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拜登對世界貿易組織的誤解 - 彭博社
Clive Crook
如果它不存在,它將不得不被重新發明。
攝影師:羅伯特·赫拉迪爾/蓋蒂圖片社在下週第13屆世界貿易組織部長級會議之前,人們對此充滿期待,可以説,情緒是受到了很好的控制。問題不在於這個曾經重要的聚會是否會失敗,而在於它是否會以值得注意的方式失敗。普遍的情緒似乎是:“沒錯,這個新自由主義的破碎遺物幾乎已經不再起作用了。誰在乎呢?”
不管你對全球化持何種觀點,你都應該在意。像我這樣不後悔的新自由主義者認為,貿易保護和故意的經濟分裂的上升潮流是一個嚴重的錯誤。在我們看來,自由貿易是有益的,一個經過適當改進和有效的世界貿易組織是全球繁榮的重要組成部分。但即使是關税、補貼、規劃、產業政策、友好外包、再回流等一切的堅定擁護者也應該看到有必要建立一個運作良好的世界貿易組織,因為分裂至少應該是有秩序和合作的,而不是混亂的。而且混亂的分裂正是世界經濟正在走向的地方。
在阿布扎比舉行的會議有一個議程,涉及捕魚補貼(以及隨之而來的資源枯竭)、農業、電子商務等等的税收。一些志同道合的政府可能會就其中一些問題達成協議,足以讓他們在這個領域宣佈“成功”,儘管當前的貿易政策上的相互敵意情緒將使即使這些所謂的多邊協議也難以實現。不幸的是,最需要達成的協議不是關於具體部門問題的細枝末節。重要的是恢復世界貿易組織作為經濟合作論壇的更廣泛角色。
為了實現這一點,美國需要恢復對該組織的領導地位。相反,特朗普和拜登政府找到了共同點:不是 benign neglect,而是公開的敵意。美國拒絕任命成員到該組織的上訴機構,關閉了其最關鍵的爭端解決系統。而這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改革WTO的規則對於克服國家(尤其是印度)經常使用否決權阻止大多數成員支持的協議至關重要。如果這些事情都不可能發生,那麼貿易政策上的合作將變得更加困難。
可以肯定的是,美國在貿易爭端中可以施展其影響力。由於其規模和複雜性,如果全球貿易放緩和萎縮,美國不太可能是最大的輸家;在這種情況下,貧窮國家的表現要差得多。但儘管實力雄厚,如果最近貿易懷疑情緒的激增佔上風,美國仍然肯定會表現不佳。
關税、補貼和內含在《通貨膨脹削減法案》中的“購買美國貨”限制將提高國內成本。隨着貿易伙伴對此作出回應,實施他們自己的關税、補貼和限制,美國出口商將失去客户。根據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數據,去年20國集團經濟體的商品貿易在價值方面出現了收縮。針對更大自給自足的政策很可能會隨着這些相互鬥爭的壓力而不斷變化,這反過來將使長期投資決策變得更加複雜和風險更高。該國為電動汽車建立國內供應鏈的政策正在迅速演變,正如彭博新聞在“拜登的電動汽車夢想對特斯拉和美國汽車行業是一場噩夢”中所報道的那樣。
新自由主義已經過時
自2020年以來,進口限制已激增
來源:全球貿易警報
更緊密的經濟合作使得經濟政策的重要目標——包括供應鏈韌性和向可再生能源過渡——更容易實現。事實上,否則可能根本無法實現。新自由主義者認為無障礙的貿易是國際經濟合作的最重要形式。也許你不同意,但即使是受控的貿易也需要協調才能勝任。
依賴未來可能成為對手的國家是不明智的,但這並不意味着自給自足。在儘可能廣泛的朋友和盟友之間進行自由貿易仍然更加高效。這需要一套規則、協議和程序來解決爭端。一個改革過的世界貿易組織可以提供這一點。
對抗氣候變化更是一個更為明顯的案例。這必然是一個全球性的事業。如果各國選擇實施對他國(以及自己)造成過重成本的政策,集體努力將會失敗,搭便車現象將會增加,全球目標將無法實現。在這方面,你需要一個類似世界貿易組織的機構來協調各國的承諾。
對碳排放徵收明確或隱含税收的國家需要將同樣的政策應用到進口上——否則國內生產者將處於不利地位。出於這個原因,歐盟設計了一個名為碳邊境調整機制的關税體系。美國對此有異議;它更傾向於補貼的方式。對碳税、綠色補貼和清潔能源監管的首選公式肯定會因地而異。沒有必要強加一種方法給所有人——只要各國政府有一個公認的系統來裁決這些措施,認定它們是等效的,並確保它們不歧視特定生產者。
無論你是新自由主義者、拜登經濟學的信徒還是特朗普世界的擁護者,都無關緊要:世界貿易組織屬於那種如果不存在就必須被髮明出來的東西。現在,它仍然存在,儘管勉強如此。美國及其貿易伙伴越早認識到需要復甦和重塑它,就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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