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位量化金融先驅走進奧迪昂酒吧,沒有人有股票提示 - 彭博社
Richard Dewey
從左起:布魯諾·杜皮爾、阿倫·布朗、尼爾·克里斯、納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拉斐爾·杜阿迪和邁克·利普金。
攝影師:阿德里安·格倫沃爾德,彭博市場
插圖:瑪利亞·赫蘇斯·孔特雷拉斯
在華爾街,量化投資被視為理所當然。但事實並非總是如此:在20世紀80年代初,“如果你有數學學位,你會把它從簡歷上刪掉,”前投資公司AQR首席風險經理、彭博觀點專欄作家阿倫·布朗説。到了90年代,金融開始吸引那些嚴謹而富有創造力地思考概率、不確定性和遊戲的人——這與市場有着密切的相似之處。其中一些人經常會在曼哈頓特里貝卡區的奧迪恩餐廳聚會。“你只要在某些夜晚去,就知道會有一羣人在那裏,”布朗説。
如果你在酒吧裏試圖偷聽,你可能聽不到任何熱門股票提示。“我們談論的都是概率問題,”《Fooled by Randomness: The Hidden Role of Chance in Life and in the Markets》的作者納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説。布魯諾·杜皮爾是一位數值分析和人工智能學位的數學家,他可能會提出一個概率測驗。(杜皮爾現在是彭博LP的量化研究負責人,該公司擁有《彭博市場》。)
從左起:杜皮爾、克里斯、塔勒布、布朗、利普金和杜阿迪。攝影師:Adrienne Grunwald,彭博市場在四月份的一次團聚中,這個由朋友和對話者組成的鬆散圈子的餐廳裏,杜皮爾提出了一個新的謎題。“我會嘗試適應這種情況,”他説,描述了一道盤子到達桌子上,然後以左右各50%的概率在客人之間傳遞,直到每個人都拿過兩次。“盤子最有可能在哪裏?”像這樣的謎題似乎與金融無關,但對於量化分析師來説,理解可能結果的分佈可能是財富和破產之間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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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0年代,特別惡劣的結果是 黑色星期一崩盤 令人擔憂。這一事件向量化分析師展示了著名的Black-Scholes模型在定價期權方面的 侷限性,他們之間的大辯論是 如何改進它。幾十年後,他們一致認為市場仍然存在許多 不完美之處。布朗説:“1987年讓人變聰明,2000年讓人變笨。” 塔勒布同意——他説投資者系統性地低估了在尾部或極端結果上有回報的期權。塔勒布建議一家使用期權 保護免受大幅下跌的對沖基金公司。
工程師玩的量化遊戲。攝影師:Adrienne Grunwald,彭博市場尼爾·克里斯(Neil Chriss)是一位長期從事對沖基金管理的人,擁有芝加哥大學的博士學位,他談到了他正在研究的一種崩盤模型。想象一下看到有人在400米賽跑的第一季度跑了40秒。“你不會認為他會打破世界紀錄 - 你會認為他會倒下並死去,”他説。當市場回報遠高於波動性所預測時,市場可能也會如此。“對於長期過度表現的時期,我們該怎麼辦?答案是自然會排斥這種過度表現並進行修正。”
在 *彭博市場的六月/七月期刊中亮相。*攝影師:Justin Fantl塔勒布指出,坐在對面的法國數學家和金融風險專家拉斐爾·杜阿迪(Raphael Douady)曾就2007-08年危機中那些看似強大的對沖基金爆炸提出了類似觀點。在這裏,邁克·利普金,一位資深交易員和狂熱的橋牌玩家,提供了一個反例:由數學家和前密碼破譯者吉姆·西蒙斯創立的公司文藝復興技術,其神秘的Medallion基金在1988年至2003年之間的平均回報率幾乎達到40%(扣除費用後)。 (西蒙斯於5月10日去世。)
當晚從晚餐過渡到甜點時,談話從市場轉向人工智能,從德州儀器計算器上的函數內部工作到科學和經濟偉大思想家的怪癖。新澤西州高級研究所的受託人Chriss講述了量子物理學、計算和經濟學先驅約翰·馮·諾伊曼被未來的諾貝爾獎獲得者約翰·納什展示博弈論論文並認為它微不足道的故事。“不僅僅是看到數學,你還必須看到它的應用”,Lipkin説。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羣量化人士不再出現在奧迪昂。人們搬家了,結婚了,或者開始在上城區或康涅狄格州的格林尼治工作。“也許這次團聚會讓這個老年團體復活,”布朗説。“或者也許政府會需要我們,就像太空牛仔。”
Dewey是Proven加密公司的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他執導了關於記者和小説家湯姆·沃爾夫的紀錄片《激進的沃爾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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