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亞州州長紐森希望限制打擊企業的PAGA勞工法 - 彭博社

加文·紐森

攝影師：Rich Pedroncelli/AP/Bloomberg比爾和希拉里·克林頓。

攝影師：Drew Angerer/AFP/Getty Images

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一項加利福尼亞州的法律幫助工人起訴了世界上最大的公司。Uber Technologies Inc.的司機贏得了2000萬美元的和解，谷歌員工因言論違規投訴獲得了2700萬美元，沃爾瑪公司同意支付6500萬美元，據稱未為收銀員提供座位。

現在，加利福尼亞州州長加文·紐森正在悄悄主持關於修改該法律的討論，此舉受到了一些加利福尼亞州最大商業利益集團的敦促，他們表示，該州一系列進步政策的勝利，比如將快餐工人的最低工資提高到每小時20美元，增加帶薪病假等，正在侵蝕他們的底線。

據熟悉談判的人士稱，紐森的辦公室已經將加利福尼亞州強大的加利福尼亞州商會與加利福尼亞州勞工聯合會召集在一起，商討關於《私人檢察官總法案》（PAGA）的妥協方案。根據一項研究，這項法律在過去十年裏已經讓大大小小的企業損失了100億美元，被勞工倡導者視為工人保護的典範。

談判代表們在與時間賽跑：6月27日是截止日期，他們必須從加利福尼亞州11月選票中刪除一項措施，該措施將給選民廢除法律的機會。商會代表着一個廣泛聯盟進行談判，該聯盟包括億萬富翁Wonderful Company的所有者，斯圖爾特·雷斯尼克，汽車經銷商，沃爾瑪和麥當勞公司，以及該州各地的小企業。商業聯盟承諾向支持選票措施的實體投入超過3100萬美元，包括簽名活動和廣告攻勢。

尋求妥協

然而，據熟悉談判的人士透露，雙方都更願意達成妥協，以避免進行一場昂貴的選票之爭。據一位熟悉他的想法的人透露，州長也急於將PAGA從選票中除名，以便將焦點放在他反對的另一項要求新税項需獲得選民批准的選票措施上。

開始職業生涯時經營酒店集團的紐瑟姆經常試圖安撫那些對該州自由派立法者通過的政策感到永久沮喪的商業領袖。

PAGA“是加利福尼亞州企業面臨的一個僅限於加利福尼亞州的問題，對他們增加了巨大的成本層面，”加利福尼亞州商會主席詹妮弗·巴雷拉説。

加利福尼亞州商會正在代表一個廣泛的商業聯盟進行談判，其中包括麥當勞等公司。攝影師：Eric Thayer/Bloomberg“我們願意致力於做兩件事的改革，”加利福尼亞州工會聯合會主席洛雷娜·岡薩雷斯説。“一：改變違法的工作條件。二：讓工人得到全面補償。”

改革PAGA的努力是加利福尼亞州商業利益集團為了對抗該州進步領導人取得的一系列重大勝利而進行的努力。去年，在數十萬工人在全州範圍內舉行罷工後，立法者批准將醫療保健工作者的最低工資提高到每小時25美元。十月，紐瑟姆批准了全面的氣候變化立法，迫使公司披露其整個供應鏈的碳排放。

州長辦公室去年在導致加州快餐工人最低工資達到20美元的談判中注意到了PAGA改革努力。特許經營者要求紐森將工資上調與PAGA協議相配以抵消新成本，據一位熟悉談判的人透露。儘管沒有涉及PAGA，但州長辦公室表示他們將嘗試在未來的妥協中解決PA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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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業團體的策略在加州政治中並不陌生。公司經常試圖規避立法機構，通過資助直接將問題提交給選民的提案來解決問題。然後，他們利用昂貴的提案鬥爭前景來迫使由州長辦公室監督的談判。如果達成協議，立法機構將在州長的支持下批准妥協，各方都避免花費數千萬美元來爭取支持或反對。

“當然，就像任何其他合格的提案一樣，立法機構有機會介入並修復PAGA，”加州新車經銷商協會會長布賴恩·馬斯説。“我們的銀行賬户裏有2000萬美元，我們準備推動這項提案。”

加利福尼亞新車經銷商協會表示他們將幫助資助一項提案。攝影師：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PAGA於2003年通過了加利福尼亞立法機構。該法律的獨特之處在於允許僱員充當“私人檢察官”，代表政府就職場違規行為提起訴訟。

特別令企業感到惱火的部分是員工有權代表同事提起訴訟，並且可以規避強制仲裁條款。隨着強制仲裁條款變得越來越普遍，員工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傾向於使用PAGA。根據加利福尼亞商會資助的一項研究，2022年，PAGA結算數量超過3165起，比2016年增加了1100%。

“我們通過同意強制仲裁而放棄了我們的權利”，聖迭戈的清潔工Melissa Viviana Covarrubias説道，她指控公司非法將員工分類為獨立承包商，並剝奪他們的最低工資、加班費和休息時間。PAGA“讓我們有權代表州提起訴訟。能夠這樣做真是太棒了。”

小型產業

PAGA的結算款項分為州政府、工人和他們的律師。該法律的成功建立在專門從事PAGA索賠的律師小型產業上，使州政府在2022-2023財政年度獲得了超過$2億的民事罰款。在紐約，自2017年以來，每屆會議都提出了一項類似PAGA的法案。

工會擔心，如果《加州私人訴訟法》被廢除，工資盜竊將不會受到懲罰。工人可以向州勞工專員提出索賠，要求支付未付工資，但最近的調查發現，該辦公室需要平均854天才能做出決定。這種延遲導致去年中期時有4.7萬個未處理索賠積壓，根據州審計員的説法。

反對廢除《加州私人訴訟法》的人士認為，削弱該法將迫使更多工人依賴那個長期資金不足的機構。

加利福尼亞快餐工人最近獲得每小時20美元的加薪。攝影師：Eric Thayer/Bloomberg“《加州私人訴訟法》是大多數工人可以擺脱專門設計用來讓他們保持沉默的仲裁協議的唯一途徑，”加利福尼亞消費者律師協會政治總監Lea-Ann Tratten説。“沒有《加州私人訴訟法》，工人別無選擇。”

反對《加州私人訴訟法》當前結構的人士表示，該法律主要惠及為州龐大的勞工法典的技術違規提起訴訟的律師。他們指出，有些案例中，律師獲得的費用比工人得到的更多。商界聯盟表示，州政府應該加強勞工法的執行，提高某些違規行為的處罰以遏制不良行為，而不是提起訴訟。

“律師獲得大部分費用是一種侮辱，”加州眾議院勞工與就業委員會的共和黨主席Heath Flora説。

週二，總統喬·拜登在弗吉尼亞的一場籌款活動上與前總統比爾·克林頓和前民主黨總統候選人希拉里·克林頓一起出席，這是一週內進行激烈籌款活動的一部分，以抵消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大量捐款。

這個活動還邀請了前弗吉尼亞州州長特里·麥考利夫，就在拜登與前總統巴拉克·奧巴馬、深夜節目主持人吉米·基梅爾以及包括喬治·克魯尼和朱莉婭·羅伯茨在洛杉磯舉辦的高規格好萊塢籌款活動之後的幾天。拜登的競選團隊表示，自上週五以來，他已經為連任競選籌集了大約4000萬美元，其中包括在弗吉尼亞州的招待會上籌集的800萬美元和加利福尼亞州創下的3000萬美元的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