luzio 更直接：“一團糟。”

受影響的人員包括 FBI 的員工。根據彭博社查看的一封給所有員工的電子郵件，該機構的信息技術部門表示“全國範圍的手機服務中斷導致一些 Google Pixel 設備無法連接到蜂窩覆蓋。一些用户通過重新啓動他們的 Pixel（按住電源按鈕，然後按‘重新啓動’）已經能夠重新連接到網絡。”

公共安全網絡 FirstNet 是唯一受影響的政府實體，而且該服務已經恢復，Kirby 説。

FirstNet 與 AT&T 合作，為約 27,500 家公共安全機構提供通訊服務。

紐約市警察前總監 Ken Corey 表示 FirstNet 的中斷“已經影響了全國範圍內的 911 響應和公共安全通訊。”通過電子郵件發表看法的 Corey 領導着一個反對讓 FirstNet 管理額外無線電波的團體。

這不是 AT&T 第一次遭遇大範圍中斷。2008 年，該公司在美國東北部遭遇了嚴重的無線互聯網故障。在那次事件中，公司網絡路由流量的故障被確認為罪魁禍首，服務中斷相對持續時間較短。2020 年，AT&T 在納什維爾的互聯網和電話服務因城市中心地區的爆炸而中斷。

T-Mobile也遭受了廣泛的服務中斷，包括去年的一次二月和2020年的另一次，這促使美國聯邦通信委員會啓動了一項調查。

“根據我的經驗，這種類型的中斷可能會對發生的季度財務業績產生負面影響，並導致與客户的短期失去信譽，” Edward D. Jones & Co.的分析師David Heger在一封電子郵件中説道。“然而，這並不會對業務產生長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