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與美國政府在搜索反壟斷審判結束時對峙 - 彭博社

谷歌灣景觀校園位於加利福尼亞州山景城。該公司正在對美國反壟斷案進行總結陳詞。

攝影師：Mike Kai Chen/Bloomberg法官阿米特·梅塔主持了為期兩天的總結陳詞，於週五結束，對針對Alphabet Inc.的美國反壟斷挑戰。現在，他將離開幾周或幾個月，考慮一個可能對科技行業產生重大影響的裁決。

然而，儘管對雙方提出了頻繁的直截了當的問題，由奧巴馬任命的聯邦法官並沒有透露他打算做出什麼決定。

反壟斷執法者聲稱，Alphabet的Google非法維持了在線搜索和相關廣告的壟斷地位。週四和週五，梅塔審查了Google與蘋果公司等公司達成的獨家數十億美元交易，成為移動電話和瀏覽器上的默認搜索引擎。然後法官轉向Google通過在搜索查詢中放置廣告運營的利潤豐厚的廣告業務，以及政府認為該公司的主導地位使其能夠提高廣告主的價格而沒有後果。

總結陳詞六個月後進行，以便法官有時間審查證據。這是美國聯邦政府與美國科技公司之間的首次反壟斷審判，距今已有二十多年。預計梅塔將於今年晚些時候就Google是否違法作出裁決，他的裁決可能迫使這家科技巨頭改變業務方式，要求將Alphabet的搜索業務與Android和Chrome等其他產品分開。

谷歌辯稱，搜索廣告只是廣告商與消費者溝通的一種途徑，而它正在輸給亞馬遜和字節跳動的TikTok。

梅赫塔顯得懷疑。

“廣告商們一直在説，‘我們無法放棄搜索廣告。它們是獨一無二的，’”梅赫塔説。

別無選擇

司法部律師大衞·達爾奎斯特表示，廣告商除了通過谷歌的搜索廣告產品（即在用户查詢後出現在結果頁面頂部的文本和購物推廣）無法達到更多消費者。

谷歌通過自動拍賣銷售搜索廣告，這些拍賣在一個人發起搜索後不到一秒鐘內就會進行。司法部聲稱，谷歌已經修改了其拍賣規則，使價格增加了多達15％，同時限制了營銷人員對其支出去向的瞭解，並使他們更難退出特定的廣告拍賣。

“谷歌讓廣告商對搜索廣告的運作方式和他們的廣告支出一無所知，”達爾奎斯特説。“只有壟斷者才能讓產品變得更糟，但仍然賺錢，”他説。

作為回應，谷歌的首席訴訟律師約翰·施密德林辯稱，谷歌提高搜索廣告價格的同時也提高了廣告質量。

梅赫塔問為什麼谷歌沒有更透明地公佈其對廣告拍賣所做的一些改變。

“這難道不證明了谷歌能夠在背後改變價格，而廣告商卻一無所知嗎？”他問道。

商業秘密

Schmidtlein表示，谷歌“沒有能力公開宣傳其商業秘密，所有為改進而做的事情。我們不會四處宣傳我們正在做的所有改進，以免必應（Bing）抄襲。”

司法部的Dahlquist表示，即使作為壟斷者，谷歌仍有一些動力投資於改進其廣告技術。但他説，錯誤地認為改進必然會導致更高的價格，他使用電視市場作為類比：今天購買的電視比五年前的便宜，儘管顯示質量已經得到改進，他斷言説。

Dahlquist表示，這樣的情況是定價受到市場中健康競爭約束的一個例子 —— 這是搜索廣告中沒有發生的事情。

“只是為了明確，您的觀點是在更具競爭力的環境中，廣告商會支付更少？” Mehta問道。

“是的，” Dahlquist説。

聊天記錄銷燬

在聽證會結束時，Mehta指責谷歌未能保存應該交給司法部的文件，暗示他可能認為該公司存在疏忽。

“谷歌的文件保留政策還有很大的改進空間，”他説，並補充説，“對我來説，一個公司讓員工決定什麼應該保存，這讓我感到震驚。”

“我們不會知道是否有一大堆未保存的材料，”他補充道。

司法部聲稱，谷歌通過其“小心交流”計劃故意隱瞞了關鍵證據，員工被指示在聊天中進行敏感對話，這些對話將在24小時後自動刪除，同時在不需要的情況下抄送公司律師。

谷歌的律師Colette Connor表示，公司已經向德克薩斯州檢察長辦公室和司法部的調查人員明確表示，這些聊天記錄是作為公司常規操作而被刪除的。

當公司首次創建內部聊天產品時，對話會自動存檔。但在2008年，高管宣佈了一項變更，使對話在24小時後消失，除非有人更改了存檔設置。

去年，司法部和其他反壟斷原告投訴稱，谷歌違反了保留所有記錄以供訴訟使用的法律義務，谷歌修改了政策。

司法部的Kenneth Dintzer表示，谷歌進行了一項“驚人”的“系統性文件銷燬”政策，以避免向反壟斷執法者提供非法行為證據。這涉及到“不是像‘讓我們一起吃午飯’那樣的交流”，Dintzer説。

“這是一個隱藏文件的意圖，”他説，並展示了一張幻燈片，上面簡單地寫着：“這是錯誤的。”“證據是明確的。”

司法部要求Mehta假設被銷燬的證據會支持他們的案件，並對谷歌進行制裁，這可能以罰款的形式進行。

在隨後的評論中，Mehta表示，谷歌的政策“不現實”，期望員工事先知道他們應該打開聊天記錄的歷史。考慮到谷歌對可能引起反壟斷擔憂的詞語敏感，未能保留聊天記錄“可能被解釋為有意的”，他説。

“難道不應該有一些後果嗎？”梅塔説。“至少這不是最佳做法。”

美國司法部重申其觀點，谷歌通過獨家的、數十億美元的交易來維持在線搜索和相關廣告市場的主導地位，違反了反壟斷法。

在一場具有里程碑意義的競爭案件的結案陳詞中，政府提出證據表明，谷歌在數十年間向蘋果公司、三星電子等公司支付了數十億美元，以獲得在智能手機和網絡瀏覽器上的主要位置。政府聲稱，這一默認位置使谷歌（Alphabet Inc.的子公司）建立了全球最常用的搜索引擎，並推動了每年超過3000億美元的收入，其中大部分來自搜索廣告，敦促法官認定這種行為是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