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凱戈斯法官90歲主持金融速成課程 - 彭博社

比爾·黃（Bill Hwang）本月早些時候離開聯邦法院。

攝影師：Jeenah Moon/Bloomberg攝影師：Michael Nagle/Bloomberg曾經是華爾街巫師的比爾·黃的審判將不得不等待。美國地方法官阿爾文·赫勒斯坦（Alvin Hellerstein）有了消息。

“我是一個曾祖父，”90歲的赫勒斯坦在辯護律師交叉詢問的過程中從法庭上宣佈。

法庭上的每個律師、陪審團成員和記者的表情上都寫着驚訝和困惑。

“我可以展示一下寶寶嗎？”法官想知道。“這是一個漂亮的寶寶。”他把手機轉向人羣。

一片*哎呀！*的聲音響起。陪審團鼓掌。甚至坐在辯護席上的Archegos Capital Management負責人黃成國（Bill Hwang）也露出了微笑。

在曼哈頓市中心的法庭內，赫勒斯坦——雖然不是當今聯邦法庭上任職最年長的法官，但也很接近——在美國訴成國“比爾”黃案中以獨特的風格主持審判。

這場審判要求讓12名紐約陪審團成員迅速瞭解所有與華爾街有關的事情——一系列證人詳細解釋這位神秘交易員如何建立了世界上的一大筆財富——只是在一瞬間就被抹去。

隨着漫長的證詞從基於證券的掉期交易轉向保證金追繳，這位九旬老法官已經成為疲憊、無聊和純粹困惑的代言人。這可能是本十年的華爾街審判，但赫勒斯坦希望讓審判繼續進行。預計律師將在7月8日之後的任何一天進行最後陳述後，裁決可能隨時出台。

一次又一次，帶着他布朗克斯的本土口音，赫勒斯坦警告律師們不要試圖考驗陪審團的耐心 - 也不要考驗他的。

“陪審團看起來好像厭倦到了極點，”赫勒斯坦在審問前阿爾凱戈斯前首席交易員威廉·富田時休息時觀察到。

“我們一遍又一遍地在講同一個觀點，”當檢察官詢問同一位證人時，他咕噥道。

“我認為你應該專注於重要的事情，請。這是一個漫長的案件，”法官建議道。

黃被指控在他神秘的家族辦公室Archegos的崩潰中進行欺詐和操縱市場。他的冒險賭注讓銀行承擔了超過100億美元的損失。黃聲稱自己無罪。前Archegos首席財務官帕特里克·哈利根也因部分指控而受審。

如果陪審團認定他有罪，赫勒斯坦將決定這位前數十億富翁是否會面臨多長時間的監禁。

儘管涉及的數額令人難以置信 - 黃的360億美元財富在72小時內被抹去 - 赫勒斯坦展現出一種見多識廣的氛圍。他肯定有着長遠的眼光。當他1956年從法學院畢業時，道瓊斯工業平均指數在500左右徘徊。當他1998年被提名為聯邦法官時，指數約為9,000。如今，它接近40,000。

聯邦法官在管理法庭方面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權，但考慮到Archegos案件的複雜性，赫勒斯坦表現出了異常的果斷。他對律師們進行了訓誡，質疑了證人，並且有時讓幾乎所有人都感到不知所措。

“推動事情向前發展是法官中的一門高藝術，”西北大學普里茲克法學院的名譽教授史蒂文·盧貝特説。

海勒斯坦對於在他的法庭上的律師們給予一些關於律師工作的曾祖父般的建議並不羞怯。

在審判進行到第一週時，助理美國檢察官亞歷山德拉·羅斯曼告訴海勒斯坦她會聽從他的建議並改變自己的質詢方式。

“我喜歡你的問題，”法官向她保證。“你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律師。”

“我在努力，”羅斯曼回答。

巴里·伯克是一位知名的辯護律師，曾是美國眾議院第一次彈劾特朗普總統的首席法律顧問，現在代表黃先生。他也得到了一些海勒斯坦式的建議。

在法官建議伯克修改一個問題後，伯克立即遵從。

“謝謝您，法官。您是對的，當然，您總是對的，但在這個問題上您絕對是對的。”

“等一下，”法官笑着説，“我要記下來。”

當然，律師們有時會反擊，就像律師們通常會做的那樣。但海勒斯坦一直在繼續。不止一次，他自己質詢證人，然後駁回了對自己問題的異議。

在關於總回報掉期的漫長而複雜的證詞之後，海勒斯坦打斷了。陪審團明白這些廢話嗎？法官自己也有一些問題。

“我希望你們能明白什麼是總掉期回報，”海勒斯坦告訴陪審團。

“謝謝您，法官，”檢察官説。

“我想知道律師説“謝謝您，法官”時，他們是否真的是這樣想的，”法官回答道。

要看到華爾街初級銀行家再次承受壓力，只需往上看半個階梯，看看工作人員。

不是員工，而是副經理，他們分配任務給實習生。當投資銀行家或客户需要做某事時，工作人員會為瑣事找到下屬。隨着銀行退出交易低谷，人數減少，同時又懷着獲得新授權的雄心壯志，這變得更加棘手。交易低谷。