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LO在他的大型項目中使用軍隊，墨西哥的不安全局勢加劇 - 彭博社
Andrea Navarro
墨西哥總統安德烈斯·曼努埃爾·洛佩斯·奧夫拉多爾出席墨西哥獨立宣言212週年閲兵式，地點在墨西哥城的索卡洛廣場。
圖片：路易斯·巴隆/艾普克斯集團/未來出版社通過蓋蒂圖片社
在他擔任墨西哥總統的六年裏，安德烈斯·曼努埃爾·洛佩斯·奧夫拉多爾 給予了他的國家軍隊兩項重要任務：建設基礎設施以推動經濟發展，遏制暴力犯罪。
然而，在他的總統任期結束時，他只完成了其中一項任務，而另一項卻比以往更糟。
作為總統，被稱為AMLO的洛佩斯·奧夫拉多爾利用國家軍隊建設機場，修建一條穿越瑪雅叢林的近960公里鐵路，並創建了一家國有航空公司。這些舉措可能會鞏固他的經濟遺產，同時他正準備在今年6月的總統選舉後離任。
然而，洛佩斯·奧夫拉多爾也將留下另一個遺產。他的政府見證了墨西哥近代史上最血腥的統治，自2018年上任以來，墨西哥發生了超過17萬起謀殺案，截至2月。這一數字比他的前任恩裏克·佩尼亞·涅託執政期間記錄的13.5345起謀殺案增加了26%。儘管國家軍隊的綜合預算增加了150%，由國防部、海軍陸戰隊和國民警衞隊組成。
“這個政府擁有法律工具、制度工具和比任何其他政府都更大的預算，但數字卻更糟”，獨立參議員埃米利奧·阿爾瓦雷斯·伊卡薩説。我們有最糟糕的謀殺數字，失蹤數字，以及女性謀殺數字。那麼問題是，他們做了什麼？”
國民警衞隊成員和軍隊士兵抵達犯罪現場，墨西哥左翼執政黨MORENA市長候選人吉塞拉·蓋坦在瓜納華託州一次競選活動中被槍殺。圖片：奧斯卡·奧爾特加/法新社據彭博新聞社和預算政策諮詢公司的分析，安德烈斯·曼努埃爾·洛佩斯·奧夫拉多爾政府提供給軍隊的幾乎所有額外資金都被用於改組，使其成為一個建設強國，這是迄今為止對軍隊資源和支出重點的最深入評估。與此同時，隨着搶劫、綁架和勒索的增加，用於訓練和部署士兵的預算在實際上基本保持不變。
安全部門——一個獨立實體，資助一些由民間管理的公共安全努力，包括聯邦監獄系統——在洛佩斯·奧夫拉多爾政府期間的支出比培尼亞託政府時期減少了近55%，比卡爾德隆執政時期減少了大約12%。該部門為國民警衞隊提供資金，彭博未將其納入此計算，因為該部隊由軍隊運營。
當總統在多個剪彩儀式上與墨西哥國防部和海軍陸戰隊高級官員並肩站立時，毒品卡特爾實際上已經控制了墨西哥社會的一些領域。他們向公民收取費用，從WiFi連接到用水，甚至包括舉辦派對的權利。自今年總統選舉季開始於3月1日以來，總部位於墨西哥城的諮詢公司Integralia表示，幾乎有400名與政治領域有關的人受到威脅或被綁架。至少有24人被謀殺。
墨西哥在AMLO執政期間的謀殺案數創紀錄
來源：國家安全公共系統行政秘書處
注：SESNSP在2017年改變了其方法論
所有這些都使公共安全成為選民關注的重點議題。根據最近的一項調查，46%的人認為在AMLO執政期間安全狀況惡化，而74%的人認為政府非常腐敗。與美國的緊張關係也加劇，那裏的主要競選議題是喬·拜登和唐納德·特朗普之間的總統競選中，通過與墨西哥南部邊界的移民和芬太尼毒品的流入。
克勞迪婭·謝因鮑姆照片：Victoria Razo/Bloomberg這使得墨西哥下一任總統 — 無論是AMLO的親信和最受歡迎的候選人克勞迪婭·謝因鮑姆，還是反對派候選人索奇特爾·加爾韋斯 — 在短期內限制了阻止軍隊開支和權力的選擇。在2022年，AMLO修改了憲法，允許軍隊至少負責公共安全工作直到2028年。
“如果沒有在聯邦議會中建立廣泛多數派，新總統要撤銷他的所有改變將變得非常困難”，墨西哥反對犯罪聯合協會總幹事麗莎·桑切斯説，該協會是一個非營利民間組織，發表了一份名為墨西哥軍事化業務的報告。 “與軍隊經濟和政治賦權相關的其他風險存在：他們比以前強大得多”。
總統辦公室和國防部未回覆本文的評論請求。“人們説一切都在陸軍和海軍手中”，洛佩斯·奧夫拉多爾在一月份的一次例行早間新聞發佈會上説。 “我們要依靠兩個是墨西哥國家的支柱，他們幫助我們履行政府責任”。
在一次採訪中，前最高法院法官阿圖羅·薩爾迪瓦，現在正在幫助謝因鮑姆設計安全戰略，説“墨西哥的軍隊一直忠誠。這將得到評估”。然而，在基礎設施建設方面，他指出“在經濟和運營方面，也許需要重新評估他們的角色。他們介入是非常重要的，未來是否有理由再看”。
索奇特爾·加爾韋斯圖片：Medios y Media/Getty Images South America“無論是索奇特爾還是克勞迪婭，任何人來到這裏都將面臨許多治理這個國家的問題，”活動家、Causa en Común A.C.的主席瑪麗亞·埃萊娜·莫雷拉説，該組織是一家研究安全等問題的非營利組織。“現在軍方擁有如此強大的權力，也許他們可以達成一項對他們有利的協議。但要擺脱這些交易將非常困難。他們堅持要掌握國家的安全。”
公共預算
該計劃有一個聽起來非常正式的名字：國家安全政府基礎設施項目。但是，與其資助為公眾服務的基礎設施工程，如一條鐵路或一個新機場不同，該投資計劃資助了軍隊設施的改善和擴建。
在AMLO政府期間，國防部利用這些資金建造了新的空軍基地和軍事基地，並根據彭博社對軍隊支出的分析，還翻新和擴建了軍隊醫院。此外，他們還改造了一個農場，增加了一個馬匹繁殖中心，在墨西哥城的索特洛山總部的健身房增加了一個貨物電梯，並在科蘇梅爾建造了一個潛水中心，還有許多其他項目。
另一個顯著的是，軍方最終在該項目上的支出比國會最初在2019年至2022年間批准的354億比索（約合21億美元）多出288%。這意味着軍事基礎設施項目佔國防部年度預算的22%，這是在卡爾德龍和培尼亞·涅託時期通常分配的1%至3%的增加。
與此同時，海軍國家安全基礎設施項目現在僅佔其部門整體預算的1.5%。這比卡爾德龍時期的2.5%和培尼亞·涅託時期的4.3%還要少。
國家警衞隊成員在費利佩·安赫爾斯國際機場（AIFA）。圖片：亞歷杭德羅·塞加拉/彭博社國防部通過所謂的修正案支出超過了為這些項目分配的資金，修正案是一種允許某個部門在沒有國會批准的情況下更改預算的工具，就像許多其他國家一樣。根據全球財政透明度倡議的信息協調員奧拉·馬丁內斯的説法，國會只在極少數情況下被告知修正案，即當變更超過某個特定政府部門預算的5%時。
根據分析，這個部門一直是修正案的積極使用者，在2019年至2022年間的支出比國會批准的多出27%。
“我們從未見過像今天這樣許多經濟利用機制提供給軍隊”，桑切斯説。“國防部的過度行使相當於勞動部的年度預算”。
軍事開支在AMLO的六年任期內激增
國防和海軍預算在2023年至2024年間增長了106%（以十億比索為單位）
來源：Presupuesta Policy Consulting SA分析了自2006年以來的公共預算
注：此圖表不包括2019年成立的國民警衞隊的預算
儘管對軍隊的支出增加了，洛佩斯·奧夫拉多的優先事項與前任不同。歷任墨西哥總統歷來將近50%的政府國防預算用於士兵的訓練、招募和部署，以及購買武器。在洛佩斯·奧夫拉多政府下，這部分預算在實際上將減少到17%。
相反，在2024年，國防部和海軍部聯合的3310億比索預算的51%用於基礎設施項目。
國防部今年獲得的2590億比索中將有近一半用於完成由其負責的瑪雅火車線路的三分之一。這條鐵路旨在運送乘客往返於坎昆和梅里達等旅遊點，以及運送到軍隊在瑪雅叢林深處建造和運營的酒店。
國民警衞隊成員在尤卡坦州梅里達-泰亞站的瑪雅火車站前。照片：Koral Carballo/Bloomberg另一部分將用於國有新航空公司的運營，以及管理墨西哥城和圖盧姆附近的機場。
大部分軍隊的商業運營都由一個名為奧爾梅卡-瑪雅-墨西哥航空港鐵路服務及相關服務集團（Gafsacomm）的國有企業控制。阿莫洛（AMLO）於2022年創建了這個集團，以監督政府建設的大多數基礎設施項目，並將其運營交給國防部。今年，其150億比索的預算將幫助其運營12個機場、五家酒店、三個自然公園、兩列火車、一個博物館和墨西哥航空公司。
墨西哥航空公司在費利佩·安赫萊斯國際機場的辦公室。照片：Luis Antonio Rojas/Bloomberg幾乎沒有人指望機場或航空公司在不久的將來能盈利。然而，雖然該集團的虧損必須由公共財政承擔，但它可以保留任何獲利並將其重新投入到軍隊的養老金制度中。
“趨勢是越來越多的軍隊資金將來自更多的地方”，桑切斯指出。“這是危險的，因為這是更多資金流向一個有權使用武力和40萬人的武裝團體”。
洛佩斯·奧夫拉多認為，項目是發展墨西哥傳統貧困地區經濟的一種方式，這將創造更多就業機會，帶來更好的生活條件，從長遠來看，將改善公共安全。總統認為，軍隊必須負責一切，因為他認為軍隊能夠克服影響管理大型項目資金的民間機構的腐敗。據他稱，軍隊可以以比私營企業低得多的成本和更短的時間完成工程。
影子預算
墨西哥軍隊還有其他不那麼透明的方式獲得資金來監督基礎設施工程。
國防部和海軍控制着信託基金，他們或其他實體可以在其中存款，而無需透露資金來源或如何使用。根據非營利組織墨西哥評估的説法，到2023年底，由軍隊管理的信託基金達到810億比索，而2018年佩尼亞·涅託政府結束時為70億比索，根據。
由於缺乏透明度，無法知道有多少信託基金的資金計入預算。
國民警衞隊成員在坎昆酒店區的海灘巡邏。照片：Cesar Rodriguez/Bloomberg“鉅額總和和重複計數的風險成為我們需要知道那裏有什麼的理由”，桑切斯説。
然後是合同。根據非營利組織墨西哥競爭力研究所（IMCO）的數據，2019年至2022年間，國防部通過與其他聯邦部門達成的協議額外獲得了1910億比索，用於公共項目，包括瑪雅火車。
合同很少公開，而且越來越難追蹤，因為總統幾乎解散了國家透明度、信息訪問和個人數據保護機構。IMCO通過向政府提出信息請求和司法資源獲得了這些信息。
“我們面對的是一個不透明的怪物”，IMCO政府有效部門前主任保拉·維利亞塞諾爾説。“準確瞭解數字和分配是非常困難的。”
撒拉·維拉茲克斯，一份名為全國軍事化清單的報告的主要作者説，軍隊從如此多的來源獲得資金，幾乎不可能追蹤所有。
“我認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他們每年收到多少錢”，她説。
謀殺記錄
據悉，墨西哥關於犯罪的官方統計數據遠非準確。根據墨西哥國家統計與地理學研究所的數據，該國的“黑暗數字”或者估計未報告的犯罪比例在2022年達到了92%。
雖然自從洛佩斯·奧夫拉多執政以來，謀殺案件有所減少，但正朝着成為總統任期內歷史上最高的趨勢發展。獨立於國家統計與地理學研究所的國家安全公共系統行政秘書處（SESNSP）自奧夫拉多上任以來至今年二月已記錄了170,959起故意殺人案。
總統承認謀殺案數量超過了前幾屆政府的記錄，但將責任歸咎於他所繼承的暴力國家。謀殺案在2021年至2022年間減少了7%，在2022年至2023年間下降了4%，洛佩斯·奧夫拉多表示，這直接反映了他的安全戰略。
“令人震驚的是，我們曾經認為，有20,000名故意殺人案受害者的一年是暴力的一年”，曾是SESNSP顧問的公共政策分析師莉蓮·查帕説。2023年的故意殺人案統計數字為29,705起。
抗議者在薩卡特卡斯州自12月25日以來懸掛了失蹤人員的照片。照片：未來出版社/未來出版社### 國民警衞隊無處不在
去年，安全顧問曼努埃爾·加爾薩目睹了他二十年來見過的最大的財產搶劫。價值1700萬比索的貨物主要是電子產品，正在從韋拉克魯斯港到普埃布拉州中部的公路上運送。一個在屏幕上跟蹤的人突然看到點位凍結了。
加爾薩説，當點位超過40分鐘沒有移動時，警報就發出了。他使用化名以保護自己。當公司的私家車前往現場核實時，卡車的安全團隊，由兩名持槍的警衞組成，消失得無影無蹤。
國民警衞隊在疫情期間協助管理新冠疫苗接種。照片：莫里西奧·帕洛斯/彭博社國民警衞隊在30分鐘後出現。當卡車司機從毗鄰的伊達爾戈州打來電話時，他説他和兩名警衞被綁在一起。但國民警衞隊沒有詢問目擊者。為此，安保公司不得不求助於當地檢察院。他們沒有找回任何被搶劫的物品。
這一事件象徵性地展示了軍隊經常對繼承的執法責任缺乏承諾，這些責任是在2019年墨西哥政府廢除聯邦警察時繼承的。
國民警衞隊在2020年底擁有大約104,000名人員。其中包括來自解散的聯邦警察的17,419名成員和1,050名新招募的人員。然而，該組織的大部分由陸軍和海軍陸戰隊借調的士兵和海軍陸戰隊員組成。這些成員獲得了新的制服和徽章，但幾乎沒有接受關於如何執行警務工作的培訓。
那麼，國民警衞隊做什麼？
這導致逮捕數量急劇下降，因為許多國民警衞隊成員更願意對任何犯罪視而不見，而不是採取必要的程序逮捕嫌疑人並正確提出控訴，根據公共政策分析師查帕的説法。結果，非法毒品和武器的查獲數量急劇下降。
國民警衞隊的武器和毒品查獲數量急劇下降
來源：國家統計與地理研究所（INEGI）
吉列爾莫·蒙特斯，他也要求使用化名，是被調到國民警衞隊的人員之一。他目睹了許多同事在介入犯罪現場時犯錯誤，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追蹤入室盜竊者或如何應對911電話。
他記得，最困難的事情之一是向法官提交證據。通常，他們的案件因程序原因被駁回，因為他們沒有接受完整的關於如何填寫警方報告的培訓。
“在軍隊中訓練並不是為了成為警察”，他斷言道。“支援的命令會執行，顯然我們缺乏許多警察知道的東西”。
洛佩斯·奧夫拉多並不總是支持如此廣泛地使用軍隊。在2006年總統選舉中輸給卡爾德隆後，卡爾德隆讓軍隊走上街頭與販毒集團作戰，而洛佩斯·奧夫拉多則主張武裝人員回到軍營。在卡爾德隆的任期內，有超過103,000起謀殺案。
“不能用軍隊來解決安全和暴力問題”，洛佩斯·奧夫拉多在2010年的一個視頻中説道。“我們必須保護軍隊，不能讓其用來彌補民政府的無能。重要的是不要賦予軍隊過多的權力，我們不能接受軍事政府”。
但他很快改變了主意。在過渡到總統職位期間的定期會議上，國防部高級官員向他解釋了聯邦警察有多腐敗，以及軍隊是唯一值得信賴的機構，一位熟悉情況的人士透露。
聯邦警察早已充斥着濫用職權、酷刑和腐敗的指控。去年，負責打擊墨西哥販毒活動的赫納羅·加西亞·盧納被紐約聯邦陪審團判有罪，因為他幫助西納羅亞販毒集團成員進口和分銷毒品到美國。他的辯護律師已經要求重新審判。
抗議者在美國宣佈Genaro García Luna因販毒罪名成立後做出反應。照片：Kena Betancur/AFP儘管AMLO最初將國民警衞隊描述為一個民事力量，但實際上由國防部運作，其預算定期轉移給軍隊。2022年8月，洛佩斯·奧夫拉多正式將該機構置於國防部的翅膀下。
“現在我們有兩個世界，”墨西哥城人權委員會前成員、墨西哥伊比利亞美洲大學城市安全項目主任埃內斯托·洛佩斯·波蒂略説。“憲法的世界説公共安全是民事的”，“現實的世界説，根據我們所知的所有指標，國民警衞隊嚴格來説是軍事的。”
2023年4月，墨西哥最高法院表示洛佩斯·奧夫拉多的法令違憲，並要求政府在2024年1月1日之前將國民警衞隊的運作歸還給民事部門。
AMLO表示將遵守法院的命令，但在2月向國會提交了一項新的法案提議，將國民警衞隊正式移交給國防部。國會尚未通過該法案。
金錢與權力
Sheinbaum表示她打算鞏固國民警衞隊，並效仿AMLO的做法，讓其在國防部下運作。
與此同時，加爾韋斯表示已要求軍方執行太多與其主要任務無關的任務。
“他們不應該修火車，不應該照顧公園，也不應該分發書籍”，他在三月份在坎佩切舉行的一次競選活動中説道。“如今，領土在很大程度上掌握在犯罪分子手中，我們需要軍隊重新投入國家安全活動中”。
墨西哥城Hidalgo地鐵站的國民警衞隊成員。圖片：Fred Ramos/Bloomberg墨西哥的軍事化並不僅限於聯邦政府，根據Causa en Común的Morera説。現在，軍官和海軍官員監督着墨西哥32個州中的17個州的公共安全部門。這些州中有16個由AMLO的Morena黨執政。
對於誰將贏得6月2日墨西哥總統選舉的人來説，關鍵問題將是如何應對一支變得更加強大、擴張和富裕的軍隊，他們接管了以前由平民負責的數百項任務，同時也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多的收入來源，並同時遏制創紀錄的謀殺案數量。
“他們過度使用了國家安全的罩子，”參議員Álvarez Icaza説。“現在的困境是，我們如何才能剝奪他們所有洛佩斯·奧夫拉多給予他們的權力和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